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虽然有些疑惑,但对他而言,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只是想开启一段新的生活,尽快忘掉三江市,忘掉萧若岚……

至于在那,做什么,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我知道了!”

陈江回答着。

马耀文压低了声音:“除此之外,少爷,褚家的两位公子,最近有些太过活络,您刚刚回来,他们恐怕要找您的麻烦。”

“还请您,注意分寸。”

马耀文略带暗示性的提醒着陈江。

陈江嘴角漏出一抹冷笑。

褚家的那两个废物,不来招惹他还好……

要是真敢凑到他面前,他不介意弄死一个,让褚文强和褚文涛知道,别踏马的犯贱!

电话被挂断,陈江走下飞机。

就在机场门口,和罗宇分道扬镳。

罗宇得去处理擎天集团搬迁的事宜,而陈江,得考虑住在哪。

“陈江!”

还没等陈江走出机场,在他身后,一个男人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陈江转过头,微微一愣。

“小白?”

这个穿着西装革履,国字脸的男人,陈江的确认识,他叫白高阳,是陈江的高中同学。

高中之前,陈江都是在京城上学,后来因为母亲去世,他极力的想要逃出陈家,所以选择到偏远的三江市上大学。

不过自己上高中的时候,十分低调,也从未跟人提过自己的身份,以至于毕业十年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高中同学跟他联系过……

“还真是你啊!”

白高阳笑着拍了拍陈江的肩膀。

“刚刚从我身边路过,我就觉得是你,随口叫了一声,没想到被我猜对了!”

“这几年你跑哪发财去了?”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江苦笑了两声:“自己开了个小公司,不过已经破产了,没办法,回家准备啃老。”

白高阳猛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细不可查的鄙夷,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大度的模样:“破产了吗,没事的,咱们那个同班同学任毅你还认识吧!”

“他现在可发达了,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长青集团的总监!”

“今天晚上正好我们同学聚会,你要不要过来,让他帮你找份工作?”

白高阳大包大揽的看着陈江。

陈江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吧。”

反正他刚刚回到京城,还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就当是过去和老同学见个面。

“那就说定了,今天晚上七点,逸轩楼。”

白高阳说完,似乎也不愿意继续跟陈江站在一起,赶紧打了辆车离开。

陈江摸了摸兜里,点着一根烟。

刚下飞机,偶遇同学……

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

一下午的时间,陈江找好了住所。

虽然环境算不上一流,但是好歹离上班的地方近。

陈江也没有太多讲究。

坐在家里,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自从离开萧家之后,他的烟瘾好像就更大了……

算了,都已经离开了……

从今天开始,他跟萧若岚,只是一个陌路人。

陈江掐灭了烟。

眼看着七点马上就要到,陈江走出家里,打了辆车,直奔逸轩楼而去。

回到了京城,擎天集团百废待兴,别说司机,就是连个秘书都没有,一切都只能陈江自己亲力亲为。

只是陈江不知道的是,逸轩楼里,一众同学已经到了个七七八八。

白高阳正满脸鄙夷的跟众人讲述着自己在机场遇到陈江的事情。

“今天我刚下飞机,就遇到了陈江,本来以为他混的还不错,结果我问了两句才知道,毕业之后他就开了个公司,可惜没多长时间久破产了,现在正灰溜溜的在家里啃老呢!”

一旁的任毅冷笑了两声:“这人啊,有时候就是不自量力,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开公司了,白高阳,以后聚会,你就不要告诉他了!”

“我们好歹也是社会精英阶级,跟一个开公司还破产了的废物,能有什么可聊的!”

白高阳朝着任毅竖起大拇指。

“要么说任哥是咱们这群人里混的最好的,年纪轻轻就已经长青集团的总监,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们这些精英,还是少跟这些社会渣滓混在一起呢。”

白高阳冷笑着。

眼看着同学会的局势已经被他带的差不多了。

现在就等着陈江下锅了!

几人的话声刚刚落下,逸轩阁天字号包厢外面,陈江敲了敲门,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

“各位同学,好久不见了!”

陈江打着招呼,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白高阳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颐指气使的道:“陈江,你可是来晚了,赶紧自罚三杯!”

“任哥在这呢,你这三杯酒,就敬给任哥吧,回头让任哥给你介绍个工作!”

“你要尽快摆脱无业游民的称号啊!”

白高阳指挥着陈江。

陈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和这群同学同窗三年,因为自己太过低调,所以他陈家继承人的身份,至今还是一个秘密。

既然都是普通同学,他来晚了,自罚三杯,也属于正常。

“好好好,那我就敬各位三杯。”

陈江拿过酒杯,倒满酒,仰头一饮而尽。

连干三杯,陈江坐了下去。

白高阳鼻子出气。

“陈江,你没听懂吗?”

“我不是让你自罚三杯,我是让你敬任总监三杯!”

“我好心想要提携提携你,没想到你连点规矩都不懂!”

“赶紧过来给任总把酒满上!”

此刻的白高阳,俨然成为了任毅身边的狗腿子。

陈江冷笑着,目光扫过白高阳和任毅。

如果刚刚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

那现在的白高阳,就有些太过刻意了。

明明七年没见,怎么这群人对自己抱着这么大的敌意?

“让我敬酒?”

陈江抬起目光,和白高阳对视一眼,冷笑了一声。

“你配吗?”

白高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样窜了起来:“陈江,你怎么跟任总监说话呢!”

陈江继续冷笑着:“那我应该怎么跟任总监说话呢?”

白高阳指着陈江。

“对任哥说话,当然要用敬语!”

陈江恍然大悟。

“抱歉抱歉,那我重新问!”

“任总!”

“让我敬酒,您配吗?”

陈江那双锐利的目光,直击在任毅的身上,那冰冷刺骨的寒芒,犹如凛冬一般让人窒息,被陈江盯上的任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您配吗?

配吗?

这句刺耳的声音,彻底激怒了任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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