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琪跟宋西写的最快,夏雨瞄了一眼,发xiàn

她们只写了两个字!

同上!

“唉,什么叫同上?”好奇的某女一把拉住相琪问道。

相琪漫不经心道:“这种遗书都写了两百多份了,该写的都写过了,懒得再花时间想别的!所以就同上了!”

一开始跟她们一样写一大串,写的多了,都不晓得要写什么了。这就是特警啊,写遗书都比她们高一个等级。

陈长官似乎知dào

这里面的隐情,也不多问,将那空白的纸折好塞进信封。

“下面的快点啊!”

……

白净奋笔疾书的同时,汪诗诗也不甘示弱,好像在比赛似的,笔尖刷刷刷的在纸上移动,不一会就写了一大串。

m.35zww.*

汪诗诗在遗书中写道:“爸爸妈妈,对不起,如果这次女儿光荣牺牲了,请不要难过,有句话说的好,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虽然我生的不伟大,但起码死的比较光荣,我是为了跟邪恶力量做斗争而死的,记住一句话,邪不胜正!接下来是我的爱人,宫本岐竣,第一,谢谢你照顾我长大养育我成人,我爱你胜过一切,如果我死了那一定是天意,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我肯定会穿三层防弹衣的。接下来是我的好朋友,我这一生没多少朋友,但是当了警察后朋友简直源源不断,如果这次任务中我不幸中招,请你们一定要去帮我到防弹中心讨个公道,我穿了三层也能死,说明防弹衣的质量很差……如果人死后有灵魂,那恭喜你们走运了,所有跟我关系好的朋友家人亲人,你们都会得到我的庇佑,谁让你们不爽,就把那孙子的照片烧给我!好了,纸不够了,就写那么多吧!”

陈长官在大家的身后来回走动,好像监考官一样。见汪诗诗写好,连忙过去问道:“都写全了么?”

汪诗诗连忙点头道:“都写全了!”

陈长官点点头,取出一个牛皮信封递过去,汪诗诗将写好的遗书丢了进去,然后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冲其他人道:“我搞定了,在外面等你们啊!”

夏雨跟白净继xù

低头奋斗。

白净写的字比较小,所以内容很多,洋洋洒洒写了好多,内容大致是,我没有家人,唯一的亲人是个混蛋,骗走了我的房子,如果我死了,那一笔庞大的抚恤金千万不能给我表哥拿走。陈长官说,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可写,就写曾经做过的错事,算的上临死前的忏悔吧。我想了一下,我这一生也就对不起一个人,那个人叫唐肆。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你想对我表白根本不用费那么大劲的,只要在一个合适的情况下拿一束花就够了,可你搞个那么大的排场,就算我不怀疑,换成其他人也一定会被吓住的吧?当时用枪射你完全是我本能反应,因为你从口袋里掏出音乐盒的姿势,完全跟掏枪是一样的,对不起唐肆,真的对不起,事后我已经忏悔了好几个小时,但我想你肯定不知dào

,因为那个时候医生说你失血过多,我也有想过献血给你的,可血形不符合……说了那么多,还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害你在医院里躺那么久,但你也报仇了,我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你,你也应该满yì

才是,至于我表哥欠你的钱,估计我是没办法还了,房子你收走吧,抚恤金也给你,不知dào

够不够补偿那些欠款,不够也没办法了,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你认倒霉吧,还有,我家的老房子里有个地窖,里面有三瓶高级红酒,那是我爸爸牺牲之前买的,到现在为止应该有十几年了,那三瓶酒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我爸说,等我有了男朋友,带回家给他看的时候喝一瓶,我结婚的时候,再喝一瓶,我生娃了喝最后一瓶,可是这三瓶酒他一瓶都没喝到。如果你没事的话,请把这三瓶酒全部打开,邀请我的好朋友一同来品尝下。附言,我也准bèi

听从汪诗诗的提议,穿三层防弹衣,若我真的死了,请领导务必调查那帮造防弹衣的混蛋!

白净仿佛完成了一项浩瀚的工程一般,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将遗书折叠好送进信封。

其他两人都完成的差不多了,唯有夏雨好像还没有结束的意思,陈长官看的挺着急,冷不丁发xiàn

夏雨左看看右看看,陈长官立kè

恼火起来,这妮子写遗书都要偷看别人的。

望着纸上松松散散的几行,某女着急的直抓脑袋。

真不知dào

要写什么了,因为要写的实在太多,多的无从下笔。唉,不管了,能写多少是多少吧。

“老妈,感谢你多年的养育之恩,尤其是怀胎十月的幸苦,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希望您不要激动,也不要过于悲伤,按您的年纪还能再生一个,如果是女孩,那么恭喜你跟老爸,那个孩子就是我了,但在此,我想请求你一件事,如果再生个女儿请不要再把她送到圣彼得贵族学校了,以我曾经的经验来看,那个学校就是坑钱的。老爸,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爸,你放心,等我碰上邓丽君阿姨,我一定给您要签名。二哥,你的苍井空全集其实我没有删掉,在你电脑c盘里面的唐诗三百首/李白全集。大哥我一直都怀疑你是同性恋,若有一天你真找了个男人回家,开家庭会议的时候,我投一票给你,算是我这个做妹妹的最后一点心意了。接下来是我的爱人。老公,对不起,我比你先走了,在我的设想中,我想等你死了,我再死,因为怕你难过,但你看到这封遗书的话,说明我的设想落空了。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到老,可我爱你至死方休,如今我真的做到了。替我照顾好嘿嘿,并且好好教育他,提醒一句,千万不能送他上圣彼得贵族学校。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哦,对了,想起来了,我不反对你给嘿嘿找后妈,但如果那个女人敢对我的儿子不好,那未来的日子会很不太平,你每次给鬼压身的时候都要知dào

那是我!至于我的好朋友们,永别了,诗诗,记得把《强上黑老大》跟《错上黑老大》这两本书的结局烧给我谢谢了。最后一句,陈长官,谢谢你多年的栽培,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学员!”

写完后,小心的将纸折好,放在信封里,交给陈长官。

这些遗书都会被警队完好的保存,如果其中有人不幸牺牲,遗书就会被转交到家人手里,这是个伤感的过程,可是大家却没有想那么多,开开心心的交了遗书,跟小时候交作业一样。

陈长官看了看表,不多不少,正好两个小时,现在该是他们出发的时间了。

“所有警员整装,五分钟后集合!”

“是!长官!”声音洪亮且震撼,透着青春的朝气蓬勃。

……

安哥拉斯抬手看了看表。嗯,时间差不多了。

丘安礼优雅的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扒,抬头看看他:“怎么了?”

“去给我准bèi

一架直升机!我想出去转转!”

“到哪里?”

“哪里都行,这几天实在太无聊了!”

见你们老板拉斯如此对待哥哥,亚当不满起来:“你凭什么要我们给你准bèi

直升机?自己没有钱买机票吗?”

你们老板拉斯冷笑一下:“你哥哥还没有发话,你乱叫什么?”

亚当蹭得一下站起来,脸色铁青。

“亚当!”丘安礼不悦的呵斥了一声。

“哥哥,这个家伙……”

“够了,告sù

杰瑞,安排一架直升机!并且派几个身手好的给他做保镖!”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面对哥哥的偏袒,亚当有些气血难平,为什么变成这样,一个外人居然敢对他指手画脚的,即便想快点除掉黑焱天也不用这样低声下气吧?眸子里不光有愤nù

,还有浓浓的失望。

“你们慢慢吃吧,我饱了!”负气的低吼一声,亚当猛地将自己面前的盘子推开,汤汁溅洒在丘安礼身上,亚当当即露出不小的后悔,可随即看见你们老板拉斯一脸傲慢讥笑的模样,顿时收回懊恼,大步的离开。

亚当的离去,丘安礼并没有挽留!

“让你见笑了!”男人慢条斯理的抽出餐布,擦拭着被汤汁弄脏的衣服,脸上的笑容和煦,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连一丝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你们老板拉斯的眼睛在他身上微微一跳,轻哼道:“终于知dào

你的脾气是怎么炼成的了!”如果换做自己,早就把这个沉不住气的弟弟掐死了。

丘安礼淡然一笑道:“这有什么,他是我弟弟!”是的,除了亚当没有人可以这样无力的对待他。包括眼前的你们老板拉斯!但是丘安礼并没有将心中的不满表现出来,照旧和蔼可亲的看着你们老板拉斯道:“你想去哪里就跟飞行员说一下!”

“知dào

了!”

就在这时,杰瑞快步的走进来连门都没有敲。

“什么事?”望着冒冒失失的手下,丘安礼皱起眉头!

“亚当少爷……他出事了!”

丘安礼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带我去看看!”

你们老板拉斯不由的跟了上去,心里却在好笑,亚当该不会是受不了刚才的刺激自杀了吧?

房间里混乱的跟战场一样,从内室传来亚当杀猪般的嚎叫,还有几个医生慌张的安抚声。

“亚当少爷,您别这样,让我们看看到底怎么了!”医生们想按住他,但是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不管怎么压制都没用。

“怎么回事?”丘安礼快步走进去一把挥开围在床边上的医生,语气焦急问道。

旁边站着瑟瑟发抖的女仆,仿佛受了什么惊吓,语气不稳的回答道:“我也不知dào

,亚当少爷气冲冲的回来,叫我给他倒酒,我倒好了,他忽然……忽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被众人压制在床上的亚当脸色苍白,四肢的青筋根根乍现,仿佛身体里有千百只虫子在啃咬一样,浑身颤抖个不停,五指狰狞着撕扯着胸口的位置。

看到这一幕,你们老板拉斯十分震惊,不过心里却输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自杀。

丘安礼看向医生:“他生了什么病?”

“丘安礼先生,我们也不知dào

,现在我们准bèi

送亚当少爷去医院检查,他的情况很不乐观!”

“会不会是羊癫疯啊?”你们老板拉斯摸着下巴幽幽说道。

在床上痛苦不已的亚当猛地瞪大眼睛,憋着一口气大吼:“你他妈才得了羊癫疯!”

丘安礼连忙跪在亚当的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告sù

哥哥,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亦或者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丘安礼将所有的原因都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肯定是谁在亚当的饭菜里下了东西,这种事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爱新觉罗傅恒!但他没有证据,看着亚当如此痛苦,丘安礼整个脸仿佛蒙了一层冰。

亚当痛苦的扭动着,但大脑却还有一丝清醒,能让他这么痛苦的只有一个人——夏雨!

“是蛊毒发作了!”他煎熬的回答。

“……蛊毒?”听着亚当断断续续的呻吟,丘安礼眉头皱的死紧。以前怎么没有听他说过?

这里的医生都是国外的,几乎没有人听过这个名字,一个一个愣愣的看着面色痛苦的亚当。

亚当极为压抑的低吼:“快查夏雨在哪里!”

丘安礼眼睛一跳:“查她做什么?”

被蛊毒折磨的快要死过去的某男带着嘶哑道:“找到她我就……有救了!”

亚当既然能这么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丘安礼想都没有想,立kè

拿出手机给夏雨发信息。

“你在哪里?”

很快,对方回信息了:“我在办事,不方便!”

丘安礼连忙又发了一条:“亚当现在很痛苦,他说找到你就有救了!”

对方立kè

回复道:“我现在在澳门!”

得到消息后,丘安礼立kè

冲杰瑞大吼:“马上准bèi

直升机去澳门!”

……

古宅内,爱新觉罗傅恒有木有样的把玩着手里的象牙占卜工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他身边,围了一圈人。

以宫本岐竣为首,蒙卡唐肆一字排开。大家安静的等待着男人即将要说的话。

“傅恒,你都算到什么了?”蒙卡有些不耐烦的追问,都快半个小时了,一句话都不说,真是急人呢。

唐肆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耐心一点吧!”

蒙卡有些委屈的撇撇嘴:“我不就是担心嘛!”

“蒙卡,耐心一些!”

爱新觉罗傅恒精通紫微斗数,现在正在帮黑焱天算凶吉,因为这是第一次只身出行,大家都有些担心他的安全,所以才叫爱新觉罗傅恒卜一卦看看。

望着卦象上显示的意思,爱新觉罗傅恒眉头紧蹙。

而其他人都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就算会说几句中国话,可对于这博大精深的古文还是一窍不通。

等待中,宫本岐竣最终忍耐不住了,冷声问道:“傅恒,你到底发xiàn

了什么?”

爱新觉罗傅恒缓缓抬起头,幽幽说道:“九死一生!大凶!”

什么?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闪烁不定。

“你没有算错吗?真的是大凶?”蒙卡有些不敢置信!

爱新觉罗傅恒没有过多的解释:“马上安排飞机去澳门,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好!我立kè

去安排!”蒙卡连忙应声。

派遣直升机还需yào

点时间,爱新觉罗傅恒缓缓站起来,朝江小步的房间走去。

“你去哪里?”马上就要出发了,他这是要干嘛?

爱新觉罗傅恒侧头道:“没事,我随便走走!”

大家没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推开门,江小步正拿着小衣服比划着,满脸的幸福笑容,见有人进来,连忙抬头,看见男人出现在眼前,不由的惊讶了一下。

“你不是跟他们在院子里面说话吗?”在他明明知晓自己身份,还愿意出手搭救的那一刻,江小步就决定,以后要好好的对待这个男人,所以再也没有冷言冷语。

爱新觉罗傅恒淡淡一笑,似乎有些疲惫:“马上要去趟澳门!”

“哦,什么时候回来?”

望着她,爱新觉罗傅恒忽然上前,捧起她的脸:“很快!”

从怀孕开始,两人就再也没有过亲密举动,唯一有的也不过是把脉的时候,如今这么贴近,江小步有点诧异。

小脸微微仰着,原本冷冰冰的眼神宛如兔子般纯洁。

爱新觉罗傅恒只觉得心底一阵悸动,他不知dào

这是不是爱情,因为阿玛还没有给他吃解药,到如今他也只能对江小步有生理反应,可是这一次很奇怪,这个反应不光是生理上的,还有心里!

他好想抱抱她!

……

“傅恒……”被男人忽然抱紧,江小步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男人炽热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衣服传递到她脸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道令她面红耳赤,可她却没有拒绝!

“别动!”爱新觉罗傅恒下颚低着她的额头,轻轻的低喃。所说自己不如蒙卡与唐肆那样放荡,不过拥有的女人也不少,可是却没有哪一个如江小步这般,让他拥bào

的这么紧。

大手沿着她的脸,慢慢往下,一直到腹部,男人顺势蹲了下来,脸颊紧紧贴在江小步滚圆的肚皮上。

阴柔的男人闭着眼睛,一脸的满足样子。

江小步有些手足无措:“傅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爱新觉罗傅恒摇摇头:“没事!”

江小步不由的紧张起来,因为这两个字她经常说,但每次说的时候,都是为了安抚那些关心她的人。她太了解那两个字的含义了。那代表着独自承shòu所有苦难。

“傅恒,你是不是有事?如果我能帮你,一定……”

“嘘!”爱新觉罗傅恒站起来,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

江小步有些迷惘了,在情感上她一直都不是爱新觉罗傅恒的对手,有时候甚至还会被牵着鼻子走,夏雨都说了,跟爱新觉罗傅恒玩心眼肯定会吃亏,后来索性什么都由着他,自己只管把孩子生出来就是了,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之后,她发xiàn

爱新觉罗傅恒不单单只会耍心眼,他这个人深藏不露,博古通今,而且还拥有比平常人更通透的见解。往往别人没想到的他都会想到。

如今这般反常,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一把握住他的手:“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你说啊!”

手腕被小女人抓的紧紧的,就好像一生一世的束缚一般,爱新觉罗傅恒心一横,一把甩开:“我都说了没事,你乱叫什么!”

语气虽然不好,但是神情却十分笃定。

江小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微微松口气:“如果真没事当然好了,我也不过是担心你而已!”

“担心我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爱新觉罗傅恒有些没声好气,这娘们真怪,好像盼着他出事一样!不过看见她如此紧张自己,心里还是蛮开心的!

江小步皱眉:“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爱新觉罗傅恒眼眉一抬,出其不意的出手朝江小步的胸口袭去。住在这里的时间,江小步拥有的最大收获就是武功,老王爷没事就跟她切磋,因为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偶尔锻炼一下也可以,久而久之在格斗上进步堪比神速。爱新觉罗傅恒这一掌飞来,江小步虽说很奇怪,可身体却作出了最快的反应,左手胳膊一抬,在两人手腕接触的那一瞬间,宛如游龙般缠绕在男人手臂上。

双眼睁大,有些不解道:“你干什么?”好断断的怎么跟她玩这个了?

以前也切磋,可最近因为肚子大了,就没有了。

爱新觉罗傅恒笑容扩大:“看看你生疏没有!”说完,手腕的肌肉微微一震,轻松的将江小步从自己手腕上震了下去。

虎口有些发麻,不过她知dào

男人并没有用力。好胜心里作祟,江小步小心的移动步子扑过去。

雕花的窗拦上,两个影子宛如恋恋不舍的蝴蝶一般,你来我往,姿态优美,明明是在打斗,却叫人看了不忍心打搅。

……

“教你的这套拳法,你有三招没有学好!”爱新觉罗傅恒坐在凳子上,看着满头大汗的小女人,缓缓说道。

烛光下,江小步脸色绯红,晶莹的汗水挂在鬓角上,透过烛光闪闪发亮,她有些诧异的望着男人:“怎么了?”那几招确实有点难度,本想以后好好练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出破绽来了!

