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大家几乎一致拥护县士绅议事会,除了某些人取政为事,没有人刻意的反对,大家非常热心讨论议事会条例,认为《皇宋郡县议事条例》堪称完美,给予在野的士人广阔的天地。
只不过,堪称完美并不是完美,某些人仍然认为有瑕疵,甚至有人提出扩大议事会权力,可以不用上奏军州,直接弹劾知县和县尉、主薄。
也是,议事会等同给在野的士人和有产者参政议政权力,傻子才不会同意。但是,朝廷同样给议事会规定了责权,只有议政的权力,能够向各道监察御史或知州弹劾知县等官吏,却没有对施政指手画脚权力。
至于那些妄自菲薄的直接弹劾言论,没人当成一回事,王秀听了也是摇了摇头,要真是那样就是君主立宪和地方自治了,这个时代要是实施,恐怕要天下大乱。
时代,没有发展到有线或无线通讯,比较成熟的制式火器,还有便捷的能源型大规模运输工具前,绝对不能迈出大步,物极必反的道理,他还是相当警惕的。
总体来,新官职除了换了名目,增加几样新鲜事,没有太大的变化,最关键的是放出各道监察御史,逐步成立县士绅议事会,这可是有划时代意义的。
不过,王秀在最后关头决定慢慢来,并没有抛出全部内容,太急进了容易中途夭折,经济各法的改良进入关键阶段,他不愿节外生枝,还需要等一等。
面对兀术在大兴集结操练大军,总结往日几次大战的教训,也让王秀认识到军事和经济改良的不足。
他果断地调整经济方向,鼓励洞庭、鄱阳、太湖和蜀川大力发展农业,悬赏改良农作物的法子,鼓励大面积种植经济作物,推广棉花的种植,劝农家多养绵羊。
棉花、绵羊是他整个计划中重要一环,他需要不断积累棉花和羊毛制造技术。
同时,他在中山院专门设置农桑、畜牧,鼓励学子从事农桑作物改良,还有经济动物的养殖和毛类纺织技术改良,但一切都从零开始。
军事方面,这场大战暴露出很多问题,首先是军事指挥不畅,十二个军是没有完全组建,但北侍军几乎无法指挥,没有中间指挥机构的协调,京西和京东几乎各自为战,岳飞甚至直接率军入京东,打的全无章法。
要不是各军都指挥使,具有积极进取的精神,恐怕兀术的后防稳定,这场战争恐怕会在大江结束。
他已经意识到缺少一个指挥环节,就像现代化战争中,任何一个军团司令部,都无法指挥五个之上的军,那会带来指挥体系上的不协调,两到三个下级指挥机构最合适,他对屯驻大军体制很感兴趣。
但是,万人的固定编制,已经让朝廷不太放心了,还要分都指挥使、使副、都参军和都虞候来分权,要是设置统率几万人的大军都司,或许他能强行成立,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名存实亡,朝廷绝不可能放任集中几万人。
行营制,这个在真宗时代衰落,英宗时代完全消亡的制度,再次出现在朝堂上。
不过,也就是借尸还魂,在王秀的奏章中要求回复行营,不作为常设机构,发生战争或是发动战争,由三大侍军司一名大将充任,每个行营都负责一个大的战略方向,平时只设置架子,还有一些直属行营的部队,指定行营都校的人选,一旦有事可以直接调动兵马。
北侍军设四个行营、一个制置使司,西侍军设置五个行营,殿前司和南侍军暂不设置。王秀的意图是三大侍军司为战略性军区,各大行营为方面军。
也就是禁军又多出三十个高等都校职事,自然得到那些将帅的拥护,军都指挥使到三衙或三侍军都指挥使,是非常不容易的。有些人一生也跨越不过去,既然跨不过去,做个行营都指挥使也不错啊!
还有一个并不明显的编制变化,禁军低级简直取消旗编制,简化为队、什、伍三级。
王秀没有停留在军事指挥体系上,在兵种结构上也做了调整,军中的偏厢战车出现了,四轮的马车也出现了,步兵可以用四轮的偏厢车保护,实行机动作战,战场医疗救护还有各种草药急救配方,正在急锣密鼓地进行。
不过,这种四轮战车并不受人待见,绝大多数大将那位,是古代车兵的死灰复燃,面对日益完善的马步军联合作战,车兵只能消耗资源。
王秀也不能不感叹,保守的思想真是顽固,真正理解后世各国装甲兵之父的付出,强行通过两个车旅和个军配置车营的决议,还遭到大将们反对。他不仅寸步不让,还在兵部讲武院,侍卫马军大学校设置车兵斋。
不过,车兵重现辉煌时,才让人真正叹服他的远见,这是后话了!
最引人眼球的是,在他强烈的要求下,禁军设置医务兵种。军医制度自古有之,却未能成为体系,之所以引人关注,是他把军医作为自上而下的独立系统,形成一个军中的兵种,真正形成一个体系,不再从民间征用。
从侍军司和军都指挥使司的医药院,一直到队的医药效用,把军中的医药和太医局彻底分开,形成稳固的军中医药系统,不在受制于地方,配置到队的御药效用,能够在战场上按照编制实施专业救护,大大提升了生还率。
兵部讲武院,侍卫马、步、水军大学校和学校,全部设立医药斋,培养军中医官,进行军用的急救医疗研究。
就在大宋朝廷一切按部就班时,北方和西北传来了令人骚动的消息。
重阳节的前夕,市面上菊花正在上市,人们纷纷制作糖面蒸糕准备馈赠友人,士子准备去城郊或远处登高欢饮时,传来女真内乱的官塘。
相对女真人的内乱,党项对横山的骚扰并不引人注目,自女真入侵大宋,西军不断东调,党项人就按耐不住心思了,挑战大宋行朝底线,不断在横山边地增兵,似乎有点别样心思,但相对比较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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