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精刺激,还是生蚝、羊肾的作用,刚一吃完,萧一凡就拥着秦竹韵上车。

那晚,在芜州天下大酒店,秦竹韵害羞不已,第二天早早起床离去。

今日,她再无慌乱之感,反倒满怀期待。

“去哪儿?”

上车后,萧一凡急切的问。

“帝景蓝湾。”

秦竹韵低声作答。

萧一凡不再出声,驾车急速驶向别墅区。

十分钟后,车停在秦家门前。

“快点下车!”

萧一凡急声催促。

“我偏不,咯咯!”

秦竹韵一脸坏笑。

萧一凡下车,打开副驾车门,沉声道:

“你再不下车,我就抱你进屋了。”

“若被邻居看见,我可不负责任。”

秦竹韵听到这话,俏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连忙下了车。

何云豹是芜州知名纨绔,别墅区里不少人知道秦竹韵是他老婆。

若是看见她被陌生男人抱回家,可是要生出事端的。

萧一凡计谋得逞,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走进别墅,两人来不及去卧室,直奔客厅沙发而去。

干柴烈火,一点急着。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萧一凡停止手上动作,一脸惊恐的看向美女。

秦竹韵是市.委副书记杜锦荣的儿媳妇,若是被杜书记知道,他给其儿子戴绿帽子,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秦竹韵示意萧一凡别慌,站起身,出声问:

“谁……谁呀?”

尽管看似镇定,秦竹韵心里还是没底,说话都不利索了。

“竹韵,我是你爸,开门!”

门外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秦竹韵脸色大变,急声说:

“他……他怎么来了?”

“谁?”萧一凡沉声问。

秦竹韵面沉似水,沉声道:

“我公……公爹!”

“啊——”

萧一凡惊呼一声,慌乱至极。

怕什么,来什么!

杜书记亲自上门,若是见到他,定会将其生吞活剥。

“别出声!”

秦竹韵急声道,“你去那边最东头屋里躲着,那是个杂物间,他绝不会去。”

“好的!”

萧一凡也冷静下来,直奔杂物间而去。

“竹韵,怎么不开门?”

门外的杜锦荣满脸疑惑,出声问,“谁在说话?”

“等……等会!”

秦竹韵扬声道,“没人,我在看电视呢!”

“快点开门,我喝了酒,口干舌燥!”

“好的,就来!”

秦竹韵边答应,边向门口走去。

谁知一下子绊在萧一凡的鞋上,差点摔倒。

萧一凡如没头苍蝇一般,只顾躲藏,连鞋都忘了。

秦竹韵无奈,只得拎起他的鞋,追过去。

“一凡,鞋,你的鞋!”

秦竹韵急声招呼。

萧一凡这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转身接过鞋,快步跑进杂物间。

秦竹韵伸手啪的打开灯,打量一下沙发,见并无异常,才往门口走去。

在门口站定,秦竹韵轻抚两下滚烫的脸颊,连做两个深呼吸,才打开门。

“爸,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秦竹韵拦在门口,急声问。

“我在前面的私房菜馆吃饭,喝了点酒,过来坐……坐坐!”

杜锦荣满脸酒气,出声道,“你怎么拦……拦在门口,不让我进……进去?”

秦竹韵顿觉一阵酒气喷过来,被熏的连连后退。

杜锦荣借机走进家门,在玄关处换上鞋,快步走进客厅。

秦竹韵心虚的跟在公爹身后,满脸局促。

两分钟前,她还和萧一凡在沙发上缠绵。

若是被公爹看出破绽,那可就麻烦了。

杜锦荣并未多想,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定。

秦竹韵无奈,只得去给他泡了杯茶。

躲在杂物间的萧一凡紧张的心情稍稍缓和下来,头脑中产生一个疑问:

“杜书记,这么晚,到儿媳家干什么?”

帝景蓝湾并非秦竹韵和何云豹的家,而是秦家给女儿的陪嫁。

作为公爹,这么晚独自来儿媳家,让人很不解。

秦竹韵心中也很充满疑惑,不知公爹的来意。

从杜锦荣不时偷瞄她的目光,她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借助给公爹泡茶之际,秦竹韵悄悄给婆母姜春香打电话,让她过来将其带走。

姜春香接到儿媳的电话,低声怒骂两声老不要脸,连忙驾车赶过来。

秦竹韵将茶杯递过来时,杜锦荣假意拿茶杯,轻抚她的柔荑。

“竹韵,你手怎么这么冷?”

