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大捷
“你们横行数路,应该明白兵不厌诈,我袭击宿营地还不警觉,跟死人一样没头没脑的,一头扎进包围圈,不要说留下预备队了,连我的马队绕到背后,还不赶紧撤退结阵,真行,真行啊”王秀心不错,笑眯眯地调侃了起来。『言**首*
但是,他的分析不假,如果史进咬牙坚持,留下三百原从人马,或是索超的马队能及时回援,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可惜战场上没有如果。
“哼,要不是九纹龙恼怒插翅虎战死,又不听某家劝告,你区区数百人能阴得了某家。”索超眯着眼一睹王秀,神色颇为傲然,牙关要的紧紧地。
王秀呵呵地笑了,他是胜利者,心是很爽的,让战败的人图口舌之利,又有何碍也得给别人泄的机会不是,他诙谐地道:“任你怎样说,败了就是败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没有翻盘的机会。”
“可恨。”索超双拳紧握,睁大眼睛怒视王秀,似乎要暴起杀人。当然,如果他全身跟散架一样,绝对会跳起打杀王秀。
邱云在旁护卫,见一个俘虏还耍横,不由地大怒,立即横起长刀,要用刀背向索超砸去。却不想王秀摆了摆手,笑道:“九哥不要动粗,先锋不是不识时务的小人,当了盗匪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说话的,有那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当了盗匪,那是呗逼上梁山好不好。索超瞪了眼王秀,如果对方奉承他,那肯定要劝他归顺,他必然要严词拒绝,对方要是羞辱他,那他必然爆粗口还击,死前也不能吃亏,但这话说的让人哭笑不得,却隐隐体谅他的苦衷。
试问,谁他的吃饱了闲的没事干,坐着等株连家族的掉脑袋事那也太扯淡了。
王秀笑眯眯地看着索超,玩味地道:“好了,我也不多说别的话,回城自然有好酒好菜招待,先锋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
“你要我归顺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没有我家哥哥军令,哪怕是死,咱家也不蹙一下眉头。”索超脸色很不好看,王秀表现的太反常了,让他拿捏不定,索性把话砸死。
“屁话,哪个要招降你了”王秀翻个白眼,费劲地站起身,身上甲片想起锵锵声,他深深一下腰身,嘀咕道:“这身铁衣穿着真不爽。”
索超目瞪口呆,实在是糊涂了,搞不明白王秀的用意,想说些硬气的话,但人家不给他机会啊心里那个憋屈。
“怎么,摔的起不来了先锋是沙场老将了,不会那么不顶用吧”王秀呵呵一笑,玩味地道:“得了,就你们这点人还敢进犯利国监行,来几个人牵匹马过来,扶着索提辖上马。”
提辖索超诧异地看了看王秀,嘴角一阵抽缩,眼角闪过一丝留恋味道,最终长长一叹。他是不系将禁军指挥,但也是担任提辖的职事,负责的就是湖石运送,被旧事重提忍不住想到为官军时的风光。
“呵呵,回去得好好吃一顿,太累了。”王秀瞥了眼索超,笑眯眯地跨马而去。
索超望着王秀绝尘而去,目光变的有点迷茫,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一些不妥,王秀的笑总有股子阴谋的味道。
战场已经进入尾声,那些乡军土兵搜寻还没战死的盗匪,伤重的也就直接给一刀算了,轻伤的简单包扎押到一旁,把那些甲仗收拢到一起,倒是有几大堆。
不要认为斩杀重伤者是残忍,相反是地道的仁慈,战场上的救护条件非常简陋,轻伤还好说,清洗包扎一下,只要你身体强悍,回去吃药就成。重伤者连马都上不了,要么伤到内脏,要么短腿断胳膊,血都淌的差不多了,就驮在马上估计不到也挨不到城里救护。
封元跟随邱福率马队展开追杀,他们并不围堵盗匪,而是在两翼游走跟随,用弓箭逐个猎杀,仿佛围猎野猪、麋鹿,杀的梁山军溃卒叫苦连天。
那些步拔子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史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三百多原从精锐啊梁山泊起事才有多点人展到现在,真正的精锐不过几千人而已,就这样白白被别人射杀,他的心都滴血了。
