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他忘了,那圣旨只经过两个人的手,一个是宣旨太监,还有一个就是太子,可是康郡王却能清楚地说出圣旨书写之人,只三言两语,康郡王就陷入了无法自圆其说的境地。

皇后急了,慌忙解释道:“前日,圣上病重之时曾与本宫和康郡王谈论此事,康郡王想必也是猜测吧!”

瑞王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哦?猜测,圣旨也是可以随意猜测的吗?况且古有祖讯,后宫不可干政,难道皇后娘娘忘了?”

“你”皇后气结,却终不再说什么,毕竟现在他的儿子还不是皇帝。

“三皇弟,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太子冷冷地提醒道。皇后和康郡王像是一下子找回了自信,满yì

地笑了起来。

“谢太子提醒!既然父皇病重,做儿子的自当前去探望,我想各位大臣应该也放心不下吧?”

“是,是”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附和道。

皇后站出来说道:“圣上已陷入昏迷,不宜见客!”

“怎么,父皇才刚下完圣旨就陷入昏迷了?皇后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这”皇后显然有点应接不暇了。

“来人,将罪臣华瑞带下去!”看来康郡王狗急跳墙,忍不住要直接撕破面具了。四周顿时涌现出一批士兵装扮的人将瑞王团团围住。然后,很快,就有十八名骑士从黑暗处奔来,一眨眼的工夫,刚才包围瑞王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

太子一看来人。怒不可遏,“王子扬。你竟敢背叛本王?”

王子扬只淡淡地回道:“我从来就没忠心过你。又何来背叛之说?”

康郡王冷笑道:“哼。王子扬!早知你不可靠。所以本王早就做了两手准bèi!”说着。康郡王伸手向空中击了三掌。立时有数千名御林军从四周相拥而来。

“才这么点人就想图谋篡位?康郡王。你会不会太小瞧我们大兴地兵力了?”瑞王那颇具磁性地声音再度响起。

康郡王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以为本王会只带了这么点人独闯皇宫?哼哼。本王早已集结了数十万兵力。现在莫说整个皇宫。就连整个京城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太子地脸上也满是即将胜利地喜悦。“现在归降地。皆不做计较。否则。你们该知dào

后果!”他已经俨然一副王地姿态了。话一说完。场内就有一半以上地官员开始往太子身边走。工部侍郎司马骏、吏部侍郎朱潜富等剩下地为数不多地人也欲过去。却都被朱大贵他们给硬拦住了。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降下一个木制的物件,落在了场地的中央,人们皆被这突来的东西给吓了一跳。纷纷退避开来,然后又远远地盯着那个奇形怪状地东西打量起来,却始终没人敢过去一探究竟。

良久,里面传出几声轻咳,接着是急促的喘息声,有人问道:“您还好吧?”然后是一句轻微的应答声。这东西竟然还会说话?吓的在场众人皆惊慌失措,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太子厉声喝止了恐慌的众人。没多久,那木制的有如小型船只般的东西轻晃了下。然后那盖子就开了起来,里面钻出个蓬头散的人,“终,终于到了,没,没跑错地儿吧?师,师父”说到这,他才恍然现有一群御林军正拎着武器从四面八方向他围过来,他吓的慌忙蹲了下去。然后再起来地时候他的手里正扶着一个人,那人面色苍白,正有气无力地半靠在他的身上,“大伙别误会,别误会,皇上在此!”

“皇上!”

“父皇!”

人群中有人惊呼出声,瑞王领先一步冲了过去。

看到里面地人,太子也是一脸惊慌,他们显然没料到这样的意wài。康郡王先是一愣。但随即恢复平静,低声喝止身边恐慌的众人。走至太子身边,小声说了句:“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从那里逃出来!”“抓刺客!”康郡王仰天高呼,“快,这贼人挟持了皇上,将这贼人拿下!”

