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要是信,那就死定了。”宁上陌冷笑:“你以为北蒙联合你们西凉攻打大凌,你们西凉就能跟着沾光?只怕他们转回头来,就会将你们西凉灭国。”

楚越一脸郑重的回道:“这事我们自然明白,可是如今被北蒙挟持着,由不得我们做主。不出兵不行啊。对了,你说拓跋燕灵在皇城?现在还在吗?”

“她已经出城了,跟我约定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宁上陌回道。

“大事不妙!拓跋燕灵回到北蒙自然会将她所遭遇的一切告诉北蒙皇帝,我西凉岂不是完矣?”楚越不禁惊道,“她曾经跟我许诺,再不回北蒙,她所遭遇的事情将永远尘封,不管是谁她也不追究了。”

“你信她?她当初不过是想利用你而已。”宁上陌冷笑:“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让你们西凉皇上还是当心点,免得被北蒙利用。”

“只怕我在路上遇到的贼人,就是拓跋燕灵他们一伙的。她只不过是想骗你出城而已,在皇城不好动手,只要你出城她就方便了。”楚越不由一拍后脑勺,“今儿幸亏是遇着我,若非你今儿只怕凶多吉少了。”

宁上陌听他如是说,便知今儿确实是他救了她一命,不是跟拓跋燕灵一伙的。

只怕她所住的客栈早已经被她给买通,才会说没有房间,让她住在后院柴房里,也是方便拓跋燕灵的人将她掳走。

宁上陌回想这一切不禁打了个冷战,真的是好险啊,若不是被楚越恰好救下,只怕她也成为第二个拓跋燕灵。身心俱毁倒还在其次,若是把她永久易容成拓跋燕灵,再送回大凌皇城,那才真是有口难辨,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是想着,宁上陌不禁心生感激,对楚越面色也柔和许多。

楚越感觉到这微妙的变化,心中高兴,顺势劝道:“上陌,你不如随我大西凉吧。等我向父皇禀明一切,回头跟大凌联合,一起攻打北蒙,说不定还能取胜呢。如此,西凉和大凌的危机也就解除了。”

宁上陌收起那丝感激,一脸正色的回道:“眼下我大凌正跟你西凉打仗,我如何能跟你去西凉?再者我还跟拓跋燕灵有约,再战场上一决高下呢。若是她不见我人,又要去皇城作祟了。”

楚越闻听试探着问道:“我若是能说服父皇停战,你能跟我吗?”

宁上陌想着自己已经是明轻言的人了,而且如今身怀有孕,更应该让楚越死心才是。于是,继续正色道:“我是丞相夫人,如何能跟你?请二皇子殿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今日的救命之恩,他日若是有缘定会相报。”

说完,她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包袱就搁在桌上,走过去拿起来背在肩膀上,拱手说道:“我走了,后会有期。”

楚越看她要走不由急了,伸手拽住她,阻拦道:“上陌,不要走好吗?即便是不愿意回到西凉,那我带你周游四海可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拘束的生活,如今我在西凉也没有立足之地,拓跋燕灵回到北蒙,父皇自然也不许我回西凉。”

宁上陌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能说服你父皇停战吗?怎么如何又说这话?”

楚越叹息道:“如今太子甚是得意,我争宠的心也没了。终究没有个皇后亲娘撑腰,再怎么算计也是无益的。若是你能陪我回西凉,我愿意放手一搏。若是你不愿意陪我会西凉,去周游天下,我也会放下一切奉陪。”

宁上陌立刻出声制止:“我现在只想去边关,跟将士们在一起,保家卫国。至于其他的我不想。”

说完,她背着包袱想门外走去。

“你就这么狠心?”楚越闻听很是伤心的问道。

“不是我狠心,而是我们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今儿您的救命之恩,我自会报答。”说着,宁上陌头也不回的出门。

楚越追到门口,张嘴想喊住她,终究是没有。

他的侍卫牛力从旁边走过来,很是担心的望着他,出声问道:“难道就让她这么走了?您一番心意岂不是化为乌有?”

