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大家吃早洗漱,然后洗衣睡觉。
唯独赵夕指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到处寻人。
昨天在红袖招买回来的诗诗姑娘不见了?
赵夕指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极不好受。
他缠着殷立,要殷立帮忙一起寻找。两人在军营四处转悠,最后在一处地下水沟找到诗诗姑娘。赵夕指大喜,把她架出水沟,问她干嘛躲在这里?诗诗姑娘苦声说道:“妖族进犯,你们这里的兵爷都认为奴家是妖女,我……我害怕,怕兵爷又来抓我,所以我就……。”
赵夕指道:“怕个球,谁能认出你的身份?”
诗诗姑娘整理肩衣,露出酥肩,其上纹有一只血色的鲲鹏:“不瞒两位公子,咱们厄尔曼人世世代代遭受妖帝的威慑,妖帝给我们制有规矩,凡出生的新生儿,肩头都要刺上这个血印,否则就不能在北域妖地过活。所以这么一来,兵爷们就很好辨认了。”
赵夕指笑道:“你跟着我,没人敢抓你。”
诗诗姑娘道:“谢公……公子,可奴家毕竟是厄尔曼人,不应该待在这里。两位公子都是好人,你们能不能再行个好送我回家,你们花的钱,奴家保证双倍奉还。”
“不行,我赎你可不是为了放你回家的。”
“奴家以为你是好人,原……原来……。”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嘛我也不是坏人,过些时候你跟我回帝都,我肯定不会亏待你。这样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嗯我得找个脚铐把你烤起来。”
“要是这样,那奴家……奴家就不活了。”
“啥!你可不能自寻短见,我还没碰你呢。”赵夕指惊了一下,这辈子难得见到这么好看的妞,怎么能说让她死呢:“就算……就算碰你了,你也不能死,我觉得咱们有缘,你好好伺候我,说不定那天我一高兴,就把你给娶了。哈哈,哈哈,到时候你做了我的世子妃,岂不比你待在厄尔曼部落强一百倍。”
赵夕指认为凭自己高贵身份,再加以许诺,什么样的女人不能俘获。再说了,厄尔曼部落只不过是北域苦寒之地,物资匮乏,简直不是人能够过活的地方,诗诗姑娘要是知道好歹,就该从了他。哪知,他拍打胸脯说了一大堆什么娶啊世子妃的,人家诗诗姑娘压根儿就没动心,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他就不解了,不就是一个落难的姑娘吗,何以如此倔犟?
他以为给宋大中当过几天亲大哥,世上女子都可信手摘来。
“行了赵夕指,我看人家去意已决,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放她回去,她还会记你的好,你要是把她逼死了,那你啥也得不到。”殷立本来不想吱声,见赵夕指给人家颁赏许愿画了个饼,那不等于拿钱砸人家吗,这诗诗姑娘清新脱俗,哪能说得动。
赵夕指道:“放她?忙活了半天,我啥也没捞着,凭什么。”
殷立把赵夕指拉到一旁,笑道:“你真这么喜欢她?够了够了别脸红了,你要喜欢她,那你就该放她回去。明年这个时候,你带上聘礼去一趟厄尔曼部落,找她爹娘提提亲,这事不就结了。反正话我就说这么多了,放不放随你。”
赵夕指苦着脸道:“你说的倒也在理,就怕他爹娘不肯。”
殷立打个哈哈:“你有钱,她爹娘敢不肯,给我拿钱砸。”
赵夕指呵呵笑道:“说的是,敢不答应,老子砸死她们。”
纠结明白,考虑清楚,赵夕指走过去搂了搂诗诗姑娘,该办的事没办成,搂一搂也不枉白忙活一场。主要是感触一下身材轮廓,硬软程度,到底值不值得?赵室的风格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淋尽致,不过相比老金,他还算比较绅士。
搂完了,他表现极具阔达,大手一挥说要放诗诗姑娘走。
诗诗姑娘却道:“奴家出不了城,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去?”
殷立不等赵夕指答话,说道:“对不住了,诗诗姑娘,我们身负教令,不能擅离职守,我可以送你出城,至于回家嘛,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们晚上还要抗击妖兵,实在抽不开身。”
“妖兽吃人不吐骨头,奴家怕是没到家,就给妖兽吃了。”诗诗姑娘薅住殷立的胳膊,眼泪窝窝、楚楚可怜的摇了摇:“公子,您就行行好,送奴家一程。您骑上髯公虎去我家,最多不过小半日的路程,送完奴家,您回来的时候,天还没黑呢。求求公子了,奴家……奴家这辈子都会记得你的好的。”
赵夕指心里一酸,说道:“你记我就行,记他的好干什么?”
诗诗姑娘使劲点头:“嗯嗯,两位公子的好,我都会记得。”
殷立好难抉择,这姑娘太像妙音了,有时候看着诗诗,他会有种恍惚所以的感觉,总觉妙音就在他身边似的。此时,诗诗悲戚的恳求声,在他听来,就像是妙音口吐莲花,他心境激荡,根本没法拒绝了:“好,看在大司马为厄尔曼人说好话的份上,我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以,但事先申明,天黑之前我一定要赶回来。”
诗诗姑娘抹泪一笑,把手按在胸口,鞠了鞠躬:“谢公子。”
赵夕指看看殷立,又看看诗诗:“什么意思,又撇开我了?”
诗诗姑娘也朝赵夕指鞠躬谢道:“公子大恩,诗诗不能忘。”
赵夕指挠头笑道:“呵呵呵呵,不用多礼了,我也送送你。”
当下三人径直来到城门边,向守城官讨要了两头髯公虎。
赵夕指心想,两头髯公虎三个人骑,路上可就舒服了喏
他要诗诗姑娘与他同跨一骑,可是诗诗姑娘不愿意。
于是,赵夕指只能酸不溜秋的独自一人骑跨一头,而殷立和诗诗姑娘像对神仙眷侣骑跨着一头,三人就这样荡出城去。殷立料想,天黑之前就回来了,故而没有通知国子监一众,也没有带着大泼猴,她们三人算是偷偷摸摸溜走的,甚至连出城的理由也没有告会守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