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常乐带着警员刚到二楼。

牛大鹏亲自迎接了过来。

“冯所,你带着一帮精兵强将,来我公司是闹的哪一出?”

牛大鹏心中虽有疑惑,表面却装得云淡风轻。

说着,拿出软中华香烟递了过来。

“牛总,谢谢你的好意,我在办案,请你配合!”

冯常乐伸手阻止道:

“请问你们公司的副总林东,他人现在哪里?”

“林东?冯所这又是怎么回事?”

牛大鹏一听,心中一惊。

“你不会搞错了吧?就他那个懦弱的样子,怎么会犯罪?”

“大家都别站着,冯所走,咱们到会议室坐下来说。”

“牛总,不必了,情况比较紧急,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冯常乐沉声道:

“他人在哪里,请你把他叫来,配合我们调查。”

“冯所,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牛大鹏狡黠地说道:

“你看,作为他的直接领导,我也有责任知道什么情况吧?”

“不然,你把人带走了,他家里问我要人,我怎么解释?”

“大家先休息一下,冯所,我们到办公室谈,好不好?请!”

说着,就要拉着冯常乐到自己的办公室。

还隐晦地给冯常乐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冯常乐岂能不知其意,冷怼道:

“牛总,有什么话,就这里说吧?”

“冯所,哪有站着说话的,请、请。”

牛大鹏一听,一个错愕之后,立马笑道。

“牛总,请你配合,不要耽误我们办案。”

冯常乐决定不再纠缠,沉声喝道:

“如果,你再在这纠缠,我可就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冯所,作为云鹏实业的总经理,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牛大鹏不为所动,依旧一副耍迷糊的样子。

“你现在说要人就要人,我到哪给你找去?”

“真相很简单,芜州刑警队今天破获一桩案件。”

冯常乐沉声道,“当事人交代,是受林东指使,你懂了吧?”

“芜州,不会吧?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公司,不可能?”

牛大鹏故作疑惑地说道:

“该不会是同名同姓,弄错了吧?”

“你当我们警察是干什么的?请你配合。”

冯常乐再次警告。

“呵呵!对不起,这件事我还真的是爱莫能助。”

牛大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

“来人,给我每个办公室挨个搜。”

冯常乐不再与之废话,直接下了命令。

几个警员,包括吕东,听了半天,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

不敢怠慢,立马开始行动了起来。

冯常乐也不再停留,径直向楼上走去。

牛大鹏一见,心里发虚,直接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冯常乐是刑警出身,一丝一毫的异动,怎么逃过他的眼睛。

他立即加快脚步,跟着来到了牛大鹏总经理办公室。

牛大鹏想关门,也来不及了。

林东看到牛大鹏,以为此事已经办妥,没曾想冯常乐跟了进来,紧张不已。

“冯所长,只要你放过林东,条件由你开。”

牛大鹏引诱地说道:

“十万够不够?不够再加十万,怎么样?”

“牛大鹏,我现在警告你,你这是在贿赂执法人员。”

冯常乐沉声喝道:

“你现在让开,我当没发生,人我必须带走。”

“林东,是我自己动手?还是你主动配合我执法?”

说着,从腰间拿出了手铐。

牛大鹏还想说什么。

冯常乐不管不顾地走向前去,将傻了眼的林东直接铐了起来。

看着冯常乐押着林东走了出去。

牛大鹏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牛总,什么事?”

“侯强,你现在赶紧带人把大门锁好,谁也不准放走。”

牛大鹏喘着粗气说道。

“明白!”

侯强也很干脆,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哼!跟我斗,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牛大鹏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地说着,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冯常乐押着林东走下楼来,几个警察全都围了上来,将他押上警车。

嫌疑人已经被抓,众人都开始收队上车。

当车子开到大门口时,大门却紧闭不开。

冯常乐摁了几声喇叭,也无济于事,便直接走下车来。

发现情况不对,后面的警员和联防队队员,也下了车来。

“怎么回事?门怎么不打开?”

