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翔的脸比刚才更红了,极不自然地摸了摸脑袋,良久才憋出一段话:“太子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好歹你也是父皇亲封的郡主,他怎敢如此无礼!”

“呃,那个,不知dào

皇上召见我二哥有什么要紧事呢?”我忙转移话题,既不敢替太子伸冤又怕禹翔继xù

深究,要是被他知dào

我和上官玉还有那么一遭,他盛怒之下,还不定会生什么意wài

呢!

禹翔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逐渐换上一种略显忧虑的神情,“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二哥既是新科状元,想必是商量国家大事去了吧!”我转头冲着门口唤道:“青青,青青!”

“呃,啊?在!”这丫头不知dào

怎么回事,从刚才进来起就一直走神。

“想什么哪?这么入神?”说完对着禹翔略一行礼,“我得回去了,不然娘亲该着急了。”

禹翔像是恍然回神般,唤道:“等等!”

我停住脚步,一脸疑惑地望着他,“还有事吗?”

“把你手里的东西拿过来!”似命令般的口吻,听着却是那么的温柔。我只好乖乖地把刚才从头顶拔下来的钗子递还给了他,只是,他接过钗子却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盯着我的头上看了会,然后伸手再次把珠钗给插进了我的间,笑道:“你把自己最喜爱的玉簪子都送给我了,这个,就当是我回赠于你的!”

我瞟了眼呆立在门口的青青,脸又再度烧了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嘛!我前些天还在青青面前死不认账来着,他倒好,还当着人家的面合盘托出了,这下叫我的脸往哪搁?真是的。

回府后,福伯第一个跑过来询问,我说二哥已经进宫面圣了,他这才松了口气,父亲不在,家里的大小事物都得他操心着,真是难为他了。

我从青青的脸上看到了满足的笑,却不是嫉妒,这叫我更加怀疑自己原先的判断了,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朋友情谊而已。

直至天黑,二哥才一脸悠闲地提溜回来,我忙凑上前去询问。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说朝中有不少人对此次科考结果不服,提议增加殿试。”说到这,二哥的脸上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哼!还不是太子的人搞的鬼!自从上次祭天大典上赢了独上祭天台的荣耀开始,太子和瑞王的争斗就已经给放到了明处。”

“增加殿试?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知dào

你是瑞王的人,所以不让你当这个状元,更不想让你有进官场的机会?”

二哥摇头道:“不全是。因为此次科考的主考官是文渊阁大学士孟文全,算起来他是瑞王的母舅,亦是他的心腹,如果把他给扳倒了,那瑞王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又是一场政治较量!

“那你今天进宫肯定受审了吧?皇上怎么说?”

二哥绕过我,寻了个位置坐下,轻笑道:“你觉得你哥哥是能轻易被难倒的人吗?十日后文华殿殿试,我要叫他们瞧瞧你哥的真本事!”

文华殿?十日后?那地方倒是一点假也做不得,皇上和一堆的文武大臣看着,题目又是即兴的,就算想作弊也没那机会。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那是不是就考前三甲和进士?我想举人应该不用考了吧?”

当二哥的脑袋再次摇晃起来的时候,我听到头顶有乌鸦飞过的声音。怎么办?二哥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根本就不用**心,可八戒同志除了大字多识的几个外,其他的根本和文盲差不了多少,真不知dào

是哪个考官看走了神,竟然还给了他个举人的名号。最大的问题是,现在让他努力读书的原动力已经不在了,这头不知死活的大笨猪怎么可能通的过殿试的审核。要光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就算了,现在的关键在于,如果被现一个万里挑一的举人竟是个连篇文章都念不全的草包,那不就意味着主考官的失职吗?

翌日一早,我就直奔八戒同志的别院,敲了半天才见有人来开门,不等他询问,我就急急的冲进了院里。

开门的家丁一见这阵势忙快步追了上来:“哎,你等等,你到底是谁?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

“把你家公子给我叫起来,就说他师父来了。”

“师父?”他往我脸上瞧了又瞧,这才点头道:“是,是!”我已经很久没到这里来了,他不认得我也是很正常的事。

等了半天,八戒同志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慢悠悠地从卧室爬出来,一见是我,对着领路的家丁就是一个“暴栗”,“你小子找死啊?我师父来了竟然不早告sù

我?”