楚越冷笑一声:“如今她欠了我这一份大人情,岂怕她日后不还?且放她走,是我的总是我的逃不掉。”

牛力闻听点点头,也不再相劝。

楚越这次从西凉出来,并不全是来找宁上陌的,而是想游走各国寻找结盟的机会。眼下北蒙跟西凉结盟攻打大凌,日后,西凉便会成为北蒙攻打的对象。

到时候西凉国自然是无力抵挡,如此,他若是能联盟成功,带兵回去解救,便是大功臣一个。

老皇帝若是识相,将他楚越立为太子,他什么话都不说。若是老皇帝不识相,还是无视他的能力,让太子继续做皇储,那么他即便是反了,他们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楚越正是打的这样的如意算盘,所以,才从西凉国逃出来。

自从出使团遭到袭击后,他回到皇城,便被西凉皇上软禁起来了。各种行动不自由,西凉出兵攻打大凌,他几次请求出兵,都被老皇帝给拒绝了。怕他拥兵自重反了。

让楚越没想到的是,他从西凉国刚逃出来,正准备从大凌边境去金国,没想到竟然遇到几个人绑架宁上陌,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她救下。

如今,跟宁上陌一番话交谈下来,更让他心中坚定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这样或许还能搏一搏,将来西凉皇位就会属于他。如此,他也不会那么傻,回去劝西凉皇帝不要被北蒙玩弄,让他如意算盘打空。

“二皇子殿下,我们现在去哪里?”牛力见楚越收拾东西出声问道,“大凌吗?”

楚越摇头说道:“大凌正在跟西凉交战,他们是断不肯出兵跟我联合,去金国。”

牛力答应一声,便出门安排马车。

再说,宁上陌跟楚越分开后,一路上更加小心。

她不再那么日夜兼程,晚上也不去客栈投宿,而是随便找个什么地方猫着。这样一来,别人想要算计她也难了,她在自己安身之地设下许多的陷阱。

几次有人想要打劫她,结果反而被她的陷阱给拿下了。

三日后,她来到一座小镇。

向小镇上的人打听,这里离驻扎着大凌军队的营地还有多远。

小镇上的人,告诉她,还有五十多公里。

宁上陌算算时辰,日落之前是绝对能赶到的。因此,便决定在小镇上吃了饭再走,晚饭就可以得到大营中吃。

她来到一家饭馆前,要了二两牛肉,几个包子,一碗米粥。

吃完后,便走出饭馆,准备牵马离开。却不想本来拴在饭馆门前的马不见了,宁上陌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只怕又被人盯上了。”

她扬声问道:“你们谁看到我的马了?”

没人回答,她只得又大声喊道:“你们谁要是看到,告诉我,必有重谢。”

依然没有人回答。宁上陌这下真的急了,没有了马,她怎么去军营?

“掌柜的,我的马就拴在你们门口,吃饭的功夫不见了,你们得给我找回来。”宁上陌无奈只得又走进饭馆去找掌柜的。

饭馆掌柜的闻听很是为难的回道:“这位客官,我们门口没有设看马的门童,你的马丢了我们不负责,你应该去报官。”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上陌想,丢了马,只怕一时也找不到了,那就去衙门吧,或许他们还能送她去军营,倒也是方便。

于是,她出声问道:“衙门在哪里?快带我去。”

饭馆掌柜的让小二领宁上陌去衙门。

到了衙门,宁上陌便让饭馆小二走了,她自己走进去。

差役将她拦住,出声喝道:“大胆民女,竟然敢私闯衙门。”

宁上陌连忙出声说道:“我要见你们老爷,快进去通禀。”

“见我们老爷?你是谁?有事击鼓,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差役将她推开,用差棍将她挡在门外。

宁上陌见自己竟然被拦住,心中不悦,掏出她的腰牌出声说道:“你们看看这个是什么?还不进去通禀?小心你们的狗头。”

差役们虽然不知,她手里拿的是什么腰牌,但是心中也有忌惮。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其中一位差役出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回禀一下。”

宁上陌点点头,站在衙门门口等着。

很快,那位差役出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位矮胖的官老爷。

那位官老爷看到宁上陌挑着眉毛,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你是谁?为了来到本府衙?”

宁上陌见他傲慢的态度很是不悦,将腰牌递到他的面前,嗤笑道:“你可认得这个?”

那位矮胖的官老爷,凑近腰牌看了看,他哪里认识?却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认识,如此岂不是成了孤陋寡闻,被人耻笑?

他故作声势的一昂头,冷笑道:“本官怎么能不认识呢?说吧,找本官有什么事?可有办事的令牌?”

宁上陌听他这么说,便知他根本不认识她手上的令牌。便出声说道:“我这是皇上亲赏的长公主令牌,可以出入任何衙门,差遣的起任何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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