爱新觉罗傅恒连忙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亲自为她擦汗。

“我担心日后遇上真zhèng

的高手,被看出来,你又要吃亏!”

男人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宠溺,江小步不禁瞪大眼睛,胸膛跳动的频率猛然加快。心间似乎有股暖流在流动。

“干嘛这么看我?”爱新觉罗傅恒凑上前,温暖的望着她。

江小步怔了怔,仿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声道:“不是还有你吗?”如果她被人欺负,自然会有他帮忙教xùn

的。她不知dào

哪里来的勇气跟他说这句话,所以说完后,脸颊都是滚烫的。

男人忽然笑了,大手出其不意的捧住她的脸,眸子闪亮的如同天上的星斗:“没错,还有我!”

江小步抿唇,想低头,却被爱新觉罗傅恒止住,愕然之后,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瓣上,一触即离。

“好了,你休息吧,等我回来把那三招交给你!”

说完大步离去。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房顶上大肆盘旋,爱新觉罗傅恒最后跳上飞机,冲下面的江小步以及阿玛额娘挥手告别。

等飞远了之后,老王爷有些不耐烦道:“大晚上都不让人消停,这混蛋小子!”

福晋连忙安慰道:“孩子总有孩子自己的事,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江小步仰望着天空渐渐消失的影子,嘴角微微上扬。

老王爷准bèi

回房,却瞥见石桌上那堆象牙占卜工具,忍不住驻足观看,看到一半,老王爷脸色都变了。

“出了什么事?”厄尔加多宝不解的看向丈夫。

老王爷指着卦象道:“该死的,这王八蛋准bèi

去送死呀!”

厄尔加多宝还未明白过来,连忙问道:“什么送死?”

知子莫若父,爱新觉罗傅恒坐在这里的半个小时并非只给黑焱天算卦,他还为他自己卜了一卦!卦象上显示黑焱天逢凶化吉,而他自己却九死一生!

听完丈夫的解释,厄尔加多宝只觉得头晕目眩,若非丈夫扶着肯定会晕倒的。

“这个死小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呀?这几天倒霉又不是不知dào

,非要出去送死吗?”老王爷捶胸顿足的大骂,厄尔加多宝连忙压住丈夫的嘴:“你说什么浑话呢?呃?小步呢?小步哪里去了?”

街道上,一个大肚子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上了车司机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机场!”

……

一艘轮船破风而行,缓缓的穿梭在海面上。

今晚的夜太静了,月光朦胧的如银沙编织的雾一样,轻灵的落在海面,细碎的浪花将月光切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天上的星斗散步在夜空,好像抖落的银屑,不管怎么样,今夜都算的上是一个美丽的晚上。

船的尾部,两位男子仿佛在争论什么,一个说:“我跟那女的真没怎么样,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到底想怎么样呀?电话电话不接,短信短信不回……”

另一个粗着嗓子低吼:“你就别跟我耍嘴皮子了,我就不该相信你这个卖皮鞋出身的家伙,没什么?你没什么就有鬼了……哼,我知dào

,你嫌我不够女人,没有身材,也没人家有气质对不对?可我就这样了,你怎么着吧,被我逮着了还不承认,你还是男人吗?”

刚刚那个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急的在夹板上团团转,最后一咬牙:“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呀,那女的无论身材还是气质都比不上你半分,哎呀,怎么跟你解释才会相信呢,我跟她真心没有什么,我就是……我就是……”夏成成有些语塞,越是急话越说不好,这跟他之前的花花公子形象截然相反,仿佛此刻一下子化身为懵懂少年,面对心爱的女人不知dào

该怎么取得对方的信任。

仲秋洁板着一张魁梧的脸,瞪着脸上有道疤的夏成成:“就是什么?说清楚了!”

我的天,到底要怎么说呢?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好话。

啪,夏成成索性给了自己一嘴巴,这个动作把仲秋洁吓了一跳,我靠,有病啊,话说的好好的,突然抽自己一巴掌?什么意思?

夏成成抿着嘴,咦,好像有点恢复正常了,连忙捂着发痛的脸颊道:“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就是吃顿饭,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问呀,再说我一卖皮鞋的哪里有本事勾搭到那种人?”

仲秋洁眨眨眼,目光比之刚才稍微有些动摇,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夏成成虽然长相不差,但出身却不怎么好,家里也就勉强算个小康,那名美女可是杂质上刊登过的著名模特,若是真跟夏成成勾搭在一块,那才是奇迹呢。

但是作为女人,仲秋洁并不想这么容易就原谅他,抱着膀子道:“你可千万别小看自己的魅力,说不定就勾搭到模特了!”

夏成成岂会不知dào

女人的心里想法?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真没勾搭她,别看模特长得好身材也好,可她们身上没肉呀,抱在怀里跟抱了一具骷髅似的,全身都疼!”

仲秋洁抿唇似乎在笑,可随即,笑容慢慢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夏成成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一道弧线滑过,啪得一下,被仲秋洁从栏杆的这头扇到了那一头。头昏脑胀的夏成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仲秋洁带着浓浓的鼻音控诉道:“夏成成,从现在开始,我们真的完了!”

看着仲秋洁魁梧的身材消失在夹板上,夏成成有些松散的靠在船舷,双手搭在扶手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混混模样,可是眼底却透着一层不舍与懊恼,妈的,干嘛要说后半句?干嘛要说模特抱起来不舒服,夏成成,你是脑子被砖头砸过了吗?这并明摆着告sù

别人你上过模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粗鲁的为自己点上,然后面朝大海深呼吸。

报应,这就是报应。以前甩女人甩的多了,如今被女人甩,不光甩了耳光,还甩了心,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偏偏喜欢那个脾气古怪的姑娘!

感觉背后有人,夏成成猛地回头,发xiàn

船长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

“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吵架?”夏成成有些发怒的低吼。

情侣?船长倒抽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缓不过神来,如果猜的没错,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吧!

船长连忙换上一副恭维的笑脸:“呃,我只是路过,只是路过,你们的谈话我都没有听见!”原来这位兄弟是喜欢男人的!我的天!

夏成成没有功夫跟他废话,心里烦闷的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别来烦我,听见没有!”

“是是是!”船长连忙点头哈腰的转身离开。

夏成成继xù

面朝大海抽烟,过了一会,又感觉有人在背后,脸上的怒色终于显现出来,不耐烦的低吼:“你他妈有完没完啊?叫你不要烦我……”

对方没有声音。

夏成成狐疑的回头,陡然发xiàn

站在身后的居然是黑焱天,纵使易容了,可那份气势却难以令人忽视,比黑夜还要浓郁的眸子,纵使带着美瞳,可还能感觉一股冷光透过美瞳透出来。

夏成成轻咳了一下,抱歉道:“我不知dào

是你!”

黑焱天并非不悦,只是很诧异罢了,夏成成见风使舵的本领跟泡妞的本领不相伯仲,换做以前早就哈着腰过来道歉了,绝不会只淡淡说声抱歉!

黑焱天象征性的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喜欢这样的夏成成,谁都不鸟,谁都不理会。

两个男人一样俯在船的栏杆上,夏成成咬着烟嘴,单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向黑焱天。

男人低头看了看烟,修长的手指夹住,夏成成顺手弹开打火机,火光照亮了黑焱天的眼瞳,虽然带了美瞳,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点蓝。

两人无声的做完这一切后,黑焱天吸了一口烟,对着夜空吐了一口烟圈:“怎么回事?”或许是太无聊了,才离开夏雨几个小时就觉得生活无趣了,索性到甲板上逛逛,没想到看见大舅子被人甩巴掌一幕。不过这倒是很稀奇的一件事。

黑焱天侧头:“你喜欢她?”

夏成成没有看他,双眼紧紧望着波澜不惊的海面,似乎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在刚刚被仲秋洁带走了,漠然道:“鬼知dào!”

喜欢不喜欢他自己都不分不清楚,只晓得这辈子只有两个女人打过他,一个是王佳,一个就是仲秋洁。前者是他老妈,不敢还手,后者呢?如果换做其他女人……其他女人也不敢对他动手才是。夏成成苦笑一下,将烟蒂用力一弹,一道红色的弧线消失在黑暗中。

“我是富二代你该知dào!”夏成成幽幽说道。

不光黑焱天知dào

,在警察局没有人不知dào

,但只除了那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特警们。

黑焱天嗯了一声。

“从小除了我妈没有人打过我!”说完,夏成成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语气中却没有一丁点抱怨。

黑焱天挑了下眉头:“你想说,你对她的感觉跟你妈一样?”

“不是!”男人垂下头,望着黑漆漆的海水:“这世上敢打我的也就我妈,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黑焱天眯起眼睛,却不由的回想这世上敢他的女人,咻得一声,眼前浮现出夏雨的脸。

“不是太明白!”

“这么说吧!”夏成成索性打开话匣子,跟黑焱天攀谈起来:“那些女人跟我在一起都是因为我的钱,这些我都知dào!”

“既然知dào

,为什么还要如此放荡形骸?”夏成成的这番顿悟令他好奇起来!

“因为方便呗,你给她们钱,她们就做令你开心的事!”夏成成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见黑焱天拧眉,于是解释道:“这就跟菜市场买菜的道理一样!”

黑焱天越发觉得这个成天只知dào

花天酒地的大舅子有意思了,平日里,除了汇丰的几个兄弟以外,他很少跟人交谈,即便交谈也只是谈工作,绝对不会聊对方的私生活。

“所以仲秋洁打了你,你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想想看也是,在外面作威作福的公子哥,头一次被人打,或多或少会对出手的人产生浓烈的映像。

夏成成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道,出乎意料的答道:“我又没有被虐狂!”

“那你又是为什么喜欢她呢?”

叹口气,并带着一点苦笑:“我跟她说,我家里是卖皮鞋的,她信了!”

“嗯?然后呢?”

“然后就真的以为我家里是卖皮鞋的!你知dào

吗?”夏成成侧头表情认真的看着面前长相略有些猥琐的黑焱天:“她说我一个月的贴补才一千多块,省着花吧,她一个月拿两万多,还有很多贴补费用,加起来有五万块!每次出去都是她掏钱,从来没让我花一分钱!”

男人这下完成能理解夏成成的心理了,在外面都是他掏钱给别人,如今仲秋洁掏钱给他,对于一个富家少爷来说,这是头一次,若是仲秋洁知dào

,五万块在夏成成眼里跟五毛钱差不多的时候,估计不止一巴掌那么简单吧!

说道这里,夏成成脸上居然浮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每次给我花钱的时候,我都在心里笑她傻!”吸了一口烟,语气忽然落寞下来:“直到那天在国际酒店碰上我,当时没觉得怎么样,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两个女朋友同时见面了,互相打个招呼也就过去了,但是那天,她看我的眼神都是绝望的,看的我都不敢正视她……从来不知dào

一个女人的眼神能让我心慌成那个样子!其实我跟那个模特真的没什么……但她不相信有什么办法!”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落寞,好像心如死灰一般:“我跟她怎么解释都没用……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黑焱天淡淡道:“既然没有什么,为什么不诚实一点?”

也许跟中西方教育有关系,拉菲从小教育的理念就是,说谎带不来好运,而黑焱天性格孤傲,久而久之便养成一种不屑说谎的习惯。

“我说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巴掌印子。以前说谎说的多了,偶尔诚实的代价就是自己的脸受了大罪。

黑焱天扫了一眼,冷冷道:“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都没有理智!”夏雨就是最好的例子,在意大利的那次,她甚至开枪射他,现在想起来也会有一点不平衡,不过他能理解,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要伤害她:“不过……”男人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

夏成成连忙看过去,眼睛里透着期待,仿佛看见希望一般:“不过什么?”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帮他了。

“不过,当一个女人对你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是因为她们太在意你!”

“在意我?在意我就打我啊?”夏成成万分委屈,连忙搓了搓依旧发麻的脸!

别有深意的望着自己的大舅子,听闻仲秋洁性格刚烈,依照她的脾气,没把他打死就已经够对得起他了!

黑焱天道:“不要再烦恼这件事了,等运完货,找个机会跟她解释,女人都是这样,需yào

哄,你不去哄而是一味的解释,只会让她觉得你很心虚!”其实他对爱情也没有多少研究,只是凭照自己那点浅薄的经验来对症下药,仲秋洁还愿意煽他,说明心里还有这个人。

夏成成皱了皱眉头:“会不会跟你说的那样容易?”如果能哄的好,仲秋洁早就是他囊中物了!对于这个脾气古怪又随时能出手伤人的奇葩,他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就要看你如何做了!”

该说的都说了,黑焱天抚了抚眉心,估计明天早晨就该到澳门了,这期间他需yào

一点时间休息。

“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黑焱天怔了怔,他什么时候说过有好主意了?

男人的沉默令夏成成燃起希望。

不久前听诗诗说,黑焱天一个晚上就把妹妹搞定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技巧。现在他烦不了呢,谁能让仲秋洁回心转意,谁就是他大爷!

夏成成一把拉住他的手:“兄弟,帮哥这次,我发誓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必定不留余地的帮你!”说完后,夏成成咂咂嘴觉得有点不太够味,连忙又补充道:“哪怕是倾家荡产!”

“……”会遇见什么困难,能让夏成成为他倾家荡产呢?黑焱天很想知dào!

“求你了,我的终身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妹夫,看在我家叉烧包的面子上,帮我一回吧!”夏成成双手合十,一副阿弥陀佛的样子看着他。

黑焱天本想拒绝,可听到夏雨的名字,拒绝的话竟然出乎意料的咽了回去!

正在思考如何让一个女人回心转意,却见甲板对面冲过来一道身影,黑焱天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事实证明,他这举动是明智的。在黑焱天侧过身的下一秒,一道黑影铺天盖地的飞过来,夏成成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被摁到了地上,等他回神发xiàn

有个重物骑在腰上,那人不是别人,竟是夏家的老大,夏明。

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夏明对谁动过粗,基本上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媳妇,如今这凶悍的一面叫夏成成跟黑焱天都呆住了。

夏明揪着他的领子用力的摇晃着:“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一个女人,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夏成成被晃的头晕眼花,双手紧紧扼住夏明的手腕,妄想透点气,奈何夏明的手劲该死的大,无论怎么扳都弄不开,黑焱天对这场闹剧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于是转身离开。留下那两个兄弟慢慢的斗。

“你发什么疯?”夏成成憋足了劲,腰身猛地一扭,情势陡然对调,夏明被压在了下面。

夏明还是不松手,即便易容成了个小眼睛,但瞪起来的样子依旧可怕,夏成成被大哥的眼神弄的愣住了。

“你伤了人家的心,还说我发疯,夏成成,早知dào

这样的话小时候就该阉掉你!”越想越后悔,以为弟弟这次是认真的,却没想到还是那样不正经,仲秋洁那么好的女孩居然不珍惜!想到这里,夏明再也受不了的抬手扇了过去。

啪得一下,夏成成脸偏到一旁,还是第一次看见哥哥生气,这一巴掌完全把夏成成弄傻眼了,居然不敢反抗,见夏明又要打,连忙抬手挡住脸:“有话好好说……别打了!”

“就要打你这个王八蛋,负心人,王八蛋……代表所有女人打死你!”

“……你代表什么不好,非要代表女人……唉……我的脸……”

船长本想着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船上那位失恋的大哥应该下去休息了,但是没想到刚上来就看见这一幕。

另外一个男人骑在失恋哥身上,一通乱打,口中还念念有词什么负心汉……

半个晚上将船长四十多年累积的人生观毁的一点不剩。

探出去的头连忙缩了回来,默默的走下楼梯,唉,同性恋之间也有插足者……看来自己真的老了。

打完之后,两兄弟背靠背,夏成成抽着烟,夏明在那抽鼻子。

“搞清楚,刚刚可是你打我,你哭什么?”夏成成有些不悦道。

夏明又吸了一下鼻子,中气十足道:“你管我。”刚才打他的时候用力过猛,手都红了。

夏成成顿时无话。

抽了几口烟之后,夏成成摸了摸被揍的滚烫的脸道:“感情我今晚就是欠揍了!”

夏明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下弟弟,即便被揍肿了,可那张脸依旧帅气难挡。

“要是船上有硫酸,我一定泼你!”

夏成成连忙捂住脸:“我干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痛恨我,居然狠心泼我硫酸!”

“你欺负小洁!”夏明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夏成成皱紧眉头,搞清楚没有呀,到底谁才是他的亲人?

“我没欺负她!”

“没欺负人家,人家怎么会哭?”夏明质问道。

“我欺负你了吗?你还不是照样在哭?”夏成成恶声恶气的反问,他本来就没什么错,偏偏谁都觉得他错了。如果自己真做了对不起仲秋洁的事也就算了,可问题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废话,我哭是因为手疼!”夏明揉着发红的手掌鄙夷起来。

夏成成顿时无语。

过了好一会,夏成成虔诚的转身,半跪在哥哥面前问道:“要不你教我如何哄女孩子开心吧!”

