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营帐着火,山坡着火,砍出来的裂缝也冒着火焰。

殷立这一招曾和齐国的水月大师对战时用过一次。只不过当初他还没有完全掌握炎龙斩的精髓,威力自然小了些。今番出手,他学会了炎龙斩,所以出刀的顷刻间,从刀身上飞出一条炎龙,若非是那条炎龙和殷立本身的功力相配合,他无论如何也砍不破魏无极架起来的火盾。

魏无极盾破后,往左滚开,虽然避开了殷立的正面一击。

但他却被刀气所伤,内息难调,身上被划出两条血口子。

这一下,全场都震惊,所有人都往殷立这边瞧望过来。

龙族士兵怔愣发呆,居然……居然是公主的陪嫁侍卫!

敖仓擦去嘴角血迹,心道:“他……,果然名不虚传。”

与此同时,魏无极和黄龙异口同声:“殷立!”

殷立呵呵一笑,转身作势,假模假式的想逃。

“臭崽子,来了还想走么!”黄龙舍弃了敖仓,移形换位闪到殷立前头。而后朝受伤的魏无极说道:“魏兄,我听你的,是要菩提灵骨呢,还是要龙鳞宝甲啊?”

“这还用问,先擒了这个贼小子,龙鳞宝甲的事迟些时候再说。”魏无极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把殷立的回头路也堵住了:“黄龙,你可要当心了,这小子好生邪门。我察觉他明明是一品牧星境,可刚才那一刀却……却堪比三品洗髓境,我着了他的道,现在还……还内息难调。”

黄龙道:“无妨,没有大泼猴、武乙、妙音护着,任他再怎么邪门,今晚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去。殷立,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我动手呀?”

殷立笑盈盈的道:“咱们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黄龙大笑:“哈哈,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殷立道:“我为你们好,我怕你们有来无回。”

黄龙道:“哼,诡计多端,又跟我虚张声势。”

“你们俩堵着我,我虚张声势有用吗。黄前辈,你们是打东边过来的吧?”殷立心里沉稳,琢磨了一条脱身妙计。见黄龙回答说是从东边来的,他就确信这条脱身之计必定管用了。

他想,九宫和玉虚中午的时候往东去了,他们双方必然碰过头。他们是擦肩而过,还是斗过法,殷立不敢下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九宫和玉虚一定悄悄折返了回来。道理很简单,九宫和玉虚并不傻,既然黄龙和魏无极是从东边过来,那就说明前面啥也没有。

以九宫的脾性而言,他应该会立马醒悟过来。

他会怀疑月池说谎,折返回来潜在暗处观察。

琢磨明白当前的局势,于是殷立把刀一手,拱拱手又道:“黄前辈,我是个识时务的人,我倒是想束手就擒,可是九宫和玉虚两个牛鼻子不肯,你说怎么办?”

黄龙惊了一下,环扫四周:“他们在么?”

魏无极道:“你怎么还信他,他鬼扯呢。”

黄龙道:“我知道,混小子太贼了,我就想看看这回他怎么耍诈。”

殷立道:“我是老实人,不会耍诈。你们不信啊,那我喊他们出来。九宫真人、玉虚真人,戏看够了吧,再不出来,我可就束手就擒跟他们走了。”话落,两个身影从树梢跳下,从暗处走出,居然果真是九宫和玉虚。

黄龙和魏无极面面相觑,脸色急转而下。

九宫和黄龙四人均看着嘴角含笑的殷立。

双方恨得牙痒,奶奶的,这小子忒贼!

可不,九宫和玉虚躲在暗处,本意是想等殷立和黄龙、魏无极斗过一场,再实施偷袭。哪曾想居然让殷立识破了行踪,并且拿束手就擒逼他们出来应战,关键明知是殷立之计,他们却不得不应战……。而黄龙和魏无极同样难受,甚至痛苦,因为当初大战须弥,殷立就在他们身上使过一回以敌制敌、互相残杀的手段;今晚殷立故技重施,挖了个坑,他们不光要跳,还得乖乖的毫无怨言的跳。

……

“你们四个慢慢打,我退去一旁了。”

殷立很礼貌的朝他们四个拱拱手,缓着步子退下。

从敖仓身边擦过,刻意的顿了顿步子,朝他点头。

敖仓的品行极好,受伤之际,还派士兵上山灭火。他脑袋上绿光溜溜的,竟然还大度得很,月池本来在他身边勘问伤势,看见殷立走过去,月池也跟着过去了,他不但不恼,还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敖仓有意让自己的新娘子掏取殷立的血脉天赋呢。

殷立走到月池营帐外,叫广寒和月池坐下看戏。

广寒背着手靠近他,突然扬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啪!这一嘴巴打得够狠,殷立头盔落地,原地转圈。

“你干嘛打我!”殷立捡起头盔,朝广寒轻声咆哮。

“谁让你现身的,我喊你站住,你聋了!就你能耐是不是,看看你逞的能,两个人你给我逞出四个,我看你是皮痒,欠收拾!”广寒凶狠狠的瞪着殷立,两只眼睛是泪光滚滚。

殷立恼道:“你懂个……呸呸,我不跟你说脏话。”

“我怎么不懂,那个黄龙拿不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会走,他扬起手掌未必打得下去,你看不出来他对敖仓手下留情了么。你现身逞能,那你就是自己找死。”

“两个老贼躲在暗处,我不现身,也过不了今晚。”

“你扮的是侍卫,两个老贼没那么容易认出你来。”

月池劝道:“别吵了,是我不好,对不住你们了。”

“你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对不住我们,你已经很对得住我们了。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她是女官病又犯了,你用不着搭理她。”殷立把月池拉到一边,抱起地上的酒坛子:“来来来,咱们坐火边喝酒,看大戏。”

“不是我说你,她要嫁人了,你跟她坐一会儿喝酒,你想害她们不合么!”广寒把殷立和月池挤开,在她们中间坐下:“对不住了,公主,挤一挤是为你好。他这人贼头贼脑偷看女人洗澡,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他靠得太近,他手脚不老实,敖仓准要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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