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厨房里的是——?)
嘉禾疑惑,将依旧湿漉漉地滴着水的头发绑起来,露出清秀的发际线。
看了眼坐在字母拼图板上的两个孩子,将毛巾放置在一旁开始向厨房里面走。
平日里因为工作忙没时间整理的凌乱厨房,现在被清理的一尘不染,刀具摆在案板上,抽油烟机是打开的,连骨瓷盘子里的西蓝花和西芹都是切好的。
食用油安置在一旁,插电用的高压锅里煲了汤,电磁炉上放着一口不锈钢平底锅,没有开火。
这分明就是有人操控过厨房的痕迹,可偏偏狭小的厨房空间里不见任何人的踪影,嘉禾疑惑着将厨房的门打开,一边伸手够了围裙,一边拿着锅铲问,“小轩,是不是又不听姑姑的话,擅自进来做……”
她扭着脸向外看,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了半分不对劲。
厨房的阳台门开了,冷风灌进来,让穿着浴袍的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一个瑟缩。
等到在转身,就迎面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这样清冷的烟草味道,浓烈的男性气息,她刚刚从自己身上洗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密密匝匝的南海沉的味道就不间断地靠近了她,嘉禾的腰在后退中抵在了黑金砂的洗理台上,再没办法后退。
下意识的转身不再和他靠上,可嘉禾又觉得背对的姿势更暧昧。
她刚洗了澡,腿是裸着的,隔着西裤贴在那人的腿骨上别提又多让人窘迫。
“你怎么进来的?”
她语气中透着不悦。
对方似乎没有回答她的话的意思,他低头,不经意间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深黑色的浴袍,浴袍宽松,腰上的带子也系得松松垮垮的,一个侧头的动作,就让她轻易露了雪白的肩,在向下滑动是精致的锁骨,丰润的雪软,露着手臂,露着修白的腿,从跨到臀部的线条很挺翘——
不经意间的动作,都能用‘撩人性感’来描述。
“家里来客人的时候,你都是这么穿?”他皱了眉,嗓子有些微哑的干涩。
嘉禾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仓皇中将浴袍向上拉了拉,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在我家里怎么穿,是我的自由,这位陌生的先生请你哪儿来回哪儿去好吗?”
“故意勾.引我?”
厨房的狭窄空间里,她背后男人的身子压过来,几乎是紧紧地贴着她。
压迫摄人的清隽气质。
让嘉禾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
“喜欢穿这么露,知道这么直接勾、引我的后果吗?”
嘉禾的脸烫的厉害,刚才在电梯里被碰触过的胸口还有灼烫的印记。
电梯里都敢那么欺负她,更不要说在这样的厨房里。
男人一步步逼近,挡住了厨房的灯光,抽油烟机还在工作中,她靠在洗理台上,雪白的大腿几乎被压迫的不得已贴住了男人的胯骨。
她受不了了。
闭着眼伸手准备捶他肩膀,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了细白的腕子。
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嘉禾闭着眼睫毛不安的战栗着,就像是现在有些发软的双腿。
看着她的反应,男人清隽的脸上勾起一抹微薄的笑意,很快就湮灭了。
他越过她直接取走了她身后择菜用的细竹筐。
“不想做事,就别再这里碍事?”
嘉禾睁眼,看着身侧一只修长的大手端过细竹筐,卷高自己的袖子,将腕表顺势一摘,动作优雅的开始择菜。
她松了口气,咬着唇怒视他,“你到底想怎样?”
“择菜备餐。”深邃的眼瞳沉了沉,靠近她问了句,“你想我怎样?我看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以为我会在厨房要你?”
嘉禾的脸彻底红透了,红到可以滴出血来。
“如果你那样想还真是抱歉,我有洁癖,认为厨房不太适合做.爱。就算我真的配合你,在厨餐台前要了你,你的身体会有铭感记忆,以后应该再不想在这里准备三餐了。因为你做菜的时候,每次都会想到我是怎样……”
“够了,你闭嘴!”
嘉禾不知道再任由着他说下去,他还能说出多造次尺度不菲的话题。
女人是联想记忆的敏感体,尤其是这样画面感很强的羞耻话,很容易就在脑海里形成画面。
她站着觉得呼吸次数增强,鹅蛋脸上烧灼的厉害。
而站着准备午餐的人,却在灯光下动作熟练的择菜分盘,修长的指骨,动作行云如流水。
外加一张冷峻禁欲气赫然的脸,很难将那些话和面前的这个人联系起来。
果然应了安然的那句话:帅哥耍流氓都是风情。
很难和猥琐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充其量是情趣。
只是,先不提他到底怎么进来的,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顾先生会做饭?
怕是天上要下红雨。
“我不想我们家厨房遭难,所以还请你让开好吗?”
男人侧目,冷淡了句,“你确定还要继续穿着这件露匈露腿的衣服,在我面前晃?”
嘉禾后退了一步,退到他身边。
看他执刀利落的切菜,冷冷的叮嘱,“以后穿衣服扣子要系全,裙子必须过膝,短裤更不要穿。那些透视效果强的衣服,都给我扔了清空。”
嘉禾:“……”
这人觉得自己是谁,顺顺利利地进了她们家门,就能对她管东管西?
瞪着身边男人轮廓深邃的侧脸,她徐徐道,“你这么做,行为属于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对方没有反应,目不斜视的准备着午餐。
嘉禾看见摆在一旁的食谱,心下明了:顾怀笙这样的男人别说下厨,连进厨房的事情应该都不会做。
想要一蹴而就?
除非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