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博格一起喝酒的明轻言也绝对是真的,如若不然,若非博格怎么察觉不到?
难道早有人识破了她的阴谋?
可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莫非那四个随侍带他回家的路上被人调了包?
一个假的明轻言,差点让她付出清白之身,拓跋燕灵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恼怒。
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她不知道此时明轻言的笑脸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还好。轻言你到哪儿去了?害的整个府里的人都到处找你,本公主很担心你。”一番思索之后,拓跋燕林她很是关切地的试探着问道,声音温柔的能挤出水来,也亏她这时候还能表现出这般作态如此淡定。
“我跟博格将军喝酒,刚回来。”明轻言迎视着她的眸光,笑眯眯地的回道。
“……”闻听此话,拓跋燕灵没差点再次晕倒。
他跟博格喝酒刚回来?难道在酒庄里遇到鬼了?还是她根本就进了一个虚幻的酒庄?
拓跋燕灵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额头上不由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极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而后试探着问道:“那博格呢?可是平安回到北蒙驿馆了?他只怕是又喝醉了吧?”
完全是不同于往日的嚣张跋扈小心翼翼,拓跋燕灵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都觉得今晚上的她拓跋公主好奇怪,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们哪里知道她经历的那些,否则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轻言不知不知是否平安回到北蒙驿馆,那烈酒极其醉人,一杯便让将军和我皆醉,可待轻言醒后,将军依旧醉着,轻言不敢轻易动他,便叫酒庄之人好生照顾,这会儿,也不知醒没我们各饮了一杯来自极寒之地的烈酒之后,就醉了。那就真的好生奇怪,一小口入喉,就如冰火两重天,只能小口小口喝,未等一杯入肚,便已是醉的不省人事。”明轻言边说,便回味着那极寒之地的烈酒,不住地的摇头感慨。
“娘子,你们宁记酒庄若是能造出这等酒,只怕也会日进斗金,招揽四海八方客。”
“你以为那极寒之地的酒是我们大凌能造出来的?此酒须极寒之地的雪莲冰米发酵后,入极寒之地的冰窖,须待三年才成。”宁上陌闻听摇头笑道:,“我可发不了这财,不过等你什么时候出使在那极寒之地设立铺点,或许可以带点回来运来给我。”
“娘子好主意。”明轻言闻听笑道。:“这些事,我竟然不知。”
“别忘了我名下有酒庄,自然懂得各种酒,若非岂不是让人忽悠了去?”宁上陌得意的笑道,她这宁府当家人可不是白给的。
拓跋燕灵可没有心情听他们卿卿我我,听明轻言之意,他是跟博格喝醉了,而后醒来自己回来了,并不知博格去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她所经历的的情节完全不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既是如此,便也不打扰公主歇息了。”宁上陌突然对拓跋燕灵说到,随后挥退了众侍卫,跟着明轻言退了出去。
若是四个随侍挟持他回来的时候,被人调换了,那么他怎么这么淡定?好像没事人似的?
拓跋燕灵早就巴不得他们离开,希望达成,心中自是高兴,带他们走后,忙不管这些了,她要到卧房一探究竟,那个人到底是谁。
趁着明轻言和宁上陌聊的正热闹,无暇顾及于她,她悄悄溜到卧房。
进门前,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人跟着进来,这才放下了心了。
她推开门,快步走进卧房,看到床上的明轻言还躺在那里,脸上的紫黑更重了。
她怎么看,除了脸色是中毒迹象怎么都像是明轻言。
难道这个是假的?明轻言既然在这里,那先前那个是谁?
拓跋燕灵却急切地来不及思考,只想着不能再耽搁了,她必须马上将这人他丢出去。
于是,她努力将明轻言他扛在身上,想从窗户跳出去,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丢下,,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她肩上的这个人明轻言却醒了,语意醉浓气息虚弱地的说道:“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博格,喝,好酒啊。”
此话一出,顿时惊得拓跋燕灵魂飞魄散,抑制住了内心的慌乱,。
这分明就是明轻言,难道外面那个是假的?是宁上陌跟他故意给她做戏?
如是想着,她不由扶着窗框对背上的明轻言问道:“博格呢?”
“陪跟我喝酒啊。”
“你娘子是谁?”
“宁上陌。那丫头整天眼睛里就只有钱,什么事都跟我这个丈夫算计,哪里还曾有我?”
