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群听完汇报,他在以余学文为首的几名村干部的陪同下,在村委会临近的两个村庄和田地上转了转。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余学文笑着对王利群说道;“王书记,吃饭的时间到了,村里的提留资金不足,我自掏腰包在家中略备了酒菜,请王书记屈尊去坐一坐”。
王利群点点头,“余学文同志克己奉公的精神不错,我对吃饭没什么要求,在哪儿吃都一样”。
村委会其他几位干部对余学文的用意,早已心知肚明,余学文此举分明是想和王书记拉关系,不想他们掺和进去,他们纷纷各找借口离开了余学文和王利群。
余学武和嫂子赛春花在家里整整忙了一上午,弄了一大桌子的菜,接近中午时,他们将菜摆在一楼的客厅里,余学武随后在门口去张望,看看他哥余学文带王副书记来了没有。
赛春花则是在一楼洗了把脸,然后上楼去换了一身紧身靓丽的衣服。她在衣柜边的镜子前照了照,看着镜子中那风韵犹存的自己,脸上不由地露出微笑。她原先不怎么打扮,近年来也是受到从南方打工回来的小媳妇大姑娘的影响,她也逐渐注意起自己的穿着装扮了。
虽说她生过小孩,但身材完全没有走样,无论什么款式的女式衣服,只要她一穿上身,就一定会吸引住人的目光。
赛春花照了镜子后,她似乎仍感觉缺点什么,随后转身在梳妆台上拿起润肤霜,倒了一些在手心里,均匀地抹在脸上,再照了照镜子,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她正准备要下楼,陡然从一楼传来两个陌生的声音。
赛春花马上意识到,这是镇上的王副书记到了。她赶忙下楼,来到一楼客厅里。
王利群站在客厅中,在余学文的盛情拉拽下,正要在首席坐下,忽地看见赛春花从楼道口走出来。
此时,王利群感觉眼前一亮,赛春花那盈盈的笑意,风姿绰约的神态,无不让他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赛春花虽年近四十,但其容貌绝不差与城里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比大多数的女人要漂亮,赛春花眼里透出的那种撩拨人心,千娇百媚的眼神,更是使他心旌摇曳,神情恍惚。
余学文看见赛春花到了客厅,连忙指着王利群对她说道;“这位是镇里的王书记,你快跟王书记打招呼”。
赛春花微笑着对王利群说道;“王书记,我一农村女子不懂礼数,怠慢了,您千万莫见怪哈!”。
王利群瞬间从精神恍惚中醒悟过来,赶忙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一来,你们就弄出这一桌子的菜,还说什么怠慢了,我倒是愿意天天受这样的怠慢”。
王利群的玩笑话,顿时将场面引入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大家是欢欢喜喜地在王利群坐下后,相继入座。
王利群也完全放下了他党委副书记的架子,在酒桌上与余学文和余学武兄弟俩,推杯换盏,酒兴正酣。
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呼喊声,“大哥,大哥······”。
客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喊声带着望向了门口。余学文和余学武两人更是脸上的颜色陡变,猛然站起来,眼睛圆瞪地同时看向了门外。..