“……”

“我是真心跟你讨教的!不要这样看我好不好?”

“你去死啦!”夏明恶声恶气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这种事还好意思问他?真不知dào

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去死?夏成成思索着这两个字。难道大哥的意思是,要他假装自杀,重新燃起仲秋洁曾经对自己的爱意?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啊!

……

天亮了,运货的船不出所料抵达澳门港口。

按照百利达原定的计划,装有毒品的蜡像沉在水下避过安检,而没有装有毒品的蜡像进入货舱等候。

仲秋洁不愧是特警,虽然昨晚跟夏成成闹了一次不愉快,但是工作上却没有夹带私人情绪。

下船之前,她对夏成成跟夏明道:“你们要小心一点,这次跟我们接头的可能是某方毒枭老大,被看出来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陈长官的计划是,要黑焱天冒充百利达的交yì

老大,而他们则是他的手下。

黑焱天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他本来就是老大,即便是易容之后,那份气势还在,但是夏成成跟夏明属于第一次接受卧底任务,她这个当前辈的自然要多关照一下。

见仲秋洁终于对自己说话了,夏成成连忙讨好道:“放心吧小洁,我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仲秋洁官方回答道:“嗯,多加小心!”然后就不再看他!

下了船之后,所有蜡像装箱运去安检。

不出所料,刚出港口就看见一辆高级轿车停在中间。几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人过来恭敬道:“是xxx先生吗?”

xxx是黑焱天假冒的那个人,扫了对方一眼,他用惯用的口吻道:“嗯!”

“哦。这边请!”

黑焱天给跟在身后三名‘手下’使了个眼色,夏成成立kè

明白,吊儿郎当的上前一把推开对方的肩膀:“你们是谁?怎么没见过?你们老板大波呢?”

大波就是这次交yì

的人。

对方听见夏成成如此胆大妄为的叫自己大哥的名字,有些不悦,道上混的脾气属于炮仗,一点就着。见兄弟被人推了一把,个男人立kè

围上来:“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叫我们大哥的名字!”

黑焱天在旁默不作声,心里却在盘算这个你们老板是谁。居然有能力买下百利达那么多的毒品。

夏成成也不是吃素的,没一会便跟这群人推搡起来,夏明眼睛里带着担忧,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是第一次参加卧底行动,稍有差池所有人都跟着遭殃。

夏成成的痞气配合着脸上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

黑焱天见闹的差不多了,咳嗽一声:“别闹了,上车说!”

夏成成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道:“要不是我大哥发话,你们今天死定了!”

仲秋洁在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这场闹剧,撇开夏成成人品不说,找他来担当这次混混的角色果然不错,那群人没再说什么,粗鲁的打开车门。

“请!”

上了车之后,黑焱天双腿交叠在一起,冷冷道:“我们去哪里?”

对方坐在副驾驶座上,笑呵呵回头道:“x哥初来乍到,老板的意思是,反正现在时间也早,你们旅途劳累,今晚就带大家好好玩一玩!”

玩?黑焱天皱起眉。

“澳门最有名的就是赌博,听说x哥也是赌博的好手,如今来了澳门不赌一把怎么行!”开车的男人在旁补充道。

黑焱天嘴角微微上扬:“也好!”

澳门最有名的赌场是葡京,矗立在南湾湾畔的葡京,外观就像一直巨大的鸟笼!

“大哥请!”夏成成煞有其事的帮黑焱天拉车门。

“不,不要从这里进去!”黑焱天摆手道。

“为什么?”夏成成不解。

在他身后的几名接应男子也同样露出疑惑。

“怎么?x哥,你怕这里不安全!”有人问道。

黑焱天静默不语!

葡京赌场是澳门最有名的赌场,光是从建筑上就能看得出独特,而且还暗藏了许多风水玄机。

黑焱天淡淡一笑,跟爱新觉罗傅恒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些许门道来,其中最具有撒谎其的是正门,其中一只门建成狮子口的模样,另一只像虎口,而且门的前面就是下车的地方,赌客由此进入赌场,就好像掉进了狮子老虎的口里,赌客就好容易被狮子老虎‘食住’。因为狮子是万兽之王,在风水上有吸财的作用,老虎是凶猛的兽类,有守财看屋的作用,因此,赌客不宜从这两个门进入赌场。

而他假装的xxx乃是喜欢赌博的人,不可能不知dào

这一点。

跟在身后的几名男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微微一点头。似乎对黑焱天放松了点警惕。

“既然x哥如此讲究,那我们走旁处吧!”说完,恭敬的朝黑焱天伸出手,这跟之前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刚刚他们虽然恭敬,可是眼睛里全是戒备,可经过刚才的那番景象后,仲秋洁明显感觉到了不同。

由专人领路,很快便进入到偏门。

葡京赌场门外的守卫穿着葡萄牙传统式的黑裤子,红背心,所有进入赌场前都要通过机场一样的严密保安系统,任何管制刀具以及金属物都不能带进去。

黑焱天进入会场后,扫了一眼,旁边接应的人立kè

道:“我们老大让你们先在这放松放松,他随后就到!”

“恩!”

在葡京,楼层越高赌注就越大,而在楼上的贵宾赌厅玩乐,不光能享shòu

绝对的私人空间还能受到葡京内部的保护。

这种阵势令黑焱天对这个阿波更加好奇了,到底是谁呢?

等待的时间并没有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以及那群人齐声喊的名号:“波哥!”

仲秋洁等人目不转睛的瞪着门的位置,当看见对方进来的侧脸时,仲秋洁的呼吸停止了!

熟悉的身姿、熟悉的面庞、熟悉的神态……

那不是……方主任?

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也出现了短暂的休克状态!

夏成成跟夏明对警署部门的人并不了解,看见对方进来,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当发xiàn

仲秋洁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夏成成连忙掐了一下她的手臂,仲秋洁立kè

回神,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常态!

方主任徐徐步入,虽然没有穿警服,可身上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身材火辣,体态均匀的女人。

按照惯例,夏成成自然会多留意两眼,顺着对方的身材往上看,看到脸的时候,咯噔一下!夏成成傻掉了!

不光夏成成,黑焱天跟夏明也同时一怔。

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被捕入狱的柳夜熙!

这两个组合令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或许是爱新觉罗傅恒做的假脸质量太好了,几个人虽然震惊,可是脸部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柳夜熙走过来,眼睛在他们四个人身上淡淡的一扫,轮到黑焱天的时候,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黑焱天最先恢复正常,站起来道:“波哥,闻名不如一见啊!”

方主任呵呵一笑,看上去很慈善,可眼睛却如鹰隼般锐利:“彼此彼此!”

方卓然的父亲居然跟百利达合zuò

贩卖毒品?仲秋洁激动的吞咽着口水,不知dào

这个消息被陈长官知dào

会怎么样!

夏成成跟夏明故作冷静的站在黑焱天身后,尽量避免与柳夜熙的眼神接触,因为他们都知dào

,这个女人的眼睛太毒辣了。

双方坐定之后,方主任直言不讳道:“食物带来了吗?”

黑焱天双腿交叠,就当做自己在交yì

,冷淡道:“都已经在储物柜里放着了,只等钥匙到手,就可以去取了!”

这些都是行话,也只有经常在道上混的人才听得懂。

方主任道:“不急,听说xxx哥喜欢赌博,不如现在这里玩两把,等尽兴了再说?”

黑焱天有些警惕的眯起眼睛,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嘛?每笔交yì

都是越快越好,他却不急不慢的,难道想拖延时间不成?

使了个眼色给夏成成,夏成成连忙站出来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道:“阿波哥,我跟我们老大幸幸苦苦把这批食物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过来玩两把,你要是觉得这笔买卖不划算,我立kè

走人!也不需yào

浪费时间!”

夏成成话刚说完,只见柳夜熙以想象不到的速度栖身过来,反手一拍,夏成成噗通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

仲秋洁吓了一大跳。眸子有些恼怒的瞪着柳夜熙:“你怎么打人?”

带着面具的仲秋洁是个中年男人模样,柳夜熙打量着眼前的人,不屑道:“他废话太多了!”

见夏成成被打,夏明本想上前,却被黑焱天一个眼神制止住。

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来道:“波哥,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您这样似乎不太合规矩啊!”

方主任对柳夜熙做了一个手势,柳夜熙慢慢的弯下腰,在夏成成扭曲的身上用力一掐,倒在地上的某男嗖得蹿起来,满脸的惊恐。

他妈出什么事了?刚刚自己为什么不能动弹了?

仲秋洁死死的盯着柳夜熙看,眼睛里的火苗似乎要将站在面前的女人焚烧成灰,居然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伤人,刚刚柳夜熙差点打断了夏成成的颈椎,要知dào

,颈椎碎了,等于人就瘫痪了!特警学院里有规定,若非特别情况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打击敌人。看来柳夜熙如今身在黑道,什么都不顾了!

仲秋洁扶起夏成成,揉着他的脖子道:“兄弟没事吧?”

见她还关心自己,夏成成连忙摇摇头:“没事没事!”

方主任见对方没事,语气略带抱歉道:“不是我想浪费你们的时间,而是我听说这几天警察盯你们盯的狠紧,不得不小心一点!”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送了口气,看来方主任并未发xiàn

什么。

既然他担心被警察发xiàn

,那么只能先消除他的顾虑,黑焱天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既然这样,那就玩两把吧!”

……

“怎么还没交货?不是说船到了就会有人过来提货吗?”夏雨举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停泊的港口,除了运货的工人们,几乎见不到可疑的人。

黑焱天前脚到,她们后脚就到了,期间相差不足半小时。眼看就要天黑,对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可急坏了大家。

陈长官也拿起望远镜看了看,安抚道:“有点耐心,这批货很多,对方自然要警惕一些!”

夏雨微点头,但内心的不安却从心里蔓延到眼中。

时间过的很慢,如同钝刀在伤口上划拉一样,傍晚的斜阳从天幕上挂下来,将整个澳门笼罩在一片橘红色中。

汪诗诗放下酸涩的手臂,今天一天没干别的,光举着望远镜了。形形色色的人看了不少,可就是没看见一个过来拿货的,真是坑爹。

道上规矩,上头收了钱下面的小弟才会动手提货,到现在没有人来,说明黑焱天他们还没有交yì。

“到底搞什么呀!”白净也有些不耐烦了,等了整整一天,现在看谁都是重影了。

宋西道:“长官,会不会出了什么意wài?”

一听到意wài

,夏雨的神经猛地绷紧起来,这时手机却响了,有些不耐烦,到底是谁那么无聊,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一看却是亚当的号码。

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摁下了通话键:“长话短说,我忙着呢!”

对方顿了顿,语气略带点委屈:“我还没说话呢!”

夏雨也觉得自己话语有些急躁,从亚当的声音里听出些许疲惫,回想不久前发的那段信息,女人不由的问道:“你没事了吧?”

在意大利的时候,她跟亚当一起中了蛊虫,两人不能分开太远,后来时间久了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没想到突然跑到澳门一趟竟叫他吃了大苦头,夏雨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嗯,已经没事了!”亚当语气轻松起来,却还有些沙哑。这女人好端端的跑到澳门干什么呢,他很想知dào。

“那就好!”语气带着些许抱歉,夏雨抿了抿嘴巴。

“你在哪里呢?”

“我在办案子!”

一听到办案子,亚当连忙打起精神:“办什么案子,需yào

帮忙吗?”

夏雨浑身一寒,他帮忙?那真要谢谢他全家了。

“不用了,等办完案子,再跟你联系!”说完挂断电话。

天色越来越暗,澳门是个不夜城,夜晚来临的时候,如同灵魂复苏了一般,大大小小的赌场都亮起了五彩斑斓的灯,而最耀眼的便是那座鸟笼般的建筑物——葡京赌场!

陈长官放下望远镜,跟象头打了个手势,象头连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过来:“什么事!”

“这样耗下去不行!我们必须采取点行动!”对方迟迟不交yì

,估计是有什么变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黑焱天的安全就很难有保障了,虽然他是黑道,可毕竟是帮忙的,要是在他们手里出事,那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完事的。

“嗯!”象头也觉得十分在理。黑焱天是意大利的教父,若是教父出什么事,他们就等于得罪了整个黑手党,虽说邪不胜正,可是对方毕竟势力庞大,能不惹就不要惹最好!

“夏雨!”

“到!”

“叫上白净跟诗诗跟我去葡京一探究竟!”陈长官下完命令转身对象头道:“你在这里守着,一旦有动静立kè

抓人!”

“我知dào!”拍拍好友的肩膀,立kè

转身对身后的特警道:“给我打起精神!成败就在今晚了!”

“是!”

……

既然不知dào

搞什么鬼,那么只能亲自去看看了,在陈长官的带领下,汪诗诗白净夏雨换了变装一起朝葡京赌场进军。

经过一番盘查后,四人顺利的进入赌场。

“这里搞的比机场还严格呀!连我的手机都拿走了!”白净有些不满的嘟囔着。幸好没有带其他的通讯设备,要不然被发xiàn

就死定了!

“澳门赌场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别抱怨了,赶快看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嗯!”大家齐齐点头,立kè

分散开来找人。

一楼是大厅,有些乌烟瘴气的,人群分布不均,不是围着轮盘赌桌打转,就是目不转睛的坐在老虎机前忘形的投币,场内的钟声,电子音乐以及投硬币撞击金属盘的声音,交织出只有在赌场才能听到的典型乐章。

白净转了一圈后回来,低声道:“一楼是大众赌局,二楼是包间,但需yào

预定。三楼是豪华包间,听说赌资至少一个亿!刚刚看见三楼下来几个人有点眼熟!”

陈长官连忙拉着大家钻到不起眼的角落:“眼熟?”

白净点点头:“是的,我也很纳闷对方怎么看起来见过似的,有点像我们的人呀!”

陈长官道:“不可能!这次行动分外保密,除了我跟象头两个,就局长知dào

了!”

汪诗诗小声道:“万一是局长派来的呢?”

陈长官坚决的摇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大家在这里好好盯着,有消息立kè

通知对方!我到那边去看看!”

黑焱天最后传来的消息是,他在葡京赌场,之后就再也么有消息了,估计是进来之前把通讯器全部丢掉的缘故。

整个赌场那么大,想找人简直跟大海捞针一样,更何况他们还上不了二楼跟三楼,只能在下面焦急的转圈。

为了怕引起怀疑,夏雨等人每个人都买了一万块的筹码,跟着人家后面投注。

夏雨走向老虎机的方向,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楼上扫,希望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下来。

老虎机不愧是老虎机,吃进去就休想它会再吐出来,夏雨都不知dào

投了多少筹码进去了,有些烦躁的拍了下机器,尼玛这会不会是坑人的玩意啊?

脖子后面忽然感觉有人吐气,直觉告sù

她身后有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一声温柔的宛如大提琴的声音响起:“输了就乱发脾气?”

猛地回头,女孩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巴。

来人金发及腰,俊美到极致的容颜让人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更何况他们还很熟悉。

“丘……丘……丘……”

“我不叫丘丘,我的东方娃娃!”丘安礼笑的如同三月春风,明媚而迷人。尤其是那头金色长发,引得四周赌桌上的女人频频侧目。

夏雨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熟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亚当呢?”

丘安礼看着她道:“我是跟着亚当一起来的。他现在在酒店休息!”

“哦!”

丘安礼忽然拉起她的手,夏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只剩下这点了!”

“嗯!”本来有一百个个。想到这,夏雨有些心灰意冷,看来赌博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她。

“想翻本吗?”

夏雨皱了皱眉头,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可是有任务的!”翻本当然想,可也不是时候吧。

丘安礼学着她的样子,小声道:“你们几个一定在找人吧!”

狐疑的望着男人:“你怎么知dào?”

“猜的!”丘安礼狡猾的一笑,如王子般温柔的眼神盯着她的小脸:“反正你已经输了那么多,不如赌一赌,上大桌子上试试看?”

“丘安礼,我……”夏雨瞪大眼睛,全身绷得紧紧的。

“嘘……!”丘安礼栖身搂住她的腰,在旁人看来两人是亲密的爱侣,但是夏雨却听见男人贴着她耳边道:“听我的没错!我刚刚发xiàn

有人注意你了!”

“谁?”

“不知dào!”说完,丘安礼大手一带,将夏雨带到旁边的大赌桌上。他的到来让桌子上的其他赌客为之一振,有些人一眼就认出,此人乃是世界银行的行长丘安礼。

汪诗诗最先发xiàn

不对劲,连忙对陈长官道:“长官,丘安礼在这里!”

陈长官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事都超出了预计,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

白净凑过来:“夏雨跟那个丘安礼好像认识呀!”在头条新闻上看过这个人,没想到真人比报纸上还帅气。

坐上赌桌,丘安礼怀抱着夏雨道:“你喜欢大还是小?”