此话真真的不假,宁上陌向来看重钱,这点拓跋燕灵是知道的。
怎么办?这个也不像是假的,她真的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这个明轻言丢出去吗?拓跋燕灵大脑在快速剧烈地的思考着。
拓跋燕灵咬咬牙,最终她决定不管怎样,先把他丢出去再说。
于是她脚踩着凳子,背着明轻言努力爬上窗子,运用轻功跳了下去。
没想到脚刚一落地,背上的明轻言哎吆一声,从她身上滚了下去,。
紧接着,那中毒的明轻言却便是呻-吟不止。吓得她连忙摸索着给他点睡穴,。
却奈何院中黑乎乎的,越着急越是摸不到。
“谁在摸我?本相身上从来不带钱。哎吆,疼死我了,疼。”
“谁在那边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喝道。
拓跋燕灵吓得大气不敢出,摸索着,连忙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明轻言的嘴,另一只手朝着他的睡穴点了下去一只手还在摩挲着找明轻言身上的睡穴,终于找到了,点下去,等着一切都做完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那人走了之后,她这才又背起明轻言摸抹黑向院外走去。
幸好小院中静悄悄的没有人,而屋内似乎是吵吵嚷嚷的,可能他们发现她不见了。
于是,不敢再犹豫,她背着明轻言快步向门口掠去。
好重,她不得不紧咬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向前走。
只要出了这个小院,随便扔在哪里都好,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就在她离开小院十几丈外的时候,拓跋燕灵她再也坚持不住了,腿一软趴跪趴在地上,随之身上的明轻言随之,也滚落了下来。
算了,好啦,反正已经离开她的小院了。是死是活,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不再管明轻言他,而是挣扎着站起身来,快步回到她的小院,又然后从窗户跳进卧房。
然后关紧窗子,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的喘息着:“好险,好险,幸亏本公主厉害,要不然若非今天儿只怕是栽了。”
只要中毒的那个明轻言不在她的卧房内,那么其他的事情她都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作为北蒙公主谁又能耐她何?
可是,就在她转身无意看向床榻的时候,不由惊掉了眼珠子。
天哪!
天哪!
是她花眼了还是见鬼了?为什么明轻言仍是好好地躺在她的床上??依然是脸色紫黑,是中毒的症状?
刚才她背走的那个是谁?难道真的今晚遇见鬼了?
拓跋燕灵不管再恐惧,这个时候没有人出手相助,她只能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的走向床前,伸手试探着推推那个明轻言,是真人,不是幻想。
她登时腿软了,刚才送出去的人又回来了,见鬼了,果真是见鬼了。
可是,总不能让这个明轻言继续躺在这里,被人发现岂不是败坏了她的名声?
可拓跋燕灵心中慌乱,只知不能让他待在自己房内,于是,于是,她只得能咬牙第二次将那中毒的明轻言再次背出小院,这次为了防止明轻言再回来他回来,还在他的胳膊上系上了红绸子。
她在北蒙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要想抓住千年人参,就要在其茎叶上系上红绸子,若非根本抓不住。
而今她套用在人身上,希望能将他拴住,别再回去了。
当她再次战战兢兢回到卧房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床榻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即瘫软在椅子上,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公主,公主,我回来了。”珠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轻声喊道。
她闻听立刻站起身来,随后又坐下,焦灼地的应道:“快进来。”
珠儿应声而入,她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表情。
看她如此模样,拓跋燕灵心中有不祥的预感:“怎么才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相爷不是中毒了吗?我回来的时候,怎么看见他好好地?”珠儿很是惊讶的问道。
拓跋燕灵闻听深叹一口气,将刚才所遇之事讲述给她听。
“莫非我们遇到调戏鬼了?”珠儿脸色登时变得蜡黄,身体软软地的瘫坐在地上。
原本就有这份想法的拓跋燕灵听她一说更加惊恐了,紧攥着手强压了许久,才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看她那狼狈的样子,拓跋燕灵感觉事情重大,连忙问道:“什么是调戏鬼?”
“就是人晚上做坏事的时候……”珠儿说到这里,立刻看了一眼拓跋燕灵,而后又解释道:“就是鬼看不惯的事情,就是捉弄这个人。而这个人一旦被鬼缠上,就会出现幻听幻觉幻观,到最后精神错乱而死。”
“啊!”拓跋燕灵闻听也不由惊叫一声,脸色吓得惨白。
莫非她们是遇上调戏鬼?然后调戏鬼假扮明轻言戏弄于她,然后让真正的明轻言平安无事回到相府?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遇到了什么事?”
