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修炼回家,刘胖和高干到屋里做客。
他们扛着大包小包说要搬过来,跟殷立一起住。
殷立只觉头大,他家全是女人,平白无故住进来两个男的,太不方便了。他也不好拒绝,先问问情况:“在上面住的好好的,干嘛搬下来?是缺什么吗?这个简单,我给你们钱,你们缺什么就买什么。”
刘肥拍拍肚皮:“这个一会儿在说,先吃饭。”
高干骂他:“你就知道吃,胖得跟猪一样了。”
殷立笑道:“饭菜还在烧,先坐下喝杯茶吧。”
三人在院子里坐定,隔一会儿广寒端了三杯茶过来。
高干和刘肥不认识广寒,只见她穿着最差的布衣,戴着脚铐,走起路来乒乒作响。高干诧异,等广寒送完茶离开,问殷立:“你家下人怎么穿得跟乞丐似的,还戴着脚铐?不对啊,我看其他丫头穿得倒是整齐,怎么就她……?就算她犯了错,也用不着戴脚铐吧。”
殷立道:“你们不知道,她想杀我。”
刘肥道:“家奴杀主人,开玩笑吧。”
高干道:“听说……,难道她是……?”
殷立苦笑道:“没错,她是广寒。她恨我搅了她的谋反大计,三番两次摸进我房间,用刀子捅我。我皮糙肉厚,加上有老波猴护着,我不怕她捅,就怕她害了家里的其他人。实在没法,我晚上才给她铐上,戴了脚铐,走起路来有声音,晚上就不怕她害人了。”
高干和刘肥投看茶杯,咽了口唾沫。
高干问:“她不会往茶里下毒吧?”
殷立道:“放心,我不准她出院子,她弄不来毒药。”
高干和刘肥这才放心,广寒女官沏的茶,必须得品。
确实,广寒的茶香,结果品到一半,就全中了剧毒。
殷立有极强的抗毒能力,也免不得肚疼脑晕。高干和刘肥没有抗毒能力,挣扎了几下,就开始口吐白沫了。殷立喊:“星月姐,我们中了消魂散!快……快找二教宗救人!我……我能抗毒,没啥大事,我自己去玄霜宗找他,你去瑶池寻他。”
两人分头行事,殷立在玄霜宗没有找着二教宗武乙。
武乙一般情况跟女人投缘,典星月她就一找一个准。
等殷立回到家时,高干和刘肥的毒已经让武乙化解。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搬来和殷立一起住,结果差点让广寒毒死,高干和刘肥吓得拧起大包小包回玄霜宗去了。临走时,问殷立要了一千金,说是毒害了身子,要多买些补品补补。
……
此时,广寒见没毒死殷立,躲到柴房里睡觉去了。
她根本不知道殷立修炼的混元一气是什么,她要完全了解,可能就不会投毒了。殷立目前的体质能抗世间大部分剧毒,他跑了一个来回,身上余毒已经排解得差不多了。
等送走了二教宗和高干二人,殷立来到了柴房。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你从哪里弄来的毒药?”
广寒蒙头盖被,大放哼声:“怎么没毒死你。”
殷立拖她下床,扬起拳头:“你太过分了!”
广寒昂着头,冲他癫笑:“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你不杀我,一定会后悔。你以为我只是恨你坏我大事吗,实话告诉你,我跟你有仇。当年要不是因为你爹和妖后有染,生了个孽种,我全家就不会死。正因为那孽种出生,登基继位,才招来群臣的反对,妖后杀人立威,竟然屠杀了三万人,我全家就是这样死的。”
殷立放下扬起的拳头:“那只是一个谣言。”
广寒道:“是不是谣言,你日后自会明白。”
“我看你是疯了,逮谁你咬谁!好好好,你不是想报仇吗,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殷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把匕首,丢给广寒,然后往床头一坐:“拿起匕首刺我,我不运功,也不躲,刺得死我,算我倒霉。”
广寒哪会客气,捡起匕首就往殷立身上刺。
她嘴角含恨,捅啊捅的,就是捅不死殷立。
最后把匕首一丢,趴在他大腿上大哭起来。
“早就跟你说过,我正在修炼混元一气,你没了修为,怎么杀得死我。”面对此刻的广寒,殷立有点六神无主,她居然会哭?多要强多有杀气的一个女屠夫,居然哭了:“疯婆娘,你……你哭什么,我可没打你。得,算你狠,我走了。”
他想起身,忽觉裤裆火辣辣的巨疼。
殷立唉哟惨叫:“疯婆娘,你使诈!”
原来广寒是假哭,她趴在殷立的大腿上放声大哭,是为了伺机出手:“我就不信混元一气还能护得住你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我是捅不死你,可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殷立催气将她震开,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他捂着裤裆蹲去墙边,暗呼这下玩完了。
“想让我断子绝孙,你阴损到家了!”
这时,典星月听到殷立的惨叫声,踹开房门冲了进来。看到殷立痛苦难受的捂着裤裆蹲着,她欺上去搀扶殷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殷立摇摇头:“让我……让我蹲一会儿。”
等把疼痛忍过去,他也不找广寒的麻烦。
而是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拉开裤裆看了看,一边抹汗一边自语:“还好没事。千好万好,命根不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那个什么……,管家,去找个铁匠铺,连夜给我打条铁内裤。还有,广寒这两天吃得太饱了,再饿她两天,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
说完,连饭也不吃,回屋休息去了。
典星月不傻,岂会看不出来广寒刚才对殷立做了什么,她把在屋外围观的十二金钗赶开,关上柴房的门。从出生到现在,典星月从来没有对人动过真怒,这回她发了怒火,气呼呼的瞪着广寒。
面对怒火冲天的典星月,广寒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
她上床继续睡觉:“想杀我就动手,用不着瞪我。”
典星月即使发怒,说话依然温柔:“想杀你的话,你能活到现在吗。不管殷立跟你有什么过节,他把你从太后手中救下来,难道还抵不过他犯的错?刚才你那么对他,他也没有怪你,你自己用心想想,他对你是不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