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对我可不是这个样子,你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你还把你最重要的玉佩交给我,让我看不到你的时候,权当一个念想。谁知,我们再见面,你竟然嫁给了明轻言,你,你置我于何地?”楚越很是痛苦的望着她,低声呢喃:“难道我们的情分,你就一点都不记得了?”

宁上陌看他痛苦的样子,不禁神色恍惚,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为何她一点都记不起?若不是真的,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在他手里?

“谁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然后偷了我的玉佩?若非我怎么会不记得?”她下意识的辩解着。

“本皇子从来不做那等下流之事,我要你要的堂堂正正,你若是答应与我重修旧好,我便跟父皇禀明前情,想他会体谅你我的苦衷,答应你我成亲。”楚越很是高傲的回道:“若非,我真是善于用**,早就……”

“我是宰相夫人,即便是你我曾经有什么,如今的身份你也不得不尊重些。”宁上陌很是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们明天再聊,请放我回去。”

“你不是说我对你用了**才会抢了那玉佩吗?好吧,既然担着虚名,不如就坐实了。”说着楚越很是愤怒的向宁上陌扑过去:“什么宰相夫人,你可记得你曾经许多今生只嫁给我?”

宁上陌一看不好,便将手中物件抛掷过去,极力躲闪着。

可是,她很快就被楚越控制住了。将她钳制在怀中,然后试图亲吻她。宁上陌拼命地挣扎着,而后,从兜里摸出太后给她的那把匕首,指着自己的咽喉对他威胁道:“你再敢对我无礼,我这就自刎保全清白。”

“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愿跟我重修旧好?”楚越很是绝望的望着她,冷声问道。

“过去的事情我已然不记得了,怎么跟你重修旧好?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如何盲目的跟你在一起?”宁上陌很是无奈的叹息道:“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可是今天实在是太晚了,来日方长,有机会给细细讲给我听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毁我清白?”

楚越见她手持匕首对准自己的咽喉,抱着必死的决心跟他对峙,知道今儿是不可能达成愿望,也罢来日方长,那么今夜就暂且放过她。

“好吧,我送你回宫,谁让我如此深爱你,看不得你难过呢?”身在西凉的楚越,对宁上陌的感情变得更加直白无忌,听得宁上陌不由面红耳赤。

“今夜你是如何得知我偷偷出宫。”楚越送宁上陌回宫的路上,她不禁出声问道,“难道你在行宫里安插了眼线?”

“非也,是我在鸳鸯楼无意中看到你。”楚越回道。

宁上陌忍不住笑了,随意的笑道:“原来二皇子也是喜欢寻花问柳。”

如此一句话,并无旁意,只是想缓和下先前那僵持紧张的气氛。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正所谓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非,她来西凉的目的只怕一样都不能完成。

“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了就是。”楚越立刻举手起誓。

宁上陌不由尴尬,连忙回道:“你想怎样,与我何干?”

“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你说相不相干?你对我再绝情,我却始终把你放在心上。”楚越声音低沉,感情饱满,宁上陌听了不禁有那么一瞬间被感动了。

只是她明白,他未必真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也不会真的被感动,一切只是表象而已。她如今可是明轻言的夫人,作为大凌长公主,肩负使命,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大凌尊严,不能有半点差池,更不能因自己的喜好而影响两国邦交。

楚越作为西凉二皇子,她不能与他完全撕破脸,更何况他手上还有她的秘密。

只能敷衍的不可置否的笑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赶路。心里很是担心,自己出来这么久会不会被明轻言等人察觉,如此可就麻烦了。

好在楚越此后也没有再纠缠她,只是将她送到皇宫后花园墙外,看着她翻墙进入便离开了。

宁上陌避开夜巡的卫兵,悄悄摸回行宫。打开窗户翻身跳进去。竹叶听到声音立刻从床上起身,拉着她的手很是担心的说道:“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不是没事吗?辛苦你了,快去睡吧。”宁上陌拍拍她的肩膀,一脸疲惫的说道。

她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就上床了。实在是太累了,再加上跟楚越周旋,很是耗费心神,上下眼皮直打架。

“小姐,脱了衣服再睡,这样会舒服些。”竹叶看到,连忙出声相劝。

宁上陌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却不想,刚躺下没多久,就传来雄鸡报晓的声音。她不禁叹息一声,天亮了。

宁上陌一边思索着昨晚之事,一边眼睁睁地瞧着天从由朦胧到明亮,最后轻叹一声,索性起身。昨夜只睡了大约一个时辰,脸色很是不好看。

洗漱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竹叶很是为难的说道:“小姐,你这黑眼圈如何遮得住?只怕相爷要问了。”

宁上陌向来不喜欢胭脂脂粉的,今儿却不得不出声说道:“多涂上些粉,不就盖住了?”

