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丽波自杀横死。

于大康道貌伟岸。

于建军黑白不分。

一家人凑齐之后,其他人压根不敢惹,更不想沾上晦气。

大家见秦瑜和郭桂珍离开,也统统散去。

于家出白事安排后,他们该干嘛就干嘛。

心头虽对郁丽波惋惜又同情,可人家丈夫,人家儿子女儿都在,他们都没为郁丽波可惜,没要说法,旁人更不好说什么。

连议论都会觉得堵心窝。

“爹,你为什么不让我揍那小白脸?”于建军坐在堂屋里,一边给郁丽波烧钱纸,一边不甘的问。

“他废了镇上专政委员雷坡,雷坡以前做红卫兵的时候,风光无两,说抄谁的家,就抄谁的家,可上次秦瑜搞投机倒把的时候,他来查,被顾瑾打了他一顿,手被废了,镇上人关了顾瑾几天,就放了出来,什么说法都没有。”

“这小白脸有点身手,从京都来,听说他很有背景,和他硬碰硬,你会受伤。”

于大康和于建军说公社以前发生的事。

“下乡知青,怎么目无法纪,我们就这样被欺负?”于建军愤怒问道。

他在部队现在虽是管后勤的,却是有面子的,因为他和领导熟悉,这一回家,一听家里这些窝囊事,气不打从一处来。

“建军,秦振斌护着他,镇上的人护着他,但是总有人会收拾他!”于大康嘴角微微一勾,眼睛闪过寒光,眼梢都是恶毒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慢慢等着便是!”

他们这个地方,说安宁的时候很安宁,若说不安宁,那也是很不太平的。

顾瑾和秦瑜处处树敌,且还是大敌人,不怕没人收拾他们。

……

秦瑜火急火燎跑上养猪场。

许小琴不是那种不听话的孩子,这一不见,她心立马忐忑起来。

养猪场没看到李振宇,也没看到李之鸣。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秦瑜走进养猪场的房间,一个人都没看到。

厨房没人。

养猪栏里,九头小猪长到了八.九十斤,很健硕。

“呜呜呜……呜呜呜……”

猪努食物的声音中,有一些极为不协调的声音。

秦瑜缓缓走过去,看到李之鸣和李正海手脚被绑着,躺在猪栏里,看到她往他们这边走,努力和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过来。

“唔……”秦瑜察觉不对,准备回去找顾瑾帮忙的时候,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后脖子被手掌砍了一刀,整个人沉沉倒了过去。

……

顾瑾迅速去沈红梅那边,那边并没有许小琴。

郁丽波自杀,整个公社都沉浸在阴霾中,有人害怕有人惋惜,有人悲愤。

许小琴却在这个时候不见,顾瑾此刻感觉和秦瑜刚才的一模一样,不安忐忑,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小琴说不定是自己跑回镇上,找她哥了,不要着急。”秦振斌安慰顾瑾。

顾瑾强压着内心的焦躁和狂乱,点了点头,道,“我带秦瑜下来,然后一起去镇上。”

他快速跑回家,和秦瑜分开后,他更突然害怕秦瑜也不见。

怕什么来什么。

院子没有秦瑜。

养猪场没有秦瑜。

顾瑾在猪栏里发现用绳子捆绑、用抹布捂着嘴.巴、浑身都是猪粪,滚的狼狈不堪的李之鸣和李振宇祖孙。

“姐夫,小琴被人抓走了。”

“他们抓走小琴姐姐后,将我和爷爷绑了。”

“后来秦瑜姐姐来了,她想救我们,也被绑走了!”

李振宇抹布一被拉下来,立马和顾瑾道。

一边道一边哭,哭得难受的时候,他伸手擦了擦自己脸,接过擦了一脸臭猪粪。

顾瑾神色沉郁,心几乎要爆炸。

“李振宇,他们的长相?”顾瑾努力让自己冷静。

李振宇记心很好,道,“我们见过,昨天在梁军哥哥家喝喜酒,那人在他们家外面蹲了很久,后来梁军哥哥他们吃的那个大熊!”

顾瑾手紧紧捏起拳头,青筋凸显,身体紧绷,愤怒到极点。

“他们是从这里下去的……”李振宇带着顾瑾走到养猪场外面小广场上、以前秦瑜发现直接出公社的小道上的道。

“可我不知道他们将姐姐和小琴姐姐带去哪里了。”李振宇哭着道。

顾瑾深邃眼眸静静看着那条小道,转头和李振宇,镇定的道,“把脸洗了。男子汉不要哭,我会找到你姐姐。”

“那我们怎么找?”李振宇哽咽问。

顾瑾吹了一声口哨,黑哈从院子里只窜上来。

“黑哈,走,找你姐姐!”顾瑾抱起黑哈,在黑哈脖子上轻轻抚.摸了一下道。

秦瑜将黑哈抱回来,将他当土狗养着。

可大家不知道的是,黑哈压根就不是土狗,他有一个灵敏的鼻子,是天生的警犬。

公社乃至周边公社都没有这种纯种黑狗,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部队从这经过,将黑哈落下了。

“嗷呜……”黑哈应了一声。

小身影灵敏的钻进李振宇刚指得那条小道。

顾瑾紧绷的脸出现一丝温和色彩,这些天他没白训练黑哈。

他们加快进度,希望能路上就将秦瑜找回来。

秦瑜和小琴不见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公社,所有人帮着找。

梁军骑车去镇上找许柱子,许柱子又急又担忧,按照顾瑾的安排,将市场其他商户暗暗集结起来。

沈红梅急得团团转。

这些天,事儿真没停歇过,一茬又一茬!

“我去镇上找警察帮忙。”秦振斌安慰沈红梅,赶着公社马车,去了镇上。

……

“爹,秦瑜和他们家那小哑巴失踪了?”于建军在家给郁丽波烧钱纸,这个消息让他浑身舒畅。

于大康轻笑一声,高深莫测的道,“恶人自有天收。”

于建军瞬间好奇起来,轻轻问道,“爹,你一早就知道这个事,对不对?”

于大康避之不及,道,“这事可不能乱说。”

于建军眼睛直愣愣看着于大康,越看越觉得于大康有事瞒着他。

“家里乱糟糟的,我们少管别人闲事。建军啊,你这娘,抛下我们几个,是一分钟都不想见我们。还是早点下葬吧。”于大康看着外面的太阳出来,乌云又飘过来的阴霾天气,嘴角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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