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没有太多的高楼大厦,但却别有一番风情,尤其夜景更是迷人。
历史建筑与人文古迹在夜色的掩映下、在灯光的修饰中,如梦如幻,让人感觉仿佛时空穿越了一般。
走在夜晚的维也纳街头,随处都能听到悠扬的音乐,甚至还能看见许多市民坐在路边的广场上集体听歌剧的场景。
“不愧是音乐之都,街上的音乐文化环境比国内好太多了。”从咖啡馆出来,云浅和陆天涯在市中心转了转。
钱花了,不能白来。
他对陆天涯说道:“陆小姐,为了你我二人的寻宝储备金,还得劳驾您帮我录像了。”
“麻烦。”
话虽抱怨,但她还是老实地接过了相机,两人就在维也纳的街头开始工作,他们并不是孤军,这种美丽的地方,不乏各种网红、博主。
经过一个露天咖啡馆,云浅有些意外,便对镜头说道:“没想到就在街头,还开有这么别致的咖啡馆,早知道能如此惬意的在这喝咖啡,刚才我就直接过来了。”
“好的,朋友们,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就在我身后有三个很大的字,中餐厅,在异国他乡能看见中国菜,亲切感爆棚啊,大家就跟着我一起去探店吧,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家乡菜。”
与此同时,因斯布鲁克,华灯初上,冰雪之城变得格外浪漫温馨。
一幢小三层民宿坐落在阿尔卑斯山下,苏梦缘从房间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雪山,她把手机的镜头对准雪山,“梅梅,看见了吗?那就是阿尔卑斯山脉,有点黑,可能看不太清,明天给你拍照。”
“看见了,看见了,夜景真美啊!我都想订机票了你知道嘛!”
“哼,叫你陪我来玩你不肯,你就眼馋吧你,明天看我朋友圈,我准时更新。”
“梦缘,你要不要这么坏嘛,人家也不是不想陪你去的好不好,我家里人不让我出国能有什么办法。”
“好了,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出门去街上逛逛。”
苏梦缘换了一身粉色的羽绒服才出门,她今天下午到的因斯布鲁克,现在住的这家民宿之前她就住过几次,人长得漂亮,老板娘都认识她。
……
云浅回到旅馆后就开始剪辑视频。
冰岛的是第一期,并且已经剪辑得差不多,多亏了丽莎,在国内连夜为他剪辑。
这是云浅第一次在国外做视频,他不知道粉丝们喜欢不喜欢这种形式,反正就是瞎搞,不然钱就白花了。
次日,陆天涯和云浅登上了去因斯布鲁克的列车。
欧洲的列车,一路都是美景,沿途风景不计其数,云浅一直从始发站看到终点站,并且相机里记录了无数的景色,陆天涯依然如旧,她对窗外的世界漠不关心。
走在因斯布鲁克大街上,随处可见终年积雪的雪山,恍惚间像走进了一幅中国传统水墨画中,云浅看向周围的建筑,说道:“陆天涯,这里的房子,你觉得像什么?”
“不就是像房子吗?”
她真是一个没有一点情调的女人。
“你不觉得,这里一栋栋的小房子,像不像乐高玩具?”
“不觉得。”陆天涯漫不经心说道。
云浅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我就不该对一个外星人说什么风土人情,真不知道他们天星的房子是什么样式的,那里的房价高不高。
半小时后,他们去到了预定的民宿,这是出国到现在云浅认为最完美的住所,拉开窗帘就能从房间看到对面的阿尔卑斯山,这正是苏梦缘所住的民宿。
世界上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只可惜,再次见面,他们之间已是陌路人。
陆天涯站在阳台看向远方的阿尔卑斯山,云浅从盥洗室洗头出来见她还傻站着便问:“对了,你那个监测程序有没有显示能量石具体位置?”
“就在山里。”
“什么?山里?”云浅闻言一惊,“不会是阿尔卑斯山吧?那么高我们怎么上去啊!”
陆天涯转过身,眼眸轻转,明明在笑,眼神里偏偏又有乖戾残忍的亮,“怎么上去?当然是徒手爬上去了。”
“你真的没开玩笑吗?这么大的雪山,你告诉我怎么爬?”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不知如何反驳,既然陆天涯那么有把握,那就依她的,试试就试试,到时候真上不去,打的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脸,看到时候谁疼。
两人从小镇的边缘处往山上走,根本就没路上去,云浅尝试了几下,摔了个狗吃屎,要翻越眼前这座雪山不可能,甚至连半山腰他都上不去。
后来他俩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从滑雪场借助雪橇滑雪而去,那么问题就来了,云浅的滑雪水平不咋地,他甚至怀疑陆天涯的水平也八斤八两,不然开始也不会想出那么中二的法子去爬雪山。
苏梦缘在中高级赛道一次又一次的展示出自己高超滑雪技术,许多游客见她是个东方女孩对此发出惊叹,彩带在她腰间飞舞,更有摄影师把这一切捕捉了下来。
“oh!mygod!”
托尼斯发出尖叫声,他是个摄影师,专门拍摄在滑雪场滑雪很漂亮的女孩,这又是个东方面孔的女孩,从她带上头盔之前托尼斯的镜头就锁定她了。
只是托尼斯没想到,这里捆着两个麻花辫的东方女孩,技术如此高超。
单板滑雪,流畅换刃,360度任意旋转,左右落叶飘等等,雪道中途想停就停,干脆利落,当她摘下头盔,滑过她身边的人才看清面容。
陆天涯注视着远处一座山峰。
能量石就掉落在对面山脊上。
云浅在观景台看见陆天涯启程的时候就惊呆了,她的水平,不比同行的那些老外差,陆天涯就像一只机器猫,不知道藏有多少看家本领。
云浅越看心里越痒痒,尤其是看到那些滑雪者飘逸的身法,他就超想去尝试。
很快他搞了一套设备,在出发点下面的一个转弯处,那里有很多学习者在练习,有的还有朋友现场指导,云浅英语不行,也不好去请教他们。
他就在旁边观察他们的动作,以模仿的方式练习,他右脚蹬着单板滑行,没刹住,结果与一个粉红色滑雪服的女孩撞在了一起。
瞬间,两人摔倒在雪地,女孩压在了云浅的身上。
女孩是从上面的起点往下滑行的滑雪者,她能摔全赖云浅这个半吊子,顿时有些不悦:“你到底会不会滑雪啊?疼死我了!”
是一个很悦耳的声音,还是个中国人,云浅感到庆幸,都是中国人应该好沟通。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会,就在这边练习过过瘾,结果还是没把雪橇刹住,真的很抱歉!”
女孩身体一颤,这个声音,这是她曾经日思夜想的声音。
由于戴着头盔,双方都看不清对方。
苏梦缘不敢相信此时发生的一切,不,这不是他,他不应该在国内吗?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因斯布鲁克的滑雪场。
云浅被压得喘气有些困难,“小…小姐,你没事吧?你…可以先爬起来吗?”
“哦哦,好,你先别乱动。”苏梦缘一时走神,忘了自己还一直压在云浅身上,想到这个人有可能是云浅,她脸上开始发烫。
她害羞了。
两人坐在雪地上,双方都没有摘下头盔。
苏梦缘说:“你声音很像我曾经的一个朋友,我可以摘下你的头盔吗?”
云浅回道:“嗯。”
苏梦缘的双手颤抖地放在他的头盔上,她开始胆怯,她怕这个人不是他,又怕这个是他,因为是他,那一定是失忆的他,那么那个他一定不认识自己,他的大脑已经把有关自己的一切通通都格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