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问:“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抽烟了?”

江华笑着说:“没有,只是觉得很奇怪,以前你还不抽烟。”

我知道江华口袋内有烟,所以直接伸出手从他口袋内拿了出来,然后动作无比娴熟的给自己点上,笑着看向他。

会议室内沉默了一会儿,江华想了想,又说:“你和你的助理怎么回事?”

听他谈起了我的助理,我觉得有意思极了,我似笑非笑问:“我连我祝看来你在国外这段时间,听到的事情并不少啊。”

江华的脸却很严肃,他说:“小樊,你应该尝试过流言的厉害性,有时候人的嘴巴是可以杀死人的,何况是成千上万一只嘴巴汇聚在一起,乔家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对于江华的话,我只是笑得漫不经心说:“我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就这样。”

江华说:“你现在变了很多。”

我有点惊讶问:“有吗?”

江华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我们这么久都没有再见面,自然没有多少话可说,气氛下意识冷了场。江华口袋内的电话正好响起,他将手机从袋子内拿了出来,上面是赫敏的名字,他看了一眼,便放了回去。

我笑着说:“管家婆打电话过来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毕竟现在你是个结了婚的人。”

江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我无奈一笑说:“那我就先走了,下次你有空我们再见面。”

我自然是说了一声好,江华没有再停留,他拿着手机出门去接听赫敏的电话去了。

我和乔林然结婚后,我和江华的关系自然是解除了,差不多两年赫敏对江华以死相逼,一直逃避对她感情的江华这才同意和她结了婚,人一旦结了婚,时间就过得飞逝,这次听说江华和赫敏回来是打算为了怀孩子而准备的。

看着江华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莫名觉得这样的生活真好,和自己喜欢么人在乎的人在一起,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日子过得一定跟童话故事一般,可喜欢到底是什么?我至今都没有搞懂过。

江华离开没多久,我坐在那里将手上的烟给上掐灭,脸上的笑也从嘴角一点一点消失。

这么多年了,还是找不到,看来他并不想见我,不过江华这次出国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确认易晋还活着,有这点就够了,至少压在我心上这口气,也终于松懈了下来。

我没有继续回办公室,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便起身坐上电梯直接下了楼,去了附近的酒吧和酒保要了几杯烈酒,可才喝了两杯,便有年轻小伙子端着酒杯朝我走了过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我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反而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往年轻小伙的酒杯内缓缓倒了进去,笑着问他:“怎么想和姐姐喝一杯?”

小伙子看着红酒在车内滚动,和他杯内自带的香槟相互融合了,他抬头笑得无害问:“你有这么老吗?就自称姐姐。”

红酒倒满后,我把酒瓶放了一下来,右手懒懒撑住自己一巴睨向他,满含兴趣问:“那你猜猜我多大了。”

他朝我靠近了点,手挑起我垂在胸口的一丝发丝,略打暗示性看向我说:“十八?”

我捂着唇娇笑了出来,他见我笑得如此开心,身体忽然倾了过来,挨在握耳边朝我脖子吐着热气问:“怎么,又有说错吗?”

正当他朝我越靠越近,我们之间距离越来越小时,他手缓慢的爬上了我腰间,下一秒他稍微用了一点力我人便被他扣在了怀里。

我没有挣扎,只是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假装看不懂问:“你想干嘛。”

他闻着我身上的味道。唇若有似无得擦过我的耳旁,低声说:“你说呢?这么寂寞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喝着酒,需不需要我来陪陪你啊。”

我笑着说:“好啊。”

他含住了我耳垂,半晌他暧昧又诱惑的说:“那我们换过一个地方,嗯?”

我歪在他怀里半晌都没有动,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他见我不回答便当是我默认了,招来服务员买单后,将我从椅子上搂了起来,带着我便朝外面走,当我们停在他车门口时,他刚要拉开车门抱着我进去,我身后便传来了黎落一句:“你要带她去哪里。”

我们的动作同一时间一顿,年轻小伙子回头一看,看到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便满脸不耐烦问:“你谁啊?”