我尼玛……老娘在办案,哪里有功夫跟你玩这个,可现在被男人紧紧抱着,动弹不得,也只好任天由命的说道:“大!”

丘安礼嘴角上扬,将夏雨手里所有的筹码扔出去:“买大!”

其他人纷纷下注。

不一会,骰子在骰钟里蹦跳的声音想起,骤然停止后,对方毫不犹豫的揭开,大声的喊出:“五五六!大!”

旁边立kè

掀起一片哗然,因为在此之前全部都是庄家赢。

负责摇骰子的人道:“这位先生,你赢了!”说完,拿起小铲子将筹码推到男人面前。

夏雨激动的抱过筹码,我的天,用剩下的两千块赢了这么多?顿时阴霾的情绪被这些筹码冲的干干净净。

看见她开心的样子,丘安礼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赌场的经理恭敬的走过来道:“丘安礼先生,我们已经为您准bèi

好包间了,要不要去那里玩?”

“不,我现在要陪这位小姐在下面!”丘安礼礼貌的拒绝道。

经理点点头:“祝您好运!”

……

下面夏雨在赌,在三楼的包间里,黑焱天一样在赌,不过不同的是,一个不停的输钱,而另一个却不停的赢钱。

夏成成几乎两只眼睛都快打架了,站在那头一点一点的,夏明因为害pà

被人发xiàn

,一直站的笔直,但是下半身几乎已经僵硬,只有仲秋洁还保持着正确的站姿冷冷的看着桌上成堆的筹码。

很奇怪的一件事,这么长时间以来,居然都是黑焱天在赢钱,对方好像有意要把钱送过来似的,这会已经赢了快两亿了,再赢一会,估计都够买下蜡像里的所有毒品了。

“波哥,我们休息一下!”黑焱天叫了暂停。

方主任向后仰了仰头,似乎也有些疲倦:“嗯,玩了这么长时间我也累了,我们休息休息也好!等下叫人送点水果上来!”说完给柳夜熙做了一个手势,柳夜熙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黑焱天嘴角泛起一阵冷笑,终于知dào

这老家伙为什么会选择在澳门赌场交yì

了,为了掩饰交yì

过程,刻意输钱给他,到时候就算是警察调查也抓不住什么把柄。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已经摸清门路的黑焱天深吸一口气,不行,得马上通知他们才是,要不然这样下去,所有人只会扑个空。

这时,有人进来道:“波哥,您的电话!”

方主任站起来道:“你们先玩,我去接电话!”

“嗯!”方主任前脚刚走,黑焱天立kè

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在上面好好kàn

着,我下去一趟!”

……

赌场大厅。

丘安礼掉转头,问道:“下一盘买什么?”

第一次赢那么多,夏雨亢奋的不知所以,连忙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丘安礼道:“那就买小吧!”

“为什么要买小?”夏雨好奇问道。

丘安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背后一道沙哑而陌生的嗓音想起来:“丘安礼先生既然要买小,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声音的确很陌生,可是夏雨却无比激动的回头。

黑焱天!

易容了的他缓缓走向这边,纵使容颜改变,但那份独特的孤傲气质依旧如影随形,丘安礼自问从未见过这个人,可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夏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朝这边走来,然后挥了挥手,原本坐在旁边位置的赌客连忙让开。让开后那名赌客忽然露出不解的神色,刚刚为什么要给他让座呢?

黑焱天坐下后,一副不认识夏雨的样子,将目光放在丘安礼身上:“听闻丘安礼先生也比较精于赌博,我也想试试看是不是这样!”

“你从哪里听说的?”丘安礼抬起下颚,温柔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他的感觉一向不会出错,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个普通赌客,但他是谁呢?

“猜的!”黑焱天一副好笑的样子。

“还不知dào

你是谁呢!”丘安礼虚心请教。

“哦,我是xxx!”

xxx?没听过!金发男人耸耸肩,挥去脑海中可笑的念头:“今天我只想帮我的女朋友赢点零花钱而已!”说夏雨是自己女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对方身份不明,却一副挑衅的模样,想必跟夏雨认识,他说是自己女朋友,只想警告对方不要乱来。

听见他的回答,夏雨顿时大脑充血,我擦你妹啊,老娘什么时候变成你女朋友了?而且还当着黑焱天的面!连忙看向黑焱天,却发xiàn

那厮居然一点异样都没有。

“嗯,你的女朋友真不错!不过我觉得你女朋友今天运气应该不怎么样!”黑焱天眯起眼睛看向他。

“哦?xxx先生那么肯定?”

“不妨试试!”

夏雨的头随着两人的对话,不停的变换角度,一会向右,一会向左。

“喂,你们到底要压什么呀,我们等着玩呢!”旁边有几个不长眼的人在旁催促。

黑焱天转头,眼眸在叫嚣的人身上轻轻一瞥,对方顿时禁声,倒不是他的眼神有多可怕,而是那股压迫的气势,让人不得不臣服,就如同百兽之王走在丛林时,没有人敢与之抗衡的道理是一样的。

丘安礼搂紧夏雨:“既然这位先生想玩,那就玩大点,我们不压大小,压点数如何?”

众人再次哗然。黑焱天无比淡定的看向丘安礼:“可以啊!”

“小雨,压十点!”丘安礼吩咐道。

黑焱天挑眉,满脸肥肉的脸居然浮起与他长相十分不符合的邪魅笑容:“我倒觉得十二点不错!”

丘安礼没有理会他,继xù

重复:“十点!”

“十二点!”

“十点!”

“十二点!”

两位仁兄低沉的声音比起彼伏,而赌桌上的其他赌客伴随着两人口中喊的点数,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夏雨也纠结的要死,到底要听谁的?

“十点!”

“十二点!”

“十一点!”生怕两人搞不好吵起来,夏雨当仁不让的将所有筹码拍在自己要压的点数上。

瞬间,所有人的脑袋上都冒出一排黑线。

既然都已经压了,丘安礼跟黑焱天都没在说什么。

负责摇骰子的庄家也比较纠结,见有押注的,连忙开始启动骰钟。

骰子在里面疯狂的滚动后,立kè

停下来。

众人屏气凝神的等待结果,只听见庄家大喊一声:“五五一,十一点!”

“看来我们都没有这位小姐运气好!”黑焱天站起来,一副施施然的样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筹码扔到夏雨面前:“就当是输掉的代价吧!”

定睛一看,那筹码居然是十万块一张的,夏雨连忙将筹码塞入怀中嘿嘿一笑:“承让承让!”

说完抱着一堆筹码快速往后跑。忽然,脑袋一疼,似乎撞了人,怀里的东西哗啦全部散落在地上。

“笨女人!”惊喜的声音带着惊奇,紧跟着夏雨便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

不用想也知dào

这人是谁。

“亚当,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顾不得跟他打招呼,夏雨连忙跪在地上胡乱的搜索着刚刚掉落的筹码。黑焱天刚刚扔给她的那块筹码上有字,可是……满眼都是筹码,但是唯独那一块不见了!

见小女人心急如焚,亚当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跟着蹲下来道:“我帮你找吧!”

“那还不快点!”很多筹码滚到了别人的脚底下,只能跪在那找,亚当从未这么卑躬屈膝,但是却乐的与夏雨一起疯。

丘安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嘴角边的笑容微微带着点苦涩。想不到一向飞扬跋扈的弟弟居然会喜欢上夏雨。

亚当跟夏雨找筹码的空档,黑焱天已经上了三楼包间。他将方主任的名字刻在了筹码上,不知dào

夏雨能不能发xiàn。

丘安礼目送着那名长相粗鲁的男子,眼睛里的光芒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啊!找到了!”夏雨激动的舒口气,举着手里的十万块的筹码。

可谁知,东西还没在手里焐热,就被一只手快速抽走了。

夏雨本以为是亚当,准bèi

开骂,可一抬头发xiàn

一双女人的脚横在自己眼前,慢慢的站直了身体,看向面前的人。

永远也忘不掉那张脸,高傲、跋扈且目中无人。

“你在找这个?”柳夜熙扬了扬手里的筹码,目光如血一般。

夏雨!她居然在这里,真是踏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性感的凌唇微微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漂亮的眼睛扫了一下筹码上的字迹——方贤波是买家!那一刻,聪明如她什么都清楚了。

原来那个xxx根本不是百利达的人,而是警察派过来的卧底!

不过这并不是她关心的,方主任把她从监狱里提出来,是要她杀了黑焱天,不过相比这个,她更加愿意先杀夏雨。

将筹码放进口袋,柳夜熙抬高下颚:“想知dào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就跟我来!”

夏雨二话没说飞快的跟上去。

柳夜熙身手十分迅速,宛如百灵鸟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夏雨仗着自己身材较小,勉强跟在她后面。

可刚一出门就见柳夜熙上了出租车,心里一阵窝火连忙也跟着上了一辆出租车。

一上去立kè

掏出警员证拍在司机脑门上:“警察,给我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先是愣了愣,可随后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夏雨往后一仰,连忙抓住车子上方的把手。

司机一边开一边道:“我这人平时就喜欢看警察抓小偷的电影,尤其是追踪这方面,警察同志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说完,司机快速的扭转着方向盘,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左冲右撞,仿佛在电影里看到的枪战片一样。

柳夜熙正在洋洋得yì

的把玩着手里的筹码,从后视镜里观察跟在后面的夏雨,可没过多久,夏雨坐的那辆出租车居然超了上来,一路飞驰着朝前去,将她狠狠的甩到后面!

柳夜熙愣住了,这女人搞什么鬼?

“妈的,敢超我的车,也不打听我是谁!”柳夜熙旁边的司机谩骂一句,猛踩油门跟了上去。

柳夜熙眉毛抽了抽。

好斗的司机比比皆是,但是没见过这样的,看着被司机大哥甩掉的柳夜熙,夏雨呆滞住了:“司机大哥,我是要你跟着她,不是要你超过她啊!”

还处于兴奋中的司机连忙回神:“啊?是这样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我以前是开军车的,我就是受不了我前边有车!要不我再给你倒回去?”

说话的功夫,柳夜熙坐的出租车居然赶上来了。一路狂飙,那架势仿佛要跟谁比赛似的。

夏雨身边的这位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这架势,嘴角猛地下沉:“妈的,劳资刚刚还没使出全部本事,你丫的居然敢超上来!”说完,也跟着踩起了油门,飞驰而出的追了上去。

一滴汗从某女脑门上滴下……早知dào

情愿跟柳夜熙打同一辆车也不坐这位司机的了!

……

赌场里。

汪诗诗一把揪着亚当的领子厉声问道:“夏雨呢?她去哪里了?”

“我不知dào

呀!刚刚不是在这的吗?”

“在你妈个头啊,她不见了!”

亚当刚刚才从桌子低下爬起来,灰头土脸的被汪诗诗一顿臭骂,而且骂的很无辜。

“我一直帮她找筹码!不知dào

呀!”

汪诗诗一把甩开亚当,朝陈长官跑过去。

亚当被推的踉跄了一下,却被背后的人扶住,感激的回头一看,却是安哥拉斯那张讨厌的脸。亚当立kè

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你来这里干嘛?”

安哥拉斯望了望不远处几个身影,又看了看亚当狼狈的样子,男人抱着臂膀道:“我就想知dào

,刚刚把你骂的狗血喷头的是谁!”

“管得着吗?我喜欢被她骂!”真是多管闲事的家伙。连忙跑到丘安礼身边着急问道:“夏雨呢?”

“暂时不知dào

,我已经叫人跟上去了!”刚刚看到柳夜熙,不知dào

跟夏雨说了什么,夏雨居然跟着跑了出去,汪诗诗等人因为在i找人所以没有看清楚,但是他站在旁边却看的十分明了,于是找人跟了上去。

亚当顿时紧张起来:“不会有危险吧!”

丘安礼脸色沉重道:“目前不知dào!”

很快,经理拿着电话过来道:“丘安礼先生,您的电话!”

在澳门赌场不可以私自带电话进来,但是有身份的人可以用赌场的电话。

丘安礼接过后没多久立kè

冲亚当道:“她们在码头!”

“我靠,居然跑的那么快!”嗖的一声,亚当就不见了。

安哥拉斯目瞪口呆的望着小旋风似的亚当,还说别人快,他自己也不慢呀。正在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见丘安礼也跟着出去了,安哥拉斯看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耸耸肩,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跟上去看看吧。

码头这边,象头已经开始大哈气了,这时,却看见两个行动飞快的影子从不远处的监视屏面前掠过,如果猜的没错,其中一个是夏雨吧?

相琪还认出一个人来:“长官,那不是柳夜熙?”

象头连忙拿出望远镜:“我草,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眼尖的相琪立kè

大叫起来:“长官她们上游艇了!”

码头那里停放着方主任事先安排好的游艇,那是准bèi

提货的时候用的,但是柳夜熙却提前征用了。跳上游艇后,扬了扬手里的筹码,冲岸上的夏雨道:“想要的话就上来!”

夏雨死死的瞪着船上嚣张跋扈的女人,上了这条船就等于上了贼窝,是生是死难以预料,以柳夜熙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最明智的方法就是掉头就走,可是……脚步似乎被胶水黏住一般,不能走,走了就不知dào

黑焱天要告sù

她什么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立kè

跳上了船,柳夜熙立kè

开动船上的自动行驶装置,船慢慢的远离岸边。说时迟那时快,夏雨一上船立kè

朝对面的女人扑过去,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她手里的筹码牌。

船刚刚开启,左摇右晃的,柳夜熙穿着高跟鞋,自然有些站不稳脚跟,夏雨一个饿狼扑食,将她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上,紧跟着牙齿扣上了对方的手腕,柳夜熙再也没想到夏雨会来这一招,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咬她。一只脚屈起,对着夏雨的腹部用力一踹,生生的将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船到了船尾。

夏雨后背重重的砸在船的栏杆上,不过手里却多了一个筹码牌,没错,这就是她要的东西。东西一拿到手,立kè

朝岸上猛地一甩,透明的筹码牌嗖的一下飞到了岸上。

“贱女人!”气急败坏的柳夜熙脱掉高跟鞋,身姿矫健的朝夏雨后背扑过去。

夏雨急忙转身,身体在栏杆上翻滚了一圈,轻松的躲开了柳夜熙一击重拳,船的螺旋桨不停的拍打着水面,马达催动着游艇朝远处行驶,离岸边越远就越不安全。

见夏雨闪过了自己的一击杀招,柳夜熙立kè

抡起拳头再次袭击过来,可这次,夏雨却缩起身体,哧溜一下窜到了船的外面,单手抓着栏杆对柳夜熙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

傻帽,当她真的白痴啊!柳夜熙发xiàn

她的意图后,整个脸变得铁青!

千算万算,算不到夏雨居然会游泳!

噗通……夏雨的身体消失在了湖水中。柳夜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漆黑的水面上若影若现的人头。

“撒有啦啦!”夏雨用仰泳的姿势跟柳夜熙做了一个完美的告别,然后奋力的往回游。

柳夜熙握紧栏杆,心中怒火越烧越旺:“你以为真的逃的掉吗?”说完,也跟着跳了下去。

象头在岸上看的一清二楚,见柳夜熙也跳下了船,心里暗叫不好,柳夜熙在警校里什么都是最强的,当然也包括游泳。如果她想在水里溺死一个人,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

“相琪宋西,跟我来!”

不能再隐藏了,这是人命关头的大事。

得到命令的两人连忙脱掉身上的伪装,跟着象头一起跳下用来掩饰的大树。

吱,一辆车快速而又危险的停靠在了岸边,紧跟着从里面出来三个人。

丘安礼、亚当、安哥拉斯!

港口照明很充裕,几乎每一寸水域都在灯光的笼罩下,丘安礼跟亚当清楚的看见两个人头在水里沉浮不定。

“哥哥,快看!”亚当焦急的指着水里的夏雨,她怎么弄到水里了?还有跟在后面的那个是谁?

象头正好也赶到了,见三人站在岸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跳下水,相琪随即下水企图营救。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呀!”安哥拉斯一脸的迷茫。

夏雨本以为在水里能占点优势,可没想到柳夜熙居然也会游泳,而且速度还很快,不一会就感觉水下有个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腿,挣扎中发xiàn

有人朝自己这边靠近,灯光的投射下,她看见象头。

“快,找筹码,筹码上有字!”她大喊!

留在岸上的宋西连忙听从命令到处找筹码,幸好灯光够足,宋西毫不费力的找到,冲水里的夏雨大喊:“找到了!找到了!”

安哥拉斯看过去,冷笑,十万块的筹码至于这么拼命吗?

亚当连忙返回车里找出自己的枪,然后飞奔回来对准水里的人影。

丘安礼一把摁住他:“你疯了,他们都是警察!”

在警察面前开枪,不是自寻死路。

亚当焦急道:“可是夏雨在下面!”

柳夜熙很快的追逐到夏雨,死死的将她困住,两个人犹如搁浅的鱼,不停的在水里翻腾,一会夏雨冒出来,一会是柳夜熙,而刚刚下去的两个人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

丘安礼在岸上心急如焚,四处张望。

正所谓关心则乱,这个道理一点都不假,在丘安礼跟亚当不知所措的时候,安哥拉斯默默的说了一句:“为什么不用渔网把他们全部拖上来?”

