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一十九章
与警方合zuò
两百一十九章
船的尾部有一根手臂那么粗的铁锁。舒骺豞匫
夏雨连忙叫人开启船上的滚轴,随着滚轴一圈一圈的绕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子浮出水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直了。
跟船上一模一样的蜡像整齐的排列在铁笼子里。
陈长官站在岸上激动的手直抖,马不停蹄的命令人将蜡像拉上来。
被人摁在地上的经理面如死灰状,重重的喘口气,目光忽然变得怨恨起来,他死死的盯着即将被拉出水的铁笼。
一旦这些警察打开铁笼,就会发xiàn
蜡像里的东西。身为黑手党一员,任务失败的下场不光是他保不住命,他的一家老小都会跟着遭殃。r
/>
狠狠咬着唇,他吞下一大口涂抹,目光变得异常诡异。
负责看管他的相琪发xiàn
嫌疑人脸部表情扭曲,立kè
踹了他一脚:“妈的,死到临头还摆出这么狰狞的表情,吓唬谁啊!”
经理吃痛的闷哼一声,血红的眼球死死的盯着相琪:“我跑不掉,你们今天谁也跑不掉!”
相琪露出冷嘲的神色,可随后,却发xiàn
他反剪在背后的手似乎在扣动什么,连忙翻过来查看,发xiàn
他手指上的戒指发亮,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脑门,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大喝:“你在干什么?”
“哈哈哈,你们不给我活路,我也不会让你们痛快!炸弹马上就会爆zhà
,你们全都去死吧!”经理发狠的咆哮着。
相琪倒抽一口冷气,脑子里充斥着炸弹两个字。连忙丢下经理朝陈长官跑过去:“长官,长官!”
陈长官还处于兴奋状态,不停的指挥手下,见相琪跑过来,不由问道:“不是看管人犯吗?跑这来干什么?”
“长官不好了,那个胖子启动了爆zhà
装置!”气喘吁吁的答道。
陈长官脸色一沉:“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想弄点事出来!”
象头正在船上兴高采烈的准bèi
验收毒品,可谁知,铁笼子刚放到船上,就发xiàn
其中有几个蜡像的头部不停的闪烁着红光。
“不好,有炸弹!”
“炸弹?”大家惊呼一声。
“叫其他警员三看,请防爆专家!”象头立kè
作出决定,然后连忙命人打开铁笼。
巨大的铁钳将铁锁夹断,象头跟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费力的将装有炸弹的蜡像拖出来。
一共有六个装了炸弹。在尚不清楚炸弹到底属于什么品种之前,他们不敢擅自做决定!
其他警员全部疏散,只留下夏雨、汪诗诗、相琪、宋西、象头、仲秋洁以及白净。
“长官,防暴专家在路上,过来最快要二十分钟钟!”汪诗诗汇报道。
陈长官登船,急吼吼问道:“还有少时间爆zhà?”
象头小心的撬开蜡像头部,发xiàn
上面的数字后大惊:“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绰绰有余。
象头简单的观察了一下炸弹,招手冲几个特警姑娘道:“你们把这些都给我搞定了!每人限时一分钟!”
这种小儿科对于特警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仲秋洁、宋西、相琪立kè
齐声道:“是!”
陈长官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满,哼,就你的手下能拆弹?
“夏雨汪诗诗白净,你们也跟过去看看!”
“是长官!”
分配完毕,陈长官跟象头站在夹板上,互相望着对方。
“你的手下行不行呀,一分钟能搞定?”象头挑剔的望着他。
陈长官撇嘴傲慢道:“剩下的时间足可以请你喝杯茶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了!”
几个人按部就班,每个人面对一枚炸弹,汪诗诗手足无措的蹲在夹板上,望着属于自己的这个。
红色信号灯不停的闪,嘀嘀嘀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样,学着大家的样子,用小刀打开炸弹外壳,露出里面的组织。
看见炸弹内部结构,汪诗诗惊愕的张大嘴巴。有些不确定的侧头看看别人的。
一滴冷汗滑下光洁的脑门,为什么别人都是两根线,她却有七根呢?红黄蓝绿青蓝紫都特么齐全了,跟彩虹一样!
