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是极为的尴尬,不要说有琴莫言和文细君,赵福金和林月姐也来到行在,二人隐居在玄武湖畔一处幽静的山庄,再也不愿意回到宫中。[燃^文^书库][].[774][buy].[com]
正郎情妾意时,阁子雕花门传来青君声音:“二姐,开封来的金字牌,宣抚司和留守司连署的,”
王秀一怔,宣抚司和留守司连署,金字牌铺递,那可是天大的是啊!难道是女真人过河了?
“青君,进来吧!”朱琏也知道轻重缓急,整衣站起身来。
青君推开门进来,却见朱琏一袭内宫罗衣,纵然是她明白也不免羞红了脸,赶紧把官塘递给王秀。
王秀很自然地拿过来,开了火漆拿出塘文,脸色遽然一变,露出不敢相信地目光。
“官人,怎么了?”朱琏见王秀变色,也有点紧张,能让王秀脸色大变的事,可真的是不多。
王秀把官塘放下,竭力压制情绪,沉声道:“宗泽病故,许翰暂护宣抚司印绶。”
“宗泽病故?”朱琏也变了颜色,震惊程度不亚王秀。如果说王秀是行在的支撑,是儿子的护身符,那宗泽绝对是沿河防线的擎天之柱,无论是她还是王秀、孙傅、李纲等人,对宗泽都是信任有加,认定是最佳的五路宣抚使。
王秀曾经被赶下宣抚使位置,但同样的官衔,掌握十余万大军的重臣,宗泽整整干了五年,甚至招纳百万民间武装,没有人说拥兵自重的话,足见宗泽的确不负众望。
“朝廷不亚损失十万大军啊!”王秀非常痛心,按照另一个时空,早在三年前宗泽就郁郁而亡,那么好的机会,那么有希望的行朝,他认为宗泽不会有郁闷,二十年或许长。十年总不会有问题,却没想到命运是变了,却仅仅两年而已。
太早了,无论是才智、声望、资历,没有和宗泽相提并论的大臣,百万流贼臣服老臣威名,大河防线固若金汤。去的真不是时候啊!王秀沉默半响,道:“怎么办呢?”
“五路宣抚司不能无人。官人说怎么办?”朱琏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却见王秀也没有主张,不免有几分焦虑。
王秀沉吟半响,但选择一位节臣,并不是容易的事,五路处于正面战场,绝非常人能胜任。
“官人。”朱琏眸光变的殷切,她希望王秀能拿个主意。
“还有一人,恐怕他不愿成行。”王秀悠悠地道。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谁?”
“张嵇仲。”
朱琏睁大了秀眸,惊讶地望着王秀。张叔夜是知枢密院事,出任宣抚司也是无不可。但是,要把李纲调离枢密院,再动张叔夜,恐怕会引起朝廷震动,以为他们要对二人势力动手。不免犹豫地道:“还有别人吗?”
“李纲。”王秀眨眨眼,既然不是大规模作战,秩序协调将帅防秋,李纲算是上上人选,就算对方有战败的污点。
朱琏算听明白了,王秀实际上志在李纲。绝对是把李纲赶出朝廷的绝佳时机。当他洞悉王秀心思时,不由地想了许多,李纲也算忠恳报效,一旦离开朝廷,恐怕会引起震动。
“张启元也可以委以重任。”王秀又来了句。
朱琏诧异地看向王秀,道:“官人可好想好了,五路宣抚使非同儿戏。决不能做博弈筹码。”
“宗大人病故不是小事,紧急召集两府会上。”王秀自然不会拿军国重事儿戏。
“也好,事不宜迟,明天再垂拱殿会商。”朱琏无奈地笑了笑,话题一转,又道:“至于二十姐要回来,你怎么看?”
王秀摇了摇头,眼前泛起赵福金身边,那位平庸无奇的女孩,淡淡地道:“走一步看一步,回来也好。”
“官人见过二十娘?”
“当然见过,她常和四姐在一起。”王秀若有所思地道。
“你倒是看的仔细。”朱琏无不醋意,忍不住翻个白眼。
又打破醋坛子了!王秀不由地苦笑,只得道:“不过是辨别真伪,先让老宫人看看,做到万无一失,以免贻笑后世。”
历史上,柔福帝姬的真伪存在争议,他也没有心情去理会,真假关他鸟事,只要别触犯了他。
朱琏想了想,道:“也好,事关天家体面,不可草率行事。青君,你去看看那些老宫人,让他们过来看看。”
青君正在尴尬,也不说话,颔首表示明白。
王秀才意识到青君在场,不免也有几分尴尬,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也好,青君请官人出去。”朱琏满是不舍,恨不得陪伴王秀整夜,但又有什么办法。
王秀到了禁中外,一路由张泉带路,避开了班直侍卫和宫人,顺利到达学士院,退了张泉,他犹豫地看了看都堂,没有进学士院,转身直接去都堂。
刚进公厅,却见今夜掌印当值的唐格,道:“大人。”
“原来是文实,你不在学士院,来都堂打牙祭了?”唐格起身笑咪咪地,都堂和学士院都会有夜宵,但都堂宰相的夜宵,明显要比学士院高,也算开个玩笑。
王秀摆了摆手,笑道:“大人要那么说,那我还真要讨几口吃,学士院的宵夜可比的不都堂。”
“呵呵,等会我让人端上来。”
“对了,刚才张泉传旨,让明天垂拱殿议事。”王秀似乎漫不经心地道。
“宗汝霖、许崧老用金字牌,能有什么大事?”唐格眼皮子一跳道,他是知道开封金字牌的,但王秀也被宣召参加商议,恐怕绝非一般的大事。
“这个倒是不知,我还打算明天请郡。”王秀根本没打算说,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事。
“请郡?”唐格吃了一惊,王秀隐身把持中朝,即得利又实在,昨天上奏十六字改良,正是要重回外朝付出的兆头,为何突然提出请郡?请郡意味着远离中枢,不利改良的实施,不由地暗自揣测,这厮又玩什么花招?
“下官久居庙堂,按制也应当请郡外任。”
的确,王秀之所以给唐格明说,就是有算计,还是在学士院门前的灵机一动,理由还是那么冠冕堂皇,让人无法判断真是用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