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晨躲在房间捂着耳朵装作没听见,可是这踢门的声音就像魔音穿耳,一声不落,全传了进来,震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晏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手猛地拉开了衣柜,他不是不让她穿吗?他不是厌恶女人吗?他不是有洁癖吗?从今天开始姐还每天就穿着睡衣在屋里闲逛了。
晏晨换了一件红色的丝质低胸睡衣,和早上的同一个款,齐屁裙,不过这次晏晨里面穿了一条小内内,虽说安少现在属于安全型的,不过这事谁也不能保证,万一他兽心大发一个忍不住,她可就惨了。
门外踢门的声音还在继续,看来今天安少是打定主意和晏晨缠上了。
门突然从里面拉开,安少妖娆地靠在门框上,一条腿弯膝,一只胳膊扶在另一个门框上,唇角微微上扬,手把头发向后一撩,风情万种娇滴滴地呼了一声,“安少!”
安少浑身一个颤栗,打了一个激泠,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惊悚地看着晏晨,惊问:“你鬼上身了?”
晏晨的动作微微一僵,随后恢复正常,冲着安少眨了一下眼睛。
安少又后退一步,就像晏晨身上有瘟疫一般,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眼色看着晏晨,怪叫:“少给老子抛媚眼,告诉你啊,爷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妹的,就是因为你不吃这一套,姐才给你抛媚眼呢!晏晨在心中没好气地说道,但是表面上丝毫不显露出来,手指对着安少勾了勾,脚和手全放了下来,离开门框,扭动着腰肢,赤着脚踩着猫步,步步向安少逼近。
安少的脸上出现一种怪怪的表情,眼里有好奇,有惊讶,有嫌恶,却独独少了一种叫情欲的东西。
晏晨光着脚在安少的面前站定,微歪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安少,右手搁在腰间,手撩了一下头发,红唇一张一合,“安少,我美吗?”
安少的视线在晏晨的脸上停留,慢慢下滑,脖子,隐隐约约露出的山山水水,再到平坦的小腹,再到笔直修长的两腿。
这是一个安少从来没有接触到的领域,安少的眼里闪着惊奇,又微带着兴奋,目光滴溜溜乱转。
晏晨有些支撑不住,动作有些僵硬,心里不免打起鼓来,这个变态不是讨厌女人么?难道平时他就是装的?又或者在背地里干一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晏晨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想着是不是该下一个重料了,突然间她妖娆一笑,手指点在安少的胸部,正中红果果。“安少,良宵美景,我们是不是该干一些什么了?”
晏晨话一出,安少突然间像踩着猫尾巴一样突然间跳了起来,立刻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
晏晨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没有猜错,这个变态的确不喜欢女人,厌恶女人的碰触,晏晨见事情已经达到了她的预期所想,把手放下,转身悠哉悠哉地向卧室走去。
卫生间里安少吐得一塌糊涂。脑海里突然想起小时候所见到的一幕,两个赤条条的身子在床上滚来滚来,一想到这里安少突然越发觉得恶心,突地一拳重重砸在卫生间的玻璃上,玻璃划破了肌肤,鲜血顺着玻璃缓缓流了下来。
晏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这货又把什么东西给砸了?惊慌之余晏晨打开卧室的门跑了出去。
“你又发什么疯?”晏晨一出来立刻冲着卫生间的门口叫道。
安少阴沉着脸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寒冰,他直接忽视晏晨,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血从他的手上滴了下来,从卫生间到卧室婉延一路。
晏晨这下是彻彻底底服了安少,至于用得着自残吗?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乖乖地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袋子,垂头丧气拎回卧室,又换了一件相对保守的睡衣拎着医药盒向安少的卧室走去。
晏晨在门上敲了两声,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她转动了门把手,门没有锁。
“我进来了啊?”晏晨在门外叫了一声,轻轻转动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一个枕头迎面扑来,正中晏晨的脸,晏晨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医药盒顿时掉了下来。
“你发什么疯?”晏晨的脸一下子黑了。
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晏晨就知道不该对这个死逼二货生出一丁点的同情心。手割破了是吧?活该,最好是流血身亡。
晏晨在心里恨恨地想着,“砰”的一声把门又重重地摔上了,气哼哼地回到卧室。
安少心情极度非常非常不好,他把床上的被子全部扯了下来,使劲地扔在地上,就这样还不解气,上去还使劲地猛踩猛踩,把卧室里的东西全部推倒狠踹,一直到胸中的那股烦闷之气消得差不多了,这才软软地坐上,把头深埋在两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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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