这一战,斩杀盗匪千余人,俘获四百余人,缴获战马和骡马三百余匹,甲仗不计,可以说是自梁山泊有事后,宋军第一次大胜,整个徐州都沸腾了。
当蔡耕道接到官塘,兴奋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扫连日来的惊惶不安,关上门笑了足足一刻钟。
笑话,能不高兴吗盗匪数千人进入徐州,明显就要拿下利国监打劫铜铁战具,倒霉的还是他。他并不太看好王秀,文人嘛你有才是不假,但那都是经邦治国和卖弄风骚,动起真刀真枪自个心里有数,自己不行也不认为别人行。
再说,朝廷正在组建北伐大军,京东两路本来只有四将兵马,各将都被连续抽调好几部走了,其余的主力也在宋江盗匪屁股后面追赶,徐州能有几个兵马王秀就算招募几百人顶个屁用他都做好了弃城逃亡的准备。
反正有伯父蔡京顶着,大不了被罢黜几年,等风头过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这个破官不当也罢。
哪曾想到,王秀以百余名禁军和几百厢军守城,自己率乡军土兵出城迎战,竟然把两千多盗匪歼灭,还俘获了大批战马,连匪首之一的索超也被拿了,这功劳可是大大的,他作为知州肯定也有一份。
怎么会没有没看到王秀的官塘上写着,全赖知军州事谋划调度,利国监军民一心吗好处大家平分,王秀真是知趣的妙人啊
利国监的百姓更加兴高采烈,但他们绝没想到,一向文质彬彬,不显山不露水的知监事大人,竟然是杀伐果断的狠人,一千多人啊杀了一千多人,简直是屠夫,在他们这些承平已久的人眼中,那可是不得了的数字。
某些人,心里真的怕了。
王秀一回到城里,并没有把索超下了大狱,也不押解到彭城,而是安排在县衙加派人手看管,让人实在想不通。
“哥哥多吃点。”有琴莫言温柔地非王秀夹菜,早就没有刁蛮可爱的形象,一副温柔地小女人姿态。
看着王秀舒坦地吃喝,王卿苧撇撇嘴,担忧地道:“秀哥儿,你把那盗匪头目留在衙门,听九哥说身手挺厉害的,就那几个人看守,这要是他闯出来该怎么办”
王秀咽了一块羊肉,白了眼王卿苧道:“大姐,放心吧,没事的。”
“我能放心嘛你把一个盗匪放在身边,他要是暴起杀人,可怎生得了。”王卿苧丝毫不让步,一副心虚模样。
有琴莫言却抿嘴笑道:“大姐,哥哥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咱们还是别多问了。”
王卿苧又翻个白眼,笑骂道:“好你个刁蛮丫头,有了官人忘了大掌柜是谁,小心我扣你的月给。”
“那我就整天贴着大姐,混吃混喝.”
“看你那张巧嘴,找打不是.”
王秀望着嬉笑的二女,心中一阵温馨。
王卿苧却瞪着王秀,秀眉微蹙道:“秀哥儿,仗也打完了,该给吴家那小子点教训了,这口气不出我不顺当。”
“仗才刚刚开始。”王秀莫名其妙来了句,立马又改口道:“大姐,你还怕他吴家,赶紧去东京敲登闻鼓去。”
“我呸,瞧你那张臭嘴,呸、呸。”王卿苧翻个白眼,要说在开封他王家大姐名头,还真能吃得开,至少蔡家公府、梁家和沈家都和她相善,连茂德帝姬也去过王记百货分店两次,态度是绝对的和善。
“大姐放心,你老弟我是吃亏的人”王秀笑的很洒脱,但他的态度是坚决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
就在吴记冶铁工坊的铺子里,杜管事算是松了口气,吴浩明也从心惊肉跳中松弛下来。他没有如愿出城,而是堵了回来,在这两天里一会吓的浑身哆嗦,一会疯狂地大骂王秀。
“王秀这贼厮鸟,我和他没完。”吴浩明兴奋不已,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关了”
杜管事看了眼吴浩明,诧异都道“明天一早,工坊的帐还没有整好,二官人明天就走”
吴浩明冷冷一笑,狠戾地道:“走,哪有那么便宜得事,我要给娘修书一封,我要在利国看着王秀倒霉。”说着说着,眼睛里出色眯眯地光芒,淫笑道:“到时候,那两个娇啼啼地小娘子,还是逃不过我手心。”
杜管事嘴角猛抽,王秀这两天表现出来的狠戾,一年多的温文尔雅绝不是本相,相反是个杀伐果断的凶人。不然,一个书生有何能耐以少胜多那道侵人心肺的目光,回想起来还让他冷汗淋漓,这种能率军打仗的书生,能轻易放过吴浩明“二官人,还是早点回去妥当。”“不得到那两个小娘子,我绝不甘心。”吴浩明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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