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前期,何瞎子讲他齐明普的相识过程,大家都没往心里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祖地祭祀,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无非就是那点事,没啥新鲜的。

而且,好奇心最重的蔡根也死过去了,对于其他老家伙来说,啥没见过,啥没听过。

可是最后一句话,却让大家吃惊不小。

这个齐明普也不白给呀。

虽然脑子是个硬伤,但是并不太影响实力。

难怪刚才没看他有什么特效或者攻击手段,甚至都没碰飞机一下,就把飞机给拆了。

原来是利用无形的风刃,这个稍微有点高级啊,杀人于无形呢。

而且五六岁,就知道拿家族利益跟别人做交易,就知道金条是硬通货,就知道坑瞎子,三岁看到老啊。

看样关山勒确实坑错人了,十之八九赔了飞机,还得赔钱,否则肯定不会得善终。

经过何瞎子的一顿提醒,还原了曾经的往事。

齐明普仿佛恍然大悟,亲切的拥抱了何瞎子,还用力的在他背后拍了几下,好像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实际上,也就是一泡尿的交情,表演的痕迹有点重。

“噢,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呀。

可想死我了。

一到我缺钱花的时候,就想你的金条。

这么多年也不见老呢?

你也是个妖精吗?”

何瞎子看不到齐明普的表演,但是感受的到,没有一点真情实意。

“小普子,请你不要侮辱我。

我才不是下等的妖精,我是神,在人世间有编制的神祇,受这方天地庇佑。

和你家的佛多玛玛是一样的。

你咋老得这么快啊?

是纵欲过度,还是生活不检点啊?

按道理说,你们萨满教具备独特的练魂手法,怎么你的灵魂这么弱,甚至都要老年痴呆了。

不应该啊。”

这几句话好像说中了齐明普的痛心事,脸色很不好看。

与年龄相仿的关山勒相比,自己确实要更显老。

“我是咋回事,你心里没数吗?

整天守着我家的那个祖地,还有你家那群败家木乃伊。

啥好人能经得起霍霍啊?

你去那待上一百年试试,比我还得老。

到时候,不仅瞎,而且老。”

何瞎子一下就兴奋了,以为齐明普在邀请他。

“真的吗?

我真的可以去你们家祖地住上一百年吗?

无论你现在啥样,也算是个萨满大拿,不可儿戏啊。

这算是你们萨满教齐佳氏,向我发出的正式邀请吗?

我同意了,不用考虑,现在就去。”

齐明普鄙视的看了眼何瞎子,无声的呸了一下。

“我就是打个比方,你没学过阅读理解啊。

还正式邀请你,眼瞎心也瞎吗?

我看你是想瞎了心。

我要是邀请你去我们祖地,其他七家得把我吃了。

行了,咱们别说废话了。

都是朋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咱都100多年的交情了。

赶紧出发吧,我们到疆北。

住一百年肯定不行,不过这次蔡根去,你可以跟着一起在外面蹭蹭,能不能进去,我说的不算。”

表面上拒绝的相当干脆,实际上留下了个不小的钩子。

毕竟还得使唤人家何瞎子,总得有点由头,哪有不挂鱼饵钓鱼的,齐明普又不是姜子牙。

大家听着他们闲扯蛋,都得出一个结论。

齐明普没得阿兹海默的时候,肯定比猴都精,关山勒都比不上,也就佟爱国能与之抗衡。

“来来来,大家都上飞机吧。

全场我朋友何瞎子买单,随意,全都随意。”

洛基在旁边都气笑了,暗自佩服齐明普,这一手玩的高啊。

整了半天,何瞎子成了齐明普的朋友。

拿阿兹海默遮脸,确实狠,一句我忘了,啥都不重要了。

何瞎子无奈的笑了笑,表示勉强可以接受,默许了。

实际上心里都乐开花了。

这么多年,多少次去疆北,都被佛都玛玛给打回来了。

这次借着洛基的引子,竟然跟齐明普搭上线了,还真算是意外惊喜呢。

所以说啊,有机会就要做好人好事,福报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

不过何瞎子眼瞎心不瞎,非常明确的知道,齐明普绝对把自己忘了,只是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炸一下自己,结果自己假装不知道,配合了一下,然后才顺理成章。

如果他真的还记得自己,还记得当初自己弹的根本不是他的耳朵,而是他撒尿的凶器,风刃早就上来了,哪还会这么客气。

齐明普之所以假装想起来了,不过就是为了蹭个飞机而已,也是有点卑微了。

众人刚想往飞机上走,小孙突然一摆手。

“等一下,咱们把飞行路线先确认一下。

我们不到疆北,我们到煤城。

不是直达,我们不坐。”

只有石火珠听话又配合的停下了脚步,停在了小孙的身后。

其他人好像没听见似的,呼呼啦啦往飞机上走。

纳启就更过分了,都没用人指挥,直接自动驾驶,停车入库,开上了飞机,还贴心的用束缚带给房车绑上了,把自己照顾的非常好。

看着其他人离去的步伐,小孙就有点尴尬了。

不是自己说话的权威不够,也不是他们敢不听蔡根的话。

而是现在不坐何瞎子的飞机,压根没有别的办法。

小孙也拿不出来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案,在这跟着何瞎子或者齐明普较真,真的没啥意义。

毕竟小孙不是蔡根,很都事不能替蔡根做主。

即使蔡根醒着,这群老混蛋也有一万种办法,让蔡根没法做主,所以小孙的坚持,就没啥力度了。

恨铁不成钢的踹了石火珠一脚,小孙也跟着众人上了飞机。

石火珠都没敢喊疼,毕竟是自己办事不力,小孙踹一脚算利息,蔡根醒了不一样咋折磨他呢。

飞机起飞以后,大家才想起来,没有人和关山勒告别。

甚至喳喳都没有象征性的挥挥手。

即使有人挥手,关山勒应该也看不见。

他蹲在一堆飞机碎片上,陷入了沉思,思念青梅竹马的静静。

这个买飞机的钱,还是退了吧。

穿鞋的不跟光脚的较劲。

瓜尔佳氏的事情,终于被蔡根给捋顺了,又造了个灵气福地,萨满教崛起指日可待,以后还有大好日子在后面等着呢。

没必要跟齐明普硬钢,他家的事还没找落,正想找个借口甩锅呢,自己绝对不能给他机会。

打定主意后,关山勒掏出了电话。

“老佟,蔡根离开冰岛了。

没啥大事,也没啥变化,都整利索了。

蔡根死着来的,也是死着走的。

这都不是重点,你欠我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

什么?

你把钱借给齐明普买飞机了?

我不管,那是你跟他的帐,跟我有个毛关系。

一码事一码,咱不能乱啊。

......

别跟我扯淡,齐疯子猴年马月还你钱啊?

我等不了啊。

......

喂,喂,老不死的,你特么敢挂我电话。

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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