王利群看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神色慌慌张张,喘着粗气地跑进客厅,披头盖脸地对余学文和余学武吼道;“大哥,二哥,你们现在还有心思喝酒,老头子的老毛病又犯了”。
余学文见自家兄弟当着王副书记的面,不看场合地大吼大叫,顿时感到颜面尽失。他面红耳赤地对王利群解释道;“王书记,我这三弟是个粗人不懂规矩,您别见怪”。
王利群微微一笑,“没什么!,这也事出有因,你快问问他,你父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余学文转头吼余学兵,“你真是一点素质也不讲,还不赶快向镇里的王书记道歉”。
余学兵被他大哥一吼,苦笑着一张脸,对王利群说道;“王书记,您多包涵,我老头确实是发病了,而且这次不同以往,现在已经晕过去了”。
余学文和余学武一听老头晕过去了,顿时都慌了神。余学文更是在心里暗暗埋怨老头,“你早不病迟不病,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发病,现在让我该咋办?”。
余学兵更是在一旁焦急地催促,“大哥,快点啊,再不抓紧时间送老头去医院,恐怕我们兄弟伙就得披麻戴孝了”。
余学文为难的看看王利群,“王书记,您看······?”。
王利群摆摆手,“你不用管我,也不要为难,这样,让小赵开车送你们带着老人去医院,等你们事情办好后,然后小赵再回来接我”。
余学文听了王利群的话,顿时喜出望外,连声说道;“王书记,太谢谢您了,那我让我老婆陪您在家里坐坐,我们先过去了”。
桑塔纳的小车司机小赵,这时也起身站起来,跟在了余学文和他们兄弟身后,一起出了门。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客厅里,这时只剩下王利群和赛春花两人。自家的男人走了,这陪客的任务落在了赛春花的肩上,虽说她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见识和心智一点不比别人差。
以往不是没有镇干部来家里吃饭,她除了客客气气地招呼之外,连酒桌的边也是不沾边的,更不用说陪人喝酒。
然而今天不同,自打她下楼看见王利群,就被王利群那文质彬彬的书生气息所吸引,之后见王利群谈吐不凡,更是尤为的欢喜。她自己并没有读多少书,但是却喜欢和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打交道,更何况王利群的长相并不让她讨厌。
赛春花端起酒杯,妩媚地对王利群笑着说道;“王书记,我男人以后还需要麻烦您多照顾照顾,来,我来陪您喝酒”。
王利群看看赛春花那沁人心扉的笑容,心神摇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赛春花的身旁挪了挪,然后举杯笑道;“好,我们来喝一杯”。
赛春花看见王利群向她靠近的神态,盈盈一笑,放下酒杯随后说道;“王书记,我的酒量可不敢和您比,您可不能欺负我,这酒可不能像您们男人一样,您一杯,我一杯的这么喝哦!”。
王利群此刻喉结发热发梗,心里微微颤抖,他眼神里带着欲望,看着赛春花问道;“你想怎么喝?”。
赛春花的眼珠转动,似乎在想方法。王利群直勾勾地看着她娇艳欲滴嘟噜的嘴唇,神情已经不能自持。
王利群和他妻子结婚了快二十年,早已是左手摸右手的感觉。而赛春花无论是相貌和身材那都无话可说,再加上她现在党支部书记的夫人,已经极少去田地做农活,没晒多少太阳赛春花,皮肤更是有红细白的。
此时赛春花那妩媚迷人的笑容,无不撩拨着王利群那蠢蠢欲动的心弦。他忽地笑着放下酒杯,赛春花一楞,然后笑着问王利群,“王书记,怎么啦!,您就等不及了,我还没有想好呢!”。
俗话说色胆包天,王利群此时脑袋一热,他伸手将赛春花的手握在手中,眼睛看着赛春花,两手却在不停地抚摸着赛春花的双手,嘴里念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热热”。
赛春花面对王利群突如其来的举动,并没做出过激的反应,任由王利群将她的手握住,随着王利群的力度加大,那种与她初涉人事,新鲜刺激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赛春花脸色微微羞涩,小声地说道;“王书记,这门还敞着嘞!”。
王利群看了看门外,说道;“这大中午的,有谁来”。说完,不管不顾地就亲赛春花的嘴唇。
异样的激情刺激着两人的大脑,赛春花脑袋一阵眩晕后,立马清醒过来,她撑开王利群说道;“我去把门关上”。
王利群等赛春花关好门,伸手又来拉赛春花。赛春花嗲声嗲气地笑道;“难道还在客厅里么,我们去楼上”。