杜锦荣满脸关切道,“你没生病吧?”

秦竹韵从杜锦荣的动作,确定老家伙不怀好意,连忙坐的离他远远的。

“没事,爸!”

秦竹韵冷声道,“这么晚了,您有事?”

“没事,我在红磨坊私房菜馆吃饭,顺道过来看看你!”

杜锦荣看似随意道。

秦竹韵面色微沉,冷声说:

“爸,红磨坊距离帝景蓝湾足有五公里,您回市区也没这么远吧?”

杜锦荣被儿媳戳穿,丝毫不觉尴尬,出声道:

“我主要是想你们了,你可有日子,没回去看我和你妈了。”

“你怎么瘦了,让我好好瞧瞧!”

杜锦荣说到这,就要站起身来,向儿媳走去。

秦竹韵见状,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急声道:

“爸,您别过来!”

“这么晚了,云豹又不在,容易让人误会!”

何云豹从没来过帝景蓝湾,秦竹韵不过拿他说事而已。

今晚,为了便于和萧一凡幽会,秦竹韵特意给保姆放了假。

现在,偌大的别墅里,除他们翁婿俩,便只有藏在杂物间里的萧一凡。

“别那混小子,说起来,我就来气!”

杜锦荣重新坐定,一脸愤怒道,“整天在外面胡玩乱搞,放着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知爱惜,改天,看我这么收拾他!”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但他偷瞄秦竹韵炽热眼光,将内心的龌龊想法暴露无遗。

秦竹韵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心中暗道:

“怎么才过去十分钟,婆母,快点过来!”

秦竹韵心里很清楚,就算婆母将车开的再怎么快。

从市区到帝景蓝湾,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她必须在这二十分钟里,与杜锦荣虚与委蛇,绝不能让他得手。

至于萧一凡,秦竹韵绝不会让他出来帮忙,否则,可就麻烦了。

“爸,云豹这段时间学着做生意,没瞎玩。”

秦竹韵睁着眼睛说瞎话道,“挺……挺好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杜锦荣虽是芜州三把手,但在某些方面,和他儿子相差无几。

“竹韵,你妈一直想你们给她生个大孙子。”

杜锦荣抬眼看向儿媳的腹部,沉声道,“你们结婚也有两三年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作为公爹,绝不会和儿媳说这话。

杜锦荣这会颇有几分以酒三分醉之意,什么话都往外说。

秦竹韵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

“你儿子就是个废人,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抱上孙子!”

何云豹年轻时乱搞,被女孩一脚狠踹,彻底废了。

前两年,他还抱有幻想,不但遍访名医,还去了多个国家。

一番折腾后,效果全无。

何云豹这才彻底死心,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不归。

秦竹韵乐的清闲,将精力全都放在美容院的经营上。

自从结识萧一凡后,秦竹韵沉寂的心被激活了。

一个月前,两人春风一度,秦竹韵的头脑中全是萧一凡的影子。

今晚,她好不容易有机会与之再续前缘,却被眼前这老家伙打断,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爸,我们想乘年轻,将事业做大做强。”

秦竹韵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过两年,再要孩子!”

“这可不行!”

杜锦荣一脸正色道,“女人生孩子要趁早,年龄大了,容易出危险。”

秦竹韵没想到公爹竟会说出这话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杜锦荣见状,得寸进尺道:

“竹韵,你们是不是有问题?”

“我有好几位老中医都是朋友,对这方面颇有研究。”

“来,我来帮你诊诊脉!”

杜锦荣说到这,不等秦竹韵拒绝,快步走到她身前,向她的玉腕抓去。

藏身于杂物间的萧一凡,透过门缝,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火冒三丈。

他能成为东辰乡长,多亏杜书记发话。

云都县委副书记高朝辉,才会力挺他的。

原先,萧一凡对杜书记的印象很不错。

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他满脸愤怒,恨不得冲过去,将他狠狠收拾一顿。

萧一凡心里很清楚,若是贸然冲出去。

不但他完了,秦竹韵也要跟着遭殃。

尽管如此,他仍不罢休。

萧一凡决定先观察一下,再作决定。

如果杜锦荣真对秦竹韵用强,他一定出手。

至于后果如何,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秦竹韵名义上是何云豹的老婆,实则却是他的女人。

作为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当再大的官,有什么意义?

