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起来,宋军又没有动静,有人想要趁机夺取权力,要么归降大宋行朝,要么拒城坚持抗战,人心各异却不耽误被卷入战事,结果是越来越多的人参战,城内乱成一片,大家也不去守城,各自收拢兵力自保,伺机砍了别人脑袋。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起因,也是非常简单的,既然江云能牺牲在兴庆发展的势力,那就能牺牲在夏军中的细作。
一名副将在城中起了决定性作用,他首先汇集几百部下,打着骨力黑造反,射杀中书令的旗号,率先占据了一处甲仗库,拉起了反骨力黑的大旗。
一点火苗点燃整个草原,正好给了那些死硬分子借口,骨力黑的强力镇压,一点也不留手,又让观望的人心寒,大家不得不自保,免得被别人吞并斩杀。
城内的战斗越发激烈,逐渐有控制不住的态势,骨力黑虽然掌握上万人,却依然无法消灭对手,连自己手下也相互防备,大有瓦解的趋势。
连续三天的激战,逐渐有了分晓,骨力黑是拼尽全力,许诺部众太多的好处,才稳定了人心,控制了静州内外的各关防。
最终决战由骨力黑亲自主持,对盘踞在内城的守军发动攻势,三千多夏军连续攻击,在内应的内外勾结下,总算是攻入内城,双方展开殊死搏斗。
有些人放下了兵仗,也有些人拼死奋战,简直就是人人皆可杀,杀人都杀红了眼,内城居民算是倒了大霉。
其实,从内斗一开始,静州城内居民就很倒霉,青壮多倍拉去当炮灰,最后连老弱妇孺也被拉上去,那是死伤累累。
反对骨力黑的将校,总是大势难以挽回,很快被斩杀殆尽,连投降的也被杀红眼的夏军砍头,内城到处是尸体,血水把地面染红。
那名首先率军反叛的副将,也算是条汉子,面对不断压来的敌人,尤自奋战到生命最后一刻,算是完成了他的职守。
事情还没有完,骨力黑非常忌惮兵变,他已经神经高度紧张,到了崩溃的地步,再也不顾城外宋军虎视眈眈,四处搜寻败逃的残兵,捉拿参加抵抗他的平民。
一时间,本来应该平息的局势再次紧张,静州城内闹的鸡飞狗跳,刑场上在杀人,夏军吏士不断地捕拿漏网之鱼,顺便勒索居民,不给钱就拿人,说是个乱民就砍杀了。
此时,经过内部残杀的守军,兵力下降到还剩万余人,骨力黑仍然在杀人,导致本就不堪重负的防御力量,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许多人感到绝望,陆续趁夜下城投奔宋军。
最搞笑的是,连续发生城头碰面的景象,大家尴尬下打个招呼,相互帮衬着逃走,最终连值守吏士也跑了不少。
相对于城内一地鸡毛,宋军并没有趁乱攻城,用江云的话说,绝对是君子风度,谁也不曾注意到,就在一处鹅子洞附近,几名绯衣年轻人,用奇特的仪器,对着城墙进行测量。
距离兴庆战场遥远的甘州,岳飞经过二十天的跋涉,总算是抵达军前,他没有任何磨叽,更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迅速接掌了河西军,立即对活女展开攻势。
那又是一场别看生面的战争,宋军的河西军主动出战,万骑出征的浩大场面,连岳飞也为之震撼,赞叹道:“朝廷有此精骑,何愁虏人不灭。”
不过,战斗是残酷的,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金军几乎都是百战精兵,战斗素质明显高于宋军,这厮不争的事实。
岳飞是善于用兵,也指挥过数千骑的征战,只是数千和上万那是一道坎,就像指挥万人和十万人作战,战术和战略的区别是天壤之别,并非血性之用可以替代。
再说,马匹的不同也考验指挥能力,当年骁骑军不可能配备清一色凉州马,组成的重骑兵无法实施大规模激动。
而今,上万骑清一色凉州马,还有几个营的副马部队,决定了战术的不同。
他的河西军战斗力相对云捷军还不如,就不要说精锐的藩落军了,人家大多是缘边牧民子弟从军,自幼弓马娴熟,马军可不是朝夕能培养出来。
河西军的组建是乡军土兵,也是抽调不少牧民子弟,只是最精锐的还是加强云捷、藩落二军,剩下的相对训练不足,拿到战场上容易出事,要不是调拨少数云捷、藩落军将校,恐怕河西军连上战场也不能。
果真,岳飞的谋划不能不说巧妙,指挥才能也是非常精湛,只是河西军战斗力委实有点差强人意,几次进攻不力,差点被金军两翼拐子马打垮。
马军竟然被人家实施两翼抄掠,实在是让人不堪回首,河西军的笨拙令人难堪,也就是邵兴派出藩落一部增援,才算是勉强站稳阵脚。
残酷的现实,让岳飞认识到王秀的道理,金军在马军作战上优势明显,尤其是大兵团平原作战,宋军很难彻底击溃对方,就算你有了马军,数年内也无法填补劣势。
今天,如果换成步军部队,很有可能全军覆没,撑不到藩落军的支援,当年对付数千女真骑,和今天对付上万乃至数万女真骑,从战役层面就大为不同。
荒原大规模的马军运动战,任何精妙的策略,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看来,王相公让我赴河西,用意颇深啊!”岳飞不是傻瓜,相反非常的精明,受挫才隐隐明白王秀意图,那是在成全他啊!
张宪也是憋屈的要命,他率领重兵担任前锋,直驱删丹县城六十里处关堡,却遭遇金军两千骑袭击,竟然处处被动,要不是主力接应,或许就要被吃掉。
绝对是他平生未有,也让他认识到,纯粹的马军作战,已经和步军战术完全不同,超过他们多年的经验,这是一场高机动的抄掠,完全是全新的领域,让他极为震撼。
徐庆却有几分心得,朗声道:“虏人脱离步卒制约,千里奔驰,飘忽不定,步军以用无可用,这是我们必然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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