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之疑,玄之又玄,无人可解。

幸好大教宗无所不知,勘破玄机。

甘甜解了疑惑,特意知会典星月。

典星月回家后,又说给广寒知晓。

至此,典星月和广寒才放下心来。

晚上赵夕指在奴市买下两个女奴,专程带去给典星月和广寒鉴赏。他给两个女奴取名邀月和广热,还作死的拿女奴的名字在典星月和广寒面前念了又念,喊了又喊。放佛向人宣扬,真的玩不了,老子整两个假的过过干瘾,结果遭广寒一顿暴揍。

次日,花娘把所悟之道传给了典星月。

并将《三煞不死身》的功法一起传授。

典星月又喜又愁。喜的是,终于可以修炼悟道之术了,这是别人羡都羡慕不来的大好事;愁的是,《三煞不死身》的修炼纲要重在一个赌字,这个令她好生别扭。

她有求进之心,虽说别扭,却仍愿修炼。

好在背靠御名楼这颗大树,倒不缺赌资。

只不过,典星月原则性很强,她不愿变成师尊那样,活成一个超级赌徒。她每天早起,去御名楼报道,入夜时就回家了。典星月只顾修炼,以致于广寒失踪两天了,她竟然不知。

……

广寒的个性冷酷强势,但也有温存的一面。

自打恋上殷立,她的温存释放的就越多了。

她清楚,女奴身份卑微,跟殷立极其不配。

所以回家后,广寒心里抗拒当下的身份,不愿再穿粗布麻衣,而是恢复了往日的妆容。她也不愿再住柴房,而是住进了厢房。广寒大胆的重拾尊荣,等于自己给自己抬籍,等于是对太后的无声抗议。

她不知道早有眼线把她的举动告之太后了。

太后大怒,令暗部待命,决意暗杀广寒。

但消息走漏,让甘茂知晓。当天入夜,甘茂悄至甘府别苑,潜入广寒卧房。

广寒正打算沐浴,见甘茂掩门而入,怔了一下:“甘将军,你怎么……?”

甘茂开口就训:“我看你是找死,明知太后恨你,你还私下做这么多小动作。你利用二教宗出使兜天府的机会,擅离帝都也就罢了,怎么还敢私自逃跑,投奔少商。”

广寒心里一惊,诧道:“我投奔少商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甘茂道:“少商已经让太后擒杀了,这是他临死前交代的。”

广寒冷哼:“哼,这种无耻小人,活该千刀万剐!”

甘茂道:“因为这件事,太后本来就对你动了杀心,你却倒好,回国你就跟她对着干。她贬你为奴,给你苦头吃,你受着便好,怎么还当起一家之主了?你这样叫太后怎能不恨你,她已经传令暗部,今晚半夜就会有人来杀你。哎,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广寒暗暗咬牙,脑中闪起太后的容貌,心恨已极。

其时,天色渐深,太后派的暗部杀手一会儿就到。

跟殷立朝夕相处了数月,如今的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她不想坐以待毙。这个家是待不了了,在殷立没有回来之前,她得找个地方躲躲。于是,打好包袱,换上粗麻布衣,翻墙而出,径直去了地下城。

广寒熟悉地下城,居鱼龙混杂之地,以掩其踪。

其实,她可以投奔左屠,不至于来这肮脏之地。

只因左屠非她心仪之人,不愿求他,故而未往。

也巧了,刚刚到地下城,就迎面碰见了赵夕指。

赵夕指有两大绝活,夕指夕指,晚上的手指。

除此之外,他鼻子贼灵,能闻女人的味道。

当广寒勾头从他身边擦过的时候,他鼻子一挺,嗅到了那股令他心驰神往的香味,于是转身跟上。跟进巷子,广寒忽然转身,拔刀对他:“跟我做什么!”

赵夕指笑道:“女官大人,你去哪儿啊?”

广寒道:“什么女官大人,你认错人了。”

赵夕指瞪大眼珠看了看:“认错人了?”

往常的广寒,不论何时都盘着头发,脸蛋轮廓清清楚楚。而眼前的广寒,形象与平时截然不同,他散着发丝,包裹着脸颊的轮廓,女人味十足。这样别具风韵的广寒令赵夕指产生了幻是幻无之感。

他道:“是有点不同,样子有七分想象。”

紧接着大喜:“不是女官,那就太好了!”

当即,欺步上前,搂住广寒的酥肩,一冲动,就要带她回家。说什么跟他回家,好好伺候,保管好吃好喝,总比困在地下城没吃没喝没穿的强上百倍。结果话没说完,广寒刀起刀落,差一点没把他的脑袋削去。

广寒不想跟他纠缠,淌开步子急急离去。

赵夕指摸摸脖子:“这娘们辣得很啦。”

转念一想,这香味?嘿,她是骗我的!

再追上去的时候,广寒已经不见了。

哎,不见就不见了,反正不是我的。

事实上,赵夕指晚上是来逛暗门子的,现成的暗门子总比干瞪眼吃不着的娘们实在的多。这一年多来,帝都的青楼窑子,他都逛遍了,可惜千篇一律,乏善可陈。近来,他迷上了暗门子,暗门子的生意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有趣刺激,别有趣味。特别是地下城、向阳巷有家女子最具风韵。

刚给广寒撩得火热,得去降降火气。

来到向阳巷敲门,那女子开门迎他。

“来了,别让人看见了,您请进。”

这女子生得杏眉桃眼,话如吐丝,惹人怜爱。

倚着门前灯光细看,这女子不是宋大中的嫂嫂金莲还能是谁。自从管带大人颜忌被抓去砍了头之后,她无依无靠,无奈之下只能栖住地下城做起了这等买卖。她除了一身皮囊,啥也不会,这也算是自食其力了吧。

赵夕指进去潇洒,出来的时候又看见了广寒。

原来,广寒在金莲对面刚刚租下一间小院子。

赵夕指出门时,广寒正关院门,他看见了广寒,而广寒没有看见他。他纳闷,奇怪了,这院子一直空着,她租下了吗?她怎么会住这里,难道真不是女官大人?难道也是暗门子……?然而,臆想变不了现实,广寒的香味在他鼻尖飘来飘去,这岂能作假。

既是广寒,他还是走的好,他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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