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殷立第二掌拍出,打的却是她的小腹。

小腹之内是气海,殷立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名器的气海归纳着超凡的功力,殷立的掌力拍到,气海自动反击,将他震飞开去,噗通一声掉进了河中……。名器懵了一下,怎么回事?她想到了殷立可能会袭胸、袭脸,甚至更卑鄙的手段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殷立居然袭她小腹?

名器心道:“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那黑袍男子降落下来:“你出手太重了。”

名器说道:“不碍事,我缩腹及时,他顶多受点小伤罢了。”

黑袍男子的眼睛不再发赤,也不再是三瞳,他收敛瞳力,瞳孔变得与正常人无二了。看着河心荡漾的涟漪,他诡异一笑,放佛能够看见殷立在河底行使着诡诈的行为。他不动声色,问:“那他为什么还没浮上来?”

名器一阵恍然:“坏了,兔崽子使诈,他想逃!”

当下噗通一声,扎进河里。黑袍男子也随后跳河。

两人沉到河底,催功疾游,分头寻找。然而,寻遍了方圆两里的一石一壑,居然找不着殷立,就连哪怕一丝的气息都察觉不到了?二人上岸,名器道:“奇了怪了,怎么逃得这么快?以前听黄龙和魏无极说他诡计多端,我还不信这么邪,今天见识了。侯爷,你殷室生出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九宫、玉虚、黄龙、魏无极,还有你和我都栽他手上了。”

黑袍男子道:“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

在殷立引开名器和黑袍男子之后,花娘操控两只断手把衣袍撕成布条,摘取枝刺。然后以布条为线,以枝刺为针,把上半身和下半身缝合。接着,左手缝右手,右手又缝左手。等把散架的身体缝合完毕,立时拾起鞭子,纵去河边。

其时,恰逢名器和黑袍男子从河里爬上来。

看到花娘奔过来,两人不由得怔了一下。

名器奇道:“这个花娘真有不死之身?”

黑袍男子道:“悟道之术往往出奇,未必悟不到不死之身。她刚破镜,其术究有多强,尚还不得而知,不要跟她纠缠。走吧,到前面城镇去堵殷立。”

两人腾空飞起,意欲往东投去。

这时,花娘追来:“殷名!”

名器凌空顿住,回头直面花娘,手指大河:“兔崽子投河了,我们找了一圈,没找到他。你想找他,自己下河去找,别跟着我们。”说完,往东投去。

花娘又喊了一声:“殷名!”

黑袍男子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花娘顿在半空,痴了半晌。看着黑袍男子离去的背影,她一阵迷茫?那身形,那隐隐约约的轮廓怎么看都不像殷名?可是不是殷名,又会是谁呢?这个黑袍男子委实令她揪心。

她等了半晌,见殷立迟迟不出。

索性跳河,前前后后找了一圈。

也一样徒劳无功,找不着殷立。

她爬上岸,百思不得其解,这河宽约十米,最深处也不过六七米而已,即使殷立耍了什么手段,以名器二人的修为,断无可能逃得掉?这小子究竟是怎么逃走的?”

隔一会儿,典星月和广寒寻来。

看到花娘杵在河边,两人近前。

当看到花娘的两只断手缝着布条的时候,二人面面相觑,悚得头皮发麻。典星月张着嘴巴,惊诧得结结巴巴起来:“师尊,你,你的手……!”

花娘抬手捏捏拳头:“不碍事,两天就能长好。”

广寒感叹:“花掌柜,你的手段真是诡奇之极。”

典星月问:“怎么不见殷立呢,该不会……?”

花娘道:“傻丫头,别担心,他没事。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诡诈的手段,居然能从名器的眼皮底下跳河逃走。我和名器先后跳河寻人,都没有找到他?我问你们俩,殷立是不是学过什么新奇的功法?”

广寒诧异:“没有啊,他会些什么,我都清楚。”

典星月道:“凭空消失的功法,好像他没学过。”

花娘道:“你们留在这儿等,我到四周找找去。”

她绕着方圆五十里飞行,结果依然没有寻到人。

之后三人在河边等,等到大半夜,也不见人回。

下半夜,甘甜和吴刚率宋大中、甘平平等八名学子乘大荒鸟赶到,获知花娘破镜,悟得《三煞不死身》,均感叹不已;当然,殷立沉河逃去,逃得无影无踪,大家伙也觉诧异之极。一众在河边围火而坐,等到天亮,宋大中等人又下河去寻,还是连人毛也没找到一根。

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人纳闷。

就算粉身碎骨,也能留下一堆烂肉吧。

甘甜提出质疑:“人一夜没回,下河又找不到线索。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我们日向帝国没有这种诡异的功法。除非,殷立让人给抓走了,不然没法解释。”

“不可能,殷立跳河,我是亲眼所见。”花娘一口否定,手指前面空地:“殷立和名器在河边对峙的时候,我就在那边缝合伤口,虽然相隔有些远,但河边的情形还是能够看清楚的。当时我瞧见殷立打了名器两掌,之后就跳河了,我和名器三人先后下河去找,都没有找到人。”

吴刚道:“殷立消失,并不奇怪。”

甘甜问:“哦——?这话怎么说?”

吴刚道:“这小子每出新奇,干的事哪一件不奇怪了。我给你数数,武试他连跳三品,以下克上,奇怪吧;黄泉泪骨择他为主,奇怪吧;妙音都让他摆平了,奇怪吧;须弥想夺他的黄泉泪骨,最后反而被他夺走了智匙枕骨,奇怪吧。还有,他一个刚刚通灵开脉的新手伢子,居然学会了《双瞳赤金睛》,奇怪吧。”

甘甜道:“行了别数了,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吴刚道:“你把镜像铁书拿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甘甜拍额头:“对,镜像铁书!你怎么现在才说。”

吴刚道:“光听你们说话了,我也是现在才想到。”

甘甜从包袱里拿出镜像铁书,以指为笔,以气为墨书写起来。

诡异的是,镜像铁书居然下笔难述,一个字也显现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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