他这句话刚落音,黎落便一拳头挥了上去,直接挥到了揽着的男人脸上,那人毫无防备,一下便被甩在了地下。

黎落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拽住我便怒气冲冲朝前走,我跟在了他身后只是笑,一直走了很多,他直接把我甩在了一个角落,眉头紧皱看向我,几乎是对我怒吼着问:“难道有我一个不好吗?为什么这种货色你都要跟他走?我哪点不好了?难道我满足不了你?”

对于黎落怨气十足的话,我只是笑,他是真的生气了,将我往墙上一推拧着眉头问:“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笑?为什么你对我永远都是这样一副表情?你没有心的吗?”

对于黎落的连连追问,我只是觉得累,将他从我面前推开,然后朝着路边停着的一辆车走了过去,我直接拉开车门,对门外站的黎洛说:“我累了,带我回来吧。”

此时的我浑身疲惫的坐在车内动都不想动了,我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如此过虚弱过,他站在车外虽然还是一脸的怒气,不过最终还是跟着我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置上,看向副驾驶旁的我说:“去我家。”

我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满是倦怠的揉着眉头说:“随便。”

他紧绷的脸色这才有了点缓解,发动车后,便将车朝他的公寓方向开了去。

到达黎落家里,我如进自己家一般。脱掉高跟鞋便瘫在了沙发上。

黎落脱下外套后便来到了我身边替我揉着颈脖问:“累不累?”

我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低声嗯了一声。

他温柔的说:“那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我再次嗯了一声。

他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便笑着从我身边离开了,我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莫名觉得他的背影在那里见过,可是又具体想不起来了,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几缕身影,和黎落得身影进行重合后,不知道是酒精的催化还是怎样,我入魔了一样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走了去。到达他身后,我便伸出手从身后抱住了他,黎落想回头,我低声说了一句:“别动,就让我这样抱着。”

他身体瞬间僵硬了几秒,我又再次抱紧着他,将脸深深埋在他肩膀上,闻着身上专属于他的气息,可他的气息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味道,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人。

黎落感觉到了我的反常,他微微侧脸。温柔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我说:“没什么,让我就这样抱着你就好。”

黎落也没有再动,任由我抱着,之后他在厨房下着厨,而我整个人就像牛皮糖一样缠在他身后。

我喝了酒,面没吃几口最后实在太困了便一早就去睡了,也没有管黎落怎么样。

再次醒来是被于正和的电话给打醒的,为的不过是关于百花的收购案,我挂断电话后,坐在那里看了几眼手机,从床上起来后。穿好衣服便朝着客厅外走了去,黎落正好把早餐准备好了,见我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当即便问:“不吃早餐了吗?”

我走到玄关处换上了鞋子,低声说:“不了,我现在要去公司。”

他皱着眉头走了上来,皱着眉头拦在我面前说:“再忙也要吃饭,不然你身体怎么行。”

于正和只给了我三十分钟,而从这里的路程开始算,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于正和那里,正好差不多三十分钟,而黎落得阻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在浪费时间。

我对挡在我面前的他,面无表情说了句:“让开。”

他说:“你必须吃饭。”

我这个助理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很不合作,就比如现在,我冷冷看向他,他也满脸倔强看向我。

我再次重申了一句:“让开!”

