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眯了一小会。”我理了理杂乱的头,顺)]好被子。
“您先洗漱下,用些早点吧,换奴婢来照看小兰姑娘。”红缨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眼睛在屋子四周扫视,也不知dào
是在看什么东西。
“姐姐”
一句微弱的叫唤声传入耳朵,我赶紧扔下手里的毛巾,一把就扑了过去,激动万分地抓起了小兰的手,“小兰,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可是却听不到丝毫回音,她的手也是软弱而无力,奇怪,难道刚才是我听错了?
我一看红缨正站在床沿,试着问道:“你刚才有听到小兰在叫我吗?”
红缨非常确定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小兰姑娘这不是还没醒吗?怎么可能说话呢?薛小姐,您是夜里没睡好,听错了吧?”
想想也是,许是真的自己精神不济,出现了幻觉吧,人家同在一个屋子,还离的那么近,如果小兰真说话了,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我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大截,小兰再不醒,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就醒不来了?她那如花的年纪难道真要葬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吗?
“薛小姐,这是您的药。”红缨把碗递到我跟前,我随手抓过就直接往嘴里倒去。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也没觉得苦,还有什么东西是比亲人生死不明这个消息更苦的呢?小兰是我离家以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也可以说是现在最亲的人,她的淳朴和善良都是这样的惹人疼惜。
红缨端着空碗满yì
的走了,我打来水替小兰洗了洗脸,再想办法把药给她灌下去。不知dào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眼皮不停地往下沉,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找了靠窗的那张小床打算小眯一会,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一夜。梦里感觉有人住着我的手,在耳边轻声低喃着什么。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现小兰一脸憔悴地站在我面前。我盯着她打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将她紧紧拥住,“小兰,你醒了?”
“是。姐姐。是小兰害您担心了”小兰语带咽哽。
多善良地姑娘。醒来第一件是不是操心别地。就光操心是不是害我担心了。
“没事。醒来就好。醒来就好”泣。才这么点时间。就感觉她瘦了整整一圈。脸色苍白地可怕。良久。我才松开她。“傻丫头。你真是吓死我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那么大地池子你也掉地进去?”
“小兰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好像。好像是被什么给拌了一脚。就给摔池子里了。”小兰说到这。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大概是联想到那冰冷地池水了吧。
这丫头也够糊涂。连自己怎么掉水里地都不知dào。绝对是属于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地糊涂虫。
正说话间。有人推门而入。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就是不知dào
进人家房间前要先敲门呢?虽然这是你地房子。但好歹也是我们两姑娘住地吧?
“哟,小兰醒了?”楚轻风似乎并不意wài
小兰的苏醒,看样子已经躲外面偷听不少时间了。
“恩。”小兰的思绪似乎还停留在落水那会,试图回忆起什么。
楚轻风将空着的那只手往空中一伸,随着一记关节轻响,两个提着药箱,大夫模样的人推门而入,“主人有何吩咐。”
楚轻风往小兰身上一指,道:“你们去给小兰姑娘把把脉,记住了,要看仔细点。”他故yì
把仔细两个字加重了语音。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刚才光想着和小兰痛哭流涕的,都忘了叫人过来给小兰仔细检查检查了。呃,看在你还能有这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这个私闯闺房的问题了。
我被以妨碍看诊为由给带到了外室。
“来,先把你的药喝了。”楚轻风放下一直高举着的手,那托盘上面正安放着一个药碗,刚一放到我面前就闻到那股刺鼻的中药味了,我皱着眉头小声问道:“能不能少喝点?难道就没有一次性解决的药吗?”这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小兰不晚点醒来呢?那样,兴许我就能跟昨晚似的,什么时候把药给喝完的都不知dào。
楚轻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能,你要相信‘百手药王’并不是徒有虚名的。”
“百手药王?”我向着那两个替小兰看诊的人望去,其中一个年纪长点的,白须眉,却有一股仙风道骨的
楚轻风回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竟然连江湖上赫赫药王都收在他的帐下,那这楚轻风的身份就更值得怀疑了,他隐藏在大兴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再度在我脑海里浮现。
“怎么,是不是想要我喂你喝啊?”楚轻风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碗,一鼓作气就给喝了下去。
楚轻风的眼角带笑,好似早就猜到般,伸手将我嘴角的残余的一滴的药水给擦去,“我已经配齐噬毒的解药了,但是需yào
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你必须按时吃药,知dào
吗?半个月后,你要走要留,自己决定。”很少看到这个男人用一本正经的样子在跟我说话,竟然还觉得很不习惯。所以我只呆呆地哦了声,刚想到要问的话也一并给忘了。
我何其有幸,得此诸多良友!
