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击退金军的功劳,自然加在他身,让他的声誉再次升到令人艳羡的高度,民间有人私下称‘王相公本是太门人转世,辅佐赵官家治国平天下来的。[燃^文^书库][].[774][buy].[com].’
“王相公果真是仙真转世,虏人气势汹汹,王相公率军出战,立马的灰溜溜滚蛋。”
“你也不看看,我听人说当年王相公在两浙路,那才是叱咤风云,斩杀几万人连眼都不眨,女真人也惧怕他。”
无论市井怎样议论,王秀再次奏尽快南下,朝廷大臣们基本都同意或是默许,没有人再敢说话了,算不用这场战争,或许也能在重重阻力南迁。因此,他万分内疚地推辞了朝廷的封赏,奏请减免河北三州三年赋税,并为前方参战吏士请赏,破例加封官爵,重金抚恤阵亡将士。
当在王秀授意下,秦桧又奏请天子宜速速南幸,不能再有任何拖延,言下之意,崇政殿的大臣心知肚明。到了这个时候,再无一人敢公然反对迁都,金军的南下掳掠,尽管没有对开封造成实质的威胁,毕竟让人看到太危险了,南迁已是势在必行。
再有人不识时务,那可是居心叵测,其心可诛,算朝廷不把你怎样,也会被士林给骂死。
不多久,女真派使臣而来,趾高气昂地指责大宋朝廷失信,那份子嚣张跋扈模样,让李纲仰天长叹‘国事竟至如此,让虏人猖獗至此。’
王秀一脸的不屑,平静地道“积弱积贫,没有国破家亡万幸,女真不来是无天理。”
李纲只是惊讶地看着王秀,一句话也没有。
大宋朝廷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加快了天子南幸的各项事宜,两府和尚书六部与江南东路的联系频繁,沿线各军州都紧张起来,准备天子过路的供奉。范宗尹、沈默、蔡易等人几乎成了最繁忙的朝廷官员,他们与朝廷各衙门先遣使臣交涉事宜,官衙的选址,宫殿的规划,民户的迁移等,简直忙的三过家门而不入。
随着天子南幸启程的临近,新科进士们的任用,也由吏部拟定交天子御览,其实也是由朱琏和辅政的几位大臣定夺,一切都按规矩来。
封元、景波、邱云仍担任原职,为来年武举准备,李长昇在众人不理解的目光,南下正式加入虎翼水军担任指挥,秦敏未授差遣,悄然隐退,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王秀对他另有打算。
宗良留在王秀身边,刘仁凤、薄章等人全部外放担任知县、主薄。
是日,王秀步入原秦献容的宅子,当到了院门口,便听到院内传出一曲‘雨霖铃、长亭慢’的清曲,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听得一曲终了,才缓步入内。
“王相公。”正要稍事休息的林月姐见王秀进来,顿时面露笑容,起身迎了来,道了个万福。
赵福金矜持地看了眼王秀,那张绝美地脸蛋微红,却没有说话。
王秀似乎有点躲避赵福金,轻声道“婉仪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相公好清闲,好多时日没来了。”赵福金知道王秀北刚回没多久,又陷入繁杂事务,但嘴功夫却没落下。
王秀尴尬地笑了两声,有点气短地道“天子南幸,一直没得空闲,还望帝姬、婉仪见谅。”
“天子南幸,看来不日要南行了?”林月姐坐下,一双妙眸斜看王秀。
王秀眉头一挑,道“是快了,快的话,下个月可以成行。”
“官人,我们是留下还是随官人走?”赵福金美眸充满渴求,直直地盯着王秀。
王秀脸色平静,心却波澜又起,想到那天朱琏很坚决,绝不为难赵福金和林月姐,很显然要把二女留给她。女人心思深如海,他还得担不小风险,看到赵福金一脸的期盼,心不由地软了下来,道“你们想回宫还是南下?”
“相公还让妾身回大内?”似乎,林月姐料到王秀会说这话,绝美的脸蛋戚戚然,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赵福金何尝不是,她幽怨地看着王秀,淡淡地道“官人担风险太大。”
林月姐一怔,她何尝不知,朝廷大臣私藏太嫔妃,传出去是何后果,不由地苦笑道“看来妾身身在此处,确实是令相公两难处之。”
王秀轻轻一叹,万一泄露风声,那可是宫闱的滔天大罪,他真不想冒这般的风险。
“若是相公不愿收留,那不如让青灯古刹伴妾身此残生!”林月姐说地凄苦悲凉。
王秀一怔,没想到林月姐会想到出家,尽管算是不错的选择,但他不忍娇滴滴地美人,过清冷的生活,慢悠悠地道“婉仪三思,不要意气用事。”
“姐姐。”赵福金吃惊地看着林婉仪,绝没想到她竟然有遁世心思。
“四姐不要再称呼姐姐,我不再是内宫嫔妃了!”林月姐不知不觉留下两行清泪。
赵福金走到林月姐身边,劝慰道“姐姐不要伤心,好好活着是,大不了回大内,总好过长伴青灯古刹。”
王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大好年华,干嘛要长伴青灯,算在宫也要好许多。”
林月姐不为所动,赵福金剜了眼王秀,想反驳最终化成幽幽长叹。是想,自己被斡离不硬灌酒水下药,不得不委身屈从,一个女人到了此种地步,还能有脸回去?再想自己竟要把污秽的身子给王秀,不由地脸面赤霞,悲哀升起,一双秀眸雾气腾腾。
王秀见她们悲伤,也不知怎样劝说,想想一咬牙,决然道“也罢,这事暂时不提,这两天我安排人送你们南下,到了行在再说不迟。”
王秀不能再待下去,直接闪人,赵福金和林月姐面面相觑良久,几乎同时莞尔一笑。
“帝姬,相公答应了,算去江南隐姓埋名,也好过遭人白眼。”
“姐姐。”“帝姬,不要再叫姐姐了,如果帝姬不弃,叫十六娘吧!我叫帝姬四姐,免得给相公惹火。”“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