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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见到归燕然,奇道:“燕然,你怎地来了?可是又与若兰小姐私奔出逃?”
归燕然急道:“二哥休要胡说,我外出归来,恰好收到堂主飞鸽传书,便来此与你碰头,孤身一人,若兰并未跟来。”上回他与李若兰一齐外出,李听雨暗怪他对李若兰千依百顺,不加阻拦,怕坏了李若兰名声,从此以后便不让李若兰随意wài
出。而两人尚未成亲,自然要避避瓜田李下之嫌。
雪冰寒笑道:“若兰姐姐不跟着你,瞧你高兴成这副模样,你们这些男人全都一个样,一不盯着,就会胡来,你这一路上又勾搭了多少狐媚女子?你给我从实招来?”
归燕然闻言大惊,结结巴巴的辩解,急的手忙脚乱,苍鹰哈哈笑道:“道长与你开玩笑,瞧把你吓的鸟样。”
这边他们兄弟重逢,那边李麟洪与周瀚海也碰了头,李麟洪与韩琼等人招呼一番,互诉久仰之情,见周瀚海气色不佳,骇然相问,才知dào
周瀚海与鹿角僧交手之事。李麟洪讶异至极,叹道:“这鹿角老僧如此厉害,只怕足以与那豫城迷宫中的铁甲怪物相提并论了。”
周瀚海平素自诩武功了得,大江南北,罕有敌手,因而总是自高自大,此次败北,锐气大挫,在李麟洪面前颇有些抬不起头来。李麟洪说道:“周老弟,你何必沮丧?咱们习武之人,谁都难免有个疏忽纰漏,一时失手,又有什么要紧?将来养好伤之后,再去找那老僧扳回一城便是了。”
周瀚海听他说的声音响亮,身后众人显然全听得见,不禁大急,心想:“这事儿被你这么一说。只怕流传出去,江湖上人人皆知,你这蠢货莽汉,真是害苦我了。”其实鹿角法王号称蒙元第一高手,败在此人手上,根本算不上丢脸,但他素来心高气傲,此时便有遮丑瞒羞之意,但却为时已晚。
众人寒暄一阵,李麟洪将周瀚海等人接到江龙帮总坛左近。安排住处,在酒楼准bèi
宴席。
那酒楼名曰紫山翠居,背临高岑,前有林园,日暮时分,光芒五颜六色,鲜艳奇彩,风景如画,故而得名。乃长沙城中赫赫有名之处,也是江龙帮纵控产业。李麟洪将整座酒楼包下,替韩琼等人接风洗尘。
周瀚海身在主桌,问道:“李大哥为何如此劳师动众?小弟我如何敢当?”
李麟洪哈哈笑道:“今天老哥我遇上两件喜事。心里着实高兴,第一件嘛,自然是兄弟你来这儿探望老哥哥,还带来了鼎鼎大名的太原城隍韩琼老爷子。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第二件嘛,倒要兄弟猜上一猜。”
周瀚海如何猜得出来?连答几句,全数不对。他见李麟洪表情神mì
,突然间怦然心动,暗想:“可是李大哥要将他那位义女许配给我?错不了,错不了,不然他为何这般讨好我?唉,我虽然败给那鹿角法王,但毕竟乃是他帮中栋梁,他有此心意,也不足为奇。嗯,那我该如何对霏霏说明此事?”
果然见李麟洪凑到他耳边,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除了你我二人,暂不可让第三人知dào。”
周瀚海喜不自胜,连声道:“自然,自然。”
李麟洪道:“皇上已从西域返回!此刻身在广东,越渐离大人正在联络旧臣旧部,密谋起义事宜。”
周瀚海“啊”地一声,大感失望,问道:“原来是这回事。”
李麟洪道:“此乃头等大事,你怎地似有不满?”
周瀚海定了定神,勉强笑道:“我听见皇上回到中原,心中狂喜,一时不知所措了,皇上眼下可还好么?”
李麟洪道:“皇上有章师傅陪伴,稳如泰山,他要我知会你一声,说要你早些回去,接任这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
周瀚海雄心顿起,精神一振,只感伤势缓和了不少,喜道:“我才智平平,怎能担此大任?”随口谦逊几句,但心底却觉得自己当之无愧,若此番能成事,将来前程不可限量。李麟洪又盛赞韩霏美貌温柔,与周瀚海郎才女貌,韩琼代女儿道谢几声,但韩霏略有愁容,露出牵强笑颜。
周瀚海不动声色,问询莫忧之事,笑道:”李大哥,你那义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人长得好kàn
,功夫又高明之极,只是他瞧来似是女子,这可有些奇了。”
李麟洪被他问到痛处,心中不满,大声道:“莫忧他绝非信口雌黄的孩子,他说自己是男子,我自然毫无疑虑。况且此事也由不得外人过问!周老弟莫要再问了,喝酒,喝酒!”
