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刻,天还没有全亮,大地笼罩在淡淡的薄雾之中。伴着月光最后的温柔,做着宁静的美梦。

她抱着一捧河边生长的鲜花,就为了摘这个才偶然听见了南宫的对话。会若心道:他不过是个文官,又是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要他来捉拿传说中的女飞贼如何能够办到。难到说那位大人有意捉弄他不成?

尽管他能接下她三成功力甩出的铜钱,可真要动起手来,南宫很可能成为她的拳下肉饼呢。

在一个小小的土包边,会若放下手中的花束,侧身坐着。看手里古老的匕首,似乎上面烙印着透明的记忆。“姥姥。会若回来了。”她甜甜地笑着,“嘻嘻,姥姥您一定得赞赏会若,今天那位大人被会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呢!”

她低下头,声音卡在喉眼上,许久才搔搔头尴尬地道,“对不起,姥姥。今天拿到手的东西会若并没有带回来。”

宁静的草地上,响起了急促而轻快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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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她眼角一颤,忙将匕首收入怀中。继而身后扬起一个男子沉稳的声音,“哟。真是个不孝顺的丫头。”

“您来了?”她冷冷地道,“堂主。”

“哼。你本偷得了麟角宝鹿,为何不带回来?”男子问。

会若本想一吐为快地把缘由告sù

他,“不想偷便是不想偷,那东西就算拿回来也没有用”。可她却深吸了口气,忍了下了,“有位大人发xiàn

我了,东西那不回来。”

“南宫羽吗?”男子大笑几声,“那个臭小子走了哪门子的鬼运,居然在朝廷做了官。不过,即使是他,也别想阻碍我。江会若,我给你个法子,你了结了他,以后便再没人能妨碍你搜集宝物,开启你家族的秘密。”

“……可是这么做跟土匪有何区别。”她不喜欢听见这男人的声音,总是伴着惊悚阴冷的感觉刺痛她的心。

“我没有听错吧。会若你别忘了,是我收留了你们母女,为了替你们寻找传家之宝就为了解开你们家族灭亡的缘由,我四处奔波。你该感谢我才是。现在你这麽做莫非是在怀疑我?”

她低头看看那小小的土堆,思索片刻,“我不喜欢您的做法。况且,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看到祖母说的传家宝的模样,只有祖母留下的一把钥匙而已,偷来的那些宝物跟这把钥匙根本拉不上关系。不但如此,我交给您的朝廷重宝也从没见您还给朝廷。”

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的男人忽然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弄得她很疼,“连你母亲都为了得到传家至宝而离开了人世,你此时说要放qì

,可对得起天地良心?可对得起你家人?不是我将你母女二人救下,你们早不存zài

人世了。既然拿来的宝物并非你所求的,那为我所用有何不可!你只管做就是了。”

会若无话应答,当年她母亲在世的时候对他的话可是深信不疑,并且告诫过她,母亲她不在的时候,凡是要听他的。他对会若而言是家人般的存zài

,即便她不喜欢他的做法。

她只好点头说道,“是,会若记住了,下次一定带回来。”但是骨子里仍然很不服气,这样的话没有办法驯服她的善良,她本不该是个偷儿,而该是跟市井府里一样幸福的姑娘。

得到她的回应后他终于悻悻而去。

会若向后退开几步,再一次使用那把匕首,带着无尽的为难跑向了一个不属于她的时代。男人阴森的笑意,还残存zài

她脑海,牵引着缕缕少时讨厌的记忆碎片。猛揉着太阳穴,她一刻也不想回忆。

她回到土坟不远处的小河畔,搓洗她纤柔的小手。黎明的微光洒在她雪白的衣裳上,一片苍白。

就在这时,对岸响起了延绵不绝的马蹄声,她下意识地甩甩手,躲到旁边的大石头后面,静静地望着。

一个男人骑着高头白马率先踏河而过,会若偷偷的一瞥却不料正与他的目光相对。那冰冷刺骨的寒意立即锥心而来,惊得她差点惊呼。那人身材健壮却不魁梧,英俊却不瘦弱,就像传说中的武神。

“姑娘不必害pà

,吾等是朝廷将士。路过此地,敢问要去盘龙山该怎么走?”他的声音不像南宫羽那样富有磁性好听诱人,但却正气凛然,给人非常安心的感觉。年轻的他身披盔甲,却掩不住秀气容貌。

会若定眼看他,从石头后面走出来,不安地追问,“你要去盘龙山做什么?那里是不驻兵的。”

他一挑柳眉,冷漠的面颊仿佛挂着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消失无踪,“姑娘怎会知dào

那里不驻兵?”

“我,我家住在附近……”

“原来如此。军机不好泄露,还请姑娘相告。”

他身后的骑兵已经跟了上来,纷纷踏过浅河畔。会若不好再犹豫,忙伸出手指向西方,“喏,朝那边一直去,山头便是。”

“多谢姑娘指路。我们走!”身后的兵没人敢附和半句,赶紧快马加鞭跟上他,一时间便全都不见了踪影。

会若轻轻地放下手愣在原地,转向东方望着那犹如盘龙的山峦,欲言又止。

峰回路转过后,传出一声男子的轻语——“真是位净美的姑娘。”

会若猛地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心头一颤。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给了她一份奇怪的感觉,如果他回来了,他会不会生气呢?如果他回来了,能不能……能不能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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