咯噔,亚当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侧的卷发男人。忽然间对他的好感突飞猛进:“没错,我们可以用渔网!”

“哪里有渔网?”丘安礼四处张望着。

安哥拉斯不紧不慢道:“那里有渔船,渔船上不会没有吧!”

丘安礼连忙投向一抹感激的微笑。亚当跟丘安礼飞速跑到渔船的方向,安哥拉斯望着那两个焦急的身影,不由的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让这两个兄弟如此紧张。

水里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柳夜熙发xiàn

有人前来相助,心底懊恼不已,扯着夏雨的头发用力的往水下摁,夏雨剧烈挣扎的同时,双手同样死死的揪着柳夜熙的头发,往水里拖。

眼看象头跟相琪快要游过来了,柳夜熙心底暗叫不好,在水里打人简直跟抓痒痒没区别。

象头跟相琪游到一定距离后,象头大喊:“柳夜熙,你不想终身监禁的话,就马上放手!听见没有?你要是肯回头,我会像法官求情!”

望着昔日教导自己的长官,柳夜熙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跟夏雨死磕。回头?还有地方给她回头吗?自从爱上黑焱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为了他杀人,为了他背叛警局,甚至为了讨好他出卖了自己的同行,可是最后却得到一盘被三个男人轮流侮辱的光盘,而这些屈辱不光是黑焱天给予的,还有这个女人!

“夏雨,你就是该死,你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夏雨水性极好,闷了一分钟居然没事,还想着把自己拉下水。

站在岸上的宋西掏出枪,枪口一会向左,一会向右,王八蛋,晃来晃去的都不知dào

打哪一个了。

丘安礼跟亚当飞快的回来,身后跟着几个渔民。找到一个最靠近的地方夏雨的地方,亚当指着水面上的人说:“把那个人捞上来,我给你一千万!”

渔民们一听,连忙使出看家本领,一个两个的把网抖开。

柳夜熙正在跟夏雨拼命,冷不丁被一层冰冷的东西罩住,紧跟着身体居然不受控zhì

的往岸边移动。

不好,他们居然用网来制住她。

眼底阴毒光芒一闪,死死的瞪着跟她一样气喘吁吁的夏雨。

“你跑不掉的!”夏雨瞪着她,嘴角浮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是吗?既然跑不掉,那就一起死!”说完,抱着夏雨噗通一声潜下水底。

“快,快拖!”见两人还在扑腾,丘安礼立kè

大声命令,紧跟着自己也跳下了水,朝渔网的方向游去。

亚当不会游泳,只能在岸上干着急!

丘安礼跳跃的距离很大,比象头他们先抵达渔网的地方,手从网中穿过去,紧紧的抓住夏雨的手腕,将她用力的往上拉。柳夜熙怨恨的望着丘安礼:“别多管闲事!”

“放手!”丘安礼冷声喝道。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眼前伤害夏雨,不管这个人是谁!

柳夜熙露出狰狞的笑:“你救不了她,而我也不会让你救的!”

丘安礼还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小腿被人在水下狠狠的一拉……

亚当明明看见哥哥抓住夏雨了,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消失在了水里。

水象头跟宋西用最快的速度游到渔网的地方,象头一个猛子扎下去,谁知dào

浮上来后脸色都变了。

“没有人!”

渔网被拉上后居然空空如也。

亚当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我这个网靠手绝对撕不开,水下肯定有人!”有经验的渔夫大声的解释道。

爬上岸的象头一听,脑子咯噔一下,连忙冲岸上的相琪道:“快去看看蜡像怎么样了!”

相琪很快的跑到运输蜡像的货船,命令船长将装有蜡像的铁笼从水里打捞上来,当空空如也的笼子出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仿佛被人用棍棒打了一下似的。

他们以为交货会在岸上进行,所以目光一直在岸上逗留,却不曾想,水下早已经有潜水员等候等候。只等船一靠岸,他们就开始运货。而夏雨跟柳夜熙估计也是被这帮水下的潜水员带走的。

“长官,这是小雨留下来的!”宋西将见到的筹码牌递过去。

象头仔细一看,眼睛里透出震惊的光芒!

没过多久,好几辆车子同时停靠在港口。黑焱天率先下车,身后跟着夏成成夏明以及仲秋洁。而另外一辆车里,分别是陈长官汪诗诗跟白净。

“糟糕,我们上当了!”象头气急败坏的捶了下自己的手掌。

黑焱天揭开面具,露出本尊模样道:“你们警察内部有黑鬼,交yì

金额以赌博的方式付给对方,如果猜的不错,货物已经被提走了!”

“该死的!”陈长官怒骂一声,还是来晚了。

“你怎么不早点说?”汪诗诗有些不满的看着哥哥,他既然什么都知dào

,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呢?

“我通知了夏雨,对了,夏雨呢?”黑焱天朝四周张望,却并没有看见爱妻的影子。一股不好的念头袭过来。

象头露出惭愧的表情:“对不起,夏雨被抓走了!”

“什么?被抓走了?被谁?”夏成成跟夏明同时惊叫起来。

汪诗诗脸上的血色唰得一下消失。

难道说被柳夜熙抓走了?

“目前不知dào

,刚刚她们还在水里,可是水下有人接应,估计是潜水员!蜡像里的货物也不见了!”

黑焱天倒抽一口凉气,双拳握的死紧。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呆愣在旁边的亚当跟另外一名男人。

男人迅速移动脚步,搜得蹿到亚当面前,揪着他的领子怒喝:“你把夏雨弄哪里去了?”一定是他们兄弟两个干的好事。

丘安礼无故消失,亚当已经心神不宁,被黑焱天这么一吼,顿时怒火中烧,用力的扯开被他抓紧的衣领,大吼:“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哥哥也不见了!”

如今都快成一团乱麻了。

象头跟陈长官对视一眼,黑道的几个老大都聚集在这个地方,今晚还真是热闹非凡,不光是意大利的两大家族首脑,连西西里黑手党教父也参与进来。

安哥拉斯抱着膀子道:“黑焱天,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注意到说话的人,摘掉隐形眼镜的蓝眸如一柄利剑般朝他射过去:“安哥拉斯?”

“没错,正是我!”安哥拉斯拍着手,走近,慢慢的将黑焱天的手从亚当脖子上移开:“虽然我很不喜欢凑热闹,不过这次我要帮这讨厌的家伙澄清一下,那个女人真的不是丘安礼跟亚当弄走的!”

安哥拉斯是西西里黑手党,跟他们素来进水不犯河水,不过听说他被人囚禁,只是不知dào

什么时候放出来的,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他想费神的,黑焱天如今只想知dào

,夏雨到底在哪里!

陈长官见状,连忙道:“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回去好好商量如何应对!”

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既然没有反驳,那就是默许。

黑焱天狠狠的瞪了亚当一眼,转身上车。

其他人也陆续上车。

安哥拉斯拍了拍亚当的肩膀道:“兄弟,别担心,你的哥哥不会出事的!”

亚当眼眶泛红,双拳紧紧的握着,眼睛至始至终都盯着水面,恨不得自己一个猛子扎下去寻找。

……

一间高级的总统套房内,所有能坐的位置都坐上了人。

估计这是有史以来,警察与黑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吧。

大家坐的位置泾渭分明。黑道一边,警察一边。

亚当虽然很不情愿跟黑焱天坐在一块,但是没有办法,哥哥不见了,他必须跟他们合zuò

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哥哥。

按照黑焱天的脾气也不可能愿意跟警察合zuò

,可如今情势所迫,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安哥拉斯纯属凑数的,说是帮忙,但是心里却抱着看热闹的想法。

陈长官率先开口说话:“这次行动失败是我们考lǜ

不周,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如今丘安礼跟夏雨都失踪了,我们警察会负责找到他们,但也请在坐的各位摒弃个人恩怨,一起帮忙找一找!”

亚当没声好气道:“现在哪里有空计较个人恩怨问题,我只想快点找到我哥哥!”他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再失去,真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哥哥跟夏雨一样重yào!

黑焱天道:“我同意!”

这同样是有史以来,黑道跟白道做的规模最大的一次合zuò!

“我已经发了电报给局长,告sù

她方主任就是买家,现在澳门的所有港口的已经封闭起来,机场、车站以及任何出入的关口也都安排了我们的人,除非他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要不然休想从澳门出去!”

黑焱天道:“封住港口有什么用,他们可以从水下溜走!”

一句惊醒梦中人。

象头连忙站起来道:“我马上给水上警司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后,所有水警出行,将澳门的海域围了个水泄不通,每条船下垂下一道铁网,铁网上装有精密的摄像头,以及报警装置,只要有人试图毁掉这些网,报警器就会响。

而黑焱天跟亚当也没有闲着,半个小时内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调遣人员过来支援。

一时间,整个澳门都充斥着硝烟的味道。

……

一只巨大的笼子内,丘安礼跟夏雨的腰上分别绑着一根粗粗的链子。柳夜熙蹲在两人面前,漂亮的脸蛋上荡漾着狰狞的微笑,纤细的手指狠狠掐着夏雨的下颚:“你以为这样就能从我的手心逃掉吗?现在还不是被我抓住!如今我要你死就死,要你生就生,或许还能让你生不如死!”

丘安礼冷冷道:“柳小姐不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柳夜熙冷冷一笑:“未来?呵呵,那已经不是我愿意想的东西了!”松开夏雨,她来到丘安礼面前,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道:“倒是你让我很吃惊,为了美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怎么样?从来没试过阶下囚的滋味吧?”

丘安礼继xù

波澜不惊的微笑道:“柳小姐,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跟我说那么多废话,我会让你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过前提是放了夏雨!”

“哈哈哈,笑话!”柳夜熙狰狞的咬紧牙关,掩饰不住的恨意如利剑般射出来,她瞪着丘安礼:“你少做梦了,你能给我的,统统都是我不需yào

的!我要黑焱天爱我,你能给我吗?我要他亲手杀了这个女人,他能做到吗?”

一声一声的质问声嘶力竭,丘安礼垂下眼帘,嘲弄道:“原来你真的疯了!”先不谈黑焱天是否会爱上她,光是要黑焱天杀了夏雨这条就不太可能!黑霍斯家族的男人几乎都是一样的,认定的伴侣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即便眼前这个柳夜熙比夏雨优秀几百倍。

夏雨在旁静默不语,但心里却在可怜柳夜熙。

啪……脸颊忽然被柳夜熙打偏,丘安礼心猛地一紧,连忙上前扶住:“没事吧!”

夏雨极为缓慢的舔了舔唇,回望着柳夜熙:“你打死我,黑焱天也不会正眼看你一下!”她鲜少用这样骄傲自满的语气说话,可这一次她说的,绝对是事实。夏雨第一次因为得到了丈夫的爱而骄傲,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为了黑焱天而疯狂,她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柳夜熙双目瞪圆,似乎被刺激到了一般,扬手又要打,却听见旁边有人喊道:“波哥说要好好的养着她,柳夜熙,你要是把她打出哪里好坏,我们不好跟波哥交代啊!”

柳夜熙并非真的失去了理智,方主任留着夏雨是为了引黑焱天过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她没理由得罪方主任,悻悻的收回手,冷笑道:“夏雨,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谁笑到最后!”

说完,大步迈出笼子,然后不怀好意道:“既然方主任说要好好的对待,那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们,去给他们准bèi

食物!”

“是!”

面条被人粗鲁的塞进来……

被关在笼子里没法出去,见他们都走了,夏雨连忙跑到笼子边上,可是刚碰到,就被一股剧痛击退了。

“怎么了?”丘安礼连忙紧张握住她的手。

夏雨缩在男人怀里,忍着疼痛道:“这个笼子有电!”

绿眸微微一紧,抱紧夏雨坐了下来:“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夏雨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黑焱天!

他们抓自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引黑焱天出来吗?方卓然死了,方主任自然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罪在他身上。

闭上眼睛有些疲惫道:“丘安礼,我该怎么办?”现在她出不去,也不知dào

自己在哪里,真的很希望黑焱天不要上他们的当,要不然……她真的没发活了。

丘安礼抱住她,下颚抵着她的额头,轻轻的低喃道:“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黑焱天!”

斗了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黑焱天的为人,要想让他上当还得花些功夫才是!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丘安礼有些好笑的望着她。拇指轻轻的为她抹去即将溢出眼角的泪:“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吃饱睡好!知dào

吗?”

夏雨抽了抽鼻子,用力的点头。

两个人一碗面条根本不够,夏雨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可是丘安礼也同样前胸贴后背。

夏雨看了看面条,然后说道:“一人一半!”

丘安礼知dào

,此时再谦让就是多余,点点头。

夏雨捏了一点塞入口中,却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怎么那么难吃?”

丘安礼跟着尝了尝,浓眉颦起,该死的,他们居然将食物泡过海水了,不仅咸涩难咽,还有股鱼腥味。

夏雨恨恨道:“这帮该死的家伙,不抓住他们我就不姓夏!”

丘安礼叹口气:“不要浪费力qì

了,多少吃一点!”

虽然吃过的苦头不少,但这么难吃的食物还是第一次,夏雨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望着他:“这么难吃怎么入口啊!”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丘安礼平静的捏起面条,一副享shòu

的模样塞进嘴里,然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咀嚼着,看上去他吃的好像是山珍海味,并不是那难以下咽的海水泡面。

他的样子令夏雨微微动容了一下。

“这么难吃,你怎么吃的下?”她小声问道。

丘安礼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答道:“为什么吃不下呢?好的我吃过,比这个更差的也吃过!”

他的回答让女孩惊愕住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差的吗?

丘安礼道:“当年我跟亚当逃亡到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地方,那个地方食物匮乏,我们吃过老鼠,蟑螂、以及变质的面包,像这样的面条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奢侈!”

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仿佛曾经的苦难只是故事里面的一篇插画,用来点缀故事而已。

夏雨咬了咬唇,露出抱歉的笑容:“丘安礼,我不知dào

该怎么说,我……”

“那就不要说了!”打断她,男人将面条送到她面前:“如果不吃掉,会没有力qì!”

夏雨用力的点点头,听从了丘安礼的意见,难吃就难吃吧,这年头好的吃多了,偶尔改善一下伙食怎么了!随手抓起一大把塞进嘴巴里大口的咀嚼着,丘安礼也同样弄了一大坨。

一碗面条很快就吃完了,夏雨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样子,丘安礼连忙拍着她的背劝慰道:“可千万不能吐出来,要不然就浪费了!”

“浪费什么?”忍着难受问道。

“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吃下去,吐出来的话还不如不吃呢!”

夏雨半天没有动,仿佛在做一项艰难的思想斗争!

丘安礼以为她哽住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又咽回去了!”

“……”

这时笼子外面传来脚步声,丘安礼跟夏雨同时回头去看。

柳夜熙不怀好意出现在笼子外面,在他身后站着几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台数码相机,他们将相机支在不同的地方,好像要从各个角度拍摄一样。

夏雨跟丘安礼对视了一眼,他们要干嘛?

柳夜熙知dào

夏雨不明白,艳丽的红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夏雨,不想你的丈夫看看你现在的状况吗?”

夏雨看着她,冷笑:“随便拍,最好弄个好kàn

点的角度!”

死到临头还贫嘴,柳夜熙讽刺道:“别耍嘴皮子了,你们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可是被我加过料的,等下就有好戏看了!”

丘安礼浑身一震,一股不详的预感冲入脑门,他飞快的站起来怒吼道:“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见男人激动,柳夜熙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也没什么,当初黑焱天给我吃了什么,我不过是返还给他而已,哈哈哈,丘安礼,你也别这么激动,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我正好给你个机会,让你得到她!”

没有人能说清楚,当一个女人恶毒起来到底能恶毒到什么程度,夏雨脸色完全变了,飞扑到笼子旁边大吼道:“柳夜熙,你不得好死!”

“呵呵,省着点力qì

吧,等下你可要花大功夫满足你身旁的这个男人!”柳夜熙笑的满脸狰狞,忽然,她收住笑容:“你别忘了,当初你丈夫可是让三个男人,我对你已经够仁慈,只让一个男人碰你!”

夏雨胸膛起伏不定,现在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等下就不知dào

了,那种滋味她承shòu过两次。

柳夜熙见摄录机都已经准bèi

好了,冲身旁的人摆摆手:“别看了,要不然这两个人会不好意思的!”

能亲眼看着夏雨被人凌辱固然很爽快,但是等下还有更重yào

的事要做,暂时就将她放在着,反正也跑不掉!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夏雨跟丘安礼两个人在笼子里互相对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身上都开始冒汗,丘安礼紧紧的抓着栓在腰上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是固定在笼子的一个边角处,夏雨见他将链子缠在身上,连忙道:“你干什么?”

“我把自己拴住,这样就不会侵犯你了!”丘安礼回答的十分坦然,虽然很喜欢夏雨,也很想占有,可是他丘安礼从来不会趁人之危,柳夜熙想拿自己来刺激黑焱天,做梦!