“滴——”
“滴——”
“滴——”
三声中断的声音传来,夏雨惊愕的回头看向特警那帮人。
我草,这么就好了。
仲秋洁施施然的拍了拍手:“这种小儿科难不倒我们特警的!”
白净由衷的佩服,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这个。
夏雨在特警女孩拆完的下一秒也跟着搞定了。滴的一声后,她长长的舒口气。
白净很快也搞定了。
忽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惊险,这几个炸弹都很普通,而且结构简单,只不过利用了防水材质而已。
汪诗诗可怜巴巴的望着大家:“你们快来看我这个吧!”
“你的怎么了?不是蓝线就是红线,看哪个短剪掉哪个!”仲秋洁不屑一顾的说道。
“不是啊。我不光有红线,我还有很多颜色的!”
“不会吧!”仲秋洁大惊失色,其他人也连忙围过来。
果不其然,炸弹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七种不同色彩的电线,看的人冷汗直冒。
相琪张了张嘴巴。这么多电线的炸弹……那不是……“这不是七合彩吗?”
相琪大惊道:“七合彩?我的天!”
训liàn
的时候也会涉及这种复杂的炸弹拆卸,比如眼前这枚七彩珠,它的巧妙在于颜色众多,但是真zhèng
有用的却只有一根,要在七根电线中找出最要紧的那一个十分困难,如果时间充裕的话或许能搞定,可现在只剩下七分钟了,要拆一个复杂的炸弹起码要二十分钟,而且她们手里的工具还不齐全。
仲秋洁利用三十秒时间观察,十秒钟思索,最后总结道:“要不我们下船吧!”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拆这个玩意都是跟命过不去,只要剪错一根,炸弹会立kè
引爆。这可比买七合彩的命中率要高出许多呀。
“长官!”仲秋洁气喘吁吁的跑过去。
象头道:“解决了?”
“我们遇见麻烦了!”
象头皱紧眉头:“怎么?还发xiàn
了其他炸弹?”
“不是的,其中有个七合彩!”
……三秒钟的安静。
“所有警员全部下船!”象头跟陈长官同时喊出来。
缴获毒品固然重yào
,但是警员的生命更加珍贵,在功劳与手下之间,陈长官跟象头毫无疑问的站在了统一战线。
但是其他人却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这么长时间的勘察与付出,就这么付之东流,心里总归会有觉得很不平衡!
“长官,不如我们拆弹吧!”夏雨急忙提议!
此话却遭到陈长官怒目而瞪:“拆你个大头鬼,赶快给我下船!快!”
“可我们就这样放qì
,不是很可惜?”
“不想放qì
也得放qì!”陈长官厉声喝道。那混蛋经理还真可恶,将这些蜡像全部连在了一起,让他们连搬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又弄出个七合彩来,铁了心想整死他们是吧?
一声令下大家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陈长官一边催促警员下船,一边回头低头看时间。
确定船上没有人的时候,他自己也跳了下去。
就在往回跑的空档,陈长官好像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回头去看,发xiàn
原本跑在后面的几个女警全部都不见了。
心里咯噔一下,这回他连发火的时间都没有了,直接大吼:“象头,你的手下呢?”
象头正在忙着疏散警员,冷不丁发xiàn
自己手底下的人全部都不见了,再往后眺望,发xiàn
船上多出几个脑袋,立kè
破口大骂:“这帮兔崽子!”
相琪宋西跟仲秋洁全部都跟着陈德海手下的那帮菜鸟一起疯!
跟夏雨一样,其他几个姑娘也都抱着不甘心的态度。她们没日没夜的查案卧底,几次都冒着生命危险,尤其是白净,为了卧底查案,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第一次,现在要她放qì
怎么可能?
