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宴会还有些时日,但上一世的过往她虽说经历过,却也不能说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何况那时她满眼都是齐恪,又哪有那么多精力注意其他?

这一夜,慕惜晚辗转难眠,细细的在脑海中回忆着宴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那毕竟过去了十年时间,期间又发生了太多刻骨铭心的事儿,她记不住很多细节也很正常。是以一直回忆到街道上都打起了更,她才缓缓睡去。

因为昨夜睡得晚,是以今日没能起来床。

慕惜晚又将昨夜回忆到的整理了一下,心里这才有点底。

她记得上一世,便是这个宴会上,齐家父子给原来父亲旧部的将军们敬酒,之后又送他们瓜果。

之后那些旧部们便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论那平王父子说什么,他们都下意识附和,当时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但如今想来,问题应该是出于那杯酒。

若是猜得没错,上一世齐恪父子得到了《毒册》,那毒应该也出于《毒册》,既然能控制人的心智,那肯定也有解毒的法子。

慕惜晚将一切都在心中敲定,随后便翻开《毒册》,开始寻找炼制解药的方法。

提前与梅儿打好招呼,慕惜晚便一个人在屋中捣鼓起来。这两世还是有些变化比如那齐恪父子既然没拿到毒册,那又会用什么毒来控制那些旧部?

她不得而知,但此时唯一能做到的,便是尽可能多的研制出解毒的药粉来备用。这《毒册》是件宝贝,她相信等到了不久的将来,她若是能有机遇,定然能将它发扬光大。

但是此时,却只能研制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毒来自保。

按照册子上的说法,她夜以继日的劳作,这一研制,便是两日光景过去。将药粉贴身放好,慕惜晚早早的便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早早便被梅儿拉起来梳洗打扮,穿的是一身粉色衣裙。

她肤色本来就白,如今选择这套粉色的,便更衬得她肤如凝雪,怕是会招来不少女子的怨恨。

但她今个,本就不是冲着低调来的。就算是她想低调的猫在角落里,怕也有人硬要将她拽出来见见光。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便张扬起来。

皇家宴会,讲究的就是一个庄重。慕惜晚为人喜爱素雅之风,但是寄人篱下,也只能守着了。

进宫的流程很是繁琐,里里外外总共有三层搜身,搜的很是干净。好在慕惜晚有皇后给的令牌,这才能免去一些。

等终于走到了皇宫内,整个人都觉得呼吸不畅快了。

这深宫内苑,红墙绿瓦,好像一个囚笼,要将她囚禁于此,终身不得离去。

她眯着眼睛巡视一圈,发现今日的皇宫内,巡逻的侍卫整整增加了一倍之多,由此可见今日的风险也是倍增的。

深呼几口气,慕惜晚终于调整好状态,却听见身后的梅儿说道:“小姐,今日怎的多了这么多守卫,莫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慕惜晚笑了笑,稍微凑近她轻声说道:“莫要慌,记得在宫中,一切话都要慎言,否则。”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梅儿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记下了。

“哎呦,我当是谁呢,远远地看着就觉得有些眼熟,今个穿的还真是喜庆。”

随着一阵香气扑鼻,一穿着明黄色的女子扭着腰肢走上前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今儿个也是打扮的珠光宝气。

此人正是那孙妙妙。

若不是这些日子被府中的人和事儿纠缠着,她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慕惜晚眯了眯眼睛,给梅儿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便走。

可那孙妙妙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竟然绕到前面,将两人的路给挡住。

不得不重新站下来,慕惜晚这才头一次正视她。

“孙家小姐,拦下我可是有事儿?”

这孙妙妙,向来都不是善茬。

何况那几日街头巷尾都在悄悄传着她与齐恪是一对鸳鸯美眷,这更是叫她心头恨得慌。

“啧啧啧,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

孙妙妙绕着慕惜晚走了一圈,从上到下将她给看了个十成十,眼中的嘲讽意味却丝毫不掩饰。

“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装柔弱,博得同情,这一病倒啊,一受伤啊,就能将男人给勾引来鞍前马后的忙着。”

她说着看了眼身边的两个丫鬟,丫鬟都很有眼力见儿,正跟着笑。

“看看这人啊,从里到外都换了个新衣服,这水粉,新买的吧,这衣服,新做的吧,还有这头饰,我前段时间还在作坊看见过呢。”

慕惜晚这是听出来了,感情这小丫头就是吃醋嫉妒那齐恪陪着她逛街买衣服。这若是再被她知道,齐恪不仅仅买衣服水粉,还在当日送了她一把象征相思的鸳鸯梳子,那还不得气死?

哦对,她差点忘了,那把梳子在夜里就被梅儿点把火给烧了。

“今个可是皇家宴会,妙妙小姐这样将人拦在路上,不怕引起人的误会么?”

她往孙妙妙身后看去,哪里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

可惜搜身的过程太过繁琐,需要一个一个的过来。怕是一会儿人多了,便要将这块的事情给编成戏本子给说出去。

孙妙妙虽说愚笨,可也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只得将那两个丫鬟召回,笑着凑近她轻声在耳边说道:“我相信,你今个在宴会上,肯定会大放异彩。”

慕惜晚便这么静静地听着,孙妙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恢复了那小家碧玉的模样,走远了。

“小姐。”

梅儿有些看不过去孙妙妙的嚣张跋扈,但她身份卑微,却无可奈何。

“无碍。”

慕惜晚轻轻摆手,是以自己没事儿,随后又将状态调整到最好,两人一起往宫廷深处走去。

这若是以前父亲与娘亲还活着,就凭借她的地位,又有几个敢对她颐指气使的?也不过是树倒猢狲散,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一个一个的都敢上来踩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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