“啊?我不是,我不是刺客,我是将皇上救出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支箭羽直冲他的脑门而去,在距离他的脑袋0.5公分的时候,却被瑞王只手生生捉住。他的眼睛还圆溜溜地睁着,一动不动,显然还没从死里逃生的恐慌中惊醒过来。

“瘦猴!”人群中冲出一个胖子,这一呼,那个原本扶着皇上地人顿时瘫软了下去,瑞王忙扔掉手中的箭羽,伸手扶住正欲下坠的皇上,然后冲着人群大喝一声:“你们是想弑君吗?”此话一出,围在四周的御林军皆愣了愣。康郡王高呼:“大家别怕,那皇上是假的!谁能取下假皇帝级,连升十级,重赏白银万两!”康郡王根本无视身边的人,只一味地号施令,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快。前一刻他还在高呼“这贼人劫持了皇上”,现在却又变成“有人假冒皇上”了,如此前文不搭后调的话语却在混乱地打斗中被人们忽略了。

子扬一声令下,他所带领的飞云十八骑呈环型状将瑞王他们三人包围在中央,众人一时无从下手。

“华皓!你这逆子!”人群中传来皇上的低喝还有他急促的喘气声。

太子似有一丝动容,但随即消失不见,依旧骄傲地扬起了头,“自小,就有人不断地告戒我,我乃皇储,总有一天是要主宰这天下的!现在我不过是提前拿回本就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有何不对?”

“逆子”皇上愤nù

不已,好一会才缓过劲,然后转头看向傲然立于一旁的皇后,“皇后,这么些年,朕待你,待你们殷家也算不薄,处处宽容忍让,哪怕是当年文敬皇后的死,朕也没和你多做追究,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不知足!”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小,原来他早就知dào

文敬皇后地死和当今皇后有关系!

皇后冷笑道:“呵,不追究,若不是有我殷家地势力在这,你能做到不追究?反正都到这份上,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臣妾自入宫二十余载,日日皆是悉心侍奉君主,可是不论臣妾花多少心思,你地心里却永远只有一个孟惜晴!如今又想将皇位传给他的儿子,你叫我如何能忍受?”

“原来真的是你害死了我母后!”瑞王抽出手中的剑,远远地指向皇后,立马有一队将士跑出来齐唰唰地挡在皇后面前。

“是又如何?她那样的贱人本就该死!”皇后的脸上是一副狰狞的表情,完全没有了素日里端庄贤淑的模样。

皇上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却也是显得那样疲惫无力,“原来是朕糊涂了”良久,他的眼里闪过一死落寂,“朕总以为凡事以和为贵,所以事事宽容对待,现在才现我这样的做法不仅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同样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了,皇后给朕下的应该是和晴儿一样的药吧?”晴儿应该就是文敬皇后的小名了。

“父皇!”瑞王惊讶地望着自己的父亲,手中的剑无力的落下,“快,宣太医!”

人群中有人欲走出,却在康郡王的一声冷喝下缩了回去,眼看着皇上的气越喘越粗,身边众人却皆是束手无策,在这太子占着明显优势的前提下,参加婚宴的太医们皆是选择了沉默。这时候,七皇子和九皇子亦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戚身来至皇上跟前,九皇子华盛怒道:“太子哥哥,那是父皇,再不医治他会死的!”

太子似乎依旧无动于衷,“让开,让我出去”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从人群中挣脱开来,“让臣,让臣来为皇上瞧瞧”

瑞王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皇上躺在众人怀中,似在喃喃自语,“晴儿,我终于,终于可以去见你了”

“到现在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服侍了一辈子的丈夫心里爱的却永远是另外一个女人。

康郡王低声喝止道:“小妹,别跟他废话!只要皓儿当了皇帝,你想要什么都是你的!”

皇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即恢复平静,对着太子命令道:“皓儿,不必心软,反正他心里从来没有咱们娘俩!”这话像是唤起了太子的共识,然后他很快恢复了决心,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抬手高呼,“众将士听令,将皇城内外封锁”

“恐怕来不及了。”瑞王瞥了太子一眼,康郡王随即出了得yì

的笑:“华瑞,是不是想说真zhèng

的虎符在你那?哈哈,你未必太小看我了!”

“是吗?”瑞王抬头看了看天空,似在寻找什么。

康郡王接着说道:“从你刻意接近蓉儿开始我就知dào

你必有所图,所以将计就计放了个假虎符让蓉儿去偷。”

太子也是一脸得yì

的笑,“没想到吧,三皇弟,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握之中,咱们斗了那么久,今日终于可以一分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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