我到达于正和的书房时,昨天才新婚的于辰溪也在,她坐在那里得意洋洋看向我,我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什么,我放下手上的包后,缓缓走了进去。到达于正面前便唤了声爸爸。

于正和没有看我,他正低头翻看着手上的东西,那东西我粗略一看,是一些照片。

他翻看完最后一张,便把手上的照片摊开了,然后看向我问:“你自己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吧。”

我低头看了一眼,里面是我跟黎落一起回他公寓的照片,从我上他车,然后被他揽着上楼的全过程,清清楚楚在那里。

我看向于辰溪,她却没有看我,而是对于正和谄媚的说:“爸爸,我说的没错吧,她和自己的助理有一腿,当初我和您说,您还不信,现在证据摆在面前无话可说了吧。”

于正和对于于辰溪的话,虽然没有给回应,可看我的眼神明显不悦了不少,他问我:“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我沉默了几秒,我回了简单两个字:“没有。”

于辰溪见我连辩解都没有,更加的落井下石了,她指着我说:“爸爸,我早就说过她这样有前科的人,怎么会痛改前非?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个道理,乔林然家和我们家什么关系您是知道的,她现在婚内出轨,要是被乔家知道了,这一定会影响到我们两家合作,您把易家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她坐,这根本就是冒险,不如让她把易家的股份交出来会更保险。”

我在心里冷笑,于辰溪还真会想。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都能弯到这上头来,而于正和在听到这些话,脸上的不悦越来越严重了,不过不是因为我照片上的那点事情,而是于辰溪刚才的话。

他皱眉纠正于辰溪的话说:“易家股份是小樊个人的,我们谁都没有那个权利去收回她的,你就别在这里打这主意了。”

于辰溪大喊了一句:“爸爸!什么叫易家股份是她个人的?如果不是您在帮她忙,她现在能够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吗?而且她现在是于家人,就算易家的股份是她个人的,您是她的父亲,她就算给您也是应该的。除非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于家人。”

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了,原来于辰溪这次是在和于正和唱双簧,比我表露自己的孝心和态度。

真不愧是父女两,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一块,而于正和虽然露出一副于辰溪说话难听的模样,可很显然他并没有阻止,还颇有意的看了一眼我的反应,以及等着接下的回答。

于辰溪还真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一旦回答的不小心,会踩到于正和的雷池,甚至稍有不慎就会把我在他这里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任,毁于一旦。

我沉思了几秒,在心里打好一遍草稿后,我对于正和说:“爸爸,辰溪说的确实不错,我现在之所以能够坐上易氏总经理的位置,全部都是您在利用自己的人脉替我打理,如果不是因为您,我现在估计还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还过一个月就是您六十五岁大寿,我本想把手上易氏一半的股份送给您做寿礼。可我这几天才得知,易家留给我的股份,有一条硬性规定,说我接受股份后,在二十几年里不能做任何股份变更,所以这几天我也很为难一直在找律师协调,看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漏洞,好赶在您生日那天给您一个惊喜,我没想到的是今天竟然被辰溪提早提出来了。”

我回答地很有诚意又没有任何错处让于辰溪有错处可抓,果然,于正和见我如此回答。他当即便笑着说:“小樊,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爸爸知道你有孝心,股份的事情你心意到了就到了,你妹妹这个人向来嘴巴坏,可她本性还是很好的,你千万别和她计较。”

我说:“爸爸,我手上还有当初易家老爷子给我的百分之十五,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给您——”

我话还没说完,于正和立马打断我的话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们的,别再说这种胡话,易氏很排外的,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半个易家人,根本就坐不上现在这个总经理位置,拿着股份分红有什么用,爸爸不缺钱,现在于家都一团乱麻在这里,需要你姐姐和哥哥们打理,爸爸现在只想过几年退休颐养天年了,易家那边你好好盯着就行。只是我倒是真有事情要拜托你。”

说来说去,原来前面都是前菜,现在才是重头戏,我看向于正和,一副谨遵吩咐的模样说:“爸爸,您说。”

于正和说:“听说几年前易晋经手的正德项目,这几年在磁浮列车这方面颇有成就,最近我也发现我们于氏这几年在涉足的领域这方面,越来越没有新意,爸爸对制造这方面也比较的好奇,又加上政府这几年都在紧抓这一块,所以我想通过你,让于氏在正德那边参个股,学习学习一下,你看怎么样?”