那家丁一脸委屈的模样:“小的说了的”

“你还敢再说?”说着那人的额头上又是响亮的一记。

我忙拦住他,“行了,行了,自己赖床还怨别人,知不知dào

你就快大祸临头了?”

八戒同志一个激灵,问道:“大祸临头?什么大祸?”

“昨天是不是有收到通知,说是十日后文华殿皇上亲自殿试?”

八戒同志低头想了想,“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狠敲了他一个“暴栗”,“知dào

你还睡的这么安稳?还不给我抓紧时间多?”

“再怎么看还不是一样?”八戒嘟囔着,见我正欲怒,赶紧补充道:“反正我这脑袋根本就不是念书的料!”

“不是念书的料?那我的那篇《治国论》你怎么就能背下来了?还有,是谁叫你拿出来显摆来了?”

八戒的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那时候不是为了要讨玉婵的欢心嘛,现在她都嫁人了,我就算考了个状元又有什么用?”

“那现在就是为了保命,你也得给我好好学!”

八戒嘀咕道:“保命?有那么严重吗?大不了这举人我不当就是了。”

我真想拎起他这破脑袋瓜狠踹一顿,可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忍住了,“知不知dào

皇上为什么要在科考名次都出来的时候还增加个什么殿试?”

八戒同志傻巴巴地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有人举报说本界科考有人作弊!所以说,如果被查出来哪个受封的学子是名不副实的,就会被‘咔嚓’了,你懂不懂?”

八戒同志明显被吓呆了,整个人都差点软了下去,他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其实我也只是随便吓吓他,好让他上点心,考场作弊再怎么着也不可能丢了小命的。

“那,那师父,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知dào

着急了?”

“我,我,谁知dào

会弄成这样的啊?”说到这,八戒同志瞄了瞄我,建议道:“要不,师父您替我去考得了!”

我抬起手刚想敲醒他那破脑袋就见他人已弹出老远,求饶道:“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来着,您别生气!”

这混帐东西真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我从怀里掏出几张稿纸,塞到他手里,“给我好好地把这几篇文章背下来,至于这里面所讲的意思我再慢慢跟你说。”昨天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更好的办法,只好再让他作一次弊了,毕竟这儿可没有什么十日速成的法子。照现下局势来说,皇上最关注的无非就是三个问题,一个是南江郡的灾后重建情况及怎样加强水利方面的建设等措施,再一个就是对于近年周边小国数次侵犯的看法,还有一个应该就是怎样解决太子和瑞王之间的矛盾,当然这个问题他应该不会明着问,倒是很有可能会跟太后一样来个以物喻人。

这水利方面的问题我连夜查看了不少古籍,再加上我所知dào

的一些典故结合上南江郡的地理形势想出了几条计策。这第二个问题嘛,所谓无风不起浪,周边那些个零星小国不可能无缘无故作这种无谓的牺牲,这其中可能有两种原因,一个是我们的边关将士可能不经意间破坏了人家的什么风俗信仰,还有一个就是他们受了一个比他们更加强dà

的国家的威胁,不得不对我们进行骚扰。鉴于我们的皇上是个不折不扣的仁君的缘故,可建议其派谴精通两国语言的使臣前往调解,并查清事情的真zhèng

起因,不可一味地主张以更大的反击来给对方一个教xùn。这最后一个,我怕八戒同志说错话,所以我只教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认定自己永远忠于大兴,忠于君王,忠于天下百姓就行了。文章我写的既通俗又简单,一点儿也不引人注目,但至少符合一个举人该有的水准。

听完我的解释,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再次敲了敲他的榆木脑袋,“不是光把这些文章给背下来就行了,要理解进去懂吗?到时候要是有人问你某句话什么意思,你说不上来就死定了知不知dào?”

听完我的恐xià

,八戒同志委屈地点了点头,“知dào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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