对讲机传来陈长官气急败坏的喊声:“夏雨,你他妈给我下来,听见没有!”
夏雨毅然的关掉对讲机,对身旁的几个姐妹道:“这个炸弹是不是真的很难拆?”也许因为等级比较低,所以训liàn
中从未遇见过这种高级货。
“不管了,现在还有十分钟,如果五分钟内拆不完,就要全部撤离了!”相琪说道。
“好!”大家一头。
几个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仲秋洁道:“我感觉是蓝线!”
“我怎么感觉是红线呢!”相琪皱眉。
“我看是黄的吧!”宋西看了看两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擦啊,到底是哪一个啊!”夏雨忍不住问道,三个人三个答案,尼玛真当这是六合彩啊?
白净跟汪诗诗在外围急的团团转。但又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快到傍晚了,太阳宛如一团火球缓缓的下降到水平线的那一边,随着阳光的遗失,身上的温暖似乎要被带走了。
“发生什么事了?”唐肆坐在自家的露天阳台上,跟爱新觉罗傅恒与蒙卡对饮,一边欣赏落日,一边现场收听百利达沦落的过程,可是等了许久就听见电话里什么七合彩不七合彩的,难道她们收工准bèi
买七合彩了?
白净冷不丁想起电话那头的人,连忙道:“我们遇见了个超级难搞定的炸弹!”
唐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什么?炸弹?哪里来的炸弹?”
“说不清楚,反正炸弹很难拆,现在我们正在研究!”
“她们说什么呢?”蒙卡优雅的端起一杯酒,朝唐肆望过去!
唐肆听完白净简单的描述,脸唰的一下黑成了锅底。
“他妈的,那群女人正在拆炸弹!”着急的回身低吼,连忙朝好友伸手:“给我个电话!”
蒙卡好奇问道:“要电话干什么?”
“打电话给宫本!”宫本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接受过军事化训liàn
的人,他以前曾经当过雇佣兵。
见好友如此着急,爱新觉罗傅恒跟蒙卡连忙奉上自己的手机,唐肆毫无疑问的选择了蒙卡的电话,爱新觉罗傅恒施施然的收回自己的:“干嘛?我的电话不能打吗?”
唐肆恨恨道:“你这几天总倒霉,坐飞机都能掉下来,我怎么知dào
你电话会不会停机!”
爱新觉罗傅恒:“……”
响过两声后立kè
接通,传来宫本岐竣清冷的嗓音:“什么事?”
“现在有个七合彩炸弹,就是有七条线的那种,是无线电信号导航,该怎么拆!”唐肆没空解释那么多,直接略入正题。
对面宫本岐竣沉思良久。
白净不停的在电话里询问:“到底哪一根呀!你快说话啊!”
唐肆瞬间觉得头都大了!也跟着不停的询问。
半晌,宫本岐竣说话了:“炸弹是通过无线信号控zhì
的吗?”
唐肆连忙道:“是的!”
“找个微波炉叮一下!”
“什么?微波炉?你耍我吧!”白净在船上差点没一头栽倒,居然叫她把炸弹放进微波炉里。
可她这句喊声却提醒了仲秋洁,只见她眼前一亮:“没错,微波炉可以!”
这颗炸弹是利用无线信号引爆,微波炉都有电磁屏蔽功能,炸弹接受不到指示信号就引爆不了。
岸上的人心急如焚,经理在警车上看见这一幕,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次死定了,有个炸弹是拆不开的!”
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经理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爆zhà?”
仿佛迎接凯旋而归的战士一般,看见几个女孩齐齐跳下甲板,陈长官跟象头连忙张开双臂拥住她们。
“没事吧?你们?”陈长官眼睛似乎湿润了,刚刚真是吓死了,干这么多年警察没这么激动过。
夏雨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汪诗诗手脚发软,是由旁边的人扶着下来的,一落地立kè
苦着脸:“我他妈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买个微波炉!”如果有谁放炸弹炸她,就用微波炉解决!
