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第二个跨院才是真正女子侍卫队的营地。这在皇子府属于军事重地,前头仆役们是不能随便进来的,除非有特殊的吩咐。

楚越领着那两位面巾女子刚进门,女子侍卫队长得到消息,立刻赶过来,跪地迎接:“殿下千岁千千岁。”

其实,作为女子侍卫队长,虽然穿的是软铠甲,但毕竟是铠甲,因此是不用行跪拜之礼。

但这位女子侍卫队长华鹤姑娘,才被提拔升任队长没几天,自然是感恩戴德,见到二皇子楚越就显得有些激动,行跪拜大礼。

楚越嘴唇微微扯动几下:“你起来吧,以后膝盖硬一些,不要随便就跪了。”

他的话,华鹤不禁脸红了,躬身应道:“末将领命,见皇子殿下该跪的。”

“这两位就交给你专门**,不久后我要委以重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楚越说着指指旁边的那两位面巾女。

“末将领命。”华鹤再次躬身回道,“不知这两位姑娘如何安排?”

“就按照老兵的制度吧。”楚越出声说道。

华鹤心中有数,点点头,微笑着对那两位面巾女说道:“欢迎两位姐妹加入我们的队伍,共同为皇子殿下效命。”

两位面巾女同时拱手写道:“以后请队长多多指点。”

“那是自然。”华鹤点头答应。

楚越在女子侍卫队营地转了一圈,这才离开。

华鹤亲自带着两位面巾女来到一个房间,抱歉的笑道:“只剩下这一间空房,希望你们暂且凑合着住吧。”

其中一位面巾女笑道:“多谢队长垂爱。我叫灵儿,她是我妹妹叫燕儿。”

“我叫华鹤,你们直呼名字就好,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客气。请问二位是二皇子的……”华鹤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的底细,见都蒙着面巾,而且是皇子亲自送进来的,怕日后怠慢,便试探着询问一二,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我们跟二皇子并……”

那位叫灵儿的姑娘连忙拉了一下那位叫燕儿的姑娘,躬身笑道:“华鹤队长,二皇子对姐妹二人恩重如山,我等不好开口背后说恩公之事。”

华鹤闻听故作了然状,呵呵一笑,表示明白,随后让她们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训练,便出去了。

那位燕儿的姑娘正是珠儿,她站在门口,看华鹤走远这才对拓跋燕灵说道:“公主,二皇子真的没有认出我们吗?难道我们不应该撇清关系才是,为什么还要故弄玄虚?”

拓跋燕灵闻听她的话,不禁嗤笑:“奴婢就是奴婢,你什么时候能长脑子?若非博格怎么可能对你的示好总是视而不见?他压根就没有看上你这有胸无脑的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珠儿立刻神色黯然,在心里腹谤。她还能回的去吗?即便是能回去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还能有什么奢望吗?没看上反而是幸事,若非如此遭遇,不过是又多一对苦命鸳鸯吧。

“那华鹤想打探我们的底细,能给她个明白吗?如此我们还有的混吗?你没见她在二皇子殿下面前那奴颜卑骨相,自然也不敢跟他打听,就让她糊涂着吧,我们还能讨些便宜。若非谁知道会有什么苦头等着我们吃。”拓跋燕灵见她不说话,继续冷笑。

珠儿知她说的有道理,虽然公主为人跋扈,但是心思还是很缜密的。

“以后,切莫再叫我公主,你我再也不是北蒙公主和珠儿。你可记仔细,这可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我可不想还没有报仇,还没有看到宁上陌那个小贱人跪在我面前求饶,就折在二皇子手里。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以后我们行事务必要万分小心,不可露处一丝破绽。”拓跋燕灵盯着珠儿,一再叮嘱,怕她坏了她们的大事。

珠儿连忙点头,出声应道:“我尽量让自己做哑巴,能说一句绝不说两句,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一句。能用手势绝不开口。”

“你要真能做到,如此甚好。”拓跋燕灵点点头。

“小姐,我伺候你歇息吧,反正离吃饭还有还一会子呢。在前院我们可没少吃苦啊,趁着如今清闲,赶紧好好休息。”珠儿走到她身边讨好的说道。

拓跋燕灵点点头,让珠儿帮她宽衣,然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珠儿却不敢睡,坐在软榻上黯然神伤。她也恨宁上陌,若不是她害得公主这么惨,她们怎么可能身心俱损,流落这西凉王庭蛮荒之地,受这些罪?