经检测,小兰的身体已经完全渡过危险期了,只是,到底是经lì
了一场重风寒,体质恢复还是需yào
一些时间的。
五天过去了,小兰的身子倒是好了许多,倒是我,又开始动不动就忘事了。就跟噬毒刚作那段时间似的,一些原有的记忆开始一点点在我脑海里消失,我只有努力回忆,才能不让它忘记。我开始害pà
,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变的谁也不认识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并不惧怕死亡,因为死亡并不是意味着生命的结束,只是另一段生命的开始。
可是,遗忘,却能叫我心生恐惧。一个不知dào
自己过去的人该是怎样的悲凉?
我向楚轻风提出了疑问,他告sù
我这是解毒的必经过程,只是暂时性的,很快就会好。但我还是很不放心,所以找了个本子,把自己以前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每天看上三遍,加强记忆。
“姐姐,有件事小兰觉得很奇怪,但不知dào
该不该说。”这些天小兰病是好了,可一直见她眉头深锁,问她也都不说,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事。
我扔下手里的日记本,“有话就说,这些天吞吞吐吐的样子,我看了就犯愁!”
小兰跑窗口瞧了瞧,确定没人,才将门给关上,伏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姐姐,这个问题小兰一直很奇怪,但却不知dào
该怎么说。前几天落水,总感觉身后有人在推我,这些天一直在努力回想,可就是回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但小兰还是觉得这件事很怪异,这个楚大哥也是身份不明的,咱们真的能相信他吗?”
其实小兰说的很隐晦,没有直接将她的怀疑给说出来。我知dào
她是想说会不会是楚轻风或是他的人将她推入池中的?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小兰落水,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或他们只是想把我给困住?可是没道理啊,我一个本就不会武功的人,落在他们手里,想要逃走也是不可能的,又何需如此麻烦?
但是小兰的这个疑问还是在我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从此我见楚轻风,就多了一丝防备,对于他给的药也能躲就躲。迄今为止,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愿意袒诚相告,如果他真的是我朝夙敌,会不会是想要用我来威胁禹翔,想到这,我立马为自己的轻信后悔不已。
会在背后暗算别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然后,卫谦带着我们拼命躲着楚轻风的情景也再度浮现在我脑海里,这个一再被我遗忘的人,在回忆过去点滴的时候,终于被我想了起来。在我十五岁那年,由于看不惯一群强盗在抢一个农夫手上的鸡,出言打抱不平而被他们顺带给抓上山后,在那土匪窝里遇到的唯一一个好人。
那时候的他憨厚老实,没有一点土匪的样子,如今见他,却像是换了个人般,不芶言笑,治下威严,害的我竟然一点也没将他认出来。现在想来,或他其实早就已经认出我了。
不管怎么说,卫谦比这油嘴滑舌的楚轻风要靠谱多了。
当对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时候,你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像贼,这话一点不假。所以我和小兰趁着夜深人静,背上自己的包袱,开始寻找这院子的出口。但是找来找去,却始终没找到一扇看的上去像门的东西,怪了,难道他们还把门给开天上了不成?我也终于明白楚轻风任我在院子里行走的原因了,连扇门都没有,他还用的着担心我逃走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