王利群会心一笑,随后两人火急火燎地来到卧室,王利群已是急不可耐,抱着赛春花就滚倒在床上。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左右的时间,风停雨歇,王利群靠在床头微微地喘着粗气,赛春花轻轻地抚摸着王利群的身体,笑笑说道;“想不到你这个子瘦瘦的,力气倒不小”。
王利群低头看看赛春花,不无得意地说道;“等我休息一会,我们再来一次”。
赛春花担心的说道;“我怕他们回来了,得赶紧客厅”。
王利群摇摇头,“他们速度没有那么快,这来来回回的,再加上检查什么的,没有两个小时是回不来的,你慌什么!”。
说着,王利群就又翻身抱住了赛春花,卧室里又是波浪起伏,叫声连连。
两人欢愉过后,赛春花边穿衣服,便对王利群说道;“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以后可要在学文的身上用点心,能照顾地时候还是要照顾点”
王利群捏了捏赛春花的脸,亲了亲她的嘴唇,然后笑着说道;“这个是自然,只要他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我保他无忧”。
赛春花理理头发,随后抱住王利群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王利群拉着赛春花的手问道;“我要是需要你的时候怎么办,我总不能常来你们家吧?”。
赛春花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每个星期三要去我女儿的学校看她,你把你的电话给我,到时我通知你就行了”。
赛春花没有手机,她找来纸和趣÷阁,王利群写下了他的手机号码递给赛春花。赛春花接过后,照着纸条默念了几遍,然后塞进衣服的荷包里。
他们下楼后,随即打开了大门,然后坐在桌子旁悄声地说着情话,两人的嘴唇时不时凑上去地亲一亲。
······
余学文和两个兄弟将父亲背到车上后,司机小赵开着车就直奔青山镇镇医院。崎岖的山路走了半个小时,这才到了镇医院。
余学文与镇医院邓院长熟悉,他找来邓院长给父亲看病,检查之后,邓院长看了检查结果后,便拉着余学文到一旁说道;“余书记,你父亲的昏迷,是由于颅内出血造成的,也就是脑溢血,即使往大医院送,抢救过来也是植物人。更何况路途遥远,这一路的颠簸,我估计希望不大,目前在我这里只能做保守治疗,延长他几天寿命而已,我劝你们兄弟几人还是商量一下,早作打算”。
余学文听完邓院长的话,脑袋如同被闷棍击打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母亲去世的早,他父亲为了养活他们弟兄三个,吃了不少苦,现在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却是将要撒手人寰。这个消息对余学文来说,如利剑锥心一样地疼痛。
余学文扶着墙壁,努力地使自己清醒过来,他问邓院长,“邓院长,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邓院长摇摇头,“很难,可以直白地告诉你,只要我们一拔了氧气管,你父亲就会咽气,我劝你还是赶紧给他准备后事,即使有氧气暂时能延长他几天的寿命,但是他自身的功能在持续地不断地减弱,也许随时都有去世的可能”。
邓院长的再三强调,余学文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他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点点头,“邓院长,我知道了,我这就和兄弟们说说,回去给我父亲准备后事”。
邓院长拍拍余学文的肩膀,叹口气说道;“余书记,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人老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我同样都不会例外,看淡点,这样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余学文在邓院长走后,来到父亲的病房,叫过余学武和余学兵,“老二,老三,老头是脑溢血,邓院长告诉我,让我们回去给老头准备后事”。
余学兵一听,嚎啕大哭起来,兄弟三人,他跟父亲的感情最深,以致父亲一直跟在他身边生活,现在父亲突然就要不在了,仿佛是天要塌了一样。
余学武最冷静,他在来到路上就有感觉,他估计父亲这次是男挺过去,大哥过来说这消息,无非就是证实了他的推断而已。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心里再怎么难受,父亲的后事还是要去操办的。
余学武问余学文,“哥,你看我们三个,谁先回去准备父亲的衣服棺木”。
余学文叹口气,“还是我回去吧!,再说,王书记还在家里等着用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