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物语(神前晓)

“请问你能放开我的脑袋吗?”

“你在开玩笑吗?”

“……好吧,好吧,你赢了。”

鹊果断地移开已经刺入她皮肤的笔,就像踢开脚下的石子一样,完全不在意。

女孩下意识就想收紧手掌,不过中途却停了下来,他愣了愣,看样子是被对方的行为所惊到了。

“你真的是在开玩笑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不要命的?”

“我信任你。”

“什……”女孩直接噎住了,她见过很多人临死前痛苦着求饶的表情,但没遇到过,明明掌握了一半主动权却自动放弃的笨蛋。

“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早就已经死掉了。即使存在着也只是社会和他人的毒瘤。不管你信不信,我得告诉你,我在几个月前干掉了一整座城市的所有东西。于是乎出于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我自身的负罪心理,我觉得就算被你宰掉也没什么。”

女孩没有去听他扯淡,而是回过神来,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当然以她的年纪和容貌,这只能显得可爱。

“你给我说实话。”

“好吧,其实就是你一再说要砍死我,又说要和我对砍,由此可见,对砍的执念非常深重,应该不会就这么把我给捏死。”……这家伙的表情……好认真……真的假的?他不怕死吗?

“……我知道了。好了,你不要炯炯有神的瞪着我了,我现在觉得不管你是哭还是笑或者没有表情,都不是很适合。”

女孩松开了抓着她的额头的手,而是环绕在他的脖子后,半个人靠在了鹊的肩膀上……

“那有什么适合的?”鹊有些好奇了。

“啊……比如……被我看下脑袋后你说能露出的最为空虚最为呆滞的表……啊!那一定很适合吧~简直太棒了。”

“是吗?你能这么抬举我也真是太好。但是我个人对你的艺术修养和审美观抱以疑问。”

“呵呵呵……真会说话~”说着就给他肚子上来了一拳,鹊差点惨叫出声。

“真是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嗯,整天拿枪捅人的家伙,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好”新娘。”鹊在“好”字上咬的很重。

“诶……是吗?”女孩一下子露出可爱又天真的欣喜表情,然后随后又变得非常嫌弃“那是什么说辞?你是在向我搭讪吗?太恶心了,抱歉还是留给你自己好了,虽然你姑且算……抱歉,你连个好人都不是,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要我给你肚子上来一拳吗?就当做赔礼好了,买一送一。”

没等听到回答,她就直接又打了他一拳,小小的拳头把内脏都挤开了,嵌到肉里去,看上去就疼的要死的那种。

“……真是白瞎了这张漂亮的脸蛋,我敢打赌,你这样身材平板,又毒舌,动不动就要找人对砍的跟踪狂,将来肯定嫁不出去。”鹊感觉自己说不定在正式就要失去战斗力了。

“……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看到你那被砍死后的表情了,等我去处理一下碍手碍脚的垃圾,清理一下场地。”女孩发出一个甜甜的笑声,配上她那冰冷的小脸,当真有种奇怪的美感。

“你是要……哦,你是要执行我的方案了?”

“错,这叫清理场地。”

女孩消失在了原地,有一种诡异的几乎没有加速度,也不需要考虑静止状态的姿势移动。

她再生一个蘑菇,已经站在了座位旁,这让鹊瞳孔一缩。刚才自己和对方对峙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是五五开,但是这种速度……简直就和G差不多了……

要知道和G打的时候,鹊完全就是仗着不死之身和他对耗,现在如果眼前的这位有G七层的体术,甚至都不需要不死之身,只要来到自己百米之内,基本上就死定了……

漂移,飘动,平移。

出现在意识和目光的死角。

出行的人们所不能注意到的地方。

就像是,那些老相片里莫名多出来的人,你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你的诡异的亲戚,窗户不知何时被贴上的嬉笑的纸片人,快乐派对中戴着面具实则多出来的却无人知晓的奇特存在……一直都在你的身旁

一直都在。

“噗呲——”

目标是那你已经注意到后边动静的,戴着耳机的年轻小伙子。

轻微的破帛声,很难用拟声词来描述那种……像是轻微地撕裂一层薄膜的感觉。

以尖利的巨大压强为锋刃,切开皮肤,割开血管,撕开筋膜,在骨头与骨头的缝隙中不断地深入切割,隐隐传来液体被挤压而发出的气泡声。没有溅射出来的血,也没有巨大的动静,没有挣扎。

雨水浸润土壤,秋风拂过山岗,消弥于无声,消弥于无形,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四具尸体,没有多余的声响和反抗的痕迹。非常轻而易举地死掉了,可笑,滑稽,荒诞,不合情理。

按照常理这应该有一段机智勇敢的市民和变态杀人鬼斗智斗勇的情节。

然而并没有,世上不管是现实还是幻想,都不应该有“按照常理”这种说法,那是一种愚昧。

世界大战时期,欧洲有两个国家,A国每天都会有船去对方的海域放水雷,而B国也会每天按时派人去清扫水雷,久而久之,这敌我双方竟然形成了一种默契,就这样就周而复始地僵持下来。然后有一天B国的提督突发奇想,他没有再去排除水雷,而是将计就计,结果第二天,A国按照“常理”来了,结果被自己安放的水雷炸上天。

由此可见,就算当提督那也是要长脑子的,不然就只是咸鱼,连你的舰娘都会离岗……咳咳,言归正传。

就在刚才,女孩闲庭信步般的走过他们身旁,用藏在袖子里的正体不明的利器在他们身上砍过去,一刀一个,从脑袋的正上方切下去,就像切咸菜一样把头从上到下分成两半。

她就像在跟鹊对着干一样,十分孩子气地没有把他们的头砍下来,虽然一般她喜欢这么做……啊啊~砍头什么的简直最棒了~等着我。女孩的嘴角咧出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暂且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鹊,而不是把司机也宰了。

——夜晚依旧漫长,现在车还在开,没有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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