象头哭笑不得,可随后板起脸来:“你们几个不听指挥擅自做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处分!”
陈长官一听,猛然想起几人违抗命令,激动的表情立kè
冷下来:“回去再收拾你们!”
面对长官的呵斥,所有人都露出笑容,只要能把这帮犯罪团伙消灭掉,就算每天记大过都没问题。
“还笑!”陈长官狠狠戳了一下夏雨的额头,这妮子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要不是上天保佑船上有个微波炉,她们估计早已经组团去西天了!
夏雨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讨好道:“长官,人家不是开心吗?”
“哼,这次行动结束,每个人都给我写检查!”
“是,长官!”第一天听见写检查那么高兴!
……
经过检查,所有蜡像里面的毒品加起来,可以让那名死胖子做三辈子的牢。
象头激动的捧着白粉道:“这辈子见过的面粉也没现在这么多呀!”
回到警局,立kè
马不停蹄的审问。
经理死活不说话,不管大家用什么方法都撬不开他的嘴。
但是那名船长就没那么刚硬,被相琪用电棍吓了半分钟就什么都说了。
“……两批相同的蜡像,一批是给警方检验的,一批是交yì
货物用的,我们利用蜡像装毒品,放在水里避过安检,然后将船停泊到口岸,收货人去水里提货,因为蜡像都是一样的,只需yào
将水里的蜡像弄上来,装箱就可以了。长官,能说的我都说了,您还想知dào
什么?”船长苦着一张脸问道。
夏雨低头看了看材料,又看了看船长:“没有了,你配合的很好!”
刚想起身准bèi
走,却被船长叫住:“警察,我这么配合,您替我跟法官说说,帮我减一点,我上有老下有小,一条狗还要养到老!求你们网开一面……”
“得得得,说那么多干嘛,只要你跟警方合zuò
,自然会帮你减刑!”
“你放心我绝对合zuò
,只要我知dào
的,我都告sù
你们!”
出了审讯室,迎面碰上汪诗诗:“局长叫我们去开会!”
会议室里,所有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员都在,局长站在讲台上咳嗽了一声道:“这次你们干的很不错,抓获了这么庞大的贩毒集团,作为你们的长官,我由衷的为你们骄傲!”她顿了顿,看向大家兴奋的脸,又说道:“这次百利达算是彻底的连根拔起了,但是上级似乎并不满yì
,刚刚打电话来说,要我们不光将供货商抓住,还有买家也一并消灭!”
陈长官道:“上面是要我们派人假装百利达的人去交yì?”
局长点点头:“没错,上头对我们的期望很高!”
象头道:“现在那个死胖子不肯跟我们合zuò
,要是我们冒充百利达的人去交yì
,被看出来怎么办?”
这不是不可能,百利达能昌盛这么久,在细节方面一定做的很到位,尤其是交yì
毒品这方面,肯定会更加严格。
夏雨连忙道:“那个船长愿意合zuò
,而且也很好控zhì!”
“主要是我们警员不熟悉道上的规矩,即便伪装的再好,遇上懂行的角色同样会被看出来,到时候警员的安危就很难有保障了!”
“没错,我也在考lǜ
这点!”局长点点头,忽然看向夏雨。
局长看她干什么?难道想让她冒充百利达的人去卖毒品?
“夏雨警员!”
被叫到名字的某女连忙站起来:“到!”
“你的丈夫是意大利黑手党……”
局长话还没说完,夏雨连忙道:“长官,我的丈夫不买毒品的!”
局长不由的滑下几根黑线:“我没说你丈夫买毒品!”
“那是……”疑惑的看向局长。
局长咳嗽了两声,郑重其事道:“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办好了可以升官发财,办不好就要受到处分,夏雨,你想受处分还是升级?”
这还用想吗?
