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华出差回来也在家,这么一起吃饭,餐桌上的人倒是不少。

邹婷一反常态,现在的她让时汕觉得她和以前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席间敬酒,慕郗城却坦然地给时汕到果汁,丝毫没有避讳长辈的意思。

他说,“小女孩儿,喝果汁就好。”

陈屹舒倒是没什么意见,还说,“阿汕,你可别学郗城和小婷,姑娘家家的,酒还是少喝一点。”

时汕整个用餐期间都在喝果汁,安然的,倒也乖巧。

慕郗城给她夹菜,偶尔低头和她耳语两句。

一餐桌的人都是明眼人,看得出慕郗城对这女孩子的用心。

邹婷只那么看着,到最后笑了,不停地喝酒。

直到被陈屹舒训斥,“小婷,你绷带石膏都没有拆,不能喝酒。”

邹家华有点惯着孩子们,他说,“今天高兴,就多喝点。”

大晚上,慕郗城又喝了酒不能开车,留宿邹家是一定的,而且他们住过一段时间,也不觉得尴尬。

邹家华叫了慕郗城去书房不知道谈什么。

时汕觉得热,到庭院里吹晚风,只见玫瑰花圃里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吐。

她没太在意,直到那人醉眼朦胧的走向她,说了句,“姜时汕,你可真可怜,慕郗城一直只把你当替身,替身,全是陈渔的替身。”

时汕一怔,沉吟了一下她说得这个句子,有点不明所以。

突然,听到这么奇怪的话,她有半晌的怔然。

邹婷喝得多,但没有完全醉的不省人事,一句话过后她看姜时汕依旧安然地坐着没有反应。

于是,她继续说,“郗城最喜欢的女人死了,所以这么多年他见到和那个女人有点相像的,都会接近,而你,也不过是他爱人的替身。”

邹婷说出这些话,原本是为了泄愤的,可到最后却越说越气愤了。

一直骄傲如她,竟然不得已要用陈渔那个女人做借口来打击另一个女人。

时汕坐在竹藤椅上吹冷风,她神色很平静,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听邹婷说话。

她听到,他未婚夫有一个青梅,和她一样的学医,一样的成绩优秀,甚至比她还要厉害。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暗生情愫,直到她未婚夫出国,那个女孩子却不幸落难在一场火灾里。

年仅20岁,一朵花刚开就败落在尘埃里,谢净了芳华。

可想而知,当时竹马回国,该有多绝望。

邹婷说得那么愤慨,语调幽冷,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冷箭,纷纷向姜时汕刺来。

可,姜时汕像是最寒的冰,没有丝毫反应就算了。

在听完这个故事后,她竟然叹气了,惋惜道,“20岁,太可惜了。”

她不怒,她不吃醋,不嫉妒。

甚至有一颗医生的慈悲之心,她可惜年轻生命的逝去。

邹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最终说了句,“姜时汕,你是女人吗?”

时汕轻笑了一下,冷笑,站起身,皎洁的月色下她打量着邹婷,神色寡淡。

面前的人嫣红的嘴唇,上面的口红退落大半有些狼狈,可还是可以看得出邹婷真的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相对于邹婷的美艳,站在她对面的时汕就显得素气了很多。

不化妆,不涂口红,也没带任何首饰,甚至穿着也不讲究,哪里配得上她本身姜家二小姐的名媛身份。

可就是这样的姜时汕,站在月色下,长发卷曲松散,让人觉得她笑起来像是迷人的妖精。

真正的尤物,是骨子里散发出的**蚀骨的滋味。

不过她向来慵懒冷淡,很少真的用勾人的一面示人。

她站起身,靠近邹婷问了句,“邹小姐这么会讲故事,可我不明白,您讲这个故事给我听是什么用意?击败我这个替身情敌?”

冷眸微眯,她却是在笑,须臾,眼睛弯起来,妩媚的要命。

像是被一口戳穿了面具,邹婷神色复杂,而后故作镇定道,“你胡说什么,我和郗城是表兄妹的关系。”

“噢,邹小姐喜欢禁忌恋。”

“姜时汕,故意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一个外人,不怕树敌?”

“邹婷小姐说笑了,我是嫁给慕郗城,又不是嫁给你,我们谁是外人,你这定义不对。”

邹婷冷笑,“你以为做了慕太太就能恣意张狂,到头来不过是陈渔的替身而已,姜小姐肚量可真大,你就不怕他和你上牀的时候,嘴里叫别人的名字?还是说,为了爬上郗城的牀,你可以不择手段的忍辱负重到这步田地?”

