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笑道:“看来你的月池姑娘并不单纯。”

殷立大奇,询问:“说明白点,什么意思?”

广寒道:“这事不好明说,有些难以启齿。这么跟你说吧,我在宫中当了十多年的职,知道宫中一直有一项不成文的传统,叫作对食。太监和宫女耐不住深宫的寂寞,经常会做一些亲密的行为,这就叫对食。有时候,我就经常瞧见一些宫女脖子上留有唇印。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殷立愕然失声:“你是说,月池跟人有染!”

广寒道:“听懂了就行,我就是这个意思。”

殷立恍手:“不会的,月池我还不了解吗。”

广寒似笑非笑的翘翘嘴角,懒得跟他争辩。

此时,庙外几个道士搭了一米来高的台面,摆上香案,放置贡品。

等到天色稍黑,月池登上台面,举起手中的金像,嘴里喃喃念经。

片刻,那尊小金像霍然发光,金光冲向百米高空,随着一声小小的光爆声“噗”,半空显现出一个身披白色道袍的尊神。此人身形骤然变大,须发如雪,头顶光圈,他就那样静静地盘在空中,俯视万民。

这时,庙里庙外,街左街右的百姓齐齐跪倒:“道祖万安!”

这一刻,就连茶楼顾客也去了街边,虔诚跪拜,道贺万安。

严格说,即使是百姓豢养的宠物,此时通灵,也俯伏在地。

简而言之,万民跪拜,一眼望去,如浪如涛,蔚为壮观。

殷立噗笑:“噗噗噗,瞧这架势,他好像很享受嘛。”

广寒接茬:“嗯,大教宗和二教宗从来不搞这一套。”

殷立继续嘲笑:“他以为很过瘾,其实像个傻缺。”

她们俩不拜异国尊神,倚在茶楼二层的窗边,显得不伦不类。不拜也就算了,她们还手指半空中的兜天道祖,对其极尽嘲讽;关键是,嘲讽就嘲讽吧,偏把声音说得那么大,楼下的百姓听见了,齐齐朝她们投来敌视的眼光。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信徒们气愤的是殷立的宠物。

大泼猴不开眼,爬上茶楼楼顶,朝道祖捶胸怒吼。

它雄壮的身形烙在刚刚升起的月影中,令人悚惧。

“吭——!”吼声如雷,显然是对道祖的挑衅。

跪在地上的万千信徒,看看道祖,又看看泼猴。

所有人都在想,孽畜捣乱,道祖何以不出手呢?

殷立见状,损他两句也就行了,你怎么还跟他杠上了!他跳上屋顶,去去去的几声把大泼猴赶了下来,然后朝空中的兜天道祖扬扬手,干笑:“误会,误会。”

兜天道祖抚须哈笑,投下两颗金丹,一晃而灭。

这下麻烦大了,道祖连话也没说,就这么没了?

百姓们大怒,杀气腾腾的纷纷朝茶楼杀了过来。

要知道,兜天道祖在每年这一天显灵的时候,都会兜授道义。今天的庙会也是加曼帝国百姓和道祖接触的唯一途径,而殷立把庙会搞砸了,百姓们岂能绕他。

看到几条街的百姓都涌了过来,广寒不由悚然。

“殷立,众怒难犯,你还愣着做什么,快逃。”

“娘的,牛鼻子老道故意害我!”殷立搀起广寒,从窗口窜上屋顶。而后朝悬浮在老祖庙上空的两颗发光的金丹,跟百姓们喊话:“与其追我,你们还不如……不如……,哎呀老泼猴,你干什么!不要碰金丹,快回来!”

他这声喊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金丹。

只见大泼猴弧跃而去,朝两颗金丹捣了过去。

不知道大泼猴怎生回事,今天一点都不安分。

它薅住金丹,落在老祖庙屋顶,咧开嘴大笑。

最后把两颗金丹抛进嘴里,像吃花生米似的嚼了起来。

这场景把前来参加庙会的百姓们看蒙了,有的人张大嘴巴做吃惊状:“这怎么可能,金丹附有纯阳紫火,只有对道祖最虔诚的人才能摘取下来。这猴子居然……!”

也有人捏拳大怒:“居然个屁,孽畜偷吃金丹,杀了它!”

殷立知道这个众怒犯的太大了,当下跳到老祖庙屋顶。

他责斥大泼猴,可大泼猴不以为然,叽里咕噜的辩解。

大泼猴独特的表达方式,也只有殷立听得懂,反正广寒是一脸懵逼,它问殷立大泼猴刚刚说了什么?殷立道:“它说,这金丹本来就是它的,以前它有很多这种零食。哎,这家伙也学会胡扯了。”

广寒道:“你没带个好头,它还不是跟你学的。”

殷立道:“总之这祸闯大了,赶紧走,快快快。”

这时,月池纵上屋顶,薅住殷立:“不许走!”

殷立道:“今晚的事我是无心的,你让我走。”

月池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挺剑说刺就刺。

殷立不想还手,往后退,落到老祖庙的内堂。

哪知,月池不依不饶,追下来还要刺杀他。

殷立把广寒推给大泼猴:“老泼猴,带她先走,一路上不许杀人。”

大泼猴吃了两颗金丹,精神倍爽,此时听令,蹬足借力弧跃而去。

等大泼猴去远,殷立不再一味的闪避,而是闪到月池身后,用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将其制伏。月池虽被制伏,但庙中道士以及王宫侍卫却冲了进来。殷立不想因为闯祸而杀人,于是喝叱:“都给我出去,否则我杀了她!”

道士和侍卫见公主被劫持,均不敢造次,退了出去。

殷立把月池劫持到一间卧房,关上门,才松开月池:“我毁了庙会,你不刺我没法向道祖交代,这我能理解。但这间屋子只有我们两个,你就别演了行不行?”

月池舞剑又刺:“谁跟你演了,看剑!”

殷立薅住长剑,伸指点她额头,封了她的神识。随后,把她搀到床上躺下:“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还没完没了了,难道我今晚真的很过分吗?好吧,我不让你为难,不就是个庙会吗,这个锅我背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自言自语说的慷慨,可这事慷慨不起来。

无缘无故的背口锅在身上,实在是冤枉。

很明显,今晚的事是兜天道祖耍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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