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看到这条消息,浑身一僵,直觉告诉她,不应该过去。
可是私心里却又希望,早点儿把欠他的十次结束,他们之间也就两清。
她好好经营她的盛氏,好好利用手头这点钱搞投资。
以后离婚了,还能有个退路。
而且她有些害怕傅燕城的汹涌,他要折腾人的时候,真的会让她全身都散架。
但她没办法,所以她将车开去了酒店。
刚进入大厅,她就遇到了一楼的齐深。
齐深看到她,好心提醒。
“penny小姐,总裁今晚正在气头上,你还是稍稍把姿态放软点。”
一听说傅燕城正在气头上,盛眠就有些不想上去了。
傅燕城生气的时候,会彻底脱下那层精英的皮囊。
骨子里的野蛮和狠劲儿会折腾得人发疯。
她害怕的后退,齐深也就提醒她。
“penny小姐现在不上去,今晚总裁也会主动去找你。”
傅燕城想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盛眠垂下睫毛,缓缓进入了电梯。
站在傅燕城的酒店房间外面,她有些害怕。
隔着这扇门,仿佛都感觉到了他阴森的气息。
抬手轻轻敲了敲,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她的心里有些打鼓,缓缓推开了门。
傅燕城安安静静的在沙发上坐着,西装已经被他脱下,随意丢在一旁。
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此刻他微微扬着头,凌乱的发丝稍稍遮住眉眼,显得整个人越发无情。
盛眠在玄关处换了酒店准备的软底白色拖鞋,把自己的包包放在一旁,缓缓走了过去。
然后她便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链。
傅燕城直起身子,随手将手链丢到一旁,淡淡叮嘱她,“去洗澡。”
盛眠有些害怕这样沉默的他,但她什么都不敢说,只感觉这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步伐跟着变沉重。
她慢吞吞的洗完澡,出来时,傅燕城没在客厅,卧室的门是开着的。
盛眠就像是快要行刑的人,一步三顿的往卧室走去。
他果然在卧室里,也洗完澡了,此刻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腰间,肌肉看着很有爆发力。
他的肌肉线条属于硬朗好看的类型,一看就没少练。
穿上那身西装,他是高岭之花,是矜贵公子。
但露出这身肌肉,就能窥见他骨头里的狠劲儿与野蛮。
傅燕城的指尖夹着一根烟,看着窗外,胸腔里的火越烧越旺。
原本他是打算听温思鹤的话,买几个礼物好好哄哄人的。M..
但这个女人不识好歹。
结婚了,有老公了,跟他纠葛还不够,要去招惹沈昇。
招惹了沈昇还不够,又去招惹温昭。
甚至还拿他傅燕城的钱去养另一个男人。
傅燕城都快被气笑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操作。
果然,不能对她太好了。
“过来。”
盛眠不敢过去,因为此刻的傅燕城很危险。
她在卧室的门边踌躇,腿上没出息的发软。
傅燕城直接不耐烦的将手中的烟头捻灭,快速走近,将她整个抱起来,压在了落地窗前。
落地窗靠近角落的那一扇是可以打开的,盛眠被放在这个窗户边缘,后面就是百米高的大厦悬崖,吹来的风都带着浓烈阴森的味道。
她吓得死死攀着傅燕城,脸色都白了。
“傅总。”
傅燕城没有搭理她,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甚至是扯过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
盛眠的头皮被抓得有些疼,听到他说:“现在知道怕了?”
她确实怕了,这么高的地方,身后没地方可以遮挡,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为什么外人眼里的傅燕城那么矜贵,而自己面前的他却如此恶劣呢。
傅燕城已经闯了进去,故意将她往外压。
外面的风仿佛要卷着人拉下去,盛眠死死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傅燕城觉得烦躁,感觉胸口一片湿润。
明明是他的心意被人践踏,此刻她却在哭。
她有什么脸哭?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
他厌烦她,同时厌烦自己,因为她的几滴眼泪,仿佛被揪住了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