我皱眉说:“爸爸,您是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总经理,我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能”

“哎,你暂且别说这样的话,谁都知道易氏有很多都是你哥哥易晋的老部下,你曾经也当过一段易氏的董事长,你去提他们肯定是不会说什么。”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后,便语重心长的说:“小樊,你必须要清楚爸爸有多看重你,才会让你去做这件事情,我对你的厚望,你应该明白的。”

于正和现在就把我当成了一个挖土机,专门利用我去易氏给他开路,替他把路推平后,就是他进来捡宝藏的机会了。

他之所以推我上去当总经理,看重的不过还是我在易家这边的关系,无论以前我和易家这些老股东闹得有多僵硬,他们都是会看在易晋的面子上给我面子的。

现在于正和让我去推平的第一条路,就是正德制造这边,他还真会捡着大头吃。

不过我现在不能拒绝他,虽然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难题,不过我还是低声说:“是的,爸爸,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

他听到我这话,当即便满意一笑,拍了拍我的手说:“好了,听到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和助理的事情,爸爸虽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乔家那边可不是,我理解你们年轻人爱玩,可也要收敛收敛,所以也别太过火了知道吗?”

于辰溪见于正和对于这件事情连一点责备也没有,当即便不满的大喊了一句:“爸爸!您怎么能这样,明知道她不检点您还纵容!”

谁知道,一向颇受于正和宠爱的于辰溪。却反而被于正和训斥了一顿,说她自己不思进取就行,还整天喜欢没事挑事,倒是把她了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我们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于正和还有别的事情,没让我们多停留,把重要的事情再和我叮嘱了一遍后,便让我和于辰溪都离开了。

才刚出于氏还没多久,于辰溪就从后面拉住了我,我刚想回头,她一耳光就扇了上来。不过在她扇过来之前,我反手一擒,她整只手都动弹不得,于辰溪气得满脸发白说:“你放开我。”

我没有放,而是冷冷的看着她,她又再次挣扎说:“易小樊!我劝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恰巧于正和的秘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来了,我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反手把于辰溪的手一甩,面无表情对她警告说:“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到爸爸面前,耍你那些小手段。于辰溪,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于辰溪也发现于正和的秘书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她故意提高音量问:“那你想怎么样?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说:“我会怎样,你完全可以试试,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我这句话刚落音,于正和的秘书正好到达了我们面前,我收起脸上的冷意对高秘书笑得无比客气的说:“高秘书,还有事吗?”

她立马从包内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我,笑着说:“是这样,二小姐,老爷说明天有个酒会需要您参加。”

我意外的问:“酒会?”

于辰溪一听到酒会,当即便从高秘书手上夺过那份文件,问:“什么酒会?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为什么连说都没有和我说?!”

高秘书有点尴尬了,她自然知道我这个妹妹什么都爱和我比,只能尽量轻描淡写笑着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会,那一天恰巧董事长没有时间参加,让二小姐代替一下而已。”

于辰溪抢过的文件,是酒会的名单,我朝她伸出手说:“如果你想去我可以让你去,前提是你先和爸爸去交代好,现在你先把文件给我。”

于辰溪不肯,而是愤怒的问:“凭什么?!你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凭什么在我们于家立足!爸爸凭什么这几年如此的看重你们!”

高秘书见她说这些难听的话。只能小心翼翼在一旁提醒说:“三小姐,您就给二小姐吧,这是正事,不然董事长会生气的。”

于辰溪还想说什么,可此时她包内的手机响了,应该是她新婚丈夫打来的,她看了来电提醒没有和我在争执什么,把手上那份文件往我身上一砸,便握着手机气冲冲走了。

等她走了后,我捡起了地下的文件,见高秘书还没走,便笑着问:“高秘书,你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的吗?”

她笑着说:“是这样,这个酒会并不像您现象的那么简单,刚才因为三小姐在所以我没有明说。”她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郑重了不少,她说:“董事长想要您去接近一个人。”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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