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苦笑着,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没有证据,这封信,就是唯一的证据,或许,这真的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自己的母亲,不可能死而复生。

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她下葬,时隔十年,怎么可能又重新出现!

可,万一呢!

陈江深吸了口气,万一褚文燕没死呢!

在陈家大院里,如果说出了陈韵涵之外,还有谁能让陈江挂念,那一定是褚文燕。

他的母亲……

陈韵涵看着陈江,似乎早就料到陈江的反应。

在陈家,只有褚文燕,会让陈江情绪如此激动。

她也明白,这封信摆在陈江面前的时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撼,可陈韵涵还是把信交给了他。

因为,对陈江来说,隐瞒,才是更加不公平的事情!

足足半晌,陈江平复住情绪,可心中的疑惑,却愈来愈盛,就算这封信不是母亲写给陈韵涵的,那知道陈韵涵名字,和能模范褚文燕字体的,也一定是个熟悉陈韵涵和褚文燕的人。

这个人,很有可能同时认识陈韵涵和褚文燕。

那,可怀疑的人,就不多了。

陈江将信装进信封里,还给陈韵涵。

“这封信,你留好,无论母亲是去世了,还是活着,这件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留下了诸多疑点,虽然我们亲眼看着棺椁被埋进公墓里,但这件事情,远不能盖棺定论。”

“既然有人主动找上你,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终有一天,它会乖乖浮出水面的。”

陈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陈韵涵靠在沙发上,朝着陈江笑了笑:“没想到,当年那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小陈江,如今也能这么沉着冷静的教你姐姐辨别问题了,还真是长大了。”

陈江白了她一眼,那都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现在的他,抛去天门门主的身份,好歹也是市值数千亿的擎天集团总裁,哪有陈韵涵说的那么不堪。

“对了……”

陈韵涵翘起腿看向陈江。

“昨天你求个婚,闹得轰轰烈烈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也得给弟妹准备点礼物?”

“礼物?”陈江眉头紧锁,他隐约记起陈韵涵送给他的那些礼物……

十八岁生日那年,陈韵涵跑了老远,给自己带了俩姑娘过来,美名其曰说是生日礼物。

二十岁那年……

他正在南海省上大学,陈韵涵开着辆豪车停在路边,给他送上了一车的玫瑰花,后来南海大学疯传有人被富婆包养,差点被记过。

大学毕业那年,他回到京城,陈韵涵送给他一家酒吧,告诉他毕业了,就该努力工作了,陈江本以为这次陈韵涵送的礼物终于正常了,结果他还没进去酒吧的门,当天晚上一次联合扫黄,酒吧就此关门大吉。

除此之外,还有林林总总数不清的事情。

总结一下,陈江基本可以断定,陈韵涵在给人送礼物这件事上,没有丝毫的天分可言。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陈江赶紧摆手想要拒绝陈韵涵。

可惜,陈韵涵根本不是在询问陈江的意见。

她把手伸进兜里,一把将兜里的东西,全都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从一堆棒棒糖里,挑出来一把钥匙,递给陈江。

“东西太大了,拿不过来,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了。”

“你要是有时间,自己去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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