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轻言眸色微微一沉,向来素养极好的他面上依然挂着淡然的笑意。不管怎么讨厌拓跋燕灵,她终究是大蒙的公主,若非也不会权且让她住进相府养伤。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让她尽快离开相府才是,免得在这里待久了,再生是非。到时候可就会上升到两国层面上的口舌,继而很可能引发战争,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管怎样总要敷衍着,面上过得去才是。
于是,他伸手将汤端到拓跋燕灵的面前,还好心叮嘱道:“汤热,还请公主仔细些小心烫,慢点喝。”
见明轻言如此温柔听话,拓跋燕灵高兴地没差点蹦起来,很是得意地的望向宁上陌,那模样说成是趾高气昂也不为过。
,哼,怎么样?轻言还是很爱我的。
见她那恬不知耻的模样,宁上陌吃进嘴里的美食,强忍了许久着才没有将嘴里的食物呕吐出来,简直是恶心的要命,。
同样素养极好的她,亦是脸面着上挂着淡定的微笑,怕你?我的男人我守得住,给你一点阳光就灿烂,还真是缺爱!
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眉眼之争,明轻言又怎么不明白,。
又他将另一碗汤端到宁上陌的面前,柔声笑道:“娘子,忙了一早上,喝点汤。”
说着,并亲手将汤盛在小银盏中,并端起来,又细细心地吹了吹后,这才送到了她的面前。
宁上陌似笑非笑地的斜睨了他一眼,哼,八面玲珑的事,倒是越发应手了还算你识相。
继而,于是漫不经心地的端起银盏,微微抿了一口,浅笑嫣然:“我的手艺就是好,今儿你们跟着有口福,多吃点。”
拓跋燕灵在一边看着这恩爱的一幕,没气得的差点将桌子掀了。,让你吃!可是,她想到珠儿跟她说的话,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个劲儿的朝着明轻言抛媚眼,声音更是柔媚的让听者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轻言,我胳膊疼,你喂我好不好?”
珠儿闻听这话,立刻识相的寻了个由头离开了,叫明轻言愈发不能推脱……
明轻言不由微微一笑:“公主,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喂?而且男女授受不亲,我娘子还在……”
他的话未说完,拓跋凌燕立刻出声说道:“本公主受伤,承蒙轻言抬爱让我暂住养伤,就别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想必丞相夫人亦不会跟我一个病人介意。”
说完,她还扭头望向宁上陌笑的很是无辜:“是吧,丞相夫人?”
宁上陌就算脾气再好,都要被她给气死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她坐蜡吗?
不过她若是生气她就当上了,才不会让她如愿。她知道拓跋燕灵就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来破坏她在明轻言面前的形象,哼!本长公主偏不上当,否则岂不是白混这么年商界了?。
宁上陌她微笑点头:“那是自然,轻言,拓跋公主如此可怜,你就成全她吧。若非,在咱们相府有个好歹,你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咱们的命可没公主那么硬,毕竟我们是主子。”
明轻言闻听不由闷笑在心里哈哈大笑,一句话,还是他娘子厉害,不动声色地的就将拓跋燕灵放在客从的位置上了,摆明了,他既是是喂,也是驱于皇命和两国交情……
“好,既然娘子如是说,那本相恭敬就不如从命了。”明轻言说着端起汤羹坐在拓跋燕灵的身侧,将汤勺送到她的唇边。
拓跋燕灵才不管宁上陌怎么用言语挤兑她,反正她能享受到明轻言的伺候就行。只怕作为明轻言的娘子,他们一个住在东苑一个住在南苑也,未必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拓跋燕灵如是想着,眉眼间的柔情蜜意,看得明轻言头疼不已都快让明轻言晕过去了,那眼神实在是晃人得很简直太腻了。
“拓跋公主,还是吃点菜吧,汤喝多了不好。”
“不要,人家喜欢喝汤。”拓跋燕灵一副花痴的样子盯着一勺勺给她喂汤的明轻言,都没觉得流了一衣襟的哈喇子,。
把坐在一边的宁上陌恶心的,真想吐个翻江倒海。
明轻言将宁上陌的反应早已经尽收眼底,心情不由大好,唇角微扬。她就该多受点这样的刺激,才会明白她对他的心意爱,是不允许别人分享。
喝完汤,拓跋燕灵又让明轻言喂她吃菜,说自己手酸,拿不住筷子。太医不是叮嘱她要卧床静养,不宜活动吗?她可能是刚才来这偏厅吃饭,劳累至极到了,才会如此虚弱。
宁上陌也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一旁的而拓跋燕灵沉溺于臆想之中,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化了。今儿太阳定是从西边出来的,明轻言何时如此服侍过她,举止之间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一样,她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毕竟可别过了这村没了那店。
宁上陌不经意地的一瞥,竟是看到华兰瑶朝堂中这边走来,。她立刻站起身来,扔下一句话:“瑶儿来了,我去看看。”便一溜烟地的跑掉了。
见碍眼的人终于走开,拓跋燕灵更是眉眼含痴,双手抱住明轻言的胳膊,像个小猴子一样吊在了他的身上。
“轻言,送我回房好不好?”那意味好像已经迫不及待要做点什么了。
明轻言眸光不由一凛,同时一阵反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若非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白吃了。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怒意,
“拓跋公主请自重些,我已经按你的要求给你喂饭了,下次记得吃饭的时候不要让珠儿随意离开。”明轻言画风陡转,宁上陌不在他也没有心情配合演戏了。
而后扬声喊道:“明雨,去把珠儿寻来。若是下次拓跋公主用膳不在旁边伺候,便直接将她送回大蒙驿馆,让博格将军再换一名会伺候人的过来。”
明雨应声答应声而去。
而一直躲在一旁的珠儿慌忙站了出来,连声解释:“求明相开恩,刚才珠儿实在未曾走远,就是怕公主召唤。”
“为何不在旁伺候?可知公主伤势未愈?”明轻言说着站起身来,“下不为例。”
说完,便急匆匆地的走开了。
直到知道看不见人影了,拓跋燕灵还是痴痴地望向门外。
“公主?公主!”珠儿伸手在她面前晃动着。
拓跋燕灵很是不耐烦地的将她的手拨开:“叫魂呢?我这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儿?”