北蒙虽然也是蛮荒之地,靠游猎为生,可是北蒙王庭的繁华堪比大凌京城。而她作为公主的贴心侍女,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

平白遭此横祸,她连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如是想着,泪水忍不住潸然,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此时她心有多痛,恨就有多深,即便公主不找宁上陌那个小贱人报仇,她也要将她碎尸万段。是她毁了她的梦,博格将军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其实,躺在床上的拓跋燕灵并没有睡着。听到珠儿哭泣,她才心满意足的正式进入梦乡。她是故意说那些话刺激珠儿的,她就是让珠儿将她所有的恨都转移到宁上陌身上。将来,她会成为她报仇的利器。

此后几天,西凉王庭各处相安无事。

楚越信守承诺并没有派兵进入太子府,而是在太子府四周巡逻。

渐渐地,太子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战战兢兢,生怕大凌长公主会在他太子府出事,晚上连觉也睡不安生。

这天,太子美美的睡了个好觉醒来,对正在梳妆的太子妃言道:“爱妃,我说没事吧?如今我们太子府布下天罗地网,密不透风,别说一只苍蝇,就是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再加上外层二皇子的护卫队,还有几个舅哥在院内的防护,除非有人会遁地术,若非怎么可能……”

太子妃凝视着镜子里自己俏丽的容颜,不禁轻轻叹息一声,不见不慢的打断他的话:“太子,切莫把话说满,不到最后时刻万不可有一点松懈。即便是有,也不好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看来今生是别指望他能像二皇子那般有谋略,登上皇位的路甚是不明朗。太子妃眸中不禁笼上一层黯然,她这朵鲜花果真就插在这牛粪上了吗?

若是将来他能登上皇位,她母仪天下,倒也罢了。若非……

不,绝对没有若非,凭着自己西凉王庭第一才女的能力,皇上皇后对太子的偏宠,再加上她娘家的权势,她就不信,不能助力太子将来荣登大宝。

她猛地将铜镜扣在桌上,啪的一声,让正在穿鞋的太子不由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问道:“爱妃,怎么了?”

“该用早膳了。”太子妃站起身来,朝他嫣然一笑。

太子见她并没有生气,紧蹙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脸上亦是阴转晴,讨好的应道:“是该用早膳了。”

夫妻俩用过早膳,太子妃出声问道:“太子今日可否进宫?”

“今日无事,就不进宫叨扰父皇母后了。”太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出声问道:“今儿,天气晴朗,爱妃可想出去骑马狩猎?今晚,我们可以请大凌长公主吃烤野味。”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有些时日没有出去打猎了,手正痒。不过,你不要声张,我们悄悄地去。”太子妃点头笑道。

太子见自己的主意被太子妃采纳,也是很高兴,“好,不说,免得让那些小鬼钻了空子。”

随后,他又忽然灵光一闪,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我们就不能将计就计吗?发出消息,你我二人要出去打猎。然后布下陷阱……”

太子妃不等他说完,便白了他一眼,嗤笑:“你能想到的,他们想不到?傻子能有本事惦记大凌长公主吗?别回头陷阱抓不到猎物,你我二人却成了别人的猎物。”

太子闻听尴尬的笑笑,“还是爱妃聪明,本太子不过是随后说说而已,又不会真的这么傻,不过若是那楚越倒是有可能。”

谁能想到在外面看似威风八面,强做声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竟然如此惧内。

太子妃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扬声喊道:“小溪小河。”

两位侍女应声而至,“太子妃,有何吩咐?”

“小溪你去二门跟舅老爷们说,切莫不可松懈王府的守护,越是容易松懈的时候越容易出事。一定要提高警惕。小河,你去隔壁大凌公主的院中吩咐那些婆子婢女,让她们一定要睁大眼睛,不要让一只蚊子飞进内室。”

“是。”两人领命而去。

太子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这分明是对他早起那一席话最好的反击啊。太子妃就是太子妃,果然还是那雷厉风行的性格。

等她们二人回来复命后,夫妻俩这才收拾妥当,一起从后门悄悄出去,外出狩猎去了。只有几个人知道,其他人等还以为太子跟太子妃在太子府里。

再说,宁上陌这几天在太子府住的甚是安逸,整日看书也有些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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