珠儿却是一脸茫然,“不知了,去寻了将军,将军却并未在酒庄之中那个,回来的途中似是遇到了什么人,但是珠儿想不起来了。”
见此,拓跋燕灵更是肯定了自己遇上鬼魂一事,脑子乱做一团,拓跋燕灵良久才出声问道。
“记不清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好像在酒庄里转悠,在街上转悠,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然后就回来了。”珠儿一脸惊恐的回道。
她的话音刚落,那四个随侍也进来汇报,她们回来了。
所表述的跟珠儿所述一样,都说记不清了。
拓跋燕灵心里更是相信是遇到了调戏鬼,连忙出声问道:“你们回来,可曾遇到什么人?”
“没有,我们是翻墙进来的。”五人立刻摇头应道。
拓跋燕灵这才放心了,也暗暗庆幸,幸亏她机灵,在那中毒的假明轻言身上绑了红绸子,才将他送走。看来此地是不能久留了。
她得赶紧回北蒙才是,虽然她爱慕明轻言,迫切希望成为丞相夫人,可是在此性命攸关之际的大事面前,她不得能不取舍。
这丞相府里不干净,她已经被调戏鬼缠上,若不速速离去,只怕真的到最后会被缠的精神错乱而死。
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见过,有些人好好地就会疯了傻了,到最后下场惨烈。如今想来非是古怪,而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珠儿,我们明儿一早就搬离丞相府,回到北蒙驿馆。然后我去面见大凌皇帝,请旨后日一早回我北蒙。”拓跋燕灵沉声吩咐道。
看到拓跋燕灵像是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往日的跋扈戾气,只剩一股子消沉之气珠儿她们并没有感觉到意外。
今晚上的事情,她们是亲历者,公主能如此镇静,并没有被吓疯了,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改了性情也是正常的。
“今晚之事,你们谁都不许想旁人透露出一个字,包括我父皇,否则,定将你们做成人彘。”拓跋燕灵紧接着又厉声警告。
五人不由打了个冷战,公主还是原来的公主,即便是性子沉稳些,那股狠劲儿还在的。
“是,公主,奴婢谨记。”珠儿她们福身下拜,面色凝重的承诺。
拓跋燕灵这才微微松口气,再次出声说道:“今晚,你们五个人就在这房里歇息。”
珠儿等人知公主是害怕,想让她们作伴都点头应道:“是。”
拓跋燕灵也无心再睡,她连夜修书一封,交给珠儿叮嘱她明日一早,交给驿馆侍卫送回北蒙,告知父皇她们后日启程回国。
第二天一大早,拓跋燕灵等人收拾好,准备出府,来到院门口,才发现北蒙侍卫都在门前侍立。
拓跋燕灵眯眸她,不解的问道:“何人派你们前来的?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站在这里不进屋禀告?”
“启禀公主,博格将军今日一早便叫属下前来护卫公主安危我们喊不开皇宫的门,便回到北蒙驿馆。博格将军跟我们一起回来的,他得知相爷和相府无事,便回去了,令我们好生守着,不要动不动就进宫叨扰大凌皇帝。”侍卫长出声回道。
拓跋燕灵闻听,心中更是惶恐不安,昨日珠儿并未见到博格不说,今早博格为何会命人前来护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珠儿明明说,博格不在酒庄内,她们找了好久的样子。虽然记不清,但是也记得没有见到卡娜莎,更没有见到博格。
“回北蒙驿馆。”拓跋燕灵思索片刻,她沉声吩咐道。
“回北蒙驿馆?”侍卫长有些很是诧异的问道,不是才巴巴地的住进来不久的吗?怎么又想着急匆匆的离开?
昨晚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博格将军若非也不会放心的离开。
“耳朵聋了?”拓跋燕灵登时怒喝一声。
“是。”侍卫长连忙答应。
珠儿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悄悄附在拓跋燕灵的耳边,低语:“公主,我打听了一圈,都没有人听说看到中毒的明相。”
拓跋燕灵眸色沉了沉,果然如她想的那样,那根本就是幻像想,抑或说是鬼魂作怪调戏鬼。
“我们走,不能再在这待了。!”拓跋燕灵低喝一声她大喝一声。
“回北蒙驿馆!”珠儿闻听,连忙扬声再次吩咐道一声。
拓跋燕灵身披大红色的斗篷,脚蹬大红色短靴,大红色罩衫,总之一身红,就怕把鬼魂近了身调戏鬼带回到北蒙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