“公主,刚才感觉如何?”珠儿吃吃笑道着。
“别说你的法子还真管用,轻言他竟然真的亲自给我喂饭,好幸福哦,我感觉自己要被融化了。”拓跋燕灵笑的很是娇羞猥-琐,“若是照此发展,轻言迟早都会是我的。你说往后成了婚,好像躺在他的怀里亲亲。你说我们两个的孩子,会像谁多一点?”
珠儿闻听她的话,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这才哪儿跟哪儿,就已经开始幻想孩子了?公主想得也太远了些吧。好污啊。
“倒是快说说,那孩子会像谁多一点?”拓跋燕灵丝毫没有感觉到珠儿表情的异样,她现在还沉浸在刚才明轻言给她喂饭的柔情蜜意里不能自拔。
“公主与明相的样貌都是世间绝色,不管像谁想必都很讨喜。若是生男孩,当然是像公主更多一点。若是生女孩呢,就会像明相多一点。”珠儿根据自己有限的知识,竟然也能说出如此高深的话来,甚合拓跋燕灵之意。
她不由拍手笑道:“倒是越发会说话了。想想就好幸福哦。我想要先生个男孩,像我。然后再生个女孩像轻言,一双儿女多完美。”
拓跋燕灵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珠儿也不由跟着幻想,主仆二人谁也没有察觉到宁上陌和华兰瑶走了进来。
“真不知羞臊,堂堂北大蒙公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梦大白天犯花痴做白日梦,幻想跟别人的相公生孩子,真真是好笑。”华兰瑶拍着手嗤笑,这般无耻之人也是少有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她是来蹭吃的,结果却听宁上陌说拓跋燕灵犯花痴的事,眼中精光一闪,忙跟着过来看好戏。
好戏没看上,不过却看到了这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拓跋燕灵没防备有人听到,顿时羞臊得的脸如炭火般红烫,。不过嘴上却依旧很强硬,“谁做白日梦了?谁幻想生孩子?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安在别人身上好不好?我可是正安分在这里吃饭呢,。没见过你这么羞臊人的。”
说完,她站起身来,对斥责珠儿斥责,指桑骂槐道:“以后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请及时告诉本公主,免得脏了我的眼睛。”
珠儿垂手回道:“珠儿记下来,公主我们回去吧,免得在这里闹心。”
“好,本公主吃饱喝足回去养伤休息。”说完,她拉起珠儿就向外走跑,走跑到门口之的时候又猛然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对宁上陌和华兰瑶警告道:“你们可不要惹本公主我生气,我现下本公主在正在养伤调理身体,将我把我气出个好歹你们可是承担不起。”
而后这才拉了珠儿急匆匆地的跑出去。
宁上陌朝着华兰瑶摇点头微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此番场景根本不关管她的事。
华兰瑶亦是朝着她点头笑道微笑:“小宁陌儿,你行啊,这都能忍?要是我家墨白有这样的女人纠缠,看我不打断她的腿打不出她的肠子来。”
宁上陌听闻,不禁听哈哈一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急性子么?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何如此?”
“为何?还不是为了气你?好抢走明轻言?”华兰瑶气哼哼地的回道。
“那你还上当?让她气着?”宁上陌依然是微笑着反问道。
“……”华兰瑶没话可说了,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她说的有道理。
“好啦,别为这些破事伤脑筋了,跟我去铺子里走走,然后我请你吃糕点。最近新开了一家铺子,从南方请来了个的糕点师傅,那手艺,啧啧,简直是绝了。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宁上陌正说得津津有味,。
忽就被流着哈喇子的华兰瑶急急打断了:“我的小姑奶奶,你别再这儿馋我了,赶紧带我去吃。”
“不行,你要想陪我去铺子里走走。”宁上陌笑意盎然。
“好好,那我们快点。”华兰瑶一想到那糕点,她就什么都答应了。
东苑内,明轻言问明清:“夫人她可有什么反应?”
明清不知他文此何意,懵懂地的回道:“有什么反应?丞相夫人挺高兴的啊,刚刚和华兰瑶兰小姐一起出门去了,估计是去查看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