“当然是升级长官!”标准的站姿配合着干脆利落的敬礼。
“那就好,回去跟你丈夫商量一下,问他愿不愿意跟警方合zuò
,抽调几个人过来协助。”
此话一处,夏雨猛吸了一口凉气。
要黑焱天跟警察合zuò?这有可能吗?
……
汇丰大楼顶层会议室。
黑焱天正在召开家族会议,许多成员都是从意大利赶来的,他们中有老有小。
正说道如何发展家族事业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
大家有点好奇的朝门的方向看去。
黑焱天有些不悦的瞪着门外,什么人这么大胆?
砰,大门洞开,夏雨如同闯王般的姿态进来。
刚进门她就后悔了,里面满满的都是人啊,而且都是不认识的人呀。一双双五颜六色的眼睛齐刷刷的瞪过来,夏雨忍不住捂住小心脏,怯生生的看向坐在最高处的男人道:“我……我还是出去吧!”
看见夏雨的那一瞬间,男人眼底的阴霾瞬间消散,嘴角嵌着微微的笑意:“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呃……我……”
“教父先生,这位就是您的夫人吧?”其中一位老头子笑呵呵问道,他的年纪比拉菲还要大,头发不知dào
以前是白的,还是老了以后变白,居然跟黑焱天一个颜色。
其实他就是拉菲的前任教父,现在是黑霍斯家的族长。
“是的!”回答的时候,黑焱天嘴角的笑纹更深了,并且朝夏雨招招手:“这些都是黑霍斯家族的人,你都见过的!”
夏雨有些紧张的朝丈夫走过去,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对她露出尊敬的眼神,并且朝她点头示好,某女一个紧张,连忙对人敬礼。
可一想到这些人都是黑手党,暗自在心里骂自己笨蛋。
好不容易走到最前方,与黑焱天并肩而立。看着下面整齐的脑袋,突然有种无尚的优越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臣子匍匐在脚下朝拜似的。
黑焱天握着她的手,骄傲的跟自己家族的人大声说道:“这位就是我的妻子,你们的教母!”
“都说中国女人是瓷娃娃,果然如此呀,都看不出年龄来!”一个声音冒出来,带着淡淡的唏嘘。
夏雨听不懂意大利语,连忙看向丈夫:“这家伙说什么呢?”
黑焱天道:“他在夸你漂亮!”
“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夏雨小心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前台说他在开会,她还以为是跟唐肆他们开会呢。没想到是一大帮子。早知dào
就不进来了。
黑焱天看了看下面的族人,再看看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莞尔一笑道:“没有,我们已经开完了!”
“弗雷德,您的妻子好腼呀,是不是我们这帮老家伙吓到她了?”下面有些年长的家伙开始起哄。
黑焱天笑呵呵道:“安达叔叔,我的妻子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胆小!”
“他又在说什么?”夏雨又问道。
“小姑娘,你的丈夫在夸你勇敢!”说话的老头忽然用中文回答。
夏雨吃惊的瞪大眼睛:“你会说中文?”
被黑焱天叫作安达的老人笑眯眯道:“这很奇怪吗?我们这里都会说中文!”
“啊?怎么会这样?”吃惊的瞪着这帮外国佬,居然全部会说中文?
“小姑娘,你还不知dào
吧?拉菲的妻子可是中国人,她不会说意大利语,但是又想听懂我们在说什么,所以唆使拉菲让我们集体学中文,从那以后,我们的中文说的比母语还要溜!”另外一个老者跟着调侃起来。
夏雨抽了一口气,没想到婆婆年轻的时候那么霸道。
“弗雷德,幸好你的女人是中国人,如果再换个国家,可要苦了我们这帮老家伙了!”安达用谢天谢地的口吻说道。
会议室立kè
笑声一片。
“哦,小姑娘,你还没说到这里找弗雷德有什么事呢!”笑完了,安达想起来她刚刚闯进来的情景:“我想一定很急吧!”
夏雨连忙点头:“呃,是有点急!”
黑焱天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看向夏雨:“什么事?”