周瀚海被他出言呛回,微觉恼羞,闷声喝酒,桌上局面渐渐冷淡下来。他心中有事,只是不管不顾饮酒,虽然内力深厚,但伤重之下,也很快醉意盎然
这边苍鹰、归燕然、莫忧、雪冰寒四人开了一桌,坐在角落,自行饮酒聊天,与旁人无涉。莫忧笑盈盈的说起这些时日来在长沙经lì
,颇有些意气风发,想来他在李麟洪手下大展拳脚,地位稳固,与在九江堂郁郁不得志的情形有天壤之别。
归燕然由衷替她高兴,说道:“见莫忧你过得快活,那我们可就放心啦。自你走后,李堂主一直后悔未能重用于你呢。”
莫忧笑道:“堂主自有他的顾虑,我怎会见怪?况且他对我照顾有加,我感激尚且不及呢。”朝归燕然望了一眼,问道:“你与若兰姑娘呢?什么时候请我喝一杯喜酒?”
归燕然以为莫忧说笑,肃然道:“这顽徒让我费尽心思,何喜之有?更甭提什么喜酒啦。”
莫忧见他避而不敢,还道他害羞,推了苍鹰一把,说道:“你这做大哥的,对此事也不上心?长兄如父,你可得处处提醒燕然,让他莫误了兰儿终身大事。”
苍鹰笑道:“贤弟,你听见了么?你没出息,累得我也被旁人指摘,当真冤枉至极。不过这也不能全然怪你,李堂主这老糊涂不让你与兰儿携手外出,怎能有所进展?依我之见,你还是故技重施,趁着深夜,偷偷溜入若兰闺房之中,来一招偷香窃玉,颠鸾倒凤,将生米煮成熟饭,瓜熟蒂落,开花结果,”
雪冰寒笑得合不拢嘴,说道:“不错,不错,俗话说得好,叫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贫道可以替你占卜良辰吉日,遁甲方位,让你不露痕迹,溜入闺房,助你与若兰姑娘夜夜笙歌,玉成好事。”
归燕然听他俩越说越不像话,实在不堪其扰,怒道:“二哥你与道长也成天呆在一块儿,怎不见你俩生米熟饭,开花结果,夜夜笙歌?”
雪冰寒万料不到这老实人居然懂得还嘴,登时大窘,忙道:“咱们俩哪有天天呆在一块儿?”
归燕然道:“若我所记不错,你与二哥一同远游过四次,有两次我在一旁跟着,另两次我却不知,只怕哼哼只怕。”
苍鹰怒道:“老子一身纯阳童子功,你小子要不要领教领教,试试威力,瞧瞧手段,看看老子是否与道长淘米烧饭过了?”
雪冰寒也羞道:“贫道也是处子之身,冰清玉洁,天地可表,我看这酒楼之后,定有客房,燕然哥可要与我一道验验成色?”
归燕然见这两人说话无耻至极,吓得不轻,心下怯了,如何再敢还嘴?
苍鹰与雪冰寒同时哈哈一笑,坐了下来,忽然见莫忧紧紧凝视两人,目光颇为不善,不由得都是心中一颤。
莫忧淡淡说道:“如此说来,鹏远哥哥与雪道长关系好得很哪。”
苍鹰听她语气冷冰冰的,不露喜怒,有意逗她,强笑道:“哪里哪里?我与道长萍水相逢,君子之交,算不得如何亲密,即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哪怕睡在同一张床,盖同一张棉被,也如同拥着木头石头,不为所动。”
雪冰寒也道:“是,是,我虽与鹏远大哥携手出游,同床共枕,同浴一池,也是坦坦荡荡,规规矩矩,相敬如宾,从不动手动脚,亲亲我我,最多不过寒冷之时,拥bào
取暖罢了。”
这两人都是口无遮拦之辈,几十倍酒下肚,嘴里说的不堪入耳,其实不过是些玩笑话,莫忧心中明白,也不嫉妒,却佯怒道:“好你个鹏远哥哥,居然背着我莫忧,与这风流小道士这般胡天胡地,却让我莫忧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不成!你若不在长沙城中住上个十天半月,我怎能放你离去?我要你白天陪我逛街闹市,晚上在床上好好伺候于我,非要让我心满yì
足,填补欲壑,方能饶你!”
苍鹰尚未答话,却听一旁当啷一声,四人一齐回头去看,只见周瀚海满脸涨红,双手张开,地上酒杯碎裂,酒水翻了一地。他颤声道:“莫忧莫忧姑娘,你果然是女子,你为何要骗大伙儿说你是男子?你刚刚对那粗鲁汉子所说的话,可是当真的?你你怎能对他说出这等不知廉耻的话来?”
苍鹰等人故友重逢,心下高兴,故而出言逗趣,毫无顾忌,此刻并不涉男女之情,可周瀚海不明就里,听莫忧娇滴滴的向苍鹰求欢,心中妒火熊熊,借着酒意上涌,顷刻间难以遏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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