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宁上陌来也不过是为了结盟,怕西凉国被北蒙连纵,如此,弱国也会变成强国,那么大凌腹背受敌,只怕在劫难逃。因此自然也是极力敷衍,再加上在西凉皇帝面前又是晚辈,态度甚是谦恭。

西凉皇帝很是受用,将他们迎进皇宫里特意为他们的安排的行宫。

西凉二皇子跟西凉太子一直跟随在老皇帝左右。

两人眸色都有些暗沉,西凉太子见父皇对大凌使臣如此器重,很担心二皇子得到大凌扶持,势力会因此超越他这个太子,到时候,他的皇储之位便岌岌可危了。

一路上没有能成功拦截大凌使团,让他心中很是不快。

而二皇子楚越心中同样不快,他从大凌国走的匆急,没来得及进一步实施自己的计划。本来他是打算做些手脚,阻止明轻言随同宁上陌来西凉。可是,从明轻言那里得知太子的行动后,他为了阻止他,仓促离开大凌。

现在想起来,他很可能是是中了明轻言的奸计。才会被他调虎离山,而他得以陪同宁上陌来到西凉。

有他在,只怕以后会遇到许多麻烦,这是让楚越头疼的事情。

可是心里不痛快归不痛快,可是太子跟楚越谁都没有表现出来。跟着父皇安顿好宁上陌等人,回到御书房。

“听说,大凌长公主在我西凉境内住宿之时曾经遇袭?”西凉皇帝很是不悦的斥责道,“那片区域是谁的辖区?”

“禀告父皇,是儿臣的辖区。儿臣已经查清,与他们同时住店的,还有另外一支大凌商队。是他们在我西凉强求豪夺不按规矩行事得罪了人,遭到追杀,长公主他们才会被殃及池鱼。幸好,并未有人员伤亡。”西凉太子立刻跪倒在地解释此事。

“两家商队同时入住?怎么会这么巧?”楚越却表示怀疑:“是不是有人故弄玄虚,明着是追杀商队进行报复,其实,是对着大凌长公主而去的。而且他们似乎遇到的不单是这一件事,长公主不是还说吗?在路上几次遇到埋伏,若不是有人送信,只怕在劫难逃。”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派人所为,然后欲盖弥彰?”太子一听就恼了,指着楚越斥责。

“大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楚越闻听立刻很委屈的摇头。

看着两个儿子又要掐起来,西凉皇帝连忙出声劝阻:“你们谁都别吵了。过去的也不再追究了,但是从现在开始不管你们谁,都有责任保护大凌长公主的安全,不能让她再在我们西凉王庭出一点事。”

而后,他用严厉的眸光盯着他两个儿子,他知道他们一直明争暗斗,都想坐上龙椅。这是帝王之家的悲剧,没有真正的亲情,在利益面前只会相互残杀。

可是他无法制止这件事,不管将来传位给谁,都会伤害一个儿子,甚至还会引发一场战争。他想在有生之年寻找出一种和平解决的办法,却奈何苦于无道。

想到这些,他很是烦躁的一甩袖子冷声继续吩咐道:“不单是寿宴之前,而是要确保她能安全离开西凉,否则唯你俩是问。”

楚越跟太子将父皇真的生气了,都跪拜接旨不敢再多说什么。

再说,宁上陌跟明轻言等人在行宫处安歇后,冷卿容跟云以舒出门查看,却被侍卫拦住了。

“二位尊客请回,皇宫禁地没有皇上的口谕切莫乱走。”

“这是软禁吗?你们西凉就这样对待我大凌使臣的?”冷卿容不悦的斥责道。

“从未听说过使臣团会被禁足。”云以舒也出声附和,“我们只是出去走走,还需要皇帝的口谕?”

“二位尊客,上头就是这么吩咐的,请见谅。”不管冷卿容和云以舒怎么说,侍卫就是不让他们出去。

无奈,两人只得气呼呼的回到行宫。

“陌儿,他们把咱们给软禁起来了。”云以舒进门口,径直冲进宁上陌的卧室。

而此时,宁上陌因连日赶路,身体甚是疲倦,正躺在床榻上小憩。

被她这么咋咋呼呼的闯进来,又给惊醒了。

她还不等说话,竹叶跑进来,说道:“云捕快,您怎么进来了?小姐她刚躺下……”

宁上陌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然后对云以舒说道:“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幸亏我让那些西凉婢女到后院喝茶休息了,若非让她们看到算是怎么回事?别忘了你可是男儿装扮,怎么直闯我的卧房?如此置我大凌国颜面于何地?”

