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车给我停下!”一醉醺醺的守卫翻身起来,摇摇晃晃地拦下车,“干嘛的?这是干嘛的?”

会若撩起雪白的裙摆跳下车,举起手中的通行令,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她从南宫身上偷来的。“我们接有密令来调查宥城。”

守卫接下来令牌粗略瞧了两眼,居然边哼边道,“切,什么密令,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全都给我回去!”说罢,随手把令牌一丢,丢在尘土松软的地上。

南宫高傲地看着这一切,却难得地忍住了没发火气,只是,从他火辣的眼眸中,不难看出这守卫已经触碰了他本来就不低的底线,如果南宫发作的话,他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

“怎么这令牌没有用?”会若不忿,俯身要捡令牌。

谁料,那守卫竟然一脚踩在她纤柔的小手上,呆在一旁喝酒的守卫们也似发xiàn

了新鲜之物,陆陆续续朝马车这边走来。“好漂亮的车,呵,告sù

大爷,这里面载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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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bsp;“你们好大胆子!竟敢这样对我会若姐姐。”被吓破胆的樱可边啜泣着,冲下车,弱弱地退开那守卫,把会若扶起来。“好过分,好过分……”她拍拍会若手背上的尘,着见那小手被踩得殷红,她的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哟,原来是个美人啊。”守卫们色迷迷地围上来。

会若咬咬牙,心道:南宫该不是故yì

跟我来到这里,有意利用他们来捉我的吧?休想!

她单手保护着樱可,把她护在身后,一手从腰间抽出碧绿晃眼的短刀来。

守卫们可不怕她那个,只当是丫头的游戏。只有南宫知dào

江会若伸手不简单,如果动真格的,那宥城的大门可要血流成河。

南宫按下会若握刀的小手,放在自己面前看了看,那手背通红的,“凌飞,我们没空跟他们闹,去取那个来。”

守卫大笑道,“什么东西?哈,是钱财吗,本大爷可不受这套,这里的马车,这里的女人,都是我们的!哈哈!”

凌飞不搭理那人,只把哭哭啼啼的樱可护上车去,在车里一阵胡乱搜索。

见状,樱可递给他一个油绿色的长包裹,“是这个吗?”

凌飞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没有说话,接过包裹匆匆便下车。

“这是御赐的宝剑,不放入的话,立斩。”南宫说着的时候,凌飞打开包裹,取出一把金光闪耀的宝剑,那剑身宽大,流光若苏,上面弥漫着腾腾烟气,金黄的剑柄镶有巨大的猫眼石。随着宝剑出鞘,四面风声如虎啸,十分惊人。

果然是皇家御赐的宝剑“通鸣”。众守卫见状,慌忙跪地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恕罪。快请大人进去。”

会若抚着自己被踩伤的手,盯着宝剑出神,毕竟是个偷儿,看见宝物眼睛就发亮,也是**病了。

然而,他接过凌飞重新裹好的宝剑,就递到了会若手上,“这个不用劳神去偷了,送给你。”

“送、送?!”会若吃惊地张大了嘴,探了探他的额头,明明没烧坏脑子啊,他是怎么了?这样贵重的东西,居然轻描淡写地说送给她??!

南宫笑,“凌飞,我们走吧。”

“是,主上。”

樱可终于不哭了,抹去眼角的泪水,笑道,“既然大人说是送了,姐姐就收下吧。”

会若莫名其妙地看看南宫,没办法,她就抱着吧。可没说要啊,她只是替他保管着,无功不受禄嘛。

车子重新行动起来,驶进了荒无一人的宥城。

当马车从城门经过的时候,所有守卫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一个阴沉的女人的声音,在脑海挥之不去,如同鬼魅抱住他们的脑袋在呓语——“趁现在睁大眼睛好好kàn

看这个世界啊,这可是,你们最后的光明了……哼哼哼……”

城里空空荡荡,萧条死寂。断垣残瓦,草木焦黑不再生长,可见当年大火漫烧,城中一片混乱的痕迹。史册上确实记载过朝廷派兵宥城的历史,但是,据南宫所知,当时派兵是为镇压,可并没有赶走百姓,伤害无辜啊。

南宫下马步行,时而俯身看看地面的沉积。脸色微变,一种麻烦的感觉涌入他的脑海。

“会若,我们来这里跟那杀手有什么关系?”南宫站在马车后面,左右环视,空无一人的街景实在令人不安,但那应该不是南宫的错觉,巷子的十字路口处隐隐约约投来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们的马车。

会若难得来到宥城,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她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指着前面的岔路口,“凌飞凌飞,前面左转!左转,左转!”意识到南宫正诧异地看着她,会若含笑道,“有关,我说过会帮忙的,绝对不会食言。”

“为什么你会认得宥城城内的路?”南宫忽然问道,“这里被禁入很多年了,唯一的大户江家守备森严,其他宅户亦被搜刮一空,你不可能从宥城得到任何好处,来干什么?”

会若也跳下马车,步行往前走。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身后城门的方向忽然响起了守卫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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