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应当是看出她忧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姐不必担忧,今个早上太子命人给我送来这个。”

慕惜晚扭头一看,见那是一块布,布上一点落红红的刺痛她眼眸,她突然想起这是什么,低着头红了脸。

枉他还是男子,怎的连这种事都想到了。

梅儿笑着将那东西铺在床上,等待的时候,丰承亦也已换了一身衣裳走进来。

慕惜晚仔细敲着他,不知他昨夜去哪睡得,今个倒是不见一丝疲惫,反而精神抖擞。他穿的一身白色长袍,背上披的披风是与她一样的黑。

披风上印的是曼陀罗花,细细一看,到与她的这个似乎是一对。

“走吧。”

他轻声细语的说,似乎还带着一份宠溺。慕惜晚轻轻将手搭在他胳膊上,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景仁宫。

帝后两人早早便坐在最上,慕惜晚笑意盈盈的松开挽着丰承亦的手臂,在两人面前站定,身后跟着的梅儿手中端着托盘,她轻轻将茶杯端着递给二人。

因着是个喜庆事儿,两人笑的很是开怀。

“父皇,母后,请喝茶。”

“哎,好孩子。”

皇后对慕惜晚甚是满意,两人接了茶,小小的抿了一口,便将慕惜晚按着在一边坐下了。

“惜晚啊,既然嫁到了咱们大容,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大可与母后说。若是那小子欺负你啊,你也与母后说。”

慕惜晚微微红了脸,“母后,惜晚知道了。”

“今个怎么这么开心。”

几人坐下闲谈,却有人突然从拐角处走进来,不是那温之荷又是谁?

与皇上与皇后拜礼,坐在了下人给安排的座位上。

“这位便是太子妃吧,还真是生的漂亮,我见了都喜欢着呢。”

温之荷好奇的打量慕惜晚,显得俏皮的很。她一双手握住慕惜晚的,讨喜的说道:“这位嫂嫂,日后若是他欺负你,你可要与我说,我第一个不饶。”

慕惜晚轻轻的笑了,心里却格外紧张。这个温之荷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外人眼里是个好,性子,只有为数不多的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这女人心思之毒辣。

她可没忘,半路上那伙刺杀她的人,可就是眼前这个纯良无害的温之荷的手比。

“承奕,来随我对弈一番。”

皇上今个心情不错,将丰承亦叫走。于是这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几个女人。

太后对慕惜晚印象很好,全程笑的很是舒心。慕惜晚大多时候都是细细的听着,只有需要回应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很是识大体。

这一番长谈总的来说还算不错,除了温之荷在一边怨毒的眼神。

直到从皇宫内出来,她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入宫时是两人,走的时候却成了她一人。

刚刚离开时,有太监来告诉她,说是丰承亦与皇帝下完棋,又突然遇到了一些事情,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开身,也就只有她一人回府了。

慕惜晚听了之后倒是没说什么。

他本来就是大容的太子,也是大容最有潜力的君王。她倒是听说,民间对他的信仰,比皇上还要高出一些。

这也能看出丰承亦本人的潜力。

回到府中,她才注意到这太子府很是讲究。

那天夜里实在是太黑,心里又有事儿,倒是没想到这么多。今个亲自走了一回,她才注意到这里的树木草石,摆放的都很有讲究。

可以说处处都是机关,府中也有许多隐蔽在暗处的暗卫。

可以说十分安全。

她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坐在一边便开始思索到底该怎么揭穿平王父子的真面目。

别说她虽然证据搜集了很多,但毕竟是人微言轻,齐王父子又十分狡猾,免不了这次不但不能重创,还会暴露了自己,这便有些得不偿失。

正在愁眉不展,突然楚儿悄悄走了进来,塞给木屑一封信后,便乖巧的站在了一边。

慕惜晚看了眼信奉,是很普通的信奉,将它小心的展开,便看到了里面的信纸。

信纸柔软,正是平王府所特有的。

信纸的右下角有一处不显眼的标记,那是她和齐恪约定好的暗号。

将信的内容简略的读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无非就是些关心她的话。

信上的话写的酸溜溜的,什么你才走了半月,我便十分想念。什么今个路过了一个亭子,想起曾与你在上面谈心,今个便只剩下我一人,心中十分酸楚等等。

慕惜晚不但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有些酸楚。

将那信纸小心的放在一边,好像十分珍重一般。却等楚儿不在时,又将它一把火给点了烧了。

这种东西先不说留下来可能日后便是别人抓住她的把柄,再者这酸溜溜的内容,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尤其是上面东西与齐恪有关。

看着火苗一点点的将那信纸给吞噬掉,最后整张信纸都变成了漆黑色的灰烬后,她又小心的将它给扔进了花盆中,与泥土混合在一起,便再也看不到那细小的灰烬。

做完这一切,她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却觉得胃里有些翻腾,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一手按着胃,一边在心里将那齐恪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想我都已经嫁到大容了,你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封信便将她给恶心的想吐。

一连喝了几大杯茶水,连茶叶都给就着喝到了肚子里,这才觉得身子终于舒服了一些。那种挣扎着想吐的感觉也不见了。

慕惜晚终于松了口气。

在屋内待了一会儿,却因为齐恪的一封来信,慕惜晚再没了继续思索的兴趣。

“小姐,齐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梅儿担忧地站在一旁。

慕惜晚摇头。

索性提笔给他写了一封回信,在信的右下角指甲轻轻安了一个月牙的印记,又将楚儿给叫了进来,将信交给她后,这才算松了口气。

既然齐恪父子此时还需要她,那边只需要韬光养晦,静静地等着两人自投罗网便好。

慕惜晚看着楚儿走远,心里一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她目光落在窗外,正是个欣欣向荣的好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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