抓了抓头,看向下面几十个人头,夏雨小声道:“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黑焱天皱起眉:“有什么事不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呢?”这里都是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要他们出去有些不合适,而他自己出去更加不合适了,黑手党忌讳隐瞒以及猜忌。
狐疑的看向丈夫:“你确定?”
“当然!”他想夏雨应该不会跟他讨论床上的事吧。
夏雨抿了抿唇,在心里把即将要说的话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说道:“警方现在想跟你合zuò!”
蓝眸瞬间收紧,而下面那帮黑手党家族的人也跟着传出抽气声。大家交头接耳,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色。
黑焱天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下面,交头接耳的声音立kè
消失。
会议厅又变得安静下来。
“为什么突然想跟我合zuò?”黑焱天转动椅子,顺势坐下来,然后拍了拍手,示意夏雨坐在他腿上。
也许是下意识的动作,她什么也没多想,嘿的一下坐在了丈夫的大腿上,小手顺势揽住他的脖子。
“百利达公司你知dào
吗?”
“嗯!”淡淡的回应一声,表示自己的答案。
“我们今天查货了百利达公司走私的毒品,但是上面却要我们连同买家一起抓获!”
“那跟我合zuò
又是为什么?”男人问道。
“我们警方准bèi
伪装成百利达的人过去交yì
,但是我们没有人有这种经验,万一被对方看出来就惨了!”
黑焱天猛地抬起头望着她:“你的潜意识就是说,我就有经验?”
夏雨眼角抽了抽,连忙讨好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做什么的,我清楚,你也清楚,别这样嘛,大家互相帮zhù
不是很好?”
说完,小拳头淘气的捶打在男人肩膀上。
黑焱天眼皮子动也不动道:“不行,这个我不答yīng!”
“为什么!”蹭的一下,夏雨从他腿上跳下来。
估计转换的太过迅速,吓的旁边几个老家伙一阵心惊胆战,我的天,这小姑娘以后说话能不能提醒一下,吓死人了。
黑焱天道:“我这段时间会很忙,没有空跟警察合zuò!”
“也不要你亲自去,随便派个人吗!”
“随便派个人也不行!”男人拒绝的毫不犹豫。
夏雨急了,顾不得那么多人在场,一把揪住男人的领子压低声音道:“你说,要怎么样才会答yīng?”
鸦雀无声的会议室传来不同程度的吸气声。夏雨连忙惊觉到,自己在人家家族面前对他动手,万一这帮人看不过去把自己海扁一顿那不是死定了,连忙扬起笑容,缓缓送开手,顺便还帮男人把抓皱的地方抚平:“嘿嘿,我刚刚有点激动,不好意啊!”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厚颜无耻的模样,冷冷的别开脸:“没事的话就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今天晚上就要做决定,要不然迟了澳门那边肯定会起疑心的!
“我不,你就答yīng
吧,局长说了,只要这次我们成功,就提升我做总警司。”
黑焱天瞥了一眼女人哀求的脸,继xù
面无表情的忽视。
安达看着眼前两对天造地设的璧人,他缓缓用意大利语道:“弗雷德,如果有能力满足妻子的要求,何必让她苦苦哀求呢?”
黑焱天意wài
的挑起眉头:“什么意思?”
安达慢条斯理道:“如果我有个像您这样貌美可爱的妻子,她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yīng
,要知dào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我想您误会了!”
黑焱天其实拒绝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有三天就到嘿嘿的周岁了,他不想儿子的周岁宴会上有人迟到。
“可是您没看见您的妻子在皱眉头吗?如果您不满足她,估计她这几个月都不会开心!”安达指了指夏雨委屈的样子。
旁边另外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子一把拉过夏雨,在她耳边小声道:“快用力的点头!”
夏雨听闻,立kè
把头点的更捣蒜一样。
黑焱天沉沉的呼了一口气,这帮老家伙,怎么以前没发xiàn
他们如此的吃里爬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