“哎呀,这是干什么呀。都是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没到了动刀动枪的地步吧。收起来,快收起来!姗姗,快给两位长老续水。”

姗姗方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倒水,偷眼观察这两位长老。雨生收剑入鞘,重新放回木匣。两位长老在雨生面前自然不想动刀动枪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更何况有求于人,便先后重新落座。

佟长老呷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

“老夫如此说,也是为了山北着想。裘长老将此剑说的如此玄妙,若是哪一天林庄主察觉了此剑稍有瑕疵,定会心中不爽。因此迁怒于山北的话,老夫也在现场,更是难辞其咎啊。”

雨生眉头微蹙道:

“佟长老口口声声对此剑颇有微词,定是了解其中缘由。不如说来听听,也叫小子明白一二。”

“也罢。既然林庄主愿意听,那老夫就多几句嘴。我们与山北是近邻,时有来往。吴执事年轻时游历的故事我也听了一些,不过嘛,与裘长老所说,略有出入。那赠剑之人是否端木子真人已经无从考证,至于湛卢剑嘛,又何止一把。据我所知,此剑共有五把,林庄主这里只是其中一把。设想一下,什么样的好剑竟有五把之多,也太过儿戏了吧。老夫倒是听闻端木子铸剑的一些习惯,据说一把好剑,他只做一把,至多做两把阴阳双剑,同时造出五把来,真是闻所未闻。另外他做出的剑,稍有瑕疵,即会全部损毁,绝不流传于世。这也算端木子的一个怪癖,难以琢磨。所以老夫第一怀疑此剑是否端木子的真品,第二是此剑是否会有瑕疵,而没有来得及损毁。当然,这些也都是老夫的无端揣测,也并没有真凭实据,如今说出来,还望裘长老不要见怪,毕竟我们与林庄主初次见面,还是要讲一个诚字。自然也希望林庄主能做到心中有数,断不会因此而生了嫌隙,才是正经。”

雨生听了佟长老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对面的裘长老,此时却是不急不闹,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终究有些让人看不懂。见雨生没有说话,遂自言道:

“裘某不怪佟长老的无端揣测,凡夫俗子哪里又懂得大师的杰作。此剑有五把不假,却不是同一种属性。而是涵盖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一套剑!”

佟长老一听大惊失色,猛然起身道:

“什么?一套剑?那这把是……”

裘长老面色悠然道:“林庄主手中的剑,剑身宽大,颜色黝黑,是水属性的一种。非是山北村小气,没有给林庄主奉上一套剑,而是此套剑,确实有残缺。”

雨生不解道:“此话怎讲?”

裘长老继续道:“老夫所说的残缺,还要追溯到吴执事的往事。他得了此套剑,本想蕴养成自己的本命兵器。谁想,有一次,吴执事遇险,性命垂危之际,幸亏一高人搭救才勉强留下性命。为了答谢,吴执事将此套剑中的土属性湛卢剑赠予那人。因此,他手中也就只有这四把剑了。老夫说的残缺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佟长老似有所思的样子,缓缓坐回座位,自言自语道:

“哦,原来如此啊。”

雨生不由得感叹道:

“经由裘长老如此一说,小子也算涨了见识。若是全套的的湛卢剑自然是珍贵无比,即便是其中的一把,也是相当的贵重了。那就请裘长老代为转达小子对吴执事的谢意了,改日小子必登门拜访!”

“不成敬意。”

裘长老说完不经意的看了对面佟长老一眼,似有深意。

佟长老此时,向后一招手。后面的护卫提了两个木匣放置在大厅之中,这两个木匣是很普通的材质,毫不起眼。

雨生看着地面上的两个木匣,向佟长老投去了征询的目光,不解道:

“佟长老,这是……”

佟长老胸有成竹道:

“林庄主一看便知,来人打开。”

不知道这老家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起身上前,看着一个护卫打开匣盖,里面是两个包裹。众人好奇的凑过去看,当那个护卫各自解开一个包裹时,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人头!”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姗姗吓得躲到了椅背之后。

果然是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雨生平生还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压抑着内心强烈的不适感,回到座位,喝了一大口茶,算是稍微好受一点。

佟长老仿佛看出了雨生的不舒服,再一挥手,护卫又将人头带了下去。这才言道:

“不知秦兄弟可跟林庄主讲述了此事的经过?”

雨生知道他说的秦兄弟就是栓柱了,正经言道:

“他们刚回来,事务繁多,小子也只是听了一句半句,还没来得及细问。”

“也好。之前的事情林庄主自问秦兄弟便知,老夫不再多言。秦兄弟到了山南之后,老夫倒是亲历,不如与林庄主讲上一讲。”

“小子洗耳恭听便是。”

“那日天一入黑,刚吃过晚饭,杜执事就召集众位长老前去村公所议事。我还纳闷,早晨刚议完,怎么晚上又要议。到了之后,就看见了秦兄弟、张兄弟推了一辆车来,上面绑了两个重伤之人,同行的还有一鸡一鼠,煞是奇怪。仔细询问之下,才知两位兄弟乃仙灵村人,是来我山南招工的,在山南地界,路遇歹人,厮杀了一番,当场毙命三人,重伤二人,当然秦兄弟也受了些许轻伤,我们着本村最好的郎中过来看了一回,重新处理了伤口,幸好尚无大碍,只需将养数日便可痊愈。另准备晚膳,招呼兄弟二人用了一回。”

此时,雨生急忙施礼道:

“多谢山南诸位长老照顾小子两位哥哥。”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林庄主如此客套,倒让老夫有些无地自容了。事情出在我们山南的地界,山南责无旁贷,两位小兄弟万幸无事,若真是有个三场两短,山南如何面对众位乡邻啊。”佟长老面露愧色。

“事出有因,佟长老不必过分自责。”雨生安慰道……

“安排了两位小兄弟的食宿,杜执事又派人套了大车去拉回那三具尸体。又着老夫带人连夜审讯那两个歹人,其中一个被废了道行,虽然还有口气,却架不住折腾,当晚便断了气。另一个则断了一只臂膀,却是强硬的狠,宁死不肯透露底细。呵呵,老夫就是喜欢这种强硬之辈,特地给他准备了一只大瓮,将他绑了投身其中,又准备几条五步蛇,只是在他眼前一晃,这厮就吓得是屁滚尿流,支撑不住全招了,哈哈哈……”

雨生脸上抽搐道:“佟长老当真是好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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