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押室内,韦健手铐在暖气管子上,半蹲半站撅在那里,双目无神。
他屁股上有两只指甲指纹里都满是污垢的大手爱不释手的揉捏挤压掐抓……
“小乖乖,阿仁没骗你吧……”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猥琐大脸挤眉弄眼的伸了出来,“别指望你那姐夫了,以后啊,还得阿仁疼你!”
“你他妈给我滚……”韦健有气无力的骂着,屁股还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吱丫……
老王推开门进来……
“老王,你在哪整的这么个玩意儿?”韦健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挣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嘶喊,“赶紧把他整走!整走!”
老王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络腮胡子阿仁,没说话。
“王家福,你个王八蛋!有能耐给老子个痛快的!”韦健拼命的挣扎,铐子勒的手腕血肉模糊。
“老实点!”老王一板脸一瞪眼也不知道是在说谁,转身开门又走了。
咣当!
随着房门关闭,韦健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又变成那副半死不拉活的样子。
“嗨呀,原来你没吹牛,真认识纠察啊……”阿仁捏着兰花指收回大手。
“滚,滚,滚……”韦健撅着屁股在那里自言自语。
阿仁俏咪咪的站起身,绕到韦健身前蹲下,韦健死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嘘……”阿仁那只脏兮兮的手指竖在唇间。
“你要嘎哈!”韦健下意识的往后缩着身子。这个变态恶心巴拉的玩儿了自己半宿了!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阿仁大手一伸,示意韦健稍安勿躁,另一只手缓缓的伸进来~~~~鞋里?!
“我去~~呕~~~”韦健一阵干呕,太他妈的酸爽了。
噗!一股黄烟……
阿仁,脱下了鞋!
“快他妈穿上……”韦健呛的直咳嗽,“快!咳咳!快!”
“嘘!”阿仁瞪大牛眼,心虚的扭头看了看门。
韦健一阵干呕,死死的把自己的脸埋在棉袄袖子上……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韦健现在甚至觉得被阿仁猥亵都不算那么难接受了,只要他肯穿上鞋!
咯嘣,咔!
韦健手上一松,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铐子开了?!
“哎!你!”韦健猛地一扭头,发现阿仁手里捏着根铁丝正对着他妩媚的笑着。
“嘘~~~~”
韦健觉得那根兰花指都那么的美!
“没事儿吧……”韦健嘴上说着没事儿吧,身体却丝毫没有再挂起来的打算。
“没事!”阿仁抓着韦健的手腕温柔的吹着,“刚才那纠察明显不想太难为你。”
韦健长吁一口气。撅了大半宿了,身体早就散架子了。
“不过你事儿啊肯定不小,”阿仁抓着韦健的手缓缓摩挲,“肯定是得罪人了!要不刚才那纠察咋不照顾照顾你?”
“我曹……”韦健呻吟着,手任由阿仁摸来摸去。
他自从在医院简单处置之后直接被扔进来莫名其妙的承担了有的没的一大堆黑锅之后,就知道事情肯定不好。
现在阿仁的一番话,彻底打碎了他心头那最后一丝侥幸。
谷砜
“你那姐夫啊,哎……”阿仁摇摇头,“别杠着了,让你认啥就认啥吧!”
“我他妈也想啊!”韦健欲哭无泪,“问题是他们也不说想让我认啥!我就打了一架,而且几乎一直在挨打!他们,他们,他们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不应该啊……”阿仁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大手缓缓伸到韦健的腿上揉捏,“进来多久了?”
“好几天了……”韦健默默的护住要害,别的也就算了,底线不能丢!
“你这事儿蹊跷啊……”阿仁微微摇头,手静静的与韦健的手对峙,“你这,哎,啧啧啧,可惜啊……”
“阿仁~~哥……”韦健的声音带着颤音。
阿仁抿着嘴笑,脸上每根胡子都带着猥琐。
韦健眼睛一闭头一别一咬牙,挪开了自己的手……
嘶……
韦健身体一紧,倒吸一口凉气。
“把知道的都说说,阿仁帮你分析分析……”阿仁硕大的脑袋舒服的斜靠在一脸悲愤的韦健肩膀上。
羁押室内伴随着偶尔的斯哈声,韦健细细的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你们惹了惹不起的人了,”阿仁一边享受一边慢条斯理的分析着,“现在人家肯定要追究责任。”
韦健面色潮红的点头。
“你姐夫的姐夫呢正在跟人家掰手腕,”阿仁猥琐的胡子撩拨着韦健的脸蛋,“必要的时候呢,可能你就得背锅了……”
韦健身体猛地一颤,这也是他这些天的推断。
“要不为什么既不放你也不处置你就这么关着?”阿仁松开揉捏着韦健要害的手,手指轻轻的勾着他的下巴。
“妈!”韦健轻呼。
“啥?”阿仁的手一滞。
“妈!姐!”韦健连滚带爬的爬到栅栏前,双手抓着栅栏狠狠的摇晃,“叫我妈来!我要见我妈!姐!妈!!!”
房间的门纹丝不动,韦健的哭嚎如石沉大海……
“没用的,”阿仁蹲在韦健身边轻轻的拍打安慰,“别费劲了,要不人家为啥给你拷暖气管子上?”
“妈,姐……”韦健脑袋无力的靠在栅栏上、双手无力的捶打着。
他也知道……
“再说啦,”阿仁嘴角露出微笑,温柔的说道,“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弟弟,你姐还不一定站哪边呢……对不对,小乖乖。”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韦健心若死灰的长叹口气,“我妈我姐现在都不一定知道我在哪……”
“我过会倒是就到点儿了……”阿仁的手在韦健的身上缓缓滑动。
“到点儿咋的?出去?”韦健猛地一转身,眼睛死死的盯着阿仁,“帮我捎个信儿!”
“有用吗?”阿仁吃吃的笑着。
“不让你白帮忙!”韦健伸手死死的抓着阿仁的裤子。
阿仁笑嘻嘻的看着韦健的嘴巴,又看看自己的裤裆。
韦健脸唰的白了,犹豫了许久,执拗的一扭头。
指纹里都满是黑泥的大手,温柔的揉捏着韦健的耳垂、耳廓,指尖划过满是鸡皮疙瘩的脖颈。
“手也行……”恶魔的低语在韦健耳边响起,热气吹进耳朵,吹得韦健浑身一紧。
犹豫再三的韦健,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嘴唇剧烈的颤动着……
终于,一只颤抖的手缓缓伸出……
嘶,呋……
“到哪?找谁?捎什么信儿……”阿仁仰着头闭着眼睛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