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火珠这么一解释,蔡根心里释然了。

像那纣王,背景深厚,血统纯正,雄才伟略,英雄好汉,都折在刚才那位手里,自己多毛线啊。

释然之后,暗自害怕,那位刚才要是存心霍霍自己,还真没啥抵抗能力。

随即有点自卑,人家霍霍的都是成王称帝的角色,自己还真不够格让人家霍霍。

无论如何,蔡根这也算是亲眼见到了从小就知道的传说人物了。

虽然不太露脸,也是有点小激动。

尤其还卷了人家的面子,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小自豪的。

以后可以跟老婆吹牛了,即使见到那种妖艳绝伦的人物,自己也能巍巍不动如山。

恩,如山。

想到这里,蔡根不自觉的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然后像是传染一般,噗嗤声此起彼伏。

其实不只是蔡根,所有人被石火珠一说,都陷入了沉思。

噗嗤一声,萧萧竟然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原来,我们的土地婆心路历程是这样的。

萧萧的想法比较简单,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自己刚才确实装大神仙来着,跟那位成名几千年的前辈装大神仙来着。

自省之后,是不是自己有点飘了?

真拿自己这个土地婆当干部了?

看着蔡根一脸气定神闲,马上就有了底气。

我是恩公造的神,我怕谁?

大不了跟恩公一起死呗。

想到一起死,心里竟然美滋滋的,然后就笑了出来。

段晓红斜眼看了一眼,充满了鄙视。

估计这土地婆还没有明白,那玉藻是一个怎样的人物。

玉藻啊,妲己啊,九尾天狐啊,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做,就是活着的历史。

自己最大的师傅,胡小草才是几尾?

三尾跟九尾差多少?天壤之别都无法形容。

从自己的身份来说,还真跟玉藻八竿子够得着。

根上刨,玉藻和胡小草是一脉的,那么顺着往上捣,会捣出很多千丝万缕的关系。

刚才是个机会的,自己应该打个招呼,都是被蔡根捣乱,错过了。

段晓红越想越懊恼,自己的堂单上,第一位要是写着九尾的玉藻,那是什么光景?

只是设想了一下,段晓红也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看他们笑,石火珠不明所以,有什么好笑的?

这么大个妖怪,来了这个小城市,自己作为这里的主要负责人,那肩上的重担堪比泰山啊。

这要是闹出什么大动静,玉藻肯定不会再背锅了,目前能把锅甩给她的人不多。

那么,背锅的肯定是自己啊。

刚升官,就出了这么多事,难道自己的流年不利?

不对,是因为这个地方,这就是一个多事的地方。

当初就感觉不好,就想离开这个险些丢掉性命的地方,四叔还不让自己走。

按照目前的趋势看,事情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自己多大的脑袋,能顶多少锅?

但是反过来一想,伴随危机而来的是机遇。

如果我代表官方,向玉藻求和,给她来个不计前嫌。

她一感动,再给我办事,有没有可能?

被追杀了这么久,估计她肯定早就累了,心里最无助的时候,还思乡心切,我伸出援助之手。

她一定会感天动地,以身相许,不,那倒不至于,肯定会心怀感激啊。

自己手下多了一个九尾天狐的战力,还那么妖艳,之后自己还怕谁?

谁还能再欺负自己?

拳打纳启,脚踢啸天猫,掌扇萧萧,枪打段晓红,蔡根只配给自己端茶倒水做饭洗衣。

这个画面很具象的出现在石火珠的脑海里,实在太幸福了,最终忍不住,噗嗤一声也笑了出来。

三番五次之后,纳启终于受不了了,

“你们都有病吧?

没完没了了?

拉裤子了啊?

这噗嗤噗嗤的,不就一个九尾天狐吗?

你们至于这么多遐想吗?

看你们没见过市面的亚子,真丢人。”

这声训斥从纳启嘴里说出来,非常不和时宜,众人集体翻了一个白眼,刚才谁跑的跟毛驴子似的,现在刚过多大一会,就在这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虽然都对于纳启的话嗤之以鼻,但都停下了自己的想象,不再精神病似的傻笑,车内恢复了安静。

“噗嗤”

这是谁?咋还慢一拍呢?都不笑了你才笑,反射弧太短了吧。

纳启一下就炸毛了,

“还笑,还笑,谁再笑谁下去。”

众人互相看了看,谁也没笑啊!

不是车里,难道是车外?

谁一直跟着,纳启都没发现呢?

难道是玉藻跟来了?

蔡根开始往车外张望,寻找笑声的来源。

“三舅,别找了,是我笑的,你们看前面。

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

什么这样搞笑?

蔡根他们同时向前方看去,无奈,眼神都没有小孙好,只能看到黄蒙蒙的沙土,其他啥也看不见。

“小孙啊,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我们看不见啊。”

这也就是蔡根问,要是换成被人,小孙肯定说,

“你瞎啊,眼睛是吃面条的啊?”

无奈,是蔡根问的,小孙只有老实的回答,而且还很详细,

“三舅,正前方二里地,有两个女人在打排球。”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这应该算诡异吧,虽然叫比赛场地,但不是所有运动都行吧?

打排球在赛车场地,说不过去吧。

“大爷爷,打排球的是不是普通人啊,这很危险啊。”

石火珠还是有一定觉悟的,对于自己的身份时刻不敢忘,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人民群众的基本利益。

“不是普通人,还是熟人。

三舅,记得当初在归去来宾馆的那双胞胎前台吗?

就是她们俩。”

我晕,蔡根一下就紧张了。

当初在归去来宾馆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记得小孙说过,公的紧那罗,他可以当零食。

但是母的紧那罗,就是两回事了,实力强悍。

前方有强敌啊,这难道就是诸天会的底牌吗?

这才第六圈啊,难道关尾提前了?

“小孙,还有别人吗?

那个月宫仙子在吗?”

小孙好像是仔细看了看,不自觉的又笑了,

“三舅不用担心,没有别人。

那个,还有两个应该不算别人。

贞水茵在当观众,啸天猫在当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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