秦竹韵见杜锦荣直奔她而来,吓坏了,连忙站起身来。

“爸,我没问题,不用你检查。”

秦竹韵急声说,“您别乱来,若是被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杜锦荣并不以为意,沉声道: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老子是堂堂市.委副书记,谁敢管我的闲事?”

秦竹韵见状,连连后退,急声道:

“你别过来,否则,我就喊人了!”

“竹韵,你这是干什么?”

杜锦荣一脸急切之色,“爸只是帮你诊脉而已,乖,快点过来!”

秦竹韵一直退到了墙角,无处可退。

杜锦荣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缓步上前。

“你别过来,来,来人——”

秦竹韵大声惊呼起来。

杜锦荣吓了一跳,连忙停止向前,急声道:

“竹韵,你别喊!”

“你一个孤苦伶仃,我是一片好心。”

萧一凡见状,满脸怒色,右手打开杂物间的门锁,便要往外冲。

咣当——

在这电光火舌之际,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重重撞在墙上。

萧一凡见有人进来了,连忙重新关上杂物间的门。

静观其变!

“杜锦荣,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

姜春香进门后,怒声喝骂,“这么晚,不回家,往儿媳妇屋里钻,你想干什么?”

秦竹韵听到说话声,长出一口气,知道危机解除了。

杜锦荣做梦也想不到,关键时刻,老婆会突然出现。

“你……你怎么来了?”

他一脸惊诧的问。

姜春香恼羞成怒,大骂道:

“我不来,让你在这乱来?”

“老娘见过不要脸的,但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老不正经竟打儿媳主意,我挠死你!”

在怒声叫骂的同时,姜春香张开五指,向杜锦荣的脸上抓去。

杜锦荣的习性,姜春香再了解不过了。

作为一个老公公,这么晚往儿媳家里钻,你说会有好心思?

秦竹韵之前的呼喊声,姜春香听的一清二楚,这也是她怒发冲冠的原因所在。

杜锦荣见状,连忙挥手抵挡老婆的攻击。

作为堂堂市.委副书记,若是被抓花脸,他可就没脸见人了。

萧一凡看到这一幕,满脸兴奋,心中暗道:

“发力挠,挠死这不要脸的老家伙!”

今晚的耳闻目睹后,萧一凡对杜书记的尊重荡然无存。

杜锦荣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彻底坍塌,俨然成了个打儿媳主意的老家伙。

“你发什么神经?”

杜锦荣急声道,“我只是想帮竹韵把一下脉而已,你误会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把脉的,我怎么不知道?”

姜春香怒声喝骂,“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我挠死你!”

杜锦荣见情况不对,怒声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懒得理你!”

说完,他转身便跑,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姜春香仍不甘心,怒声叫骂不停。

“妈,算了,他走了!”

秦竹韵柔声道。

姜春香这才停止叫骂,急声问:

“竹韵,那不要脸的老东西,没把你怎么着吧?”

姜春香虽是继母,但对秦竹韵这个儿媳很关照,婆媳之间关系很好。

“没……没有,妈!”

秦竹韵柔声说,“多亏您及时赶到,否则……”

姜春香满脸怒色,沉声道:

“这不要脸的老货,回去后,我饶不了他!”

秦竹韵的俏脸涨的红通通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姜春香见状,拉住儿媳的手,低声道:

“竹韵,他虽然做的不对,但毕竟是你公爹,又是……”

“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外传,免得多生事端。”

不管怎么说,姜春香还是维护杜锦荣。

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他这个市.委副书记的脸,可就真没地方搁了。

“妈,我知道!”

秦竹韵柔声道,“您放心,我不会出去说的。”

姜春香轻拍儿媳的柔荑,出声说:

“竹韵,真是为难你了!”

“以后,他若再有不轨举动,你直接给我打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竹韵冲着婆母轻点两下头,连声道谢。

姜春香又安慰了儿媳两句,见她情绪平复了,才驾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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