……

凌晨十分,唐肆带领着爱新觉罗傅恒等人一起赶到地方,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都来了,黑焱天有诧异也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感动。

爱新觉罗傅恒没心没肺的拍着男人的肩膀道:“boss,这么刺激的事也不叫上我们!”

蒙卡道:“当初在结盟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公司赚钱,我们享shòu

到了福利,可是boss有难了,却把我们兄弟撇开,这算什么老大!”

宫本岐竣与唐肆皆没有说话,因为要说的都被他们两个说光了。

总统套房里本来人就多,如今多了他们四个,更显得拥挤不堪,警察这边各个目瞪口呆,亚当这边是不屑的冷哼。而安哥拉斯则抱着一种好玩的态度。

相琪跟宋西虽然是特警,但是也没见过这么庞大的黑道聚会,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明显有些呆滞。

一番简单的嘘寒问暖后,每个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黑焱天跟亚当安静的等候手下勘察的结果,警察这边严密的监控所有出入关卡的游客。

安哥拉斯很闲,在总统套房里转悠来转悠去,偶尔抽根烟。

这时,他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所有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工作朝他看过去。安哥拉斯挑了挑眉头,慢吞吞的拿出手机。

“有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不知dào

你们要听哪一个?”安哥拉斯扬了扬手机眉飞色舞的问道。

“安哥拉斯,你的废话怎么那么多!”亚当极其怨愤的低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安哥拉斯?警察局这一边猛地抽了一口气,象头跟陈长官嘴巴都快合不拢了!西西里黑手党教父,安哥拉斯?

爱新觉罗傅恒眯起眼睛,没想到安哥拉斯也在这里,怪不得刚刚看他眼熟,这家伙不是被囚禁起来了吗?

蒙卡同样抱着这样的好奇态度。

宫本岐竣跟唐肆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们两个是最快恢复常态的。

黑焱天道:“有话就说!”

安哥拉斯漫不经心道:“好消息就是,我知dào

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什么?你知dào?”所有人一同站起来,声音整齐且响亮。并且夹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暴力之气,好像他等下不把话说完,就会遭受到所有人的拳脚一样。

这里这么多人,即便是西西里黑手党教父,在这个地方也是势单力薄,安哥拉斯干笑两声,做了一个平息的手势:“别激动!别激动!”

“他们在哪里?”黑焱天冷声问道。

“在一个小岛上!离这里并不是很远!”

“你是怎么知dào

的?”陈长官问道。他们费了那么多功夫都无法查到,他什么都没有做,却知dào

夏雨在哪里,这怎叫人不起疑心?

其他人也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眼神一个个变得犀利无比。

安哥拉斯仿佛知dào

他们的想法似的,慢吞吞道:“你们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失踪的人身上,当然什么都查不到了。”

“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会知dào

他们的下落!”蒙卡厉声追问。

黑焱天对他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房间里陡然变得安静异常。

安哥拉斯慢慢的道出原有:“百利达属于西西里黑手党,而掌管百利达生意的人是我那两个叛徒手下,莱昂跟里昂,这次跟他们做交yì

的是方主任,你们派了卧底假装百利达的人去跟方主任交yì

想抓住方主任贩毒的证据,可惜被方主任摆了一道对吧!”

“废话怎么那么多!”亚当有些耐心全无,如果他再不说出哥哥在哪,他绝对会崩了这家伙!

“是这样的,没错!”陈长官回答道,虽然钱已经付了,可是却不是按照他们的计划付钱,即便知dào

方主任是买家,却没有他犯罪的证据!

“换个角度来看,方主任并不知dào

这笔钱付给了谁,而百利达已经出货了,却没有收到钱,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各位黑道老大,你们会怎么做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警员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黑焱天跟亚当身上……

黑焱天跟亚当也不由得对望了一下!

安哥拉斯有些鄙夷起来,这两个人的智商怎么可以低成这样!

“我知dào

了!”爱新觉罗傅恒忽然大声喊道,连忙看向黑焱天:“莱昂发xiàn

货发了,但没收到钱,肯定会亲自过问这里面的原因!”

“没错!”安哥拉斯打了个响指:“我的手下告sù

我,莱昂现在在澳门的一个小岛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突然觉得茅塞顿开。

黑焱天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有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关心则乱,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丘安礼跟夏雨身上,所以难免钻入死胡同,安哥拉斯置身事外,一眼就看破了里面的玄机。

亚当情绪顿时松弛下来:“太好了,太好了。我马上组织人过去营救哥哥!”

陈长官跟象头同时点头:“马上通知警察,调遣所有水上警员跟我们一起围剿毒贩!”

在大家忙着安排人去岛上救人的时候,蒙卡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哥拉斯:“你不是说还有个坏消息吗?”

大家顿时又安静下来,没错,还有个坏消息没有说呢。

安哥拉斯微笑道:“这个坏消息就是,你们会多出一个强敌!”

“什么意思?”

“莱昂带了不少人过来,你们的营救计划可能会遭遇点阻碍!不过看你们人这么多,这个消息也不算太坏!”

“……”

叮叮叮……不知dào

是谁的手机响了。

象头左看右看,忽然发xiàn

是自己手机在响,连忙拿出来接通:“你好,我是……”

“象头!”对方的语气很轻松。

象头忽然全身紧绷,对大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方贤波!是你!”

警员们一个一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话,居然是方主任。

“象头,我知dào

黑焱天在你身边,让他接电话!”

象头看了看黑焱天,怒了努嘴。

黑焱天立kè

明白,上前拿过电话:“说!”

方主任在电话那头翘着腿,微笑道:“黑焱天,你的老婆在我手里!”

“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你想要什么?”黑焱天语气十分平静问道。

“你让象头把我昨天付出去的钱全部带过来!”

“好,没问题!”

“只能你一个人带过来!”

房间里面十分安静,方主任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灌入大家的耳朵里。

爱新觉罗傅恒等人脸色立kè

沉了下来。

黑焱天瞥了众人一眼,冷静问道:“在什么地方!”

“地方到时候会通知你,记住,只准你一个人过来!”

啪。电话挂断!

“长官,电话跟踪信号中断,他的通话时间太短,我们追踪不到!”

方贤波是个反追踪的老手,他不可能有机会让他们追踪到自己的电话信号的。

黑焱天将电话扔给象头,说道:“将昨晚上的钱准bèi

好!”

“boss!”汇丰集体成员大声阻止。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去,那样太危险了!

“做两手准bèi

,你们去岛上救人,我去送钱。不得有异议!”黑焱天语气不容置疑,汇丰的男人们都不敢再说话了!

象头道:“你放心,我们会派遣人员保护你!”

“不用!”黑焱天摆手:“方贤波再神,也不会想到我们已经发xiàn

了他的落脚点,我去送钱引开他的注意力,你们全力去救人!”

“boss。我去送钱,你去救人!”爱新觉罗傅恒忽然站出来道。

黑焱天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爱新觉罗傅恒解释道:“我易容成你的样子去送钱,你则去救大嫂,一举两得。”

众人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没错,爱新觉罗傅恒武功高强,一个打十个,让他去最好不过了。

“好,就这么办!”

话音刚落,汪诗诗跟白净忽然闯进来。两个人并没有发xiàn

房间里多了几个人,忙不迭的喊道:“长官,对方发来一段录像!”

“快放出来!”

汪诗诗扫了一眼哥哥,面色有些为难。

“还愣着干什么!”陈长官有些恼火。

白净连忙将光盘递过去,不经意间瞥见唐肆,顿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汪诗诗跟白净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两人眼睛都是红的,脸色也差的要死。

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憔悴,蒙卡心拧在了一起。连忙过去抱住她:“猫咪你怎么了?”

汪诗诗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眼睛一亮:“蒙卡?怎么是你?”

蒙卡忍俊不禁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汪诗诗咬着唇,忽然瞥见蒙卡身后的冷峻男人。

宫本岐竣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却有了不悦的表情。

蒙卡没有注意到,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宫本岐竣与汪诗诗之间的事还没有完全定下来,所以暂时没有通知,蒙卡还被蒙在鼓里。

看着别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女人,宫本岐竣能做到心平气和已经不容易了,爱新觉罗傅恒生怕还没救人,就搞内杠,连忙将蒙卡拖拽过来:“卡卡,咱们该干活了!”

“唉……我还没说完呢!”后领被男人拖着,一路倒退着,双手却不甘心的朝汪诗诗挥动:“猫咪,你等我,等回去后我们一起去……啊……傅恒,你他妈塞什么嘴里!”

“哑巴药!”

“啊啊啊啊啊?”蒙卡的声音消失在走廊上。

汪诗诗惊魂未定的看着宫本岐竣,爹地不会误会了吧?

“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气!”宫本岐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妮子,以为她爹地是那种胡乱吃醋的人吗?不过这件事也该要让蒙卡知dào

了!但不是现在!

陈长官将光盘送进电脑里,大家一起围过来。

雪花屏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立kè

出现一个大笼子,笼子里的人尽管背对着镜头,但是所有人一眼就认出那两个就是丘安礼跟夏雨!

亚当欣慰的咬住唇,哥哥没事太好了!

其他人一直紧紧的锁住屏幕,忽然画面开始变化,丘安礼跟夏雨的肩膀在颤抖,两个人似乎在克制什么,此刻,夏雨压抑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丘安礼……我们该怎么办?”

“别动,会有办法的!”丘安礼的低喘声很压抑!

“我怕……丘安礼,我怕我们……”夏雨带着哭音。

“唔……雨儿……”

“该死的……”人群里蹦出谩骂声,明眼人一看就知dào

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亚当满面心痛的望着画面里的一切,纵使知dào

哥哥喜欢夏雨,如果没有黑焱天,夏雨必定是哥哥的,但是亲眼看见哥哥跟夏雨这样,心里仿佛被扎进了一根刺似的疼痛着!

“我要他们都死!”黑焱天豁然掀翻了桌子,电脑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原本以冷静著称的男人嘶吼一声,拔出枪对准电脑屏幕,砰砰砰三枪过后,电脑完全报废!

“冷静点,冷静点!”唐肆一把抱住失控的男人,尽量往后拖,谁也不想看见这样的事发生,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仇,汇丰不会忘记!等抓到了那些人,必定要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

半个小时后,爱新觉罗傅恒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黑焱天,不管从五官上,还是头发,都没有一丁点异样。

安哥拉斯早就听闻黑焱天身边有几位得力干将,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人存zài

,他能笼络到这样的人才,简直不可思议。

黑焱天站在爱新觉罗傅恒面前,感觉自己就像在照镜子。他用了最短的时间恢复到冷静状态,但是眼睛里依旧散发着血一样的颜色!

“傅恒,你要小心!”

“知dào

了,boss你也是!”

象头跟陈长官把钱装在箱子里推过来:“这位兄弟,我们警局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在这里了,你要小心啊!”

“如果不见了,我陪给你!”一直没有发话的亚当忽然开口,不就是三亿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只要能把哥哥救出来,别说三亿,三十亿都没问题。

众人鄙夷的看向他,有钱了不起吗?

……

兵分两路,一路去交钱,一路去救人。

陈长官跟象头调遣了一批重武器,唐肆看了一眼,淡淡道:“这么过时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

白净有些不甘心的解释道:“这可是今年最新研制出来的!”

“最新的在这里!”唐肆转身用手挑开一个箱子,里面整齐的躺着漆黑的枪支。陈长官忍不住凑过去:“我的天,这种枪也有?”

“随便拿!”他是专门长官枪支弹药,以及后勤的,武器神马的,他最在行!

“有什么了不起!”亚当轻哼了一声,冲旁边的人拍了拍掌,立kè

有人过来抬着一个大箱子。打开来一看,各种各样的美式手雷以及炸弹。

这批庞大的军火令在场所有的警察都惊呆了,没想到黑手党居然拥有如此多的重武器,他们还是低估了!

若是以前,象头必定会逮捕这帮人,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是盟友,警察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选好武器之后,大家开始换衣服,陈长官给每个人都配置了防弹衣,现在能与这帮人媲美的也只有防弹衣了。

“再穿一件!”见汪诗诗已经套了三件,宫本岐竣忍不住又递过去一件。

“爹地,再穿我就走不动了!”

亚当一边穿一边道:“怎么没有防弹裤?”

“如果研究出来,我代表个人送你一件!”象头唏嘘道!

火麒麟也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带着一批特警,两方会师,简单的问候之后立kè

展开营救行动!

亚当上船时发xiàn

安哥拉斯跟在后面,不悦道:“你要是死了,我可不管你!”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安哥拉斯耸耸肩膀,毅然的上去了。

……

西环半道是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岛屿,因为土地贫瘠,没有淡水,岛上除了石头就是灌木,没有人开垦,zf没有办法将它租给私人当作加工厂用。

如今被方主任租下,当作一个中转站!

“莱昂,好像有人在朝我们这边靠近!”柳夜熙利用望远镜看见有几艘快艇过来,连忙对着身旁的外国男人说道。

莱昂是西西里黑手党的二把手,他的弟弟不久前死在了中国,而他之前的那笔货又被警察坑了一次,所以不得已才来中国一探究竟。

莱昂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脸上的表情微微狰狞起来:“是他们!”

意大利的黑手党!就是他们杀了他的弟弟!莱昂的表情越来越凶恶,越来越残忍,他摸了摸下颚:“来的正好,还怕他们不来呢!”整个岛屿上都是他们的人,不光有方贤波的手下,还有他从西西里带来的精英,一艘快艇才有多少人?撑死了六个,一共六艘,三十六个人想上岛?

“放他们上来,我要一个一个的干掉他们!”

“不对,里面有黑焱天!”柳夜熙一眼就认出了快艇上的男人,那魅惑的容颜,这辈子都忘不掉!

“黑焱天不是去交钱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莱昂也略微狐疑起来。

柳夜熙倒抽一口气:“糟糕,去交钱的肯定不是黑焱天!”她忘记这里面有个人会易容术!又拿起望远镜观察,果不其然,少了一个人!

“要不要通知方主任?”柳夜熙问道。

“不用,反正他也想杀了黑焱天!我帮他杀也是一样的!”弟弟死在那个人手里,这笔帐不会那么算了!

柳夜熙本以为他们会冲上来,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快艇不见了!海上波澜不惊!

“人呢?到哪里去了?”岸上一拍机枪手等候在那,却没有见到半个影子,莱昂有些气急败坏。

柳夜熙跑出来道:“不知dào

这些人又玩什么诡计!等等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海上又出现几艘快艇,莱昂准bèi

命令进攻时,快艇又消失在了视野里。如此几次,岸上的人顿觉疲累,有人拿枪的姿势都有些不标准。

莱昂本来端着枪站在岸上等敌人,可等了许久等不到后,耐心渐渐被打磨干净,愤nù

的朝海水里开了几枪。

柳夜熙同样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黑焱天在暗处观察,宫本岐竣慢慢的靠近道:“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松懈,再转几圈估计就差不多了!”

虽然心里一直担心夏雨的安危,不过黑焱天还没有傻到直接冲上岛,利用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麻痹他们,等敌人最松懈的时候再进攻!

陈长官跟象头无条件的配合他们!利用其他的快艇迷惑敌人的眼睛,让敌人长时间处在戒备状态。而他们会在最有力的时机从水里潜下去,攻上岛。

黑焱天面色沉重冷静,可是心里却不断的担心夏雨。不知dào

她到底如何了……说实话,看见那盘录像时,真的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可随后他又问自己,如果夏雨真的跟丘安礼有过什么,他会怎样?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他的女人……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

……

铁笼子里,夏雨被丘安礼死死的抵在地上,男人难耐浑身燥热,身上青筋暴起,夏雨浑身无力,泪水涟涟的望着他。

“丘安礼……”她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了,现在身体好难受,简直要炸开似的,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害pà!

即便是这样,丘安礼依旧保持着一丝理智,他只是隔着衣服,却一直没有撕裂它们,原本翠绿色的眸子已经被血丝侵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丘安礼低吼一声,豁然从她身上起来,夏雨吓了一跳,惊恐不安的望着他。

丘安礼弓着身体趴伏在地上大喘气,看着面带红润的小女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道可口的美餐,但他知dào

,如果真的把她吃了,这辈子心里都会扎一根刺!

夏雨也同样被药物折磨的痛苦不堪,丘安礼刚才的抚摸已经点起了身体上的火焰,她浑身绵软,血管如同被浇灌了岩浆,烫的她直哆嗦,现在他们只能利用地面的温度稍微缓解体内的燥热,但她知dào

,这只是暂时的!

丘安礼没过多久又扑了上来,夏雨根本没有力qì

反抗,但她却没有害pà

,因为知dào

,丘安礼绝对不会作出那些令大家都会后悔的事!

“雨儿……”丘安礼卖力的吮吸着她的耳垂,想用这样的办法抵制住体内的邪火,但很快发xiàn

,这么做只会让火苗越烧越旺,一点下降的势头都没有。

但如果不这么做,他又怕自己会忍不住侵犯她。

丘安礼如狮子一般低吼,双拳握紧,尽量让自己不去过多的触碰到她,可是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丘安礼……我们……”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会!”纵使现在被药物控zhì

,但是理智还在,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作出这样趁人之危的事情来,就算夏雨愿意,他也不会!