竹叶很是无奈的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给她脸上扑上了一层厚厚的粉,而后又抹上腮红,这样远远看起来,倒是精神不少。只是离得太近,依然能感觉到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那是多少粉也遮不住的。

离寿宴还有好几天,西凉皇帝怕她无聊,便打发嫔妃公主们来约她出去玩,不过都是些宫廷贵妇们的消遣方式罢了。比如什么踢毽子,骑射等等,也只是在后花园,并没有出得王庭。

宁上陌昨晚没有休息好,一整天都感觉迷迷糊糊的,做什么事也提不起精神来。以至于她们跟她说话都不在状态,答非所问。

竹叶只好给她解释,连日来的鞍马劳顿,让长公主殿下元气大伤,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来,实在是有心无力。

宁上陌便顺势笑道,她真想睡个三个两夜的,才能养足精神。

众嫔妃公主们,便笑着回道,能理解,既然没有休息好,那明天就不约她出来玩了,可以在行宫里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觉得闷了,遣个婢女们知会来知会一声就好。她们就会来陪她玩。

果然,第二天,众嫔妃公主们没有再约她出去玩。

宁上陌便准备睡一天觉,养足精神,晚上再出去鸳鸯楼等地去打听些消息。

用过早膳,她又回到卧房,却不想竹叶很快进来告诉她,明相请她到外厅有事商量。

宁上陌很是不悦的问道:“什么事?告诉他,我正忙着呢,等用午膳的时候再说。”

“小姐,你晚上偷着出去相爷已经有所察觉,会不会因为这事?”竹叶小心翼翼的说道。

“那又怎样?”宁上陌说着走到床边坐下,准备继续睡。

“你若是不出去,他硬闯进来怎么办?毕竟你们是夫妻。”竹叶很是为难的问道。

“那让他进来好了。”宁上陌赌气回道。

竹叶点点头出去了。不一会明轻言跟着走进来。

“有话就说吧。”宁上陌已经在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白天不要睡了,晚上亦不要再出去,你已经被二皇子盯上,出去还能自由行动吗?”明轻言坐在她的对面,淡声说道。

闻听这话,宁上陌没差点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怎么会知道?难道她前天晚上出去,他也是躲在她后面的一条尾巴?

不过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故作不解的笑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晚,你先是到了鸳鸯楼,然后跟莺儿姑娘聊了大半晚上,将西凉王庭大致掌握了个七七八八。最后,你在回来的路上被二皇子掳到皇子府,差点……幸好你的来日方长啊!”明轻言的话,再次让宁上陌震惊,这次是无法掩饰的长大了嘴巴,久久合拢不上。

他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当时可谓是十分小心,也留意身后是否有尾巴,竟然都没有发现。

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跟踪她都没有差距。她虽然知道明轻言身体孱弱,是个药罐子,需要不时用名贵药材养着,但也明白他是有功夫在身的。

画苑曾经讲过,他出使北蒙的时候,竟然能用小片刀杀人。要知道那种小片刀就像树叶一样脆弱,若非功力深厚,是绝非能驾驭的了。别说杀人了,能将那小片刀径直扔出一丈远,也非是常人。

但是她觉得画苑所讲的事情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虽然她不能去北蒙亲自查验那件事。但是她后来悄悄找过那位跟明轻言做交易的侍卫妻子,也就是做了兵部侍郎刘大人的十三房小妾林丽月,证实了画苑说的是真的。

如此,宁上陌便对明轻言各种留心,虽然表面上没有显出来,但是却不落痕迹的试探他的底细。因此几次大闹,她都是故意借题发挥,就是想暗中观察他的反应能力。

如此,不禁大吃一惊,他果然是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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