时汕拧眉,目光冷澈,脸上却是淡然的,她笑说,“那总好过于有些人想当替身都当不了,邹小姐苦心和我说这么一番话,不就是想激怒了我,然后再到我的位置上来?为了一个替身的位置,邹小姐也是挺拼的。”

“你——”

被姜时汕噎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邹婷酒醒了大半,渐渐理智,可人已经气得不轻。

眼前的冷淡女孩儿,还在说话。

她说,“邹小姐,就坦然说吧,慕郗城他把我当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没功夫去揣测他的心思,所以你也不用费心给我说这些。你想和他好,那是你的事,他和我好,那是他的事,我们都别管彼此,活得岂不轻松一点。”

留下这么一句话,时汕宁静的脸上透出轻微的疲惫,她不想在这些无聊的为题上在费心神。

见她没生气,就要走,邹婷冲着背影冷淡的人说了句,“姜时汕,你何必故作清高?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自欺欺人。”

时汕怔了怔,真的不打算再理会邹婷。

闹剧!

心烦。

哎,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她只想过得简单一点,哪儿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

不过,今天邹婷在她面前这么一提,她倒是对‘替身’的事情没多大兴致,相反她对‘陈渔’这个女人感兴趣。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上学路上被车撞倒的那个车主,还有她未婚夫机场初见她时嘴里叫出的名字,她发烧慕郗城在她耳边的呢喃,邹家人的异样反应。

再迟钝,她早已经发现了异样。

陈渔,嘉渔,阿渔。

她和这个女孩子到底有多相像,才能让这么多人都认错。

卧室,梳妆台前。

时汕坐着,抬眼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手指轻抚在脸上,慢慢想到出神。

索性直接去自己的手袋里翻找,自己曾经的私人手机。

坐在梳妆台前,她开始发消息。

——给我查一下一个名字叫陈渔的女人。

信息发出去后,等了半晌才有回复。

——您从德国回到国内了?

——是。

——姜与驰在查您的下落,万事小心。您的资料什么时候要?

——尽快。

——好。

将手机丢在一旁,时汕在打‘陈渔’两个字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熟稔。

心里那一点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有些异样。

直到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背后伸出一双手,将她搂进了怀里。

“在想什么?”

他俯下身,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和她说话。

时汕知道是谁。

想到刚才的邹婷,有些莫名地推开了他。

慕郗城怔然,这又怎么了?

“阿汕。”

他叫她一声,见她背对着他直接躺下了。

这小东西。

慕郗城坐在牀侧,将她从被子里抱出来,时汕倒也没有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

他让她枕在他的腿上,卷曲浓密的长发如瀑散开,有几丝俏皮地黏在她红润的唇上。

长指拨开她唇上的发,揉捻着她嫣红的嘴唇。

直到她抬起眼睫,卷曲的睫毛,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慕郗城有些怔住,被她这么看着,他问,“阿汕在看什么?”

时汕想到邹婷突然问了句,“慕郗城,我和你的情人长得很像?”

穿梭在她长发间的手指一顿,他拧眉,问,“这话是谁跟你说得?”

看这反应,时汕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半晌,她清浅道,“没什么,我只是自己随便问问。”

他搂着她,后来抱起来,让她坐在梳妆台前,他腿上给她看腿上的伤口,一边上药,一边说话,最后回了句,“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疑惑,“什么没有?”

“没有情人,每天只你这一个坏东西都能累死人,哪还有时间管别人。”收拾了医药袋子丢在一边,看她这没有愈合的伤口,又拧了眉。

“看来,我掐断了慕先生的桃花运,扰了你和别的美女亲近。”

他双手撑在梳妆台上,轻抚着她的长发,浅笑,“是啊,所以太太要好好补偿我才行。”

“补偿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时汕就后悔了。

这个问题不该问。’

慕郗城搂着她,薄唇贴着她敏感的耳际,嗓音暗哑,“哪有美人只能看不能吃的?”

时汕怔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间羞红了脸。

直到他搂着她开始剥她的衣服,一件件衣服落地,散乱在地毯上,旖旎至极,让她不羞祚都不行。

“慕郗城,你想要做什么?”

她羞恼了,可因为腿上的伤被他抱着,完全又挣不开,只能任由其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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