低喘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忽然,一排整齐的子弹划破寂静,这仿佛是一道当头棒喝,将丘安礼游离的理智拉回现实。

太好了,有人来救他们了!

用力的将夏雨从身上推开,丘安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金黄色的长发被汗水黏在脸颊上,他站起来的姿势有些摇摇欲坠,夏雨仰着头低喘着问道:“怎么了?”

“有人来了……我们有救了……”那声音仿佛含了沙子。

原本死灰般的眼睛立kè

蹦出一团光芒,天啊!他们终于来了!

却见此时,丘安礼猛地绷紧身体,用力的朝带电的栏杆上扑过去,夏雨大惊失色:“丘安礼……”

被电击的身体猛地反弹回来,接触到铁栏杆的皮肉立kè

绯红一片。

丘安礼咬紧牙关:“疼痛可以令人暂时恢复理智!”

夏雨满眼含泪,这个男人居然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到底有多么大的决心才能做到?

两次之后,丘安礼如一滩烂泥似的爬不起来了。

夏雨看的又心惊又心疼,想过去看看他伤势怎么样,却又害pà

再受不住药物的摧残。她知dào

丘安礼这么做完全是不想伤害自己。

该死的柳夜熙,如果被我抓住,一定要将你喂蒙卡的鲨鱼!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柳夜熙带着人慌张过来,见两人衣服还穿的好好的,不由的诧异了一下。

“把他们两个带着!”黑焱天比他们想象中的阴险,居然利用快艇做掩护,带着人从水里上了岛,如今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她绝对不能让黑焱天带走夏雨这个小贱人!

拉下电闸,个壮汉粗鲁的将丘安礼跟夏雨拉出来。一路拖拽到旁边的房间里。

那里面有一个巨大的冷冻室,不由分说的将两人推进去:“好好的在里面待着吧!”

……

外面子弹纷飞,好像炸了锅一样,一上岛,所有人都分开行动,亚当去了另一边,陈长官带着警员把岛包围的水泄不通,而黑焱天则带着自己的人冲进岛上的工厂里。直觉告sù

他,夏雨就应该在那里!

亚当充分展示了枪法的神奇,几乎每一颗子弹都没有浪费,安哥拉斯诧异的挑了挑眉头,原以为亚当只是个花架子,没想到枪法竟然这么准!

宫本岐竣跟唐肆在前面做掩护,两人端着冲锋枪见人就扫,山口组的兄弟跟唐肆带来的人一拥而上,用庞大的火力冲出一条道。

一时间血液飞溅,岛上的树木被子弹射的东倒西歪,地面上也有无数道深深的弹痕!

山口组的武士拿着刀见人就砍,血液顺着刀锋滑落下来,唐肆在旁边鄙夷道:“有枪不用非要用刀!”

说话间,宫本岐竣武士刀一挥,只听见铛铛铛几声,五六颗子弹滑落在地上!

唐肆惊愕的看着好友,宫本岐竣微微一勾唇:“有时候刀比枪好用!”虽然五个人中最能打的是爱新觉罗傅恒,但是在刀法上,爱新觉罗傅恒甚至还不如他!

“我草,还有这种事?”拿刀挡子弹!

而在暗处偷袭的人目瞪口呆,但是没有多久,他的额头上就多了一个弹孔!

有重火力在前面开路,大家的速度不由的加快,特警从直升机上落下来,好像开春的及时雨一般,给大家减少了压力。

安哥拉斯一直跟在亚当身后,但几乎没有他出手的地方,每当瞄准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都会在他开枪之前挂掉,早知dào

这个样子,他干嘛要端个这么重的枪过来?安哥拉斯有些崩溃了,怒不可及的瞪着亚当:“你他妈也给我留一个!”

“自己没本事还赖别人?”说话间,亚当又干掉一个!

安哥拉斯正在郁闷,忽然感觉到旁边有异样,灵敏的反应代替他做了决定,猛地扑像亚当,两人在石子地上翻滚一圈,紧跟着刚刚站的位置多了一个大坑!

亚当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立kè

变得狰狞起来:“妈的,居然拿手雷炸我!杰瑞,给我拿迫击炮!”

话音刚落,杰瑞顶着枪林弹雨扛着迫击炮过来,亚当熟练的装上拍击导弹,对着刚刚暗算他的地方开了一炮。

砰……那个地方立kè

飞出七八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亚当那小子手里有点货!”唐肆一边扣动着扳机,一边自言自语。

黑焱天已经冲到前面去了,救人心切的他当这些子弹不存zài

,吓的宫本岐竣跟唐肆连忙跟上去!

特警们的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好像一层密密麻麻的网慢慢的朝目标收拢,但凡他们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血泊。

咻……一颗子弹穿过黑焱天的手臂,宫本岐竣无暇顾及,瞪着男人的受伤部位道:“boss,你受伤了!”

“无妨,帮我冲进去!”银发被子弹划破的气流冲的飞散开来,好像一只银色的蝴蝶翅膀!

较远的地方,汪诗诗跟白净一边捣鼓仪器,一边跟作战队员保持联络。

亚当这里遇到了点小麻烦。愿以为能冲进去,却没想到这个入口居然被一群人把手着。

刚冲过去,就被几十条枪一起对着,亚当连滚带爬的躲过对方的子弹,但屁股还是中了一枪。

“那是西西里黑手党!”亚当喘着气对身旁的安哥拉斯道。

原来黑手党的人埋伏在这个地方。

安哥拉斯的表情忽然变得冷凝起来。他查看了下亚当的伤口,确定没事后,站了起来。

亚当目呲欲裂:“你干嘛?”

“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安哥拉斯目不转睛的看着拐角。

“出来,亚当你想当个缩头乌龟吗?”莱昂端着机关枪疯狂的扫射着,想逼迫他们。

亚当咬紧牙关,低吼:“他们人那么多,你他妈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要分时候啊!”

安哥拉斯闭上眼睛,轻轻一笑:“这就是个好时候!”

亚当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见安哥拉斯忽然爬上了他们身后的那块大岩石。他想干什么?

莱昂还在用枪扫射,却没有发xiàn

悄然站在大石头上的安哥拉斯。

黑手党的成员发xiàn

了石头上有人,准bèi

射击的时候,却不知dào

听谁喊了一句:“教父先生!”

“我的兄弟们,你们好吗?”安哥拉斯双手大张的冲下面的人大喊,似乎一点都不害pà

有子弹会飞入他的身体。

西西里黑手党的教众茫然了,教父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莱昂不是说,教父先生抱病,不能出来的吗?

莱昂也发xiàn

了安哥拉斯,脸上狰狞的表情立kè

变得惧怕起来,他不是被囚禁了吗?怎么会在这?

安哥拉斯眼睛一眯,出其不意的抽出一把飞刀朝他扔过去。

噗……飞刀精准的没入莱昂的胸前。

黑手党教众一片哗然,根本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安哥拉斯用力跃下巨石,来到莱昂面前,用力一踹,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人如狗一般匍匐在男人脚下。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教父先生……教父先生……”

有些人一辈子都是统领者,而有些人这辈子只能当别人使唤的奴隶,从见到安哥拉斯的那一刻起,莱昂的腿就在抖,如果他够勇敢,就该在第一时间开枪,但是他没有!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想不到是吧!我的好兄弟!”安哥拉斯缓缓的抬起脚,踩在对方的肩膀上,猛地一用力,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莱昂杀猪般的声音在空气中散播开来。

黑手党教众没有人敢发话。

虽然莱昂是他们的老大,但是安哥拉斯却是教父!他有权利处置任何一个人!

“教父……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

安哥拉斯置若罔闻一般,抬起脚用力踩下去!每一次都能听见清脆的骨裂声,一次又一次……渐渐的,哀嚎声变小了!直到听不见的时候,安哥拉斯才收回沾满鲜血的靴子。

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安哥拉斯浮起一丝动人心弦的微笑:“知dào

我为什么喜欢马丁靴吗?因为它是唯一一双可以踩死人的鞋子!”

亚当捂着屁股从岩石背后出来,黑手党成员连忙端起枪,却被安哥拉斯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教父先生,到底怎么回事?”认识安哥拉斯的人一起围过来,关切的看着他。

安哥拉斯道:“没事啊!你们有事吗?”

淡漠威严的语气一成不变,黑手党们全部低下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到底打还是不打!

“退回去,将战死的兄弟收集到一起,带回西西里!”安哥拉斯命令道。

“是!”

原本冲锋陷阵的黑手党突然间变成了收监尸体的清洁工!

亚当捂着屁股走过来,他身后跟着赶过来的杰瑞。

“亚当少爷你受伤了需yào

医治,我带人冲进去吧!”

“不用,我一定要看见哥哥平安无事!”

说完,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向前进。杰瑞没有办法只好跟上去。

旁若无人的从西西里黑手党的队伍中穿过,西西里黑手党一脸漠然。

安哥拉斯眯起眼睛。既然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权利就不该管这桩闲事,可是……他又忍不住想知dào

这场闹剧到底是什么结果!

“你们跟我进去看看!”

“教父先生,里面全是警察!我们现在该离开!”

“啊?这么快就进去了?哦,那就不能冲了,你们几个带着兄弟先回去,我进去看看热闹!”

“……”教父先生,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您喜欢看热闹的习惯还没有改变呢?

见安哥拉斯进去了,他们也不敢私自离开,带头的立kè

命令手下:“把衣服全部脱了,跟我一起进去!”

……

终于不负众望的冲了进去,三方人马从不同的角度包抄,将里面的人围个水泄不通。

火麒麟带领的特警最后进来,一眼就看见站在二楼上的人。

柳夜熙!

柳夜熙知dào

自己跑不掉了,所以脸上的神色很坦然,她睥睨着脚下的人群,一眼就看见黑焱天了。

火麒麟对身后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狙击手立kè

在各个位置摆好!

“柳夜熙,你跑不掉的!”

“我为什么要跑?”柳夜熙语气轻松,转而看向黑焱天:“黑焱天,你如果想知dào

自己的女人在哪里,就别轻举妄动,这里已经装了炸药!”说完,扬了扬手里的遥控器,得yì

道:“只要我轻轻一摁,你们所有人都要完蛋!”

象头跟陈长官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对身后的队员道:“马上出去!全部撤离!”

“长官!”

“这是命令!”

他们这么多人还怕奈何不了一个柳夜熙?

特警跟警察全部退出,火麒麟本想留下,却被象头阻止了:“柳夜熙是我带出来的,我要亲自抓她!”

火麒麟没办法,只好带人走。

夏成成本想留下来,却被火麒麟怒喝道:“你留下里干嘛?是会拆炸弹吗?”

夏成成跟夏明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大部队撤离。

安哥拉斯赶到的时候,发xiàn

工厂内部居然就十几个人,亚当问道:“怎么回事?”

“有炸弹,你们快点离开!”

一听到炸弹,安哥拉斯跟所有的老大一样,厉声命令自己的人离开,而他自己却留下来了。

“教父先生……”

“再不走,我崩了你!”安哥拉斯果然拿出一把枪!

众人不敢再有异议,只能慢慢的退出去!

象头跟陈长官慢慢的退后,两人不由的对视一眼,现在要找到炸弹的所在地。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老家伙有经验!

柳夜熙的注意力全部在黑焱天身上,她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道:“你上来,我只告sù

你一个人!”

“boss!”汇丰人员集体反对!

“好!”不顾其他人的提醒,黑焱天扔掉枪,缓缓的上楼。

离柳夜熙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柳夜熙冲下面的人喊道:“如果我在走动的时候被射击到,这颗炸弹就会爆zhà!”

众人一丝一毫都不敢动,亚当本想射击,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柳夜熙手腕的角度,这个贱女人,还真懂得如何隐藏。

“走到前面去!”柳夜熙让开一些,让黑焱天过去。

黑焱天并没有做什么反抗,他知dào

,只要听从柳夜熙的指挥,就一定能找到夏雨!

两人沿着二楼的过道一直走走到尽头的时候,看见一个巨大的封闭式圆门。门上装着温度器,上面赫然指着令下一度!

“放心,零下一度并不会死人的!”柳夜熙用枪顶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道。她怎么会傻的在黑焱天来之前弄死夏雨呢?她要黑焱天看着夏雨慢慢慢慢的步入死亡……这种滋味远远比杀了他还要痛快几百倍!

“你把他们关在里面多久了!”

“没多久,只有半个小时而已!”

黑焱天输了一口气。

“密码是六个三!自己开门!”

黑焱天依言的摁下密码,果然,厚重的自动门慢慢开了一道裂缝。黑焱天撑着裂缝,用力的拉开厚重的密码门。

鼻尖是一股冰冷的空气味道。黑焱天淡淡的一扫,便看见冰窟里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人。夏雨嘴唇泛白,丘安礼的头发已经被冰住了,像一根金线似的凝固在头上。

听见开门声,夏雨跟丘安礼同时抬头:“黑焱天!”丘安礼不敢置信!

说时迟那时快,黑焱天猛地一侧身,抬腿横扫柳夜熙的手腕,柳夜熙万万没想到黑焱天会来这招,因为手里还拿着炸弹遥控器,她不敢有丝毫差池,所以被黑焱天踢中手腕,手枪从手里脱落,从二楼斜飞了出去。

听见有东西掉下来,一看是枪,宫本岐竣立kè

小声道:“上去看看!”

柳夜熙气急败坏的望着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付出了所有,最后连他一丝的怜悯都得不到……既然这样,那就休怪她不客气,冲他扬了扬遥控器,偷偷的摁下炸弹的开关然后当着他的面,将遥控器朝冰窖里扔。黑焱天屈起腿好像一只旭日待发的弓,猛地一蹬腿,飞进冰窖里接住遥控器。而此刻,柳夜熙猛地将门关上,并且将温度调整到零下二十度!

做好一切后,柳夜熙坦然的面对着涌上来的人。

狰狞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你们都来晚了,哈哈哈,今天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火麒麟怒不可及的上前猛地踹倒她:“混账了你!”

相琪跟宋西立kè

上前将她压制住听后发落。

亚当本想一枪崩了他,却被宫本岐竣拦住了:“杀了她太便宜了!”

对付敌人就该好好折磨!

柳夜熙被压着走了,象头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脸上神色一沉:“该死的,她肯定按下了遥控器!”

圆形拱门有个块透明的玻璃,可以从外面看见里面的景象,黑焱天拍打着玻璃,摇晃着手里的遥控器。

大家一看,我草,还剩下十分钟!

“给我去找炸弹!”

“是!”

不相干的人立kè

搜索炸弹去了,剩下的人围在面前思索着怎么把门打开。

……

冷冻室内,黑焱天一把将夏雨从丘安礼怀里夺回来,然后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捂着。

原本还欲火焚身的两个人,在这么冷的空气中渐渐安静下来,看见黑焱天来了,夏雨顿时泣不成声。丘安礼受了电击,身体不停地颤抖,似乎快撑不住了,刚刚一直跟夏雨一起取暖,如今夏雨不在,他只能自己抱住自己!

黑焱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旁边的金发男人身上,丘安礼虚弱的看过去,嘲讽的笑了笑:“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黑焱天微微一怔,袖子忽然被拉紧,黑焱天的体温比较高,她稍微有些好转,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老公,丘安礼他受伤了……”

“伤哪里了?”他看向丘安礼!真没看出来他像受伤的样子。

夏雨皱了皱眉头,感觉老公的语气依旧不好,连忙道:“他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黑焱天不说话了!

空气越来越凉薄,好像每一秒都在下降似的,不一会,形单影只的丘安礼就开始哆嗦了,金发上多了一层毛茸茸的冰花。

黑焱天见状,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抱着夏雨朝他移动过去!

这个时候再大的仇恨也已经不重yào

了,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所以黑焱天准bèi

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手臂被男人用力的拉起,丘安礼微微的哼了一声,满眼的不敢置信!

不光是他,就是外面的亚当也同样震惊。

他以为黑焱天不会管哥哥的死活,却没想到!

冰窖里,银发男人勾着金发男人的手臂,将他紧紧的抱在怀中,而他们的怀里则是夏雨。

“把我放在这里自生自灭该多好?”丘安礼恢复了点力qì

,有些嘲弄的问道!

黑焱天哼了一声:“让你冻死并没有什么成就感!”

丘安礼虚弱的笑起来,两个男人同时看向怀里的女人。夏雨正瞪着大眼睛同样在看他们。

丘安礼的眼神温柔而又迷茫。黑焱天则带着一股全然的占有性,这个女人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里面的气氛比较平和。丘安礼跟黑焱天为了生存下去,两人不得不抱在一起取暖,最后两个人的头发居然被冰住了,丘安礼笑言道:“这难道就是中国的结发意思?”

“去你的,这个时候还开玩笑!”黑焱天鲜少说脏话,除非被逼急了。

换在平时,两人跟本不可能在一起平心静气的说话。

“你们除了有家仇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仇恨吗?”夏雨仰着头轻轻问道。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如说说话,也许出去之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黑焱天低下头没有说话,丘安礼也好像逃避般的别过头!

夏雨有些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脾气。要是真冻死在这,这两人是不是下地狱都要整死对方?