云以舒听后很是自责的说道:“对不起啊,陌儿,是我又犯错了。”

“罢了,下不为例。反正也没人看到。说吧,为什么又这般匆急的赶回来?”宁上陌从床上起身,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问道。

“陌儿,我们被软禁了,连门口都出不去。”云以舒很是生气的说道:“这岂不是限制了我们的自由?”

“不能出去就不出去,你先回房好好休息,等养足精神再说,反正在这皇宫内,我们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宁上陌闻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如此劝慰她。

云以舒很是诧异的反问道:“难道你一点不生气?我不信他们西凉就是这么对待别国使臣的。”

“生气有何用?或许是西凉皇帝把咱们看的太重才会如此厚待,听我的回去睡觉,一切等晚宴上再说。”宁上陌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将云以舒推出她的卧室:“乖,快回房休息吧。”

云以舒无奈只得向偏厅走去,她想找师兄冷卿容商量下对策。

在抄手游廊上碰到他,不禁出声问道:“你可告知相爷了?”

“什么事?”冷卿容一脸不解的问道。

云以舒不禁翻了个白眼,恨道:“难道你失忆吗?”

“想必相爷休息了,何苦叨扰他?既然出不去,就回房休息好了。莫非你刚才去叨扰上陌了?”冷卿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摇头叹道:“你呀,什么时候能改了风风火火的脾气?一点儿都不像个女孩子。”

“废话,我若是像个女孩子,能出来做捕快吗?”云以舒很是不悦的小声反驳道。

“你说什么?”冷卿容挑眉问道,他似乎心情很好。

“没说什么,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被禁足了,还笑的出来。”云以舒跺脚恨道。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宁上陌不在乎,他竟然也不在乎。刚才被侍卫拦住的时候明明很是生气的样子,这眨眼间竟然换了一副模样。

“什么禁足?晚上西凉皇帝不是还要设宴席招待我们吗?怎么可能是禁足?你呀,还是安安静静的回去睡一觉吧,这样晚上才能敞开肚皮大吃大喝一顿。这些日子日夜兼程,可是苦了肚子。”说完,冷卿容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莫非,你想让我抱你回去休息?”

“你!”云以舒听他这么说,只得直翻白眼。说话简直跟宁上陌一个口气。睡就睡,既然他们不担心被禁足,她更懒得计较,反正若是想出去了,翻墙就好。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而已,西凉人又怎么会注意她?

“你要是敢抱,你就抱吧,只是若让那些西凉婢子们看到,你不怕被当成断袖就好。哼,到时候丢的不单是你的脸,更是大凌的脸。”她叉腰幸灾乐祸的笑道。别以为还是在大凌京城,动不动就把她扛起来。

冷卿容故作无奈的恨道:“好吧,你赢了。”

云以舒不由松口气,甩开他的手,正准备回房休息。

却不想忽然双脚腾空,又被他扛在肩膀上。只是她却不敢大声喊叫,怕迎来西凉奴婢,坏了大凌的声誉,只得双手使劲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任由他扛回房中。

“有什么事,喊我就在隔壁。”将她扔在床上,冷卿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等她有所反应,已经消失在门后。

“哼!就知道欺负我,有本事别让人禁足。”云以舒赌气拉过一床被子,蒙住头,睡就睡,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她又不是主使臣,懒得管这些烦心的事。

旅途太劳累,她闭上眼睛很快便就睡着了。

这边大凌使臣都在行宫休息,而拓跋燕灵却跟珠儿也没有闲着。

二皇子楚越的府邸前,站着许多妙龄女子,她们都是来登记选拔女子侍卫队的。

“叫什么名字?”

“灵儿。”

“可有功夫?”

“会些防身术。”

“为什么带着面巾?”

“小女子小时候跟妹妹上山采药,跌落悬崖,双双被荆棘剐坏了脸,才会蒙着面巾。”

“后面就是你的妹妹?”

“正是。”

“进去吧,可以进行武力选拔。”

“谢谢。”

“小姐,我们成功了。”珠儿激动的走进拓跋燕灵,小声说道。

“切莫张扬,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拓跋燕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珠儿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而是紧跟在她的身后,进了院中。

院中摆着十八般兵器,当众站在十个身穿红色铠甲的女子。拓跋燕灵跟珠儿压制了五成的功力,故作艰难的闯过她们的拦截,成功入选女子侍卫队。

随后便开始了,最基层的女子侍卫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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