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玫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遗弃了。
但偏偏没有办法去反抗什么,她现在是无比后悔在当初狗眼看人低,还那般嚣张狂妄。
若不是口无遮拦,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
微风拂落叶,眼看着九月就快走完了。
九月的尾巴带给人的除了八月没带走的燥热,还有第一次大考的恐惧。
距离上次青龙山车神赛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在九月的最后几天,严晓晓窝在家里拼命的背诵考试范围。
“怎么又在背书?我没给你们安排背诵内容啊,你们除了医理还有要被的东西?”
叶枫路过严晓晓的房间,听到那朗朗的读书声,忍不住好奇的走进去。
他是个看重趣味和兴趣的老师,从不给学生留作业,也不提倡学生死记硬背。
而作为一个医学生,最必须死记硬背的就是医理。
可这个难题自从叶枫当上了京华大学医理课的教授后,就被解决了。
他总是能在课堂上用十分有趣,又让人印象深刻的语言或者技术演示,让人把那些原理记得滚瓜烂熟,想忘都忘不掉。
这也是叶枫在京华大学被一中年轻学子疯狂追捧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背的不是医理,是针灸穴位图!”
严晓晓一脸苦涩的看着自己家的大教授,她现在真的欲哭无泪。
本以为她的枫哥哥去了京华大学,就会减少很多繁复又枯燥的学习内容。
现在看,他们真正的噩梦根本就不是枯燥的医理,而是那个迂腐老头教的针灸。
“针灸穴位图?这种东西怎么能靠背的!”
闻言,叶枫十分嫌弃的蹙起眉,他是医道大家,在针灸上的建树也不俗,自然知道最不能硬记的就是人体穴位了。
虽说每个人的穴位都一样,但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学针灸,要记住穴位,就必须实际操作,让手上有肌肤记忆,这样才能在施针的时候,得心应手,不至于会出差错。
“教授说,反正我们也学不好,死记硬背,应付应付就行了!”
严晓晓脸上满是苦涩,那个针灸学教授不止是个迂腐,还十分瞧不起他们这些学生。
认为他们学不好,也没有心学,死记硬背来应付考试就行了。
这话那些学生虽然听的不舒服,却也说不了什么。
学校就那一个老教授会针灸,若是他们反驳了什么,把人气走了,可能就学不到这门博大精深的技术了。
“这是哪个废物说的,明天带我去看看!”
叶枫听了这话也气的够呛,他不是学医出身,但自从学习了那本诡医道后,也自认是杏林中人。
对于自己杏林的文化,叶枫不容许有人这样糟践。
“嗯好!正好明天是周一,老教授的课就在枫哥哥后边那一节!枫哥哥可以下课跟我们一起过去!”
严晓晓点头,说罢,她又开始背起来。
叶枫看的无语,抬手拿开严晓晓怀里的穴位图,道:“别背了,明天我给你上这一课,你们这次不会考穴位!”
“唔!好!太好了!”
严晓晓听到叶枫说不考,赶紧把穴位图收了起来,教授都说不考了,那肯定是不考了。
家有教授,如有神助啊!
叶枫没有理会正开心的上蹿下跳的严晓晓,而是朝房间外边走去。
他要去跟苏雨晴请个假,最近苏式倒是没出什么大事,他也不用经常过去。
“喂?又请假,不给!”
苏雨晴刚刚接通电话,语气是十分的不善,叶枫都没有说自己要要干什么,她已经把话说完了。
“额……”
叶枫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这个月旷工半个月了!”
苏雨晴气鼓鼓的坐在办公桌后边,整个九月都快过去了,细数在苏式见到叶枫的次数,一只手就能算完。
“我,我这不是忙嘛,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保证每天都陪在老婆身边!”
叶枫的手还放在鼻子上,他一心虚就是这个动作。
阿城和临川一左一右的憋着笑,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忙着在京华找学生吗?”
电话那头醋味十足的声音传来,听的叶枫更加心虚了。
他没想到,自己去京华的事情竟都传到苏雨晴那里去了。
“老婆大人恕罪,我明天就去给你报备,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
叶枫窝在沙发里,脸上煞有其事的跟苏雨晴保证。
“哼!”
苏雨晴娇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叶枫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唇角露出了一丝邪气的笑意。
苏雨晴是吃醋了,谁都听的出来,更别说他这个老司机了。
细细想来,这段时间确实是冷落了自己的正宫大老婆。
“唉,不能因为苏式没事把老婆丢了,得赶紧回去看看!”
叶枫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遂决定明天下了课就回苏式。
他不知道的是,明天去苏式,根本找不到自己老婆。
因为苏雨晴刚刚挂断,就接进了一个商务电话。
是要跟苏式洽谈合作的大公司,但没有透露合作人的姓名。
“启林?荆门的大集团,为什么不愿意透露姓名?”
挂断了合作商的电话,苏雨晴不解的蹙起眉。
打来电话的合作商是一个名叫启林的大集团,启林的名声她知道。
那是荆门拍的上号的大企业,苏雨晴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不愿意透露合作者的姓名。
“叮咚!”
正当苏雨晴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去跟叶枫说一声的时候。
她的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见了面,你自然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信息是刚刚打电话要合作的的人发来的。
苏雨晴蹙着的眉仍旧没有松开,她打开了手机,眼神在叶枫的号码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打出去。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苏雨晴养成了有心忧的事情就找叶枫的习惯,甚至可以说是依赖。
但这一次,苏雨晴不想依赖叶枫了,她心里有气,“哼,你是京华的教授都没有告诉我,我去哪里也不需要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