黑焱天发觉怀里的小女人半天没有动静,连忙拍了拍她的小脸,夏雨吃力的张开眼睛:“干嘛?”

“怎么不说话了?”她不说话的时候,他就心慌,因为温度低会导致人困顿,万一睡过去就起不来了!

丘安礼也紧张起来,连忙道:“夏雨,别睡听见没有?”

夏雨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气,困意绵绵道:“我也不想的,但是你们都不说话,我没事干!”

黑焱天跟丘安礼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居然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妥协了!

“你想听什么?”黑焱天低哑的问道。

“我想听听你们小时候的故事!”

他们小时候?丘安礼眯起眼睛,望向布满冰雪的墙壁!

……

“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亚当趴在玻璃上观察里面的动静,却发xiàn

三个人居然抱在一起不停的动唇,好像在说话,一会是哥哥在说,一会是黑焱天在说。

安哥拉斯扫了一眼道:“也许在说故事给她听呢!”

亚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有可能!低头看了看蹲在脚下的三个男人:“喂,你们到底搞定没有啊?”

三个人一起解密码,到现在都没有弄开!

宫本岐竣重重的呼口气:“这个门太硬了,根本弄不开,要解开密码的话必须得花十分钟,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怎么办?炸弹炸开?”

“不行,炸弹会伤到里面的人!”唐肆一口否决!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怎么样啊!”亚当急的团团转,忍不住掏出枪对着门开了几枪,却发xiàn

门上除了多出几个弹孔,别的什么都没改变!

安哥拉斯抱着手臂,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为什么一直纠结这个门呢?”

大家一起朝他看过去。

只见男人指了指旁边的墙壁道:“砸墙也一样呀!”

咯噔!所有的脑子都暂时停顿住了!

唐肆猛地一拍脑门,我草。怎么没有想到呢!

安哥拉斯无奈的摇摇头,这帮白痴啊……

三分钟不到,墙壁轰然倒开一个洞,大家纷纷挤进去抄起自家的老大,唐肆弯腰背起冻僵的黑焱天,宫本岐竣抱着夏雨,亚当则背着自己的哥哥。但是他们发xiàn

怎么也无法把三人分开,因为头发全部都被冻在一起了!

宫本岐竣二话不说,拿起武士刀砍断三人连接在一起的头发!

……

楼下,象头跟陈长官忙的如火如荼,跟比赛似的,所有的炸弹都被发xiàn

了,两个人拼了命的拆,八分钟内破了三年前两人在警队的记录——十一个!

两人躺在地上大喘气,这辈子估计再也不会碰上像今天这么惊险的事了吧!

“收队!”

“等等!”唐肆叫起来。

“怎么了?”白净好奇问道。

“傅恒怎么没有回来?”

一语击中所有人的思绪,爱新觉罗傅恒假装黑焱天去送钱,引开方主任的注意力,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我草……”陈长官低咒一声!

波澜不惊的海面上,一艘游艇安静的停泊上上面,随着波浪摆动着。

爱新觉罗傅恒全身上下被绑满了炸弹,数一数至少三十多个。

而不远处已经有快艇在靠近,方主任一点都不着急,坐在高级沙发椅上,看着表。

陈长官带领着一对人马从正面过来,汇丰的人员从另一边靠近,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救下爱新觉罗傅恒。

正所谓阴沟里翻船,爱新觉罗傅恒原本所向披靡,可因为太倒霉了,在打斗中脚下一滑,失去了先机,被方主任逮住揭露身份,并且变成了炸弹王爷!

“老方,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话音刚落,陈长官手里的话筒就变成了一朵花。

方主任慢悠悠的收回枪,冷冷道:“别跟我来警队的那一套!”

陈长官用力的扔掉话筒,从旁边又拿出一个:“你他妈也别给劳资玩横的,大家一个警队出来,柳夜熙已经被我们抓住,你也跑不掉!”

方主任侧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讽刺道:“给我弄个假的黑焱天,你们行啊!”

爱新觉罗傅恒舔了舔受伤的嘴角,愤恨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果然他妈的九死一生,尼玛这回全身绑满了炸弹,不想死都难!

“杀你?呵呵,你的分量还不够!”方主任嫌恶的冷哼,转头冲海上的水警道:“你们敢靠近,我就引爆zhà

弹!”

一听到炸弹,陈长官跟象头的头都炸了!用望远镜看了看,陈长官头发顿时竖起来:“草泥马。居然有三个十多个!”三个多个是什么概念?就算一分钟拆一个,也需yào

三十分钟!而方贤波绝对不会脑残的把计时器设定成半个小时!

唐肆带领着宫本岐竣在另外一艘快艇上,见爱新觉罗傅恒被人绑成了粽子,连忙大声喊道:“傅恒,你没事吧?”

一听这话,爱新觉罗傅恒就觉得一肚子恼火,大声喊道:“你绑三十个炸弹试试看!”

宫本岐竣道:“傅恒你放心,千万不要害pà

,我们会救你的!”

蒙卡原本是陪着爱新觉罗傅恒一起来的,但是在爱新觉罗傅恒被捕后就失去踪影了。宫本岐竣观察了四周,都没有发xiàn

蒙卡的影子!

四周的狙击手已经准bèi

好了,但是却无法捕捉到他的要害!因为在船上有很多镜子,镜子反光,狙击手根本无法透过强光射击!

方主任也是特警出身,他知dào

这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狙击手,所以安排了镜子来做掩护。

“把黑焱天带来,如果他不来,我就立kè

引爆zhà

弹!”本以为黑焱天会亲自送钱,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假的,要不是发xiàn

是假的,他可能就杀了他了!一想到自己儿子的惨死,那股恨就顺着血液涌上脑门,他可以不要钱,也可以不要任何东西,但是他要黑焱天的命!

“想我boss过来,做梦吧!”爱新觉罗傅恒嘲讽道。

啪……方主任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男人狠狠的别过脸。

“你王八蛋,等下有你叫苦的时候!”

爱新觉罗傅恒吐了一口咸涩的血水,表情狰狞:“你有种就引爆zhà

弹啊!”

“你以为我不敢?”

“就是不敢!”

方主任刚想摁下按钮,却忽然笑起来。

“哈哈,你想用激将法?小子,你还嫩着呢!”

可就在这时,水下似乎有动静,耳力灵敏的方贤波连忙命人去查看,可那人刚靠近船舷,就被一条银钩般的东西缠住,拖入水中!

“那是什么东西?”船上的人慌了。

陈长官也纳闷了,他们没有派人过去啊!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方主任目呲欲裂,手指着陈长官:“陈德海,你跟我来这套,好,要死我们一起死!”

说完,用力的摁下按钮,并且将遥控器扔进海水里!

滴滴滴滴……爱新觉罗傅恒身上的炸弹如同快速暴走的秒针,一声一声的想着,纵使身经百战,可是听见这么多重叠的声音,也会害pà。身体保持着平静,冷汗却安静的顺着脑门滑下!

苍天,他爱新觉罗傅恒就要这样死吗?

水下的波动越来越大,好像有几千条鱼似的翻滚着,只听哗啦一声,一道道银灰色的影子从水底冒出来,爱新觉罗傅恒瞪大眼睛,我靠?八旗子弟?

嗖嗖嗖,带着铁链的镰刀齐刷刷的飞舞着,如同收割庄家似的收割着船上的人命,大家本想开枪,却发xiàn

开枪的速度竟然没有他们手里的镰刀快!

方主任瞪大眼睛,连忙掏出手枪对准爱新觉罗傅恒,可这时一阵巨大的螺旋桨声音盘悬在头顶。紧跟着一道黑影从直升机上直接跳了下来,一下子将方主任扑到。

砰……一枪打中了空气,方主任定睛一看,扑在身上的居然是英国小伯爵文森蒙卡!

“傅恒,你不要怕,我说过会来救你!”蒙卡死死的摁住方主任,冲绑在椅子上的男人大喊!

爱新觉罗傅恒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发涩。

当时自己深陷陷阱,蒙卡跑的比谁都快,临走前丢下一句,我会救你,然后就没影子了。蒙卡很仗义他是知dào

的,以为蒙卡会回去叫人,却没想到居然自己开着直升机就过来了。尼玛的,要真是这样,还不如别来救他呢!

直升机并没有坠入海里,说明上面还有人。

八旗子弟见方主任被擒住,三下五除二的上前将人帮zhù

,然后吊挂在船舷上!

“小王爷,您怎么样?”

“让开让开!”老王爷一身湿漉漉的潜水服出现在儿子面前。

爱新觉罗傅恒诧异的说不出话来:“阿玛?”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陈长官跟象头本以为等下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他们发挥的余地,对方就把方主任搞定了!

命人将方主任逮捕,他跟陈德海一起登船!

宫本岐竣跟唐肆也过来了。大家一起围着全身都是炸弹的某男。

爱新觉罗傅恒感激的看着他们,可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大吼道:“都围着我干嘛赶快跑吧!阿玛我对不住你没有尽到孝道,跟额娘说我会想念她,还有好好教育我的儿子,帮我照顾好小步她是个好女孩是我对不起她了……”

一连串喊完,爱新觉罗傅恒有些喘不过气,却忽然听见头顶有人声嘶力竭的喊:“傅恒……”

咦?幻觉吗?怎么感觉江小步在喊他?

下意识的抬头,直接直升机上探出一个头来,那正是江小步!

我草!她怎么来了!

“小步,快离开这里!”爱新觉罗傅恒大喊道。他还不想爱新觉罗家断子绝孙。

“好的!”江小步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然后就下来了!

“……我他妈要你快点走,你下来干什么?”爱新觉罗傅恒激动的花枝乱颤,恨不得立kè

站起来将小女人暴打一顿。

江小步眨了眨眼,纵使腹部拢起一个球,却一点不影响她敏捷的身手,从那么高的位置跳下来,什么事都没有!

看着暴怒的男人,江小步眨了眨眼睛道:“是你要我下来的!”

“我他妈什么时候要你下来的?”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

没有再理会叫嚣中的爱新觉罗傅恒,江小步跟象头以及陈长官一起蹲下来查看炸弹。

“九四年生产的,智能炸弹!”江小步准确的报出炸弹的名字!

“象头,你拆这个需yào

几分钟?”

“两分钟吧!如果顺利的话!”象头手心有些出汗,但是回答的语气却铿锵有力。

“这个我需yào

一分半钟!”宫本岐竣站出来。

“那好,四个人一起!”

“其他人全部下船!”象头高声命令道。

八旗子弟动也不动,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宫本岐竣不再耽误时间,蹲下身子开始拆弹,江小步见状,也跟着蹲下来,象头跟陈长官互相看一眼,算了,不走就不走吧!

爱新觉罗傅恒急坏了,自己的女人跟父亲都在这里,万一有什么意wài

怎么办?

“阿玛……快带小步走吧!别管我了!宫本唐肆蒙卡你们也走吧!还有那个谁谁谁,别管我了!”卦象显示他九死一生,凶星杀气,要想躲过去,除非是大罗神仙来救。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蒙卡跟唐肆不会拆弹,只能在一旁着急的观看,听见爱新觉罗傅恒这样说,两人同时冷哼一声。蒙卡道:“如果boss在这里,他也不会走的!”

“傅恒,平时见你挺聪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犯傻?这个时候丢下你,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在一旁拆弹的宫本岐竣淡淡道!

爱新觉罗傅恒闭起眼睛,无奈的叹息。

“炸弹还有七分钟!”江小步嗓音平静道。

……

“小步,听我说,赶快带着我阿玛离开……”

“你爱我吗?”江小步一边拆弹,一边面无表情问道。

爱新觉罗傅恒一愣,可随即连忙道:“不爱!”

“那我只能等到你爱我为止了!所以我不能走!”

“爱爱爱!”男人连忙改变答案。

“哦!”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十个炸弹,象头陈长官火麒麟三个人拆的手都软了,江小步虽然动作沉着冷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dào

,心跳声简直快过炸弹的倒计时。

肚子微微有些疼,估计是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动了点胎气,江小步没在意,继xù

努力的拆弹。

“糟糕,还有三分钟!”

望着还剩下的七个炸弹,象头低咒一声。

这完全不太可能拆完的!

江小步不言不语,依旧做着自己手里的事,她必须拆掉,必须把这些炸弹从爱新觉罗傅恒身上拿开,这是她现在最大的目标!

当还剩下两分钟的时候,所有人的头上都开始出汗了!

一分钟……

八旗子弟身姿如钢铁般站立在船头,望着那代表生命倒计时的炸弹。眼底一丝惧怕都没有!

蒙卡跟唐肆不由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这回要死,也死在一起了!

“你们他妈在这里干什么?跟我一起死有什么好的!”爱新觉罗傅恒终于忍耐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

“阿玛……你这个老混蛋,劳资死了不要紧,他妈还要让我儿子陪我一起死!有你这么当爷爷的吗?”

老王爷动也不动!

这时,一辆飞艇从海上飞驰过来,汪诗诗捧着一个微波炉大喊道:“用这个,用这个!”

“快,快剪开剩下的炸弹!”刚刚因为炸弹众多,不好剪,万一碰到哪根火线,就完蛋了。如今还剩下三个,象头飞快的剪开炸弹朝一旁扔过去,蒙卡慌忙接住。

而汪诗诗此刻已经靠岸:“把炸弹给我!”

“给你干嘛?”

“给我啊!”

唐肆见蒙卡还在迟疑,一下子将炸弹扔给汪诗诗,只见汪诗诗驾轻就熟的将炸弹放进微波炉里。

然后拧开加热!

只听见滴的一声……炸弹停止运作!

……

跟着一起来的安哥拉斯抱着手臂凉凉道:“我在想,为什么你们不把炸弹直接丢下海里呢?”

所有人:“……”

爱新觉罗傅恒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浑身无力,而其他人也形象全无的倒在夹板上大喘气。

陈长官有气无力道:“估计我们今天已经破了世界记录了吧!”

象头气若游丝道:“如果没破,我就回去再拆几个!”

见儿子没事,老王爷立kè

命人上前解开爱新觉罗傅恒,挣脱束缚后,爱新觉罗傅恒整个人都是软的,太他妈刺激了!

正当庆祝劫后余生时,一巴掌从天而降!

爱新觉罗傅恒被打的眼花缭乱,定睛一看居然是老王爷!

“阿玛……”

“你个兔崽子……敢骂我老混蛋?”

“阿玛……阿玛我知错了……阿玛!”

江小步坐在船上,看着被老王爷追逐的到处跑的男人,不由的勾起唇,那笑容是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温驯甜美,好像一朵悄然绽放的梨花!

“啊……我的肚子……”江小步笑着笑着忽然痛呼一声。

象头跟陈长官本来已经全身放松了,而汇丰的几个男人在那互相拍着肩膀,庆祝着九死一生。

听见江小步的痛呼声后,大家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傅恒,不好拉,你老婆要生拉!”

“什么?”互相追逐的父子陡然停下来。

爱新觉罗傅恒瞪大眼睛,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江小步的羊水已经破了,裤子下面都是湿的。

“小步……小步……”

“快送去医院呀,还喊什么喊!”安哥拉斯在旁冷冷道。这群人真是让人失望,一遇见事怎么都慌成那样了!

“对,送医院!”

“送医院,快送小步去医院,gogogo!”

水警开道,一路飞驰在海上,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医院内,爱新觉罗傅恒全身湿透的坐在凳子上,来往的护士医生全部对他侧目。

人倒霉就是这样的,快艇开的太快,把他甩下去了,当时小步急着生孩子,没有人愿意等他,他是游泳到这里来的!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爱新觉罗傅恒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忽然想起那么素未蒙面的叔叔,该不会自己也会心脏病爆fā

死掉吧!

“傅恒你怎么样了?”蒙卡关切的看着好友!怎么感觉生孩子的不是小步,而是他呀!

“给我个氧气瓶!”爱新觉罗傅恒颤抖着手伸向旁边的好友。

唐肆没有多话:“给他个氧气瓶!”

没一会,一个氧气瓶送到爱新觉罗傅恒手上,老王爷一侧头便看见自己儿子顶个氧气瓶在走廊处转悠来转哟去,顿时怒火中烧:“你这是要死啊!”

“阿玛,我怕我自己跟二叔一样!这叫防患于未然!”爱新觉罗傅恒拿开氧气罩,说完后又迅速带上。

“要不然给你弄颗大补丸吃吃?”

“有的话可以给我!”

“吃死你!”老王爷没声好气道。

忽然,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划破寂静,蒙卡、唐肆、宫本岐竣全部站了起来:“太好了,生了!”

爱新觉罗傅恒两眼发直,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医生出来后喊道:“爱新觉罗傅恒!”

“是我是我!我夫人怎样了?”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恭喜你,是一对双胞胎一男一女!”

“双胞胎?我的天,居然是双生儿!”爱新觉罗傅恒傻笑起来,忽然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

一听说生了,占满了医院走廊的椅子全部集体起立,一起朝产房跑过去,凌乱的脚步全部凑某人身上重重踩过,其中还包括一只木屐!

------题外话------

番外下个星期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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