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战,可不止这点数,识之兄,能不能撑得住”王秀看了眼沈默道。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沈默淡淡一笑,摇头道:“你自己明白,何必来问我。”
有点怨气,王秀并没与计较,西北有利的形势让他心动,曲端能把握机会,对夏的战争能缩短一半时间。他稍加沉吟,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怎么女真人还没动静”
“本就够乱了,还想让那帮猪羊横插一杠子”沈默不满地瞥了眼王秀,言语中充满了责怪、
“乱才会有机会,不乱的话,反倒一潭死水。”王秀呵呵地笑了,也不再说边事,转脸对王卿苧道:“大姐,识之兄来了,相信咱们几家的扩张大计,应该有个筹划了。”
时令已近冬至,来自北方的寒流,让人们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城中居民早已开始储备蔬菜过冬。
这年头可没有冰柜和高速运输工具,能把南方的蔬菜运到北方,好在冬季也有菜蔬种植,再加上商人以夹层放冰方式,也算从南方运来瓜果。
不能不说,这个时节可是商人大好的时机,自运河而来的大量商船,运载着大量南方蔬菜、粮米,准备在入冬前再狠赚一笔,市面上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
贵是贵了点,尤其是南方的瓜果,可还是有人消费,啥时候都不缺有钱人。
当然,王卿苧可不能放弃赚钱机会,有王纪百货开封分店、江宁分店联合,组织内河航运船队,运送了大量的粮食北上,当然少不了海盐,还有产自南方的水果,来供应百余万人口的大城。
哦,不仅仅是开封城了,还有数十万人口的洛阳、郑州等大城市,都有王纪百货分店,组成商品流通的网络,效率是极高的,为王家赚取大笔的财富。
话说,开封有重兵保护,云骑军陆续地调遣过来,王相公又坐镇城中,就算虏人陈兵河上又能怎样王相公可是真仙转世,未尝有一败,大家的心思也就安定下来,至少流言蜚语少了一些。
至于西北的那场战役,也就是在茶楼酒肆说说,大家最关心的还是物价。冬季的菜蔬保存不易,什么东西都涨价,这年头挣几个辛苦钱可不易,就算手头有几贯骚铜,也不能大手大脚的乱花,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时下,最出风头的当然是王纪百货,不愧是百货,柴米油盐,服装车子样样俱全,价格也很适中,号称赚良心钱。
至少,王卿苧做到了赚良心钱,秉承薄利多销的原则,王纪百货生意兴隆,被开封、洛阳等地的商人诟病,但架不住生民的认可,人家的货便宜,你能怎么办捣鼓点事出来不想活了,王大东主的老弟可是大宋的宰相。
再说,王卿苧那可是致命的女流,抛开王相公关系不说,就是那些贵妇也都与之交好,你敢动人家
王秀也有意把百姓的视线转移,宣抚处置司定期公布战报,吸引了各大小报的关注。每次公布的时候,他们都有专人记录,以最快的时间刊登,哪怕是行在也能及时登出来。
更有意思的是,在定期公布时,还组织小报的人当众宣布,适当回答他们的问题,颇有点后世新闻发言人味道。
为此,两府还有不小的意见,好在朱琏出面平息,这也是王秀的意思,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公布,开诚布公地引导舆论,比让别人猜测强上百倍。
再说,他还真是可以扶持朝廷喉舌,也就是新闻发言人,来引导政治风向,让舆论向有利朝廷方向发展。
让人惊讶的是,就算是四十六旅镇失败,也没有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引发士民的同仇敌忾,用刊登王秀的文章来说,为战死的袍泽报仇雪恨,不越贺兰决不收兵。
公布战况和引导舆论,是王秀的采取的舆论策略,应该说是成功的。开诚布公地告诉人们真相,引导人们宣泄情感,这都是宣传战的,他非常好地加以利用,已经走到了时代的前列,让某些有心人有心无力。
尤其是西侍军取得洪州大捷,那是初战告捷,还有对人物的刻意宣传,对士民的振奋是无以伦比的,这个时代需要英雄人物,来掀起人们的狂热血性,大宋沉寂的太久了。
就算大家依旧关心身边的时,却在闲暇时还是去议论,某某将校单骑夺旗,斩杀敌酋数十人,某某效用力战敌将,砍坏了三把六十炼钢刀等等。
这对于血性男儿来说,无疑是有着致命诱惑的,太长时间没有英雄可以崇拜了,西北战场无疑给他们塑造英雄,荡起了他们胸中建功立业的豪情。
对于士林来说,开局不错让他们满意,既然打的很顺利,他们也无话可说,甚至出现富家士子自带器械义征。
义征,在汉唐的盛世是存在的,汉家儿郎充满积极进取的血性,自备钱粮从军。
但是,在大宋募兵制的时代,早就是昨日黄花,今天能出现良家子的义征,王秀非常满意,直接证明他的成功。
不过,在他眼中还不够,作为北伐序曲的西北战事,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前奏,相对于侍卫水军的南征,他的关注性是不高的,西北重要性要在南海之下。
如今,他对征伐南海的期望和定位,摆在了新政同等的高度,只有国内初步建立资本发展体系,海外构建千里疆土,才能达到他的真正目的,那是个再也无需担忧北方威胁,进退自如的生存环境。
王秀的宅院内,他非常轻松地享受上午的好天气,冷是冷了点,但胜在今个没有太多的事,让他有了几分悠闲。
宗良却很不自知地来了,手里果真拿了一封官塘,让他看了有点蹙眉,淡淡地道:“大哥,你来的好早啊”
宗良才想起来,今个是王秀的休沐日,大姐正好去了蔡州门,说好了不要打扰他。不过,他却还是递上官塘,正色道:“这份官塘从南边来的,先生应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