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气得脸色涨红:“你……,你阴损到家了!”

武乙敛了敛笑,摆正脸色:“小混蛋,你不阴损,你救完人家,到头来人家还是个不准抬籍的女奴,那还不如死了的好。我老头子不插手俗事政务,别说她的事我管不了,哪怕改朝换代也没我什么事。可你不同,你只要帮她生个小不点出来,子凭母贵,将来必能为她抬籍。”

殷立没好气道:“子凭母贵,谁能贵过你去。”

这话够损,厨娘和高干听罢,扭到一旁偷笑。

刘肥更甚,满嘴的肉沫子喷笑而出:“噗。”

武乙是千年的老处,临到快老死了,平白的遭徒弟一阵奚落。他再怎么为老不尊,也抹不下面子,结果一巴掌拍在殷立脑门上:“臭崽子,出言不逊,该打!”

殷立缩头就跑:“有本事你给我盖间屋子,摆张床。”

这时,广寒冷不丁的出声了:“房子我盖,床我买。”

殷立吓了一大跳,没敢搭腔,爬下山去,继续扛山。

此后一行是白天卸下山体,打坐休息。晚上扛山上路,极难前行。广寒果然钉钉打打在山顶盖了间茅草屋。途经城镇,她还问殷立要钱,买了张床。如此昼出夜伏,走了二十来天,终是到了加曼帝国的都城——奉天。

奉天只有五十万人口,规模比太昌小了一半。

但繁华不逊于太昌,依然是个了不起的都城。

一行六人做惯夜猫子,在客栈倒了一天时差。

次日,递上拜帖,住进了兜天府的客卿雅居。

兜天府在城北郊外五十里,是个洞天福地。

九宫真人、玉虚真人双双现身,亲自接待。

深夜时分,月池悄至客卿雅居,轻轻敲击殷立的房门。

殷立开门探望,见是月池,蒙了一下:“怎么是你?”

月池道:“在兜天府除了我,谁大半夜没事敲你门。”

殷立道:“这个时候你敲什么门嘛,我都睡觉了。”

月池往里屋张望,烛火映照下,她看见大泼猴卷缩在床,不由惊了一下;紧接着,看见广寒盘膝在床,又不禁皱起眉头:“怪不得你睡这么早,原来你成亲了。对不住,打扰你跟世子妃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殷立带门出来,追上她:“什么世子妃,那是我的家奴。”

月池道:“哦是家奴啊。我就说嘛,你不该这么早成亲。”

殷立问:“你干嘛这么晚敲我的门,你是不是有事啊?”

“嗯,是有事。我想问你,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么,为什么还敢来我师门?菩提灵骨的事我师尊和师伯全知道了,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你要是能走的话,就收拾包袱赶紧离开吧。”

“我们是客卿,我就不相信,他们敢硬来。”

“瞧你说的,硬来不了,还不能来软的吗。”

“我有老泼猴和二教宗护着,软的也不怕。”

“反正我提醒你了,你即使走不了,也要当心。”看得出,月池很紧张殷立,两只手扣在小腹间,暗暗使劲,放佛此时此刻已到危境。她转身欲走,忽又回头,问:“听说智匙枕骨也在你体内,是吗?”

殷立道:“消息传得真快。没错,在我体内。”

月池道:“哦,那你休息吧,我……我走了。”

……

兜天府历史久远,比国子监的创建还要早些。

这是加曼帝国最高学府,非资质优异者不收。

学府坐落之山四季长春,素有太上圣境之称。

仙山脚底是应天书院,是初级学子修炼的场所;山腰是客卿雅居,专为日向帝国、曼陀佛国、龙族的客卿仙家修建的居所;山顶是太上神宫,这儿是高级学子修炼的场所,也是兜天道祖、九宫真人、玉虚真人的道场。

深夜,月池告了殷立,沿着山径爬到太上神宫。

神宫门前有人静静的杵在暗处,却是九宫真人。

看到月池近前,他问:“都探听清楚了吗?”

月池回禀:“嗯,智匙枕骨确实在他体内。”

九宫真人点头:“很好很好,看来讹传不虚。真是奇了怪了,须弥老秃驴是何等修为,连他都驾驭不住菩提灵骨的反噬之力,弄得走火入魔了,殷立连吞两枚灵骨居然没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

月池道:“他说话做事每每都与众不同。”

九宫真人笑问:“月池呀,他信任你吗?”

月池摇头:“不会,弟子跟他没有交情。”

九宫真人疑声道:“你们俩在陨神之殿就没有发生点什么事?”

月池苦声说道:“这事弟子不是早就跟师尊说过了吗,殷立狡猾多诈,弟子在他面前吃了不少亏,要不是我有利用价值,他恐怕早让大泼猴把我给吃了。后来,也是因为我帮他逃出玄霜宗了,他才对我有点改观。”

九宫真人道:“不对吧,为师初时问你黄泉泪骨的事,你就帮他瞒着不肯说,要不是为师明察秋毫,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与你印证,你一定还会隐瞒到底。”

月池吞吞吐吐:“弟子隐瞒……隐瞒不说是有原因的,当时黄泉泪骨现身,弟子没有拿到,却让殷立夺走了,弟子是怕……只怕师尊知道了事情,责罚我。”

九宫真人略显失望,挥挥手:“你歇息去吧。”

月池暗舒口气,揖礼告退,沿左边栈道去远。

她知道菩提灵骨意味着什么,世人不知其妙,所以不起争夺之心。

但,菩提灵骨对于仙家而言,是苦苦追寻的永生之道,奇妙无比。

正因如此,师尊对灵骨痴迷极深,但凡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哪怕令月池诱骗殷立。这决不是危言耸听、胡思乱想,因为就在刚才,师尊居然让她大半夜的去客卿雅居找殷立探听虚实,可见师尊的心思了。

所以,月池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她把当日在陨神之殿的事说得轻描淡写。

目的是想让师尊明白,她和殷立没交情。

如此一来,他就能置身事外,图个心安。

菩提灵骨归属于谁,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她只是不想诱骗殷立,更不想暗害殷立。

于是第二天请示下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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