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晚停下步子,回头看向男人。

明亮烛火下,男人眼神漠然,形容平静,与之前每次都一副灼热难耐的神情很是不同。

算算日子,她与他之间的约定时期,已过去大半,按着男人都喜新厌旧的秉性,他对她的新鲜感也差不多要消磨完了。

陆晚静静看向他:“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翊敛着眸子看向右手手背,淡淡道:“今日上山,本王手被划伤,做起事来颇为不便。”

陆晚朝他右手手背看去,果然有一道划痕。

“殿下想做什么事,我替你做。”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要差使她。

陆晚想,今日若不是他,她只怕没这么快找回哥哥,再加上方才他告知罗衡的消息,他哪怕要差使她,她也愿意受着。

只要他不是起了歪念,打她身体的主意,她都愿意接受。

可下一秒,她就后悔了……

李翊勾唇一笑,自桌前起身,径直往屏风后面的浴房走去。

“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陆晚怔住,呆在当地不知所措。

“怎么,刚说出口的话,又想反悔?”

李翊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衣裳随手扔得满地都是。

陆晚脸庞刺热,连忙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心里懊恼不已。

这个男人,明明才沐浴完,她进来时,他的发梢还在滴着水,怎么又要洗澡?

她真是一时疏忽大意,又被他给蒙蔽了……

不等她回神,耳边已传来水流声,男人的声音隔着屏风冷冷传来:“替本王去衣橱里拿棉巾寝衣送进来。”

话已出口,陆晚只得按着他所说,去他的衣橱里给他拿东西。

一打开衣橱,一股极淡的松木香传来。

与其他皇子不同,李翊身上从不熏象征着皇室身份的龙涎香,他更偏爱清冷的木质熏香,就像他的人一样,始终带着一种冷冽的味道。

陆晚拿好衣物,送到了浴房门口。

她正要悄悄放下东西,再远离浴房,可李翊已听到她的脚步声,冷冷命令:“进来。”

他的命令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让人不敢抗拒。

陆晚掀起帘子进去,只见水气氤氲的浴房里,他闲闲的靠在浴桶里,受伤的右手搁在桶沿上。

他的身体因常年累月的锻炼,肌肉结实且线条优美,手臂上裸露的青筋,似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而他的眼神,又恢复成以前灼热的样子,里面全是毫不遮掩的情欲之色。

只一眼,陆晚的心跳就加快起来,她死死低着头,不敢再上前。

“过来!”

他冷冷睥着她,王者气势十足。

陆晚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只得认命的往前走去。

李翊将浴巾扔到她手里。

陆晚拿起浴巾,替他擦拭着身子。

浴巾抚过他后背那处伤口时,陆晚福至心灵,突然恍悟过来他为何要让她做这些了……

果然,下一刻,李翊猿臂一伸,已是将她揽进了浴桶里,就像那晚在青槐院的耳房里一样。

陆晚怕水,在水里没有安全感,而他的浴桶又大又深,陆晚怕沉下去,只得搂着他的脖子。

“殿下……能不能换个地方……”

她忍不住出声求他。

“不能……”

他咬着她的耳珠一口回绝,“本王想这样想很久了……”

似乎又想起那晚她故意耍弄他,将他勾得火起,最后又将他扔在浴桶里逃之夭夭,李翊发狠似的报复她……

到后来,她无力到无法搂住他的脖子,李翊终于舍得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带到了外面的床上。

等他餍足收手,已是半夜。

整个军营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声响,陆晚忍着身体的酸痛,穿好衣裳离开他的营帐,回去自己的营帐里。

长亭护送她回去。

走到半路,长亭对陆晚道:“陆姑娘,殿下已决定三日后送邓夫人与小小姐离开上京了。”

陆晚一怔,想起之前对邓氏的猜测,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愧疚来。

难道先前真是乐潼生了病,所以她们才没有离开上京?

思及此,她问长亭道:“乐潼的哮症好了吗?”

长亭道:“小小姐的这个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想断根很难,只能慢慢养着。但这段日子已经好很多了,陆姑娘不必担心。”

陆晚点点头。

两人说话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潜伏在一旁,身手极好,连长亭都没察觉……

回到营帐,陆晚虽然累极,却没有睡意,脑子里涌现的各种事情让她心烦意乱。

特别是那个罗衡!

一想到他,陆晚不觉咬紧了牙关……

她换上余庆从府里给她带来的干净衣裳,去看陆承裕。

营帐里,陈太医与沈植替他看完诊后,已连夜回上京/城去了。余庆奔忙了一日,趴在一边睡得像只猪一样,呼噜声要将帐篷顶都掀翻了。

陆承裕被他的呼噜声吵醒,再也睡不着,正躺在床上无聊着,见陆晚进来,连忙拉着她问起话来。

“听余庆说,你骑术了得,你跟谁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陆晚笑道:“大哥哥见笑了,我自小跟着师傅在外面讨生活,总要多学一些东西才是。”

陆承裕一听就相信了,点头喟叹道:“你自小被送到痷堂里养,没想到竟学了一身的本事,比府里长大的姑娘们还中意一些。”

“此番余庆幸亏是遇到你,你还知道带人来寻我,若是遇到宁儿她们,只怕啥事不会,只会吓得直哭的。”

陆晚道:“此番哥哥最该感谢的人是翊王殿下,若是没有他,只怕我也不能这么快找到你,哥哥也要多吃一些苦……”

陆承裕连连点头,认真道:“殿下自是要谢的,你我也要谢,说罢,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陆晚想到先前路上被吴世子拦马的事,道:“我帮哥哥是应该,只不过我不想太招摇,所以关于我会骑术的事,还请哥哥替我隐瞒——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也要替我否了。”

这么简单的事,陆承裕自是不会推却,满口答应下来。

陆晚又状似无聊的问道:“先前我让哥哥打听前太子身亡的事,有消息了吗?”

原来,这段日子陆晚常去书房找陆承裕,并不是无聊好玩,而是想通过陆承裕了解当年前太子暴毙的一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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