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桩趣谈,毕竟喻莲是这么些年来被拐卖过来的女人里最漂亮的一个。喻莲漂亮,她的两个女儿也漂亮。

相比起姐姐的强势难搞,李雀心更容易满足那些贪婪邪恶的心思。

越是落后的地区结婚年龄越低,像永安县这样的地方,很多家庭里甚至都没有那张结婚证。跟金家结亲失败后,胡家动了念头,方圆百里,谁又不惦记这两姐妹呢?

胡家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十四岁的李雀心基因优秀,青葱水嫩的有无限可能。那九江也早已馋的要命,无论她之后怀了谁的孩子,胡家不介意,那九个儿子也不介意,留够了胡家的种后,她的用处也只剩满足欲望了。

微生容眠听到此处心已凉透,他是如此的感谢秦绿萝。如果两个月前她没有来A城,没有来到他身边,此刻又是何种境遇?他不敢想,李雀心是想不到。她被送到金家那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对于那些男人的肮脏思想她知之甚微,婶婶要她做她就做,不然免不了一顿毒打。

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

李雀心缩着脑袋几乎要钻到他臂弯里,他们说的话她不一定全听懂了,可哪怕只懂一点也足够她心惊肉跳的。

茶杯重重落桌,李玉红板着一张脸,“说那五万怎么算吧!二份儿家的拿了恁们二十万,到末了才赔了胡家三万,剩下两万要我们大份儿出,你是雀娃子哥!你说怎么办!”

微生容眠目光冷冽,低着头瞧怀里的小脑袋。

知道他小丫头笨,他欺负也就罢了,你们竟还联手欺负她。她不懂人心险恶,你们呢?

要钱是吧?好啊,给。

“赵叔。”

“是,少爷。”赵叔听这么多也是受了点触动,他见的世面也多了去,大城市有大城市的鱼龙混杂,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藏污纳垢。可怜她们母女三个,清白的姑娘平白受了这些苦。

“给拿车的许家去个电话,让许少爷尽快来一趟,手头现金都提出来。”

“是,少爷。”

满堂的人面面相觑,知道这个电话打得不简单。

随随便便三两句,可这是钱呐!

李雀心这一趟回来真就算是羊入虎口,这只羊太大他们不好吞,可光这薅下来的羊毛也足够他们暖和了。

“恁……给她赔?”李雪华眼睛里放着光,她已经收了二十万,等赔了些后还剩不到五万。在茶庐镇也算个富裕人家了,没想到现在天上又掉馅饼了,她可得拿家里最大的筐好好装着。

微生容眠勾着笑,几分纯良,“赔,当然赔。不过……”

他把手伸到腿边勾勾李雀心的下巴,示意她抬头。她抬头时,就见他在对她笑。

“我没钱,我的钱都归软软。软软说给谁,那哥哥就给谁。”

意料之中的骚动,除了那不安分的试图碰她的手被他冷冽的眼神吓回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试图用毕生所学极尽谄媚的讨好李雀心。

李雀心被这阵势吓到了,缩着脖子不知所措。

微生容眠财大气粗,他并不觉得用金钱搞定这一切有多俗。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里摆样子比权势都不好使,他们不懂法不讲理,比对牛弹琴还窝火。

当晚他们三个没有回县城,这些村民防着他们呢,财神爷没送钱过来,他们怎么可能放他们走。

这一点微生容眠早有准备,县城里买的一些薄被毛毯派上用场,赵叔留在车里睡,微生容眠则陪着李雀心回了她原来住的房间。

房间比预料中的大。许久没住人,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这个小山村本身就没有多少住户,残破的作坊挺多,不愁没地方住。

窗外总有不少人为的动静,他知道那是村民在布控。生怕他们半夜逃走,那这些人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蚊帐一放,整张床被分了两半。

不同于在高铁上,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睡同一张床。李雀心心里七上八下,紧贴着墙大气都不敢喘。

微生容眠则镇定得多,严格来说她没少爬自己的床,前后假期算起来,半夜李大爷找了他四次。她方向感极差,晚上黑灯瞎火的,李大爷不出门还好,一出来就晕头转向,楼梯左侧第二个房间和右侧第二个房间什么的太为难她了。

不知道她记不记得。

微生容眠觉得她记得,可她大概不会承认。

“软软。”他黑暗中突然开口,吓了那边一跳,

“在!”她攥紧了被子,天气再闷她也盖着,这样有安全感。

“你认识李大爷吗?”

李雀心默了五秒,就在他以为她可能会问“李大爷是那个看门的大爷吗”的时候,她淡淡开口:“是我。”

她越来越诚实了。

残破的木窗吱呀吱呀,刮风了。蚊帐随风摆了摆,他有幸抓住了一点缝隙看了她一眼。

“每时每刻,你都是清醒的对吗?”

“嗯。”

他叹了口气,到这一步不容易。

“对不起……”她说,误会他的叹息是因为对她的失望。

“金宝是李大爷打的吧。”肯定的疑问。

“嗯。”

“在这里还打过谁?”

“没了。”李雀心认真想了下。

微生容眠却不高兴了,心里堵得慌,“所以其他的欺负你都忍了?”

“嗯。”

他想起她背上的伤,语气有些冷,“背上的伤是谁做的?”

“婶婶她们。”

回答的流利,回答过后她发觉不对劲。脸色大变,身子又使劲往里缩,“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愣,忘了这茬了。

小姑娘的伤都不在显眼处,需要扒开衣服才能看到。他每次抱熟睡的李大爷回她的卧室时都是正人君子,除了那一次。

他实在好奇那条伤疤,一时没了轻重看了她大半的背,以及她正过身子时那若隐若现的大好春光。

只是轮廓,他这样麻痹自己。

可看了就是看了,现在小姑娘也知道了。

早知今日要蒙受这份猜疑,他倒真后悔当初只看了个皮毛。

“抱你回去时……你睡裙掉了下来。”

她脸红透了,紧紧贴着墙壁试图降低体温。她知道自己睡觉什么样子,她不穿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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