冯常乐沉声问道:

“你们谁是负责的,赶紧把门给我打开。”

“对不起,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侯强手里拿着橡胶棒,豪横地说道:

“要想打开大门,可以,必须有我们牛总发话才行。”

“否则,连只耗子都不想从这溜出去。”

这话嚣张得不行,竟然把一帮警察比喻成耗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确定你说的话?”

冯常乐面色阴沉地走了过去。

“你想干嘛?你以为你们是派出所的,我们就怕啊?”

侯强恶狠狠地说道:

“林副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好人,你们凭什么抓他?”

“告诉你们,今天不放了林副总,我们死都不答应!”

“兄弟们!是不是?”

“是!”

一众保安异口同声回答道。

“林副总是好人,谁敢带走他,就弄死谁!”

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一众保安立马散开,一副拼命的架势。

“你们这是在犯法知道吗?念你们初次,赶紧给我开门。”

冯常乐沉声喝道:

“我数到三,否则按寻衅闹事处理,一、二……”

冯常乐还没数到三,只听得一声怒吼。

“数?数*啊!老子就不开,你咬我?”

侯强骂道。

“狂妄至极!”

冯常乐不再忍耐,决定给侯强点厉害。

否则,这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冯常乐刚走两步,侯强竟然主动出击。

拿着手里的橡胶棍,向冯常乐狠狠地砸了过来。

侯强身高马大,比冯常乐高了一头,浑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练过的。

若被砸中,冯常乐非受伤不可。

冯常乐见这一招来得够猛,只得向旁边一跳,以避开锋芒。

“草,你也怕疼?”

侯强一见,冷笑道:

“那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说着,快速移动,一个后旋踢向冯常乐腰部踢来。

冯常乐脚还没站稳,只见侯强一脚踢来。

如果自己继续避让,很有可能被侯强的连环踢踢中,不死也得重伤。

冯常乐不愧是刑警出身,判断非常准确。

注意拿定之后,随即侧身一滚。

侯强势猛,准备狠狠教训一下冯常乐。

见一脚没踢中,随即一个回旋,再次踢来。

就在侯强发现目标跌在地上时,正要收回左脚,来个弹踢之时。

冯常乐抓住时机,一个扫堂腿,侯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趁侯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向前一步,一脚踢在腋窝处。

侯强吃痛,在地不停扭动,冯常乐上去对着侯强脖子补了一掌。

侯强不再反抗,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来人,给我绑了。”

一个警员立马拿着手铐,将侯强双手反背,铐了起来。

“警察打死人了!兄弟们上,抓住凶手!”

一个保安吼叫了一声。

霎时,在场的二十多个保安,手举橡胶辊冲了过来。

将冯常乐围在了中间。

牛大鹏站在楼上一看,不由得意地冷笑了起来。

其他警员和联防队员一看,人数够这帮保安半数,而且,自己是赤手空拳。

一时畏畏缩缩,不知咋办。

看着这帮保安,跟悍匪差不多。

冯常乐知道,事态发展下去,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当机立断,从腰间迅速掏出铁疙瘩握在手上。

“敢袭警?我看你们全都是找死。”

冯常乐恶狠狠地说道:

“不怕死的尽管过来,打死也是活该!”

说着,从腰间又拿出一个黑铁块来。

警员们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组织好攻击队形,向前冯常乐靠了过去。

一帮保安本想以多欺少,一见冯常乐拿出铁疙瘩,畏惧之心油然而生。

“兄弟们别怕,里面能有几个子,咱们人多,他够用吗?”

一个保安头子说着,亲自带头向前移动。

“都别动,都给我看清楚了。”

冯常乐说着,从腰间又拿着小铁匣子。

“你们说!够吗?”

一众保安本来还存在侥幸心理,蠢蠢欲动,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还怎么玩?都是他妈的混口饭吃的,命都没了,还有个屁用。

俗话说说得好“两军相对勇者胜!”

现在的情形,也相差不了多少。

只要一方有一个出现退缩的状况,其余的便作鸟兽散。

保安们互相张望之后,全都扔下了橡胶棍,四下散去。

冯常乐掏出铁疙瘩时,牛大鹏敏锐的发现,大势已去。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立刻下楼来。

“冯所长,你真是好大的威风,拿着铁疙瘩吓唬谁呢?”

牛大鹏沉声道:

“你在我这又是抓又是闹的,我这公司以后还开不开了?”

“牛大鹏,你这哪像公司?就像一群土匪窝。”

冯常乐冷怼道:

“连警察办案都敢阻挠,真是好能耐!”

“是吗?你说的话自己给记牢了。”

牛大鹏气呼呼地说道:

“我一年上缴东辰乡财政那么多钱,就是让你来笑话、刺挠我的?”

“我倒要问问胡书记和萧乡长,这样野蛮执法,该怎么交代?”

“哼!你怎么做随便,我只管一方平安。”

冯常乐毫不为意地说道:

“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也无能为力。”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把公司迁走。”

牛大鹏威胁道: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时候乡财政一年少上百万,你去补。”

“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没有你牛大鹏,自会有张三李四来。”

冯常乐冷笑道:

“东辰乡遍地是黄金,我就不信少了你,还转不起来了。”

“你?”

“请你让开,不然,我先现在连你一起带走。”

“简直是太猖狂了,你等着,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牛大鹏气得脸色铁青,转身向车内的林东说道:

“林东你别怕,就算你一时糊涂,做了傻事也不要紧。”

“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的位置永远给你保留着。”

“你放心,我也不会就这么不闻不问的,”

说完,还朝林东挤了挤眼睛。

林东岂能不懂牛大鹏的意思。

说自己糊涂,不就是说,这是自己的个人行为,此事跟公司无关。

位置留着,说明只要自己承认了,自己还是副总,工资照拿。

“谢谢牛总!我给你和公司添麻烦了。”

“好兄弟,你放心,我这就给你找人,我还不信了我。”

牛大鹏一听,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司机见冯常乐的车子已经启动,便跟了上去。

看着警车离开了大院。

牛大鹏顾不得许多,为了更加稳妥,亲自开车来到了乡里找胡守谦。

“牛总,你这是?”

罗智看到牛大鹏立刻迎了上去。

“罗秘书,等会和你再说,我舅舅在不在?”

牛大鹏气喘吁吁地问道。

“在呢,我来给你通报一下。”

罗智一看不对劲,也不多问,说完就要上前敲门。

“不用,我自己直接找他。”

牛大鹏拉了一把罗智,直接闯了进去。

“舅舅,出大事了,你可得帮我。”

胡守谦闲着没事,刚睡着,被牛大鹏一阵吵闹给惊醒。

看到牛大鹏气急猴喘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咋咋呼呼的干嘛?出什么大事了?天塌下来了?”

“舅舅,你别生气,这事还得你亲自出面。”

牛大鹏苦着脸,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像倒苦水一样说了一遍。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种事情能这样做吗?”

胡守谦一听,呵斥道:

“你最近是怎么了?脑子坏掉了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算是沙场招标承包,你怎能落人于口实?”

“你不知道姓冯的是什么人?这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舅舅,你别先忙着拒绝,姓冯的做事太绝了。”

牛大鹏开始卖弄可怜。

“我是百般求饶都没用,还把公司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他不但野蛮执法,还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要是不帮我,下面的人怎么看我?公司以后还怎么运作?”

“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衰败倒闭?”

“哼!你不要拿我当说辞,大不了就让林东将这事扛下来。”

“舅舅,让林东顶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林东也已经答应了。”

牛大鹏担心地说道:

“就凭他那种野蛮执法的秉性,我怕林东屈打成招!”

“这次,你就再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保证不再出现此类的事情。”

“舅舅,求您了!你可是我亲娘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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