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正要说什么,忽然有侍卫走进来,看了宁上陌一眼,欲言又止。

楚越见状,扬声吩咐道:“你先到偏厅等我。”

随后他对宁上陌点点头,抱歉的笑道:“我去去就来。”

他出去宁上陌不禁暗自诧异,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人来跟他汇报事情?而且还好像很怕人的样子,才会避开她。到底是什么事呢?

难道是冷卿容也在跟踪她,她没有发现,反而被他们发现了?

又或者是皇宫中或者二皇子府等地发生了什么不该让他知道的事情,亦或者是二皇子在密谋什么?

就在她暗自忖度之间,楚越已经回来了。

一脸愠怒之色道:“大妹入葬未及过夜就被人挖起,真真是奇事,不知道谁盗大妹的尸身有何用。”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宁上陌,似乎想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宁上陌不禁心头一紧,莫非他们的计划于已经被他察觉?而且派人跟踪?如此,那么长公主如今岂不是很危险?若是不能及时服药,亦或者不能及时被人救起,只怕就会……

她不敢再想下去,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同样诧异的问道:“那现在如何了?长公主的凤体没有被……”

“已被我派出暗中保护大妹尸身在乱坟岗不受野狗撕咬的侍卫们给保护起来了。”楚越很是得意的笑笑。

闻听此话,宁上陌却没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她煞费苦心想出的一条妙计,竟然被他给破坏了。如此不但救不了西凉长公主,反而枉送她一条性命,岂不是她的罪过?

如此,她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出声问道:“我可以见见长公主殿下吗?”

“大妹不是已经死了?如何见?”楚越一脸诧异的望着她问道。

“棺材。”宁上陌立刻改口回道。

“现在?太晚了,而且我们不是还有事情要谈吗?”楚越很是疑惑的望着她。

宁上陌叹息一声:“我跟她姐妹一场,听你说她竟然亡后遭此厄运,不能安生,我总要见一见才能安心,若是不知也就罢了。”

“就为这?”楚越一脸不信的看着她,“如此,明儿上午再见也不迟,我可以带你出宫。”

宁上陌当然不能等到明天上午,若非,西凉长公主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她摇头说道:“明儿出宫还要大费周折,趁着我今夜已经出来了,就带我去看看吧。”

楚越却一脸警觉的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若非怎么可能如此急急地去见我大妹的棺材?”

宁上陌知道时间耽误的越久对西凉长公主越不利,而且她的侍卫长还在等着她团聚,如果知道她棺材已经被楚越给保护起来了,若是再来硬抢,岂不是更麻烦?

如此不但不能救出西凉长公主,反而无辜搭上他的性命。

再者若是此事暴露,即便是她不会受到责罚,但是只怕也会被再次禁足宫中。而西凉长公主跟她的侍卫就会真的劳燕分飞,而她自己也难逃嫁入大凌的命运。

这所有的一切后果,忖度再三,她只能跟楚越说实话。表示她要救长公主出宫,跟她心爱的人远走高飞。这件事除了长公主及她奶妈贴心宫女几个人知道外,西凉再也没有旁人知道了。求他放过长公主,让她跟她的心上人团聚。

楚越闻听后不禁点点头,笑道:“我就知道大妹死的蹊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太子知道吗?”

宁上陌摇摇头,她忽然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很有可能她被他给骗了。或许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那来禀告的侍卫,以及西凉长公主棺材被挪的事情都是他故意弄出来试探她的。

“带我去看长公主,她必须立刻吃下解药,否则……”她沉声催促道。

不料楚越却笑了:“放心吧,若是不出意外地话,现在大妹应该跟他情郎除了西凉王庭。有上陌你的周密安排,自然万无一失。而我见有大凌人出手帮忙,便知是你的主意,自然不会横加干涉。还有,我也希望大妹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浪迹天涯,白头偕老。”

听他这么说的,宁上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心又拧在一起。

出声问道:“你的人,一直在现场?”

楚越点头笑道:“是的,我的人在大妹被偷偷运到乱坟岗之后,就一直潜伏在那里,自然是看了一场还魂好戏。”

“如此,你想怎样?”宁上陌眸色一凛,这或许会是他要挟她的一个把柄吧。

“什么意思?”楚越却一脸不解的反问道:“什么我想怎样?上陌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想让我做什么?”宁上陌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直接说出自己心中的问题。

“你以为我会以此要挟你?”楚越不屑地反问道。

“难道不会吗?你让我来西凉为你父皇祝寿,难道不是别有所图吗?”宁上陌的计划被他识破,心里很不痛快,自然说话也有些冲。

“好了,我们不聊这些了。大妹的事情,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作为兄长,这本该是我要做的事情。”楚越说着很是感慨的叹息一声:“却让你冒险圆满解决了此事,我当然只会很感激。你若是想让我做什么,只管说,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说的很真诚,让宁上陌都快被他给感动了,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不过,她也不想继续这个问题,不可置否的笑笑:“既然如此,那就翻篇吧。只要长公主能安全逃离,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至于人情二皇子殿下说笑了,我们还是继续先前的话题。聊聊曾经我们之间的故事吧。”

楚越点头应道:“好,那听我细细给你讲来,或许你也能因此记忆起一些事情。”

宁上陌点点头,他终于开始将他们之间的故事了,那是她迫切想要知道的,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那次宁上陌去北蒙边境做生意,被歹人抓住,将她囚禁在山里。她派出去找明轻言帮忙的人也无功而返,让她很绝望。

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怕自己会遭到歹徒们的侮辱,差点想一头撞死。

后来,她被西凉二皇子楚越给救了,那时候,他一个人游侠四方,历练人生。

两人从土匪窝里逃出来,楚越对这边状况也不熟,他只能带着宁上陌继续在北蒙边境的山中隐藏。这些记忆跟宁上陌脑中记忆是有出入的。

她记得自己是假装顺从,然后趁着他们被蒙蔽看守松懈的时候,偷了自己的腰牌从土匪窝里逃出来的。然后她用腰牌去搬救兵,将那伙土匪强盗连窝端了。并顺利拿回了她的金子和一些名贵药材。

在回程的中才遇到先前派出去向明轻言求救的人。得知明轻言不出手,那人正准备回京城搬救兵。这也是宁上陌对明轻言心中有症结的主要原因。

虽然,她后来回想了无数次,觉得时间上对不起了。尽管她能清晰地记得,她在土匪窝里被关了二十五天后才逃走的,却怎么也对不上那段总起来在北蒙边境待得时间。

她一直很好奇,为什么,那些时间去了哪里,她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如今听楚越这么说,她才感觉恍然大悟,感情自己在北蒙边境遭遇了短暂性失忆,才会忘记一些时间。

楚越告诉她,他们两个在山里东躲西藏,逃避土匪对他们的追杀,很是辛苦。常常忍饥挨饿,可是他们却相互扶持,即便是得到一个野果子,也会分开两人一起吃。即便是有一滴水,也要两人一起喝。

渐渐地他们两颗心在相互扶持中擦出火花。

那天宁上陌因被暴雨浇淋,发高烧生病了。楚越很是害怕,在山里,没有大夫,根本不可能用药物退烧,而她却因发高烧变成了一块火炭,整个人变得神志不清。

无奈之下,他只得违背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观念,用身体为她取暖。

听到这里,宁上陌脸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想不到当时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自己失忆了,若非她是断不会再跟明轻言成亲,自己已经不纯洁了。

即便是没有更深的身体接触,她也被别的男人看光了身体,岂不是对不起明轻言?又如何做他的妻子?

可是,此时她那灿若晚霞的脸,落在他的眼睛里,竟然是那样的诱人,恨不得将她拥在怀里,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痴痴地看着她,她警觉的抬眸,他慌忙躲闪,怕她把他当成登徒子,又继续讲下去。

整整一夜,他抱着她滚烫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降温。

幸好,老天垂怜,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退烧了。

看到自己在他怀里,她哭的很伤心。他告诉她事实真相,她依然是哭,但变成感激的眼泪。她从勃颈上摘下一块玉佩放在他的手里,告诉他,好好保管,见玉如见人。

楚越自然很是高兴,这分明就是她给他的定情之物。可是他周游四方,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值钱的